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部队大院。每到周末的时候,大院里总有一部免费电影播映,外国的片子不是前苏联就是东欧的。从《海岸风雷》到《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还有《鼹鼠的故事》……长大之后,我又欣赏了从《布拉格之恋》到《辛德勒的名单》等多部关于东欧的电影,发现这块我们熟知的土地原来并不熟知,除了我们根深蒂固的“社会主义国家”之外,它们是自然、美丽、淳朴的土地,还是著名的波西米亚时尚风情的发源地,很多“小资”的词汇就来源于这块浪漫温情的土地……敲完《299 美金飞遍东南亚》书稿的最后一个字,不甘安静的我在欣喜之余忽然问自己,下一次“N99”系列的旅行会去哪里?就在这时,一位读者不远千里来到北京,希望我能帮助他设计出一条游历东欧的线路,圆他一个很多年前就曾经拥有的梦想——寻梦东欧。这不禁让我记起:2007年12月21日,随着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斯洛文尼亚、爱沙尼亚、立陶宛、拉脱...
第一章 流火如雨,金羽窜飞。 这日黄昏,日月东西同辉,由南至北,天幕裂开一道划越天际豹长缝,于缝中降下大量天火,国土焦焚,梅潮不起。 入了夜后,壮盛斑斓的天火仍旧不止息地落下,天际边,一道又一道闪闪火亮的星子拉长了尾,呼啸长鸣地从天而降,袅袅余音盘旋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坠地之前,殁落的星于益发地明亮炫眼,像是死前的灿烂。 划开天际的天火,同时也打破了阴阳之界,蛰伏于黑暗中的众生,趁此良机,跨越阴阳两界的足音,在幽色覆盖了大地时悄悄响起。 那是很细微的声响,深怕遭人察觉似的,先是试探性地往前跨一步,接着停下了步子,原地犹豫斟酌,好不好再进一步呢?随后再试着探出步伐,一步一足都走得那么小心,赶在天火落幕之前,他们偷偷地来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擅闯越境,也无人看见……...
张红开得很慢,我想是开快车手会冻僵,弄不好会出现交通事故。在我一路指点下终于到了火锅店,想想从学校到这里竟然开了20多分钟,走也不会超过半个钟头,看来张红真是冷了。下了车,张红摘下头盔,我看到她脸被冻得红红的,鼻子尤其红,心头不仅怜惜万分。“瞧你冻的,下次咱们不骑车了!”我双手捧住她的脸,关切的安慰道。“……呵呵!你手也蛮凉的。!”张红温柔的说。“进去吧!”“恩!”进屋坐下,张红要了点东西,我不挑食,就由她了。“哎!天真凉了!连我这体格都忍受不了。”看着张红欣慰得注视我,我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你还买车吗?”“恩?这跟买车有什么关系?”怎么张红说话总让我不解?“当然有关系!以后天会越来越冷,别买了。”...
周作人精选散文集玄同①纪念玄同于一月十七日去世,于今百日矣。此百日中,不晓得有过多少次,摊纸执笔想要写一篇小文给他作纪念,但是每次总是沉吟一回,又复中止。我觉得这无从下笔。第一,因为我认识玄同很久,从光绪戊申在民报社相见以来,至今已是三十二年,这其间的事情实在大多了,要挑选一两点来讲,极是困难,要写只好写长篇,想到就写,将来再整理,但这是长期的工作,现在我还没有这余裕。第二,因为我自己暂时不想说话。《东山谈苑》记倪元镇为张士信所窘辱,绝口不言,或问之,元镇曰,一说便俗。这件事我向来很是佩服,在现今无论关于公私的事有所声说,都不免于俗,虽是讲玄同也总要说到我自己,不是我所愿意的事。所以有好几回拿起笔来,结果还是放下。但是,现...
几天来,一直在整理自己的网络文稿,不知不觉地竟也写了十余万字了。看着那些被我粉饰过的词语从打印机里小心翼翼地探出身来,想着它们都曾以怎样的姿态出生于我的笔端,我,不能不哭。 一个不很熟悉的朋友问:那些故事里,哪些有你?我答:都有,也都没有。当经历为真的时候,我喜欢遮掩起资深的情感;当情节虚幻的时候,我反而喜欢把自己彻头彻尾地扔进纠缠中。 写字之初,是不在乎别人眼里的好与不好的,只想着写个真实的自己。不仅仅是一些感觉,还包括所有的曾经,用非日记的手法记录自己走过的日子。最好是事无巨细,连斟一杯茶,缝一次衣的体会都写上一写。然而,我做到了吗?越来越多的朋友在读我的文字,他们喜欢着那些故事,喜欢着那些细节,喜欢着我笔下的那个我;而我在他们的反馈里清楚地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自己,描了眉眼涂了唇的艳色女子,已经很久没有卸下防备了。...
我所在的城市此时已是深秋时节。我顽固地喜欢着秋天,天总是那么蓝、那么高,舒缓的空气中微微带有些寒意,红黄相间的树叶在碧蓝天色的映衬下显得是那般的美丽。午后的阳光从我的窗口斜射进来,四周寂静无声,起身替自己泡上一杯清茶,房间里氤氲着茶的清香,思绪与茶的雾气一道升腾……每次打开电脑想留下些文字,思绪总是很混乱,这让我总是怀疑自己能否做好目前的工作。怀疑归怀疑,心里却又总是有着倾诉的欲望和冲动,也就只好不管这些怀疑的做了下去,但求无愧于心吧! 在一所不知名的地方大学任教时,课后我总喜欢跟我的学生们聊聊天,也有很多学生经常到我的房间来找我神侃,我跟其中的许多人也成了很好的朋友。与朋友们聊天的主要话题都是关于文学和历史,当然,聊天中也少不了一些年轻人的风花雪月的故事。在与学生和朋友们的谈论中,我发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所了解的历史都是一些宏大的场面、事件,他们所关注的...
经过了这么多挫折,我还真有点灰心。可一想到寝室大头那张只会说道的嘴脸就又坚定了立场,不找到房子我绝不回寝。这回我去了在这个地区内楼层最高的一户人家。“你好!”一个年龄大约在25-30之间的具有成熟味道的女人给我开了门。“哦!你好……姐姐!我是……来这看房子的。”我总有这毛病,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就有口吃,老一辈们总说色男人见女人就迈不动步,我是见女人就口吃。口吃就口吃吧,总比迈不动步好,迈不动步还得爬着走。“哦,这样啊!我也是在这租房子住的,不过这房子是我全租下的,还有两间屋没人住,你要是不怕吵可以考虑一下。”她说的很自然,一看就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女性,我最喜欢成熟的女人,真希望能够住在这里。“恩,那行!我看看好吗?”我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屋子里面的一切。...
没有更温柔、更贴身,或者更残忍的了。 那一年,溯舟爱上千禧的红。 长长的内衣地带,多少件重瓣复蕊的红胸衣,会买这一件,大约只因为促销小姐说了一句,"穿在婚纱里面,也会很漂亮的哦。"正是隆冬时节,商场外,夜色微蓝,下着银丝般的雪,段正忽地顽皮起来,握一小把碎凉的雪,往她颈子里塞,两个人追打了半条街。抱在一起时,她看见他的鬓发,微微闪亮,仿佛沾了雪,但她知道,他也知道,那是初生的白发。 夜里她当镜试穿,布料微凉柔软,是正宫艳艳,斜斜缀了一长串蕾丝花边,都是小桃红,非常民间的嫁娶情意。她凝然而立如古罗马雕塑中女子,他在身后抱住她,"溯舟我们结婚吧?"她对镜中的他微笑,"你是有太太的人,我们怎么结婚?"段正的手,迟疑,迟疑,松开了。 冷,溯舟只觉得身上滚过一层粟米的潮,乳梢有异样的痒痛,如千蚁万蚊,她咬牙忍耐着,抵挡这最无人知晓的五马分尸。...
周泽雄三国作品集 作者:周泽雄目录 序 再煮一壶英雄酒千夫所指江湖独狼天生郭奉孝郁郁乎文若文和乱武泡沫英雄两张臭嘴江东那一双碧眼玄而又玄的英雄千古云长一代完人曹操魔方三国时期的女人英雄末路文学的虚实与历史的曲直话说"不分胜负"附 色香味三绝的英雄盛宴 序 再煮一壶英雄酒 一部二十四史,得从何处说起呢?如果你计较这个问题,请准备蹲二十年"史牢"吧,因为除了"从头说起",没有第二招;如果你不想受这么大的折腾,那也不妨由着性子来,想从哪儿说起,就从哪儿说起。比如像我这样,直接从三国说起。 历史是一个这样的千岁老儿,你只能设法窥探他的秘密,体会他的性情,打量他的装束,而终不能奢望穷尽他的底蕴。无论历史的看客还是评家(今天当然还多出一拨历史的"玩家"),虽有贤愚之别,高下之差,但面对寄寓时空中的无穷沧桑,却又只仿佛一个个不识愁滋味的翩翩少年,即使折遍路傍的杨柳...
第一章 当神之器毁灭,佛将以人身降临人间。 一个身怀七情六欲,懂得心痛为何物的佛。 这回,就在七灯尽灭之後,神之器的传说,即将成真。 夜色静谧似水。 禅堂里,端坐在蒲团上的晴空双目紧闭,夜风自敞开的禅堂大门与两旁的窗扇徐徐而入,在这早春的夜里,寒意直上心头,但在他的额际,却布满了汗珠。 当外头的虫鸣声顿止之时,晴空结印的手颤动了一下,不知不觉间,原本气息顺畅绵绵的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颗汗珠顺著他的脸庞滑下,滴落在衣衫上迅速渗透,形成了一颗暗色的渍迹。 紧闭著眼,原本晴空在他的冥想之间,所见的也是暗色一片,唯有在远处有著斑斓七彩的佛光,一如往常地引领著他在黑暗中前进,只是在虫声停止的刹那间,他眼前一切熟悉的景物皆尽散去,晕眩感直冲脑际,当他想再定下心时,眼前如有个湍急的漩涡横卷而过,佛光迅遭漩涡吞噬,西天的仙山与祥云遭滔滔血海漫过,放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