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有位研究发展的学者说:贫穷是一种生活方式——这话很有点意思。他的意思是说,穷人不单是缺钱。你给他钱他也富不起来,他的主要问题是陷到一种穷活法里去了。这话穷人肯定不爱听——我们穷就够倒霉的了,还说这是一种生活方式,这不是拿穷人寻开心又是什么。我本人过够了苦日子,到现在也不富裕,按说该有一个穷人的立场,但我总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贫穷的确是种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还有很大的感召力。 我现在住在一楼,窗外平房住了一位退休的大师傅,所以有机会对一种生活方式作一番抵近的观察:这位老先生七十多岁了,是农村出来的,年轻时肯定受过穷,老了以后,这种生活又在他身上复苏了。每天早上五点,他准要起来把全大院的垃圾箱搜个遍,把所有的烂纸捡到他门前——也就是我的窗前。这地方变成了一片垃圾场,飞舞着大量的苍蝇。住在垃圾场里,可算是个标准穷光蛋,而且很不舒服。但这位师傅哪里都不想去,...
萧翁说明辨是非难,是因为这些是非都在伦理的领域之内。俗话说得好,此人之肉,彼人之毒;一件对此人有利的事,难免会伤害另一个人。真正的君子知道,自己的见解受所处环境左右,未必是公平的;所以他觉得明辨是非是难的。倘若某人以为自己是社会的精英,以为自己的见解一定对,虽然有狂妄之嫌,但他会觉得明辨是非很容易。明了萧翁这重意思以后,我很以做明辨是非的专家为耻——但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是年轻人,觉得能洁身自好,不去害别人就可以了。现在我是中年人——一个社会里,中年人要负很重的责任:要对社会负责,要对年轻人负责,不能只顾自己。因为这个原故,我开始写杂文。现在奉献给读者的这本杂文集,篇篇都在明辨是非,而且都在打我自己的嘴。 伦理问题虽难,但却不是不能讨论。罗素先生云,真正的伦理原则把人人同等看待。考虑伦理问题时,想替每个人都想一遍是不可能的事,但你可以说,这是我的...
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 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棉花房是用粗圆木盖成的,木头之间的填料早已脱落。这是座方方正正的房屋,破烂的屋顶呈单斜面,在阳光底下歪歪扭扭地蹲着;空荡荡的,反照出阳光,一副颓败不堪的样子,相对的两面墙上各有一扇宽大的窗子对着小路。当我们走到房子跟前时,我拐弯顺着小路绕过房子,而在我十五英尺后面的朱厄尔却目不斜视,一抬腿就跨进窗口。他仍然直视前方,灰白的眼睛像木头似的镶嵌在那张木然的脸上,他才走了...
“里面有什么玩的啊?听说就一个破水潭,而且还要20块钱的门票,还不如去按摩了!”我抱怨道。“按摩?你还有那个爱好?”看到张红脸色有点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哦!都是以前的事了,别提他了!”我不慌不忙的说,这种时候面对这种问题,越慌张就越容易出错,此时就算做了亏心事也不要怕鬼敲门,因为面对心爱的人责问弄不好会分手的。“哼!”张红哼了声独自朝前走。看着张红离去的背影,我想起了她,失落与惊慌同时涌上心头,她是因为我没有挽留导致的分手,虽然此时我跟张红不会为了这件事分道扬镳,可还是心有余悸,怕落下什么病根。爱情就好比树木,生活细节的误解就好比蛀虫,日积月累最终会直接导致爱情之树枯萎,死亡。我不能再因为固执而失去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清楚挽留不会有结果,也要拼劲全力去努力,争取过,失败了也不悔恨了。...
智慧与国学 我有一位朋友在内蒙插过队,他告诉我说,草原上绝不能有驴。假如有了的话,所有的马群都要“炸”掉。原因是这样的:那个来自内地的、长耳朵的善良动物来到草原上,看到了马群以为见到了表亲,快乐地奔了过去;而草原上的马没见过这种东西,以为来了魔鬼,被吓得一哄而散。于是一方急于认表亲,一方急于躲鬼,都要跑到累死了才算。近代以来,确有一头长耳朵怪物,奔过了中国的原野,搅乱了这里的马群,它就是原于西方的智慧。假如这头驴可以撵走,倒也简单。问题在于撵不走。于是就有了种种针对驴的打算:把它杀掉、阉掉,让它和马配骡子;没有一种是成功的。现在我们希望驴和马能和睦相处,这大概也不可能。有驴子的地方,马就养不住。其实在这个问题上,马儿的意见最为正确:对马来说,驴子的确是可怕的怪物。...
...::: 目 录 :::...[好诗共享] 邦纳德和他裸体画.....................沈 凝译 韦 锦读 马铁匠................................刘以林[花开在我想不到的地方·组诗精粹] 蓝色视野(六首)...........................刘希全 把羊群赶进大海(三首)........................余笑忠 心啊,你在燃烧什么(组诗)......................南歌子 时钟止的想念(组诗).........................张每华 花开在我想不到的地方(八首).....................徐南鹏 春天四题...............................李龙年...
周作人精选散文集虱子草木虫鱼之二偶读罗素所著《结婚与道德》,第五章讲中古时代思想的地方,有这一节话:“那时教会攻击洗浴的习惯,以为凡使肉体清洁可爱好者皆有发生罪恶之倾向。肮脏不洁是被赞美,于是圣贤的气味变成更为强烈了。圣保拉说,身体与衣服的洁净,就是灵魂的不净。虱子被称为神的明珠,爬满这些东西是一个圣人的必不可少的记号。”我记起我们东方文明的选手故辜鸿铭先生来了,他曾经礼赞过不洁,说过相仿的话,虽然我不能知道他有没有把虱子包括在内,或者特别提出来过。但是,即是辜先生不曾有什么颂词,虱子在中国文化历史上的位置也并不低,不过这似乎只是名流的装饰,关于古圣先贤还没有文献上的证明罢了。晋朝的王猛的名誉,一半固然在于他的经济的事业,...
莫非我跟兰姐太熟悉了?不可能啊?她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呢!莫非我被累坏了冻坏了生不起来气?也不对啊?我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莫非我知道兰姐在跟我开玩笑?也不太现实吧?刚才兰姐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汗!想它干嘛!浪费脑细胞,睡觉!明天起来就忘了,日子不还得这么过?咋地?还能离啊?偷偷的自己乐了下,是对自己的嘲笑,也是对自己的敬佩。是啊!人活着就要自己找乐子,要不你说事事都生气,事事都郁闷,愁都愁死了。“阿豪!阿豪!睡了没?”刚准备睡觉,兰姐就在外面敲门。“哦!没有!干哈啊兰姐?”我故意不去开门,再说走得也累了,不愿意动弹。“开门!”兰姐有些命令道。“……我没穿衣服啊!”呵呵!我又撒谎了。“……别骗我啊!你才刚上来,哪那么快把衣服都脱了,快开门!”还是骗不过兰姐啊!...
我的三大基本假设都是这样得到的。第一个假设是:凡人都热爱智慧——因为我自己就热爱智慧,虽然这可能是因为我很低能。所谓智慧,我指的是一种进行理性思维时的快乐。当然,人有贤愚之分,但一个人认为思维是快乐的,那他就可说是热爱智慧的。我现在对这一点甚为怀疑,不是怀疑自己,而是怀疑每个人都热爱智慧。我写《寻找无双》时,心里总是在想这个问题。 第二个假设是凡人都热爱异性,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我很喜欢女孩子,不管她漂亮不漂亮。我也很喜欢和女孩子交往——这仅仅是因为她是异性。我不认为这是罪恶的念头。但是这一点现在看来甚为可疑。我写《革命时期的爱情》时,这个念头总在我心间徘徊不去。 第三个假设是凡人都喜欢有趣。这是我一生不可动摇的信条,假如这世界上没有有趣的事我情愿不活。有趣是一个开放的空间,一直伸往未知的领域,无趣是个封闭的空间,其中的一切我们全部耳熟能详。《红拂夜奔...
吃完面,上楼穿好衣服,本来是想先通知张红我去找她,又怕她没起床再让我等下去,等待就如折磨,我要主动出击。下楼时又看见兰姐穿着性感的睡衣在厨房忙活着。“兰姐!准备早餐?”“啊!呵呵,行你吃就不行我吃啊?”汗,兰姐总是免不了挖苦我。“……兰姐又拿对我不是?”“没有啦!这么早就出去?”“恩……出去买点东西……”“呵呵!新交女朋友了吧!”“……”兰姐神了啊!连我交女朋友都知道,本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没说话就是承认了?”“恩!嘿嘿,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兰姐的眼睛,佩服!佩服!”“哎!行啊!还不知道这样对你会不会有好处,不过记住,绝对不能欺骗人家的感情哦!”兰姐有些担心,我想是怕我没心没肺,骗人家女孩子。...
图书简介 《清史稿·列传一·后妃》:大妃,纳喇氏,乌喇贝勒满泰女。岁辛丑,归太祖,年十二。孝慈皇后崩,立为大妃。天命十一年七月,太祖有疾,浴于汤泉。八月,疾大渐,乘舟自太子河还,召大妃出迎,入浑河。 努尔哈赤的女人们 第一部分 努尔哈赤的女人们 作者 : 章恺 努尔哈赤一生娶了16个女人。这些女人,在努尔哈赤十几岁至六十余岁之间先后走进了他的生活。他们的爱情,大多以外交和繁衍为目的,是怀柔和扩张的结果。外交需要势力,女人便成了部落与部落结成联盟的纽带。扩张需要人口。在那种古典的战争模式里面,“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意义,大概是一切兵法的基础与底蕴。战争是人口与人口的较量,增加子嗣,使战争的消耗得到相应的资源和补充,当然需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