阿拉伯海的女神作者:徐訏 天漆黑,海也漆黑,浪并不能算太大,可是水声已经是很响了。我非常谨慎的向甲板中部的帆布椅上走去。这时天忽然起了电闪,这在航海时原是一点没有什么希奇,也不是下雨打雷的警告,所以我并没有为其所动。可是我也的确是被其打动了,这因为当电闪亮时,照出甲板中部已经有一个人躺着。这个人穿着很深色的衣裳,不知是马来人还是印度人,肤色也是比我要黑,没有电闪我是看不见他的。可是我想他在静躺中一定是早已看见我的了,我的衣裳就比较显明,所以他并不害怕,笑着向我打招呼了。 “哈罗,你不晕船么?”原来是女的。 “没有什么;你呢?” “一点没有,在阿刺伯海上,这点点风浪是算最平静的机会了。”我猜她已经有三十岁了。 “我想是的。您是不是常常走这条航路的?”...
一片静寂平凡遗迹出家修行众信向往覃远东来尼泊尔前,我就对佛教的四大圣地之一——蓝毗尼这一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宝地心仪已久,现在总算了却了前去拜谒的心愿。蓝毗尼距加德满都约360公里,位于尼泊尔南部的特莱平原上,属热带气候,最高气温可达50摄氏度左右。由于从首都加德满都到蓝毗尼的公路是尼泊尔的主要交通干道,车多、路险,所以笔者经过7个半小时的长途跋涉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在我们想象中,佛教圣地应位于鸟语花香的深山密林,然而实际情况完全不同,蓝毗尼佛祖诞生的遗迹就在一马平川的特莱平原上,与周围的环境相比并无二致。据中华寺的通睿师父介绍,蓝毗尼遗址共占地约770公顷,划分为3个部分:以阿育王石柱、菩提树、水池、摩耶夫人庙等遗址为主的花园圣地区,各国佛教组织兴建的寺院区和以种植树木为主的绿化区。...
我与“夜光杯”的缘分 我与《新民晚报》“夜光杯”的缘分是从8年前开始的,就像我与上海的《收获》和《上海文学》这两份杂志的缘分一样,与上海的《新民晚报》也特别有缘,从1996年到2004年,这8年时间也正是我在文学上成长的8年,上海的这两份杂志和一张报纸,见证着我的成长,因此,我对上海这座城市永远地心存感激。 今年,我的长篇新作《夜妆》的推出,再次掀起了文坛内外的巨大风波。在经历了成功与非议,盛赞与诽谤,快乐与不快之后,我变得愈加平和,更想回到一个宁静悠然的写作状态。散文是宁静的,质朴的,同时也是华丽的,超然的。这些在深夜写成的文字,似乎更符合我在文坛上提出的“让作家把姿态放低一点”的口号,我们不再为奖项而活着,不再为“炫技”、“耍酷”而活着,“作品是写给人看的”,但愿更多的作品能进入读者的视野,而不是只在圈内流传。...
(历史在这里哭泣系列二十)(一)、知青泪 我的家位于大别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村子虽然小,却是大队部的所在地,大队唯一的一所小学也建在我们村里,我就在这所小学里完成了自己的启蒙教育。大队书记也自然是我们村的人。入学的那一年,我们村里来了几位穿着漂亮衣裳的年轻人,村民说他们是知识青年,从大城市来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那时山村很穷,没有空房子安置他们。党支书就动员村民在村头搭了两间草棚,用土砖支上几块木板算作睡觉的床,为七男一女安下了"家"。知青里唯一的女性姓柳名芯,党支书对她好象是另眼相看,除了在那间小草棚里放一张真正的木板床外,还专门为她一人添置了全套洗漱用具。男青年就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本没有什么反常的,在文明较为充分的地方,女人和弱者应该享受好一点的待遇;可从村民的眼神看起来,支书的...
看着海莲抽泣得颤抖的身体心好疼,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我很讨厌女生在我面前哭泣,可此时海莲的哭泣让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善良,温柔,体贴,赋有同情心。我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走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本来我是想把她拥进我的怀抱,可是她躲开了,把头扭了过去,或许她是不想让我见到她哭泣时候不美丽的样子,又或许我们之间还不至于走成如此亲近的距离。想想我过来是要通知雅蓝事情还没办成的,却万万没想到把海莲给弄哭了。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海莲的哭完全跟我没有关系,可我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男人,兰姐说男人就应该有宽容的胸襟,就应该照顾自己喜欢的女人,海莲是我喜欢的女生,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她的可爱,她的善良,她身上我还没有观察到的优点都是我所喜欢的东西,我是想好好安慰她体贴她,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停止哭泣。...
此文共含《天浴》《无非男女》《黑宝哥》《少尉之死》《小顾艳传》《我不是精灵》共6个短篇。 《天浴》 云摸到草尖尖。草结穗了,草浪稠起来。一波拱一波的。 文秀坐在坡坡上,看跑下坡的老金。文秀是老金从知青里拣出来学放马的,跟着来到牧点上一看,帐篷只有一顶,她得跟老金搭伙住。场部人事先讲给文秀:对老金只管放心,老金的东西早给下掉了。几十年前这一带兴打冤家,对头那一伙捉住了十八岁的老金,在他腿裆间来了一刀,从此治住了老金的凶猛。跟过老金放马的女知青前后有六七个,没哪个怀过老金的驹子。打冤家那一记劁干净了老金。 文秀仍是仇恨老金。不是老金拣上她,她就伙着几百知青留在奶粉加工厂了。她问过老金为啥抬举她来放马,老金说:“你脸长。” 文秀不是丑人,在成都中学就不是。矮瘦一点,身体像个黄蜂,两手往她腰部一卡,她就两截了,上马下马,老金就张着两手赶上来,说:“来喽!”一手...
应邀为乔伊·亚当森的精彩故事写序,我深感荣幸。故事的主人公叫爱尔莎,是一头从未"被以强迫或阻挠对待过"的母狮。 该书生动地讲述了一个最非同寻常可能也是独一无二的人与动物的故事,充分说明了真相有时可能比虚构更加奇特。 作者和她的丈夫乔治以不知疲倦的耐心与一头幼狮培养出了一种强烈的情感联系,以至于她在发育成熟到其强有力的爪子的一拍就能折断人的颈骨时,在她成为一头在原野上自由自在地漫步的狮子之后,依然保持着对他们的友谊和热爱。 尽管具有潜在的天生野性,但爱尔莎从未失去我相信永远不会失去对其人类"父母"的绝对信赖,她对他们有一种特别的虔诚,一种永远不会给予其同类的虔诚。正因如此,为了双方的最佳利益,把爱尔莎放归到她原本就属于的原野是最明智的。她带着令人同情的尊严平静地接受了这一明显让她迷惑不解的状况,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怨恨。...
那天的中午很温暖,阳光明媚地照着,我的心情像这个春天的中午一样美好。我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一路敲打着已经富有生气的沿途的树干,嘴里哼着一首已经老掉牙的歌: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 我就是这时候发现那个女孩的,当时我在看一只飞鸟,那只飞鸟似乎被我的目光惊吓了一下,它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振翅飞翔。我的目光一路跟踪着它,露出一声得意的笑。 但那只飞鸟并没飞远,它兜了一个圈子以后,落在一家阳台上。随后好象再次受到惊吓,它怪叫了一声,从新起飞。 这次我的目光没有跟踪它,因为我发现了吓跑她的女孩。 那个女孩的出现,好象连春天都受到了感动,我不知道她阳台上的栀子花是因为她的出现突然开放,还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正盛开着的栀子花。 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脸庞白皙,有一头披肩的长发,她刚端了一盆衣服到阳台上凉晒。凉衣绳有些高,她需要踮起脚尖舒展手背才能够到绳...
可是当我在上海这个让我欢乐、让我忧心、让我充满信心、让我恼火、让我无限烦恼和悔恨的都市里经历了那么多,眼下又因失业重新翻阅这些日记时,我突然地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历历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个细节那么清晰、那么生动地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决定趁着这一段人生的间歇,充足的时间,根据这些潦潦草草记下的日记,把它们重新整理,补充当时当地真实的情绪和心理活动,再详写一遍,使它成为一个值得留下来的东西,献给和我有着相同经历的男女伙伴们,献给和我一样经受过都市漂泊的年轻人,献给饱尝过种种酸、甜、苦、辣的同时代人。 真像大学里一位著名的社会学教授对我说的那样,一个土生土长的外省农家子弟,思想、感情、追求、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融入现代化都市的过程,本身就是十分有意味的事情。中国过去的历史上有过这样的故事,法国、英国、德国、俄国、美国、非洲乃至中东一些国家的文学作品中有过这样的故...
前 言萧红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半个世纪了。1942年1月23日,她在贫困中病逝于香港。其时,年仅31岁。她的英年早厄,是文坛的重大损失。是黑暗的社会,把这位毕生追求理想、才华过人的女作家吞噬了。萧红的命运是不幸的:孤寂痛苦的童年,漂泊无定的流浪生涯,一再受挫的感情生活,贫困和疾患造成的身心折磨,都使她备受煎熬;萧红又是有幸的:她在文学道路上起步不久便有了知音者,在她奋力攀登之时就得到了新文学旗手鲁迅的亲自提携与栽培,其后左翼文坛对她一直关怀有加,使她的创作在短短的几年间获得了长足的进展。萧红的文学之旅即使从1932年起步时算起,总共也不过短短的9年,但她的成就和影响却使许多在这块园地上辛勤劳作数十年的耕耘者自愧不如。萧红作品的艺术光彩至今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