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夏 心灵栖居在宋词的悠然之境,词牌展示给世人的古典风情。 人们在品读宋词优美隽永的篇章时,经常会被其意境独到的词牌所吸引。“虞美人”、“蝶恋花”、“念奴娇”、“凤栖梧”……不看辞章内容,但看这些词牌名,已有无限诗意在其中了。 弦歌篇 序 公元七六一年春天,寓居在成都浣花溪畔的诗人杜甫,写了一首名叫《春夜喜雨》的诗: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这是成都最美的时节。夜里春风悄悄潜入这座城市,像一群调皮而轻盈的精灵,轻轻撩动你的窗帷,同时也带来濛濛的细雨和潮湿清新的空气;清晨你推窗一望,只见天高云淡,郊外黄澄澄的油菜花和雪白的梨花开得烂漫,连院子的青石台阶上也落满了沉甸甸湿漉漉的海棠花。...
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在昨晚的电视新闻中,有人微笑着说:“你把检验不合格的厂商都揭露了,叫这些生意人怎么吃饭?”我觉得恶心,觉得愤怒。但我生气的对象倒不是这位人士,而是台湾一千八百万懦弱自私的中国人。我所不能了解的是: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包德甫的《苦海余生》英文原本中有一段他在台湾的经验:他看见一辆车子把小孩撞伤了,一脸的血。过路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帮助受伤的小孩,或谴责肇事的人。我在美国读到这一段。曾经很肯定地跟朋友说:不可能!中国人以人情味自许,这种情况简直不可能!回国一年了,我睁大眼睛,发觉包德甫所描述的不只可能,根本就是每天发生、随地可见的生活常态。在台湾,最容易生存的不是蝉螂,而是“坏人”,因为中国人怕事、自私,只要不杀到他床上去,他宁可闭着眼假寐。...
那天,朱七终于也没能见他娘最后一面。 他提着朱老大送过来的撸子枪,硬硬地站在高粱地尽头的风口上,眼睛瞪得生疼。他看见如血的残阳下,朱老六孤单地挥舞镐头在刨一个坑,疯了的张金锭跪在坑沿上,咿咿呀呀地唱歌:“八月十五中秋节,南天上飞来了一群雀,我的娘就是那领头的雀儿,雀儿飞到了云彩上……”恍惚中朱七仿佛看到,鬼子把明晃晃的刺刀捅进了娘的身体,还有四哥,从远处歪歪扭扭地走来,身上的血直往出冒…… 民国三十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北满这块儿的天像是用冰做成的,日头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白天没有日头,月亮出来得就早,天不黑它就出来了,明晃晃一直吊在冰里。 连滚带爬地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朱七看了看天,起先的圆月已经变成了一弯镰刀的模样。 唉,总算是下来了……朱七将屁股贴到一棵红松上,耷拉下脑袋,两手撑住膝盖,长长地吁了一口粗气。这口气白雾一般很快便凝成了霜,一粒一...
她原本含着金钥匙出生,却被父母的“执念”所害,成了富裕的“弃儿”; 她有着世人倾羡的经商手腕,却不“加以运用”,反而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倾尽所有; 当她站在人生的顶峰,却忽然舍下一切,去追寻自己今生的“最爱”,丝毫不介意半辈子的追求付诸东流。 她就是这样一个变化莫测的女人,平凡的世人根本猜不出她行事的轨迹,只能一次又一次迷醉于她独具魅力的行事风格。 殊不知,在她举动的背后,原因竟是那样的简单······ 宿岚 作者:影涵 第 1 部分 楔子 一个人,到了四十岁,才知道自己所要追求的是什么,会不会太晚? 一个女人,到了垂暮之年,才去追求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会不会太老? 一个成功的女人,到了功成名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功的人生只是“表象”,而“失败”才是她人生的真实写照,会不会太讽刺?...
1910年 那种真正的绝望立刻而且总是超越了自己的目标。 我相信我能理解这种无能之感,但却不明白它的根源。 我也宁愿在朋友的圈子里打架,也不在外面自己去打架,可是这个朋友圈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是呀,有一段时间我看见这个圈子是在地球上,就像和石灰一样一起飞溅了,可是现在它只是在我面前如此地飘来飘去,后来连飘也不飘了。 睡觉,醒来,睡觉,醒来,可怜的生活。 我要是废墟中的小民该多好啊,静静地谛听寒鸦的鸣叫,任头上飞过它们的影子,月亮下的寒意,即使我在我良好的性格的压力下一开始就有那么一点儿的孱弱,这个性格肯定随着野草的力量在我身上生长,被那个在废石堆之间从四面八方照在我这常春藤架子上的太阳烧焦了。 人们常常是从门旁佣人的脸上看清了自己,要是他注意的话。...
作者:席慕容上册代序 此刻的心情 从十四岁开始正式学画,这么多年了,遇到有自己特别喜欢的作品,还是会留起来,舍不得卖掉。从台北到布鲁塞尔、从慕尼黑再回到石门,一捆一捆的画布跟着我搬来搬去,怎样也舍不得丢掉,因为心里知道,那样的作品在往后的日子里是再也画不出来的了。 因为,正如同人类的成长一样,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面貌,过了这个阶段,再要往回走就是强求了。 所以,在今夜,虽然窗外依旧是潮湿而芬芳的院落,灯下依然有几张唱片、几张稿纸,可是,而对着《无怨的青春》的初稿,我深深地觉得,世间有些事物是不会再回来的了。就好像一颗离我越来越远的星辰,眼看它逐渐变小、变暗、变冷,终于在一个我绝对无法触及的距离里消失,而我站在黑暗的夜里,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正文第01章 【巨款的下落】 榨油厂离得我小院不远,目前植物油的销路也并不好,在乡镇这个级别,是很难卖出去的,毕竟农民手里的钱并不多,而且各家卖棉花之后,还有国家返还的棉籽油可以吃,尽管那种油有一定的危害性,可农民们没有更多的钱用于改善自己的生活,也只能将就着吃。 晚春的黄昏,我带着小狼逛到榨油厂大门前,这里看大门的是卫强,这家伙拖着瘸腿来开门,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亮着大灯驶了过来,我眯起眼睛,警惕地用自己的意志力审视着车里的不速之客,小狼也竖起了耳朵,摆出一副作战架势。 “子兴,你在这啊,太好了!” 赵宏先的声音,听着特别熟,我顿时心神一松。 “哎呀,老头,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我脱口而出,大笑着迎上前去。...
有一段时间我上下班的时候,要经过一座桥。那原是一座老桥,后来经过改建,变得很宽,人行道上也足以跑开小汽车,所以,傍着两边桥栏的地方就常常被人占据,每天有三两人到七八人不等。他们或站或蹲,有的面前放着一个小木牌子,写有“油漆”或“绷床垫”等字样;有的面前没有牌子,却会有一个包,敞着口,露出了锯子、斧子、凿子等工具。这是些零工,包里的工具也就是主人能做某种活计的招牌。 他们都是民工,来自周边的农村,会一点技术,在桥上等生意,这使拓宽后的桥像一个小型的劳务市场。他们的存在,对交通和市容都有些影响,曾有戴袖章的人来驱赶过他们几次,但效果不大,等“袖章”们一走,那上面马上就恢复了原样。 打零工的人有何种心态?我没打过,无法确知。但我以为,除了做活时需要付出的劳累,等活更是一种煎熬。在这来来往往从桥上走过的人里,你不知哪一个会成为主顾,也不知今天有没有生意。我曾留意过...
人说巴甘长的像女孩:粉红的脸蛋上有一层黄绒毛,笑起来眼睛像弓一样弯着。 他家在内蒙古东科尔沁的赫热塔拉村,春冬萧瑟,夏天才像草原。大片绿草上,黄花先开,六片小花瓣贴在地皮上,马都踩不死。铃兰花等到矢车菊开败才绽放。每到这个时候,巴甘比大人还要忙:他采一朵铃兰花,跑几步蹲下,再采红火苗似的萨日朗花。那时他三四岁,还穿着开裆裤,经常露出两瓣屁股。 妈妈说:“老天爷弄错了,巴甘怎么成男孩儿了呢?他是闺女。” 妈妈告诉巴甘不要揪花没,说花会疼。他就把花连土挖出来,浇点水,随便载到什么地方。这些地方包括箱子里,收音机后面,还有西屋的皮靴里。到了冬天,屋里还能发现干燥裂缝的泥蛋蛋,上面有指痕和干得像烟叶一样的小花。 巴甘的父亲敏山被火车撞死了。他和妈妈一起生活,庄稼活比如割玉米,由大舅江其布帮忙。大舅独身,只有一皮3岁的雪青骟马。妈妈死后大舅搬过来和巴甘。...
"所谓良好的教养,不是指你不向桌布上洒酱油,而是指如果有人这样做了,你却没有发觉"契诃夫如此说。当我第一次读到这句话时,我激动万分:怎么本人的脑袋里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我们自认为是知识分子,上帝保佑,但愿不要有人打翻酱油,可谁一旦不小心把酱油洒到桌布上,立刻便是一片喧哗而契诃夫却曾与此斗争,他直截了当地说:"所谓良好的教养不是指不弄脏自己,而是恰恰相反" 读过这句话后,我立刻决定,要按照契诃夫的话去生活。正好眼前就有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我妻子的生日到了。客人们纷至沓来: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大家端坐着,吃喝着,知识分子的话题涉及天气、大衣、叶甫图申科等等,东拉西扯。大家都坐着,气氛融洽,没有一个人弄洒酱油。 可是,这时候,客人中有一个姓库里科夫的,伸手去够洒瓶,他把斟满啤酒的一个大高脚碰翻了。他一时慌乱不安,急忙飞快地用餐巾纸擦拭。...
《卖米》曾获得北京大学首届校园原创文学大赛一等奖。但是,在颁奖现场,获奖者并没有出现,而是由她的同学们在寄托哀思,那气氛已经不是在颁奖,而是在开追悼会了。一时间,沉默覆盖了北大的整个阳光大厅。至此,我才知道获奖者在一年前就已身患白血病离开了人间。 天刚蒙蒙亮,母亲就把我叫起来了:“琼宝,今天是这里的场,我们担点米到场上卖了,好弄点钱给你爹买药。” 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看窗外,日头还没出来呢。我实在太困,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隔壁传来父亲的咳嗽声,母亲在厨房忙活着,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油烟味飘过来,慢慢驱散了我的睡意。我坐起来,穿好衣服,开始铺床。 “姐,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赶场好不好?你买冰棍给我吃!” 弟弟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头发跑到我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