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花影集简介花影集序花影集引卷 一卷 二卷 三卷 四退逸子传刘方三义传华山采药记潦倒子传梦梦翁录 节义传贾生代判录东丘侯传广陵观灯记管鉴录 邗亭宵会录邮亭午梦心坚金石传四块玉传庞观老录 丐叟歌诗翟吉翟善歌云溪樵子记闲评清会录晚趣西园记花影集简介花影集序夫文词必须关世教、正人心、扶纲常,斯得理气之正者矣。不然虽风云其态,月露其形,掷地而金玉其声,犹昔人所谓虚车无庸也。《花影集》四卷,凡二十篇,乃夕川居士陶公所著。予启卷阅之,首之以《退逸子传》,公自道也。虽有绝世自高之言,卒章不忘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之意,此固伟矣。终之以《晚趣西园记》,间以《梦梦翁录》,则又叙其休致林泉幽雅自适之情怀。盖自巢许夷齐而下,严子陵、陶靖节、林君复之后,我朝而有若人,此其最高欤!于中若《刘方节义传》、《东丘侯传》,则皆实录其忠教节义,足为世劝。而东丘一门之死节尤烈,其妾孙氏植孤之功尤大。其它...
《蕉叶帕》第01回 痴劣子游湖献丑 俏狐仙暗地谋人假弱妹芭蕉叶变成罗帕真小姐荼(上蔴+下糸)架闹起金钗俊龙生讨便宜助登云路老洞宾显神通引上仙阶话说大宋高宗年间,有一秀士姓龙名骧,字化之,本贯东吴人也。生得颜如宋玉,貌似潘安,学富五车,才雄七步。虽现出零落景况,却原属名门后裔。他尝说道:“俺先君授河北参军,母亲姚氏封桐乡县君。小生不幸父母早丧,喜得父僚胡招讨抚养到今。奈值乘舆播迁,每叹功名未遂。正是:风木萧萧无限情,少年书剑苦飘零。楚廷空抱连城泣,蜀道谁怜伏枥鸣。俺向与胡公子作伴读书,只是此人顽劣多端,薰莸少合。胡公有女,名曰弱妹,天资俊雅,性质聪明,貌堪闭月羞花,巧擅描鸾刺凤。小生欲缔秦晋之盟,奈无冰人之便,故此逡巡,未遂所愿,这也不在话下。近随胡公扈驾,来到临安。向有故知白君,家居在此,订约今日同去寻春。连日被胡兄搅扰,颇不耐烦,不免瞒着他前去龙兴那里。”龙兴应道...
《生的定义》01 “亲切”的定义我现在正准备在世田谷市民大学讲演的讲演稿。主办单位指定的讲演内容是这样的:希望我把三年前在小樽召开的全北海道残疾儿童福利大会上讲的话继续讲下去。上次大会的讲演记录,业已以“为了和不可能‘亲切’相待的人斗争下去”为题出版发行了。于是我就把该文章重新读了一遍,考虑如何接着往下讲。(该文载《核之大火与“人的”呼声》一书,岩波书店出版。)正如“残疾儿和我”这一恰如其分的副标题所示,我在有残疾儿的父母们面前,讲了自己和生下来就头部缺损的儿子共同生活的经验。而且,我谈的问题重点在于,眼前似乎即将面临破坏整个世界的核威胁时代之下,同残疾儿共同生活的经验。现在的核状况,深刻的程度更严重了。凡是以世界的今天与明天的视野看待日常的人,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如果与此相联系回头看看·单·个家庭——也就是巨大的核威胁之下一个市民的家庭——无非是每天无可避...
《裸脸》第01章早上十一点差十分,大雪纷飞,宛如狂欢节时银色的纸屑,撒满天穹,铺天盖地。松软的雪片,洒落到曼哈顿地区寒冻的街道上,被踩踏成一片片灰白色的雪浆。正值十二月,凛冽的寒风驱赶着采购圣诞物品的顾客奔向各自的公寓住所。在行履匆匆的人群中,有一个高个瘦削的男人,身穿黄色的油布雨衣,正以他惯有的步伐节奏,沿着莱克辛顿大街走去。他步履敏捷但不象其他那些象避寒的行人那样急促。他昂着头子》书中《杨朱篇》,系后人伪托。参见“伦理学”中的“杨,似乎感觉不到周围行人的撞挤。过去那一段时间的痛苦是短暂的,然而对他来说却好象终身打入炼狱一样久长。现在好了,他自由了,正往家走去,要去告诉玛丽:一切都结束了,过去的将成为过去,彻底埋葬;未来是光明灿烂的。当玛丽听到这消息时,脸上会闪现出何等兴奋的光芒啊!第十九号街上的红色交通灯亮了,行人都不耐烦地煞住步子,他也只好停下来。离他几步远...
第一部 第一章1763年夏初的一天傍晚,沃里克郡巴顿领地的青年乡绅亨利.特尔福德正在伦敦的住所里,对着镜子摆弄自己高级衬衫的领子。他虽然尽心竭力梳妆打扮,但却毫无兴致。这次,他倒是宁愿留在家里早点睡觉,因为社交界里那些高谈阔论早已使他厌倦,此外,一坐就到深更半夜,他也并不习惯,但是上了年纪的梅丽夫人写信告诉他,在她邀请的来宾当中有一位贵族小姐,很想给他介绍一下。他觉得,即使为了感谢她的关心,也应当去参加这次舞会,但是他知道,她这一片盛情音乐会是徒劳无功的。如果说她没有能给他物色一个妻子,那也绝非她本人的过错。她心地善良,又喜欢为人作媒提亲,再加上姐姐的请求,她曾不遗余力地促成他的婚事;但到目前为止,在她给他介绍的那些女士当中,他认为没有一个可以成为巴顿领地的主妇的,这些女士的举止矫揉造作,有些也确实长得艳丽动人。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喜欢漂亮的女人——就像他喜欢爬满巴顿领...
《人莫予毒》第01节由于列车晚点,单立人到达西北一个省会时已是傍晚,五月时节,尽管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在西北一带,暮色仍然降临得很早,温差较大,单立人出站时不免感到一点寒意。由于出来争,又值旅游旺季开始,加上单立人窝囊,在火车站售票处没路子,他是一路坐着旅行的。列车严重超员,沿途又不断地上来大量挑担背筐长途贩运的农民,席地而坐,倒头便睡,单立人生也没有坐舒坦,他两腿之间始终蹲着一个蓬头垢面,老是不由自主枕着他腿打瞌睡的贩子,单立人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后已是疲惫之极。车站出口处有不少开旋的个体户在包揽生意,条件十分令人垂涎:“单间,有卫生设备,吃饭不花钱!”伴随着这些夸海口的吆喝,国营旅馆介绍处的大喇叭也在一阵阵雄壮的进行曲之间郑重宣告:“非经本处介绍……产生的一切后果,本处概不负责!”单立人自然不完全是受到国营旅馆介绍处大喇叭的暗示,由此想起种种关于个体黑店敲诈勒索做...
第一部分“爸,你……你再说一遍。”“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会输那么多啊,我是一时糊涂才签字的,现在虽然很后悔,可是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爸爸的。爸爸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当然不舍得……”“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而且你那是不舍得的样子吗?”我上前一步,在一片风雨大作声中进行最后的挣扎,“那些人都是坏人,而且很恐怖,你干吗要招惹他们?反正我是不会去的!绝对不去!”“宝贝女儿,你要看着爸爸走投无路横尸街头吗?”又来这招了……每次遇到麻烦他都会这样,可是一旦危机过去又会马上卷土重来。我怀疑老妈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老爸气死的!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老爸抱起老妈的照片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老婆啊,我们的女儿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还不出钱又不能履行契约,我只有死路一条。这样也好,总比活着受罪要强。老婆啊……你等着我……呜呜呜…...
一入乡一九五五年初冬,一个风和日暖的下午,资江下游一座县城里,成千的男女,背着被包和雨伞,从中共县委会的大门口挤挤央央涌出来,散刮麻石铺成的长街上。他们三三五五地走着,抽烟、谈讲和笑闹。到了十字街口上,大家用握手、点头、好心的祝福或含笑的咒骂来互相告别。分手以后,他们有的往北,有的奔南。要过资江,到南面的各个区乡击。节令是冬天,资江水落了。平静的河水清得发绿,清得可爱。一只横河划子装满了乘客,艄公左手挽桨,右手用篙子在水肚里一点,把船撑开,掉转船身,往对岸荡去。船头冲着河里的细浪,发出清脆的、激荡的声响,跟柔和的、节奏均匀的桨声相应和。无数术排和竹筏拥塞在江心,水流缓慢,排筏也好象没有动一样。南岸和北岸湾着千百艘术船,桅杆好象密密麻麻的、落了叶子的树林。水深船少的地方,几艘轻捷的渔船正在撒网。鸬鹚...
《人到中年》一仿佛是星儿在太空中闪烁,仿佛是船儿在水面上摇荡。眼科大夫陆文婷仰卧在病床上,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她想喊,喊不出声来。她想看,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的光环,忽暗忽明,变幻无常。只觉得身子被一片浮云托起,时沉时浮,飘游不定。这是在迷惘的梦中?还是在死亡的门前?她记得,好像她刚来上班,刚进手术室,刚换上手术衣,刚走到洗手池边。对,她的好友姜亚芬是主动要求给她当助手的。姜亚芬的出国申请被批准了,他们一家就要去加拿大,这是姜亚芬跟自己一起做最后的一次手术了。她们并肩站在一起洗手。这两个五十年代在医学院一起读书,六十年代初一起分配到这所大医院,同窗共事二十余载的好友即将天各一方,两人心情都很沉重。这种情绪在手术之前是不适宜的。她记得,自己曾想说些什么,调节一下这种离别前的惨淡的气氛。她说了些什么呢?对,她扭头问过:...
《河东记》黑叟唐宝应中,越州观察使皇甫政妻陆氏,有姿容而无子息。州有寺名宝林,中有魔母神堂,越中士女求男女者必报验焉。政暇日,率妻孥入寺。至魔母堂,捻香祝曰:“祈一男,请以俸钱百万贯缔构堂宇。”陆氏又曰:“傥遂所愿,亦以脂粉钱百万,别绘神仙。”既而寺中游,薄暮方还。两月余,妻孕,果生男。政大喜,构堂三间,穷极华丽。陆氏于寺门外筑钱百万,募画工。自汴、滑、徐、泗、杨、润、潭、洪及天下画者,日有至焉。但以其偿过多,皆不敢措手。忽一人不说姓名,称剑南来,且言善画。泊寺中月余,一日视其堂壁,数点头。主事僧曰:“何不速成其事耶?”其人笑曰:“请备灯油,将夜缉其事。”僧従其言。至平明,灿烂光明,俨然一壁。画人已不见矣。政大设斋,富商来集。政又择日,率军吏州民,大陈伎乐。至午时,有一人形容丑黑,身长八尺,荷笠莎衣,荷锄而至。阍者拒之,政令召入,直上魔母堂,举手锄以劚其面,壁乃...
作者:孟非.自序之前出版过两本杂文集,都是我在新闻节目里写的时评,属于本职工作的副产品。除此之外,就是现在这本关于我自己的书了,也是第一本关于我自己的书。或许,有人会觉得《非诚勿扰》非常精彩,它的主持人也应该有同样精彩的人生。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误会。大多数采访过我的媒体朋友都不约而同地惊讶地发现,生活中的我竟然如此乏味—既没有高尚的情操,也没有高雅的情趣,更没有高深的思想,甚至说不出一点儿高级的俏皮话。他们普遍认为,生活中的我和电视里的那个人基本上还算表里如一,但相比之下少了很多趣味。记得有一个女记者采访我,半个多小时后实在忍不住了,绝望地对我说:“就你说的这些东西,怎么写得出一篇稿子来啊?”当时弄得我相当紧张和羞愧,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好让她写出一篇稍微像样点儿的东西拿回去交给她的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