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饿的实在不行了。本来想把兰姐给的煮鸡蛋保留起来当纪念,可一想到身体是生存的本钱便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碗鸡蛋。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吃鸡蛋,原因是吃它后打饱嗝会有难闻的味道。不过现在的环境迫使我无从选择,也是头一次我感觉鸡蛋的味道这么好。人一定要适应各种环境,只有这样才能成功,我一直是这么鼓励自己的,可暂时还没有一件事情成功过。鸡蛋是被我消化掉了,可又一件头疼的事摆在眼前,我口渴了。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悔回来时为什么没有带瓶矿泉水。问楼下兰姐她们要水喝吧我又难以开口,无奈只能去喝生水。关于生水我要说明一点。我从初中开始就不喝生水了,我们那的生水放出来都是白色象是下了毒似的,据说里面含有很多有害身体的物质,家人也告诫我不要喝生水,说是会得许多疾病。我就一直纳闷一件事情,你说社会发展就非要破坏生态平衡?以前都喝的生水现在不能喝,非要喝什么所谓的“纯...
城,将近十年了,你们一直都活生生的在我的心里。我总会看见你们拉着手的样子,像一对快乐的孩子。每年我几乎都会开车去一个很远的墓园,那里静悄悄地埋藏着顾城的骨灰,它是我永远不会对人说起的秘密。有时是在春天,也有时会在冬季。只有今年的清明节,我正好有时间专程去看望他。那天,阴雨纷纷,我把鲜花的花瓣洒在他无名的墓碑前,那些花瓣在雨中更加鲜艳美丽。你和雷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九年了,九年的风雨是不是让你们的冤魂变得不再忧伤、不再痛苦?面对英儿的书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比我更能保持一点平静?但愿如此。是不是我有些不够有风度?我是该对此多些理解的,至少不该到了这时候还对英儿的为人做法大惊小怪。只是我真的就是这么不成熟,我拿自己也没有办法。我老是想到你和雷就觉得心痛,想到你们相爱的那些日子就为你们可惜,这是我的不好。我也不想去看她的表情,她再说什么我也不该理会,可我还是学不会装作看不见。...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13节:美国特色休意识到没有什么希望。他纯粹是在瞎撞。一点钟过了不久,他正在图书馆午餐厅用餐,抬头看见一个人端着托盘站在他面前。"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坐吗?"休认出了他是偷笑的那个小伙子。虽然他并不想说话,但他还是收起正在读的书,点了点头。年轻人较瘦,面貌秀气,头习惯性向一边偏着,像一只随时待命的猎犬。他下巴中间蓄有一溜胡子,让人看了很不自在。"是什么书?"他指着休的书问道。"《比格尔之旅》。""哦,我以为你早读过了呢。""是读过。我在重读。"年轻人把餐刀插在一大块浸在肉汁里的肉上。"不介意问一下你是研究哪一方面的吧?"休想要保守秘密,但却找不到听起来显得足够高深莫测的话来。"这个题目有点难弄,是有关达尔文的。我在到处翻,但好像还没找到什么令人兴奋东西,至少现在还没有。实际上,我有一点担心我的论文了。"...
第一夜 7月的这个下午, 我开车从B城出发到马家峪去。马家峪是B城北部山区的一个小村, 离B城三十公里,开车只要五十分钟。当初老秦向我介绍马家峪的时候,最先强调的便是城乡之间这种理想的距离:不能说近,可又决不太远。你花很短的时间就能由一座城市忽然到达一座地道的山村, 这种“忽然”感便让不少久居B城的人产生一种莫可名状的亢奋,马家峪因此吸引了包括我在内的一些画家。几个月前,已经很有一些我的同行先于我在马家峪买了当地农民的院落,有人还在旧院子里盖起带天窗的新画室。这些院落,多是在山下建了新房的农民丢弃在山上的,马家峪的村民大多已集中在山下开辟了新村。用老秦的话说,农民正一步步挪下山来向城市靠拢,城里人却渴望一步步奔出城去要在山上占领一席之地。也算是当下的一种时髦吧。...
一套由20个集子组成的《沈从文别集》(以下简称“别集”),作为珍藏品放进了我的书橱,凝视着这套虽谈不上豪华考究,却也典雅大方的别集,不由得如释重负般地吁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幸甚!幸甚!险些愧对地下的沈老先生。”我所庆幸的是,这套还未出版即已为海内外瞩目,然而历经磨难、险遭夭折的别集,最终还是冲破阻力,战胜愚昧与无知,与读者见面了。尽管印数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但总算没让翘首以待的文坛耆宿和广大的文学青年们失望,这倒又免除了我的第二个愧疚。 沈从文先生在解放后的文坛寂寞了几十年,只是因沈学的“西学东渐”,才逐渐为国人所认识、所景仰,他的作品也一下子热了起来,各种版本的沈集也相继问世。对这种突然间的身价被“哄抬”,沈先生当时有何感想,已不得而知,但沈先生晚年对自己的作品,也确乎有过一种愿望:“想把自己的作品好好选一下,印一套袖珍小册子,不在于如何精美漂...
我的储物柜是一四五号,于晶的一四六号,在我隔壁,一向受同学欢迎的她今日十六岁生日,储物柜门上黏满小礼物,从贺卡到小玩具、锁匙扣、花朵、巧克力都有。 每个经过走廊的同学都看得到,连老师都说:“这女孩学校生活愉快。” 我送于晶一块紫水晶,小心翼翼贴在铁门上。 她一定还在美术室赶工,于晶有点怪脾气,她对功课要求甚高,不满意的话,改了又改,做了重做,直至过得了自己那关,所以时时放学后还留在课室。 至于我,我听从家母的吩咐:“子都,九十二至九十六已经很好”,当然,这样要求也并非中庸之道,常遭同学取笑:“嗯,只得九十一?子都的妈妈会杀死她。” 我取出外套与背囊,正预备离去,忽然听见有人争吵。我抬起头,是方家伟与桂兴,两人表情狰狞,恶言相向。...
“护士!护士!我有点恶心!”“恶心?你怎么受的伤啊?”护士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问起我来了!“哦!树枝刮的!”我胡乱编了个借口。这是我的一贯作风,虽然以前很少因为打仗受伤去医院,但还是晓得到医院不能实话实说的,要不你肯定挨忽悠,弄不好会利马给你办住院手续的。“树枝刮的?不象吧?你看这分明是被硬物划伤的!”“对啊!树枝不是硬物吗?呵呵!”我还真忽悠啊!“……呵呵!”坐在边上的张红听到我的侃大山笑出了声,我见张红开心的笑,自己也很开心。“你小子好啊!还不跟医生说实话,真滑头!”护士还跟我玩娇气。这个护士看样子年龄并不大,就是长的难看些,我真纳闷为什么旁边站着好几个长相不错的护士,专门让她来给我检查伤口,真是失望。...
前陆军少将、集团军军长沈三山,愁肠百结地蹲在地上。 那个最大的西红柿红了,早上还是趣青一团,象新枪烤蓝似的绿得发黑。中午便象被人猛击一掌,变得惨白。下午就露出了缕缕网络般的红晕,天还未黑,便火烧云似地红成一片了。 沈三山曾希望它一直长下去,直至成为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见过的西红柿王。 然而现在,它开始红了。红了的西红柿不会再长大。 腰痛得厉害。那里嵌着一块同瘦肉颜色差不多的日本原装弹片,沈三山的肉皮很随和,当年宽宏大量地接纳了这块金属弃物,用血脉筋络象包饺子一样,把它裹得严丝合缝。以至于解放后医生认为,把它取出来的危险比搁在里头还大。医生说完这话时,紧张地盯着年富力强的少壮军官,生怕他非要动刀,出了事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