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场合,作为台北市首任“文化局长”的我被要求当场“简单扼要”地说出:“文化是什么?” 是在1999年的“议会”里。从9月开始,官员每天四五个小时坐在“议会”里接受“议员”轮番质询。我是个“新生”,“议员”发言多半用一种怒吼咆哮的声音,麦克风再把音量加以扩大,耳朵嗡嗡作响,一天下来,晕眩的症状出现,我总在头昏脑胀的状态下回到办公室,再看公文到半夜。交通局长是学者出身,他的症状是胃绞痛,想呕吐。到了12月底,预算要三读通过,第二年的政务才能执行。咆哮了四个月的“议会”为了要表现“戮力为公”,很戏剧化地总是通宵不寐地审预算,从下午两点开始连审24或48小时。议员可以轮番上场,回去小睡一场或者吃个酒席再回来,官员却得寸步不离地彻夜死守。我坐在大厅一隅,看着窗外冬夜的雨湿湿地打在玻璃窗上,沙沙作响,觉得全身彻骨的寒意。...
没有妹妹有个侄女也好。侄女弹性大:有时候我把芬芳当成我想像中的妹妹, 有时候拿她暂时充作我的独生女儿。因为我俩长得如此想像,我们的工作证和身 份证甚至可以混用。 其实她还是我的同事,却不愿意公开承认我是她的姑姑。因为这样她就矮了 一辈儿了,被迫管我们部门的人叫叔叔阿姨。最年轻的一个是刚大学毕业的实习 生,比她还要小两岁呢,却追着赶着让芬芳喊他“叔叔”。所以芬芳见了我们部 门的人总是躲着走。幸亏大楼有东西两部电梯,她做组版编辑,下午四点才上班, 那时我已经回到家中了。 我们报业集团大楼八十多个部门,芬芳在工资奖金最高的那块肥沃土壤,我 则在待遇最差的一块盐碱地。我想这也是天意,当初芬芳的工作还是我帮她走后...
男人已经45岁了,女人比他小三岁。一直住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有些阴,有些潮。身边不断有人买了新房子,女人便很羡慕地看着人家搬家。男人开始认真地打听每平方要多少钱,要贷多少款,每月还多少,要还多少年。两个人一起去看房,三室一厅的房子,很宽敞,很阳光,大大的落地窗好象把所有的温暖都拥在怀中。女人眼前一亮,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希望住上的地方。男人则在心理算这房子的面积与入住费用,很贵,对他们这样的工薪族来说实在太贵了,所有的积蓄都要拿出来做首付,十年按揭,每月要还近两千元的贷款,那是两个人月薪的一多半啊。可是看到女人欣喜的眼神,他终于将“换个小点的吧”这句话咽了回去。女人跟了他20年,没享过什么福,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喜欢的房子,今后的十年就再辛苦一些吧,然后,就可以和她在这美丽的房里安享晚年了。...
从小到大,亨利对书籍的渴望从来没有中断过,他梦想能成为一位作家。可即便这样,这位纽约大学的研究生,还是没能逃脱被解雇的厄运,成为了一名搬运工。 一天中午,亨利百无聊赖地翻着桌子上一张用来包裹工具的旧报纸,上面一个布丁大小的广告吸引了他:“好书从不会折旧,我们之所以折价出售,是因为它值得更多人分享。”这个位于英国伦敦华菲大街136号的马克书店以极低的价钱出售旧书,亨利的眼睛开始炯炯发光——他一直对英国文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决定邮购! 亨利把残破的报纸带回了家,忐忑地把邮费和自己的索书单按照地址投递了出去,同时寄去的还有一封信。在信中,他自嘲地说:“现在,我总是左肩背着水泥袋,右肩背着大木箱,不知哪个肩膀能担负起自己的未来” 两个星期后,邮递员带来了来自伦敦的包裹单。亨利激动地取回哪一摞珍贵的旧书,每一本都让他爱不释手。特别是书里夹着那封意味深长的回信,更让他...
我在一份《新京报》上读到一篇真实的故事,讲一个美国人中了头奖,得到3.14亿美元。可是金钱没有给他带来快乐,相反带来的是无穷的烦恼,最后差不多家破人亡。这个故事太深刻了。它引起我们认真地思考,我们追求的是什么,我们怎么能够得到幸福。 得头奖的人名叫杰克,本来就是一位百万富翁,开着下水管道公司,手下有一百多名员工。他出身贫寒,全凭自己的辛勤劳动,取得了成功。他有一位结婚四十多年的恩爱妻子,有一个视为掌上明珠的外孙女。他是很典型的美国人,诚实,善良,勤奋,爱家,经常去教堂。当他得奖以后决定扩大自己的企业,改善自己的生活,并花钱帮助本州有困难的人。这些都非常符合常理。 然而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当地和附近的人知道他发了大财,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想从他身上捞一笔。不过各人用的方法不同。有的死搅蔓缠,有的拍马奉承,有的威胁恐吓,有的软磨硬泡.不管杰克走到那里,都有人...
倾情五百年锲子——“我已经在这里游荡了五百年,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回来过。今年除夕,又是我独自一人面对着冰雪封城,不知道还能在这里等她多久,我只知道,那个晚上,我褪尽了我的白发。。。。。。”融霜的无霜城,铺天盖地的漫天大雪,无垠的素白让人绝望。雪很冷,却再也冰不住我的经络和骨髓,丝丝缕缕的疼,悄然在四肢蔓延。让人窒息的荒漠一般的沉寂,连雪落的声响都被湮没。有谁能料想,我多希望,麒麟真的噬了我的魂。他追杀了我整整三百年,最终这只神兽耗尽元神,遁入封印。清楚的记得,被封印前,那双暗紫色眸子里,刻骨的仇恨胶着着绝望,而我,终于读懂了几百年来,他眼底深藏那抹痛楚。这种痛楚,如今正在我千年妖身中一点点滋长,肆虐,那种痛,摸不到,看不着,却永远也好不了。痛。。。。。。痛彻肺腑,原来,我也有心,原来,这就是有心的滋味。“百年时间,怎么在一片海里寻找一滴水?”“不是还有下一个一百年...
《胡笳十八拍》胡笳十八拍【第一拍】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溃死兮无人知。【第二拍】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虫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悬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第三拍】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氈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膻为味兮枉遏我情。鞞鼓喧兮从夜达明,风浩浩兮暗塞昏营。伤今感昔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第四拍】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兮人无主,唯我薄命兮没戎虏。俗殊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涉历兮何〈喜〉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人虎传》人虎传陇西李征,皇族子,家于虢略。微少博学,善属文。弱冠从州府贡焉,时号名士。天宝十载春于尚书右丞杨没榜下登进士第。后数年,调补江南尉。征性疏逸,恃才倨傲,不能屈迹卑僚。尝郁郁不乐。每同舍会,既酣,顾谓其群官曰:“生乃与君等为伍耶!”其僚佐咸嫉之。及谢秩,则退归闭门,不与人通者近岁余。后迫衣食,乃具妆东游吴楚之间,以干郡国长吏。吴楚人闻其声固久矣。及至,皆开馆以俟之。宴游极欢。将去,悉厚遗以实其囊橐。征在吴楚且周岁,所获馈遗甚多。西归虢略。未至,舍于汝坟逆旅中。忽被疾发狂,鞭捶仆者。仆者不胜其苦。如是旬余,疾益甚。无何,夜狂走,莫知其适。家僮迹其去而伺之,尽一月而征竟不回。于是仆者驱其乘马,挈其囊橐而远遁去。至明年,陈郡袁傪以监察御史奉诏使岭南,乘传至商于界。晨将发,其驿者白曰:“道有虎暴而食人,故过于此者,非昼而莫敢进。今尚早,愿且驻车,决不可前。”...
凌晨一点左右,在书房内听音乐的儿子,忽然走进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恳切的对我说:"很久没有和您聊天了,我们聊聊吧。” 我看他兴致还不错,便取下眼镜,放下手上的书:“聊些什么呢?” “什么都行啊。我刚刚听了好棒的音乐,感觉神清气爽,不想马上就睡觉。” 儿子问起我和他爸爸的近况,也略略说明了他的工作,并意气风发地再三强调他在职场上所受到的重视,让我恍惚以为养了个商场上的旷世奇才。忽然,他口风一转,很稀罕的以极为感性的语气对我说:“今天,我若是又些许成绩,都得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从小时候就努力栽培,我怎能在职场上受到这样的另眼相看。平时我都没说,但是,心里真的好想感谢爸爸妈妈。” 我骇笑着,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只频频说着;"我知道,我知道。”...
我第3次见到那小女孩时,她依然穿着那套虽然陈旧却干净的牛仔服。她弓着身子 ,拿着一块深灰色的抹布擦洗着我的车轮,蹲在地上的她显得瘦小单薄。 我拍拍她的短发,她惊恐地站起来,将双手反背在身后,红着脸说:“您好!莫伦 先生,我叫莎丽尔。”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掏钱打算付给莎丽尔小费,但是莎丽 尔却紧张地摇头说:“对不起,莫伦先生,我并不是想要您的钱。”我将刚打开的 门重新关上,看着紧张而羞怯的莎丽尔开玩笑说:“难道你是想跟我交朋友?”她 “咯咯”地笑:“因为您跟我爸长得很像!” 看得出,莎丽尔说这话的时候积攒了很大的勇气,而且一提到“爸爸”,她的 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我突然萌生出一种无以言表的情愫,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
我的一个朋友正在恋爱。她觉得天空比以前更蓝了,莫扎特的音乐会让她感动得流泪,还瘦了15磅,身材看起来跟封面女郎一样。她兴奋地叫道:“我又年轻了。”朋友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刚刚陷入的这场爱情,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爱情。 结婚15年了,我丈夫斯科特胖了15磅,由于长期劳累的工作和嗜好糖果,他的身体不如从前了。他曾是一位马拉松赛跑选手,但现在只在他上班的医院大厅里跑几圈还行,前额也开始秃了。然而我们之间仍然保持着浪漫的感情,餐桌上他给我一个特殊的眼神,我马上就能心领神会,希望付完帐后立刻回家,一叙欢情爱意。 朋友问我:“是什么使你们能保持这样浪漫的爱情?”我罗列了一大堆显而易见的理由:爱情承诺、共同兴趣、无私奉献、相貌相宜、相互沟通。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