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精选散文集苋菜梗草木虫鱼之四近日从乡人处分得腌苋菜梗来吃,对于苋菜仿佛有一种旧雨之感。苋菜在南方是平民生活上几乎没有一天缺的东西,北方却似乎少有,虽然在北平近来也可以吃到嫩苋菜了。查《齐民要术》中便没有讲到,只在卷十列有人苋一条,引《尔雅》郭注,但这一卷所讲都是“五谷果瓜菜茹非中国物产者”,而《南史》中则常有此物出现,如《王智深传》云,“智深家贫无人事,尝饿五日不得食,掘苋根食之。”又《蔡樽附传》云,“樽在吴兴不饮郡斋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茹以为常饵,诏褒其清。”都是很好的例。苋菜据《本草纲目》说共有五种,马齿苋在外。苏颂日:“人苋白苋俱大寒,其实一也,但大者为白苋,小者为人苋耳,其子霜后方熟,细而色黑。紫苋叶通紫,吴人用...
伊阿宋满怀喜悦地回到船上,见到了同伴们。美狄亚也朝女仆们走去,她们连忙迎了过来,但美狄亚却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她们焦灼的神色,因为她的灵魂好像浮在云雾里似的。她轻捷地登上车,催动马把车一直拉到宫中。卡尔契俄珀焦虑地在宫殿里等了很久,她托着低垂的头,坐在一张小凳上,正为儿子的命运担忧。这时,伊阿宋兴奋地告诉同伴们,美狄亚已经把魔药交给了他。阿耳戈英雄们都很高兴,只有伊达斯气得咬牙切齿。第二天早晨,他们派了两个人到埃厄忒斯那儿去取龙牙。国王把几颗龙牙交给了他们,这正是被底比斯国王卡德摩斯杀死的那条龙的牙齿。国王毫不担心,因为他相信伊阿宋绝对对付不了神牛,完不成播种龙牙的任务,也休想保住自己的命。这天夜里,伊阿宋在河水里沐浴。他按照美狄亚的吩咐,又给赫卡忒献祭。女神听到他的祈...
我和玛吉结婚的时候,经济上很拮据,且不说买汽车和房子,就连玛吉的结婚戒指还是我分期付款购置的。可是如今却大不相同了,人们结婚不但讲排场摆阔气,而且还聘请婚姻顾问,签订夫妇契约。听说有些学校还要开设什么婚姻指导课呢! 我真希望我和玛吉也能领受一下这方面的教益。这倒并不是说我们的夫妻生活不和睦。不,决非如此。要知道,我们在婚前就有了一个共同点——玛吉和我都不爱吃油煎饼。瞧,这不是天生的一对?然而我们结合的基础仅此而已。 我想,签订一份契约也许会使我们的家庭生活走上正轨。于是,我决定和玛吉谈谈。 “玛吉,”我说,“婚姻对人的一生至关重要,可是我们结婚的时候” “你在胡扯些什么?”她不由得一愣,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 “瞧,香蕉皮都掉在地上了。”我有意岔开她的问题,“垃圾筒都满了,要是你及时去倒,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180年前的1825年3月7日,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正式开张。那时那是一所多么可怜巴巴的大学:只有30名左右学生。现在我们的大学动辄有学生3万,我女儿读小学的“小班”,也差不多这个人数,她知道了一定乐得露出她的两颗小虎牙。弗吉尼亚大学的第一任校长,嘿嘿,是个退休老头儿,他当然也可以说还有“比我老的老头”。他叫托马斯·杰斐逊。 从1816年起,年届七旬的退休老头杰斐逊就致力于建校,他一面与反对派进行斗争,一面在州议会争取支持。第一个委员会以最微弱的多数通过了他的提案,最后州众议院好歹同意建校。然而,州议会每年只拨给学院1.5万块钱作为办学费,让你明白什么叫入不敷出。 对刚创建的学校,杰斐逊更是事无巨细、每事必问,甚至终日忙于起草课程表、学生行为准则、教职员工作细则、考试要求和学位的授予以及各种其他细节,然后将所有这些都送交监察员委员会批准。...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4节:历史演化"哪一些?有什么变异?鸟喙呢?""看在上帝的份上,"贝丝插嘴道。"他可不是你的学生。""没关系,"休说。事实上是他想有个人说说话。"这些鸟真遭罪,尤其是那些最小的。他们的喙太小了,还啄不烂刺蒺藜。你看它们在试啄起来,把它转过去,又丢开。有的钻进草丛里叫做斑地锦草叶的白色胶乳粘在它们的羽毛上,让它们很难受。它们把头在石头上使劲地蹭,直到头顶的羽毛被磨光,接着又是太阳的炙烤。你看它们死得到处都是,那些秃顶的小地莺。""下一代呢?""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会像上次干旱那样,存活下来的是那些喙最深的鸟。一直要等到降雨量丰富的年份,你才会又突然间见到大量的窄喙地莺。"奈杰尔模仿播音员的腔调说:"达尔文野外实验室。过来看看自然选择每天创造的奇迹。它是怎样个过程?这位伟人是怎么说的?……"他微微地偏着头,好象是在回忆但他讲得那么流利,这些话肯定已...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32节:出奇地冷酷查尔斯心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念头,他觉得虽然他们身着文明社会的服装,但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回返到他们原始的生养之地。只有杰米例外。他与另两个人不同:火地·巴斯克特是一个快乐但智力低下的11岁小女孩;约克·明尼斯特则是一个性情阴僻、乖戾的年轻人,有二十五、六岁。被绑架后,三个人都配了个英语化的名字。杰米·巴顿是被人诱拐的。菲茨洛伊把他从一个驾驶独木舟的老头那里买过来。为了交易公平,他当时一怒之下从紧身短上衣上扯下一颗珍珠母纽扣扔在那人的脚边,有人曾告诉过查尔斯,杰米与另外两个来自不同的部落。他们部落居住在高地,骨骼较小,进化得也好些。他们自认为是文明民族。听菲茨洛伊说,他刚到比格尔号船上时,非常可怜,因为另两个火地岛人讥讽和折磨他,并称他是"亚仆"很明显是敌人的意思。而菲茨洛伊虽然对雅马纳人非常感兴趣,但他似乎对他们出奇地冷...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8节:陷入了绝境愿意,他说隔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愿意与人分享那个地方。"可是你怎么发现的?"他问道。"岛太小了,"她回答说。"藏不了秘密。""别那么肯定。"接下来的整个上午,他们都在一起干活,查看鸟蛋。她把细绳栓在桩上,在泥地里围出一块方地,再用筛网把泥土打理了一遍,然后对照一本手册对鸟蛋进行鉴别,最后把它们摆在一张白布上。旁边的休则在日志上作记录。工作过程中,他们很少说话像一对老夫妇,他默不做声地在屋后园子里忙来忙去。太阳越来越热了,像一片火直扑而下。汗水使得他的躯体非常光滑。他用拇指在腰间一搔,就留下一路湿漉漉的泥土的痕迹。贝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背对着他蹲了下去。她的短裤裤腰绷开,他能看见汗水顺着她的背沟流了下去。在火一般的太阳下,他听到血液在他脑中汩汩流动。...
接下来我去了一户3楼的人家,这回吸取上次的教训,如果开门的年龄大约在50-60之间一律统称“大娘”,年龄在30-50之间一律统称为“阿姨”,年龄在20-30之间一律统称为“姐姐”。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按下了门铃。“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开门的是位大爷,之前的所有准备计划都化为泡影。“哦,大爷你好,我是来这看房子的。”我礼貌的讲。“啊,行,先进屋吧!”虽然大爷的语气冷淡,可我并没有感觉到恶意的存在,也庆幸自己灵活多变。进了屋,看到这真不是一个理想的地方,有三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每个卧室都不点儿地方,仅放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摆在过道内的酸菜缸,从那里面散发出来浓厚的酸臭味道令我真想捂住鼻子,挨于大爷的面子我没那么做。...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7节:早早守寡查尔斯喜不自禁,结结巴巴地连声道谢,自己也感到很失态。然后蹦上楼去,在卷盖式书桌上飞快地写了一封信给蒲福,说自己"非常荣幸,非常愿意接受"邀请。后来在院子里和他舅舅拥抱告别时,他问舅舅是怎样"创造出这个奇迹的"。"一点也不难,"乔斯显然很得意。"我只是提了一下,说考虑到你的兴趣,这次航海考察肯定会对你的前途有很大帮助。无论如何,能走到那帮人的前面,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成功更是自不待言的事了。"晚上,查尔斯与父亲和难得回趟家的伊拉兹马斯一起进餐。在前厅,他哥哥拽了拽他的手,拍着他的双肩祝贺他"挤出了奶"他哥哥最喜欢用的字眼,表示从抠门的一家之主手中挖到了钱的意思。吃饭时的谈话既紧张又愉快,好像整个世界从未有过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似的。他们的父亲出奇地缄默,只有查尔斯提到过一次即将到来的航海考察。...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17节:偷偷溜进去原来是这样他对周围的一切注意得不够。她出去了,留下休一个人。他环顾四周,把所有的记在心里。这时另外一个女的走了进来。她一板正经地坐在窗边桌子旁,在他打开盒子找资料时,不时地抬头看他。那位档管员没错:是好像没什么让人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些商务卷宗和账薄销售账单,版税声明,翻译合约,账目明细表等等。休开始感到兴味索然。一个小时时间,他把所有的资料都过滤了一遍。然后,他拿起一本账薄,意外地发现一排排用黑墨水写的数字,字体小而工整是分条记录的开支。他跳过前面些页,一手托着书脊,用拇指飞快地翻过书页。一会儿工夫,记录有数目的页码翻完了,接下来是些空白页突然,令他惊异的是后边又写有东西!一页页漂亮的手书迅速翻过,好似电影骤然蹦出一面白屏那么抢眼。...
——英译本序 《海上花》第一回开始,有一段自序,下接楔子。这“回内序”描写此书揭发商埠上海的妓女的狡诈,而毫不秽亵。在楔子中,作者花也怜侬梦见自己在海上行走,海面上铺满了花朵——很简单的譬喻,海上是“上海”二字颠倒,花是通用的妓女的代名词。在他的梦里,耐寒的梅花,傲霜的菊花,耐寂寞的空谷兰,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反倒不如较低贱的品种随波逐流,禁不起风浪颠簸,害虫咬啮,不久就沉沦淹没了,使他伤感得自己也失足落水,而是从高处跌下来,跌到上海租界华界交界的陆家石桥上。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桥上——而不是睡在床上,可见他还在做梦——下桥撞倒一个急急忙忙冲上来的青年,转入正文。 跋也为了同样的原因略去了。作者最不擅长描写风景。写景总是沿用套语,而在此处长篇累牍形容登山乐趣,不必攀登巅顶,一览无余,藉以解释为什么他许多次要的情节都没有结局,虽然不难推断。...
肚子里的战争 我年轻时,有一回得了病,住进了医院。当时医院里没有大夫,都是工农兵出身的卫生员——真正的大夫全都下到各队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话虽如此说,穿着白大褂的,不叫他大夫又能叫什么呢。我入院第一天,大夫来查房,看过我的化验单,又拿听诊器把我上下听了一遍,最后还是开口来问:你得了什么病。原来那张化验单他没看懂。其实不用化验单也能看出我的病来:我浑身上下像隔夜的茶水一样的颜色,正在闹黄疸。我告诉他,据我自己的估计,大概是得了肝炎。这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当时还没听说有乙肝,更没有听说丙肝丁肝和戊肝,只有一种传染性肝炎。据说这一种肝炎中国原来也没有,还是三年困难时吃伊拉克蜜枣吃出来的——叫做蜜枣,其实是椰枣。我虽没吃椰枣,也得了这种病。大夫问我该怎么办,我说你给我点维生素吧——我的病就是这么治的。说句实在话,住院对我的病情毫无帮助。但我自己觉得还是住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