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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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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见,以为我俩真有暧昧情事!这差事我干不了,她反正头脑不清,要冒充你自己来冒充。”

  “那不成,那不成。”隐石的双手摇得像泼浪鼓,设词推诿道:“老衲是佛门中人,怎可接近女色。”

  “呸!”殷玉羽又啐了他一口,道:“你有何不成?佛门不是讲有、无、色、空吗?有便是无,无便是有,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有接触等于无接触,接近女色等于接近空。你不先入地狱,谁入地狱?”

  隐石听了殷玉羽一番话,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诡辩诡辩。”

  殷玉羽道:“你是佛门中人,应由你来普渡陶姑娘,我可没本事来普渡,告辞了。”说完,他转身便走。

  隐石禅师拦住道:“公子且慢,你难道忍心眼睁睁地看着陶姑娘疯颠下去?更何况她母亲死前殷殷相托,你也该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呀……”

  一句话堵住了殷玉羽的退路,道:“大师,我至今也不明白,正因为董河澜的轻信才被我擒住,她应该恨我才对,为何死前反把陶姑娘相托于我?”

  隐石禅师道:“你没有杀董河澜,他是死于白丽艳之手,故她不恨你。更何况陶姑娘对你的一举一动她都瞧在眼里。你心地纯良,是唯一可信可托之人。”他看到殷玉羽神情萎顿,中毒后功力未复,确需疗毒复元。他这才道:“你先去静室将解药服下,休憩几个时辰,这里由老衲来看护。”

  殷玉羽道了声“多谢”,出门后直奔后院的一间静室。这里远离前殿颂经念佛的场所,十分幽静。他取出药瓶,瓶上有几个极细小的字:驱毒聚功丹。他放入口中用唾液咽了下去,在床上盘膝而坐,和老僧入定一般,开始吐纳疗毒。 

  被陶思诗的一番纠缠,他的心一时无法平静下来。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心中才静如止水。不一会,丹田之中升起一股暖流,他将其导聚其中。气流不断地从廉泉沿任脉下行到丹田,越积越多,如气囊中充满了气,又如池塘中蓄满了水。他意念一导,丹田之气转入督脉,从尾椎上行至百会,又从百会到晴明,迎香过鹊桥、廉泉顺任脉下归丹田。任督两脉流通谓小周天。

  气流在体内充盈鼓荡,然后循十二经脉冲激游走,四肢百骸无不遍及,此谓大周天。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将残毒逼出体外。他心中不存一丝杂念,上面的梁椽砖瓦都不复存在,顶上一片光明。他似觉百会处开出一扇天窗,四周的山巅和寺院中的松柏都冒出一股清凌之气,一吸之间全都俯泻一般进入了天窗,一呼之时又都顺任脉纳入丹田之中,此谓采天地之精气而为我用。一呼一吸之间,任督及十二经脉元气精纯充沛,反复循环而生生不息……他舒了口气,收功睁开了眼,已是四更时分。窗外的隐石禅师道:“公子可大好了?” 

  殷玉羽道:“多谢大师关怀,在下多亏灵药相助,已大好了。”

  他走出门外,吸了口气,身子一提,已立在一棵古柏上。隔江的整个集镇隐约中一片黑魆魆的瓦房,闾巷里传出几声犬吠之声。他轻纵落地,对隐石禅师道:“在下功力已复,大师先去歇息片刻,陶姑娘由我来照顾。”

  光阴似箭,转眼过了五日。是日清晨,殷玉羽凌晨练功回来,一见陶思诗已怔怔地坐在床上,可见连日所服的药丸已起作用。几个小沙弥毕恭毕敬地立在周围。陶思诗见他进来问道:“肖大哥,我这是在哪里呀?”

  她痴痴地看了殷玉羽良久道:“咦,你,你不是肖大哥,你是殷公子。”

  殷玉羽惊喜道:“谢天谢地,姑娘终于清醒了。”

  陶思诗呆坐不动,思绪如驽马追逐一个遥远的年代,终于想起了发生的往事,她道:“我记得我爹娘都死了,他们死得很惨……”说着又默默地流出了泪水。

  殷玉羽怕她一激动又重新发作,见几个小沙弥在旁,一时又想不出贴切的安慰话。他只是道:“姑娘,先保重身体要紧。后事付大侠都妥善料理了。”

  陶思诗哽咽道:“对,还有一个开酒家的付大侠。噢,我想起来了,那天他杀了好多清妖,那个董河澜是白姑娘杀死的……以后的事我就记不起来了。”

  “姑娘先不要多想,”殷玉羽道:“眼下你身体虚弱,等到大好了,我陪你找肖大哥去。”他想陶思诗在狂迷中仍念念不忘肖玉安,把她交给他,使她的心中也有个依靠。不提还好,一提到肖玉安,陶思诗顿时气哽声咽,哭道:“我不去,我死也不会去找他,他已变心了。他喜欢上了他的师妹李淑书,都是为了他,我爹才会寻到安文,才会死在此地,这个负心的贼子,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以后该怎么过呀……”

  殷玉羽打发走几个小沙弥后,道:“以后的事休想得过多,现天已大亮,凉爽宜人,我陪你到外面走走。”他扶着陶思诗走出寺外。陶思诗有些弱不禁风,但有殷玉羽相陪劝慰,精神好了许多。两人到了溪边,坐在一块岩石上。溪平波缓,隔岸田畴铺绿;远处,峰峦起伏,静壑含烟。正观赏间,溪那边的小镇上又响起哭喊之声,不少人在田野间奔跑逃窜。殷玉羽暗自奇怪,不知发生了甚么事?忽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殷玉羽转身一看,见司徒青云和白丽艳惊惶失措地沿溪边跑来,一队清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殷玉羽惊奇异常,大清早怎么会突然出现清兵?这两个情孽怎么又厮混在一起?逃命的路很多,而两人偏偏要向寺院而来,岂不等于把清兵引到寺中。

  白丽艳头发蓬乱,司徒青云衣冠不正。那日,白丽艳杀死了董河澜后,正愁无处可去。待众人散去后,司徒青云又悄然出现,两人又厮混在一块,准备远走他乡,觅一清静之地,共度神仙般的快活日子,一出门,却撞上了奄然而至的清兵。

  陶思诗也看见了两人,道:“朝这里逃来的不是白姑娘和司徒公子吗?”

  殷玉羽扶着陶思诗快步回到了寺内,道:“你坐着别动,外面纵有天大的事你也别管,谅清兵也不敢乱闯佛门净地。”

二十二、隐石禅师(二)
山门外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白丽艳惊恐万状地喊道:“隐石大师快来救我……”又传来一阵金铁碰击之声,听见隐石禅师沉稳的步履走过前殿,打开了山门,殷玉羽连忙纵出门外,紧跟其后。

  寺院外已围满了黑压压的清兵。司徒青云已被清兵的刀枪逼住,妄动不得。隐石禅师也心头暗惊,怎地一大早冒出许多清兵?他手握锡杖打一稽首道:“阿弥陀佛,小寺早课未完,多有不便,请问官兵来此何事?”他的声音有如洪钟,压倒了嘈杂的人声。

  马上一人拍马越众而出,喝道:“看这两人形貌,就是沈四爷所说的司徒青云和方将军的夫人白丽艳了,且看紧了。”然后他对隐石禅师抱拳还礼,道:“大和尚是出家人,自不会打诳语,前几日,艾某的部下董河澜将军带领一支人马到了此地,突然遭到一伙武林人士的残杀。敢问大和尚,这些贼寇哪里去了?”

  隐石一见对方戴着花翎顶带,脸上布满了杀气。又看他一手已残,一只空袖在晨风中飘荡,左手提着一把十分沉重的状如剃刀的大刀,心道:“他自称姓艾,大概就是百姓中流传的‘鬼面屠夫’艾新角了。在杭州,百姓不肯薙发,这把刀不知斩了多少人头,百姓对他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

  隐石禅师宣了一声佛号后道:“杀人者早已逃走,贫僧不知他们的去向。”

  “好哇,”艾新角看着对白丽艳嘿嘿冷笑,道:“你两人谁先说?”。他一把抓住了司徒青云的头发问道:“我早知你就是司徒函辉的儿子,你总该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吧?杀董将军的人逃到哪里去了?不说?我先砍掉你的头颅。”

  白丽艳娇躯一拧,上前护住了司徒青云,柔声道:“将军怎拿他和小女子出气,这几日,夜里他都和我在一起……”

  艾新角阴沉着脸孔,笑道:“方夫人可真会享受。汉人不是有一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方夫人是夜夜千金了。那你告诉我,是谁杀了董将军?他们又逃到哪里去了?”白丽艳俏脸生霞,口掩香罗,腻声道:“谁知他们逃到哪里去了!奴家和公子连自身都难保,怎敢管这种闲事。”说罢,扭着腰肢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隐石禅师心头暗震,这董河澜明明死于她的“金钗封喉”绝招,却给她推得一干二净。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说谎的高手。

  艾新角见白丽艳悲苦欲绝,道:“既然夫人如此说,暂可不深究,但必须剃发归顺我大清。”他举起了手中约四十斤重的大剃刀。

  司徒青云瞧着艾新角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变了面色,泪流满面地哀求道:“体肤毛发得之父母,毁坏便是不孝,可否先不薙发,求将军网开一面……”

  “不行!”艾新角一声断喝道:“若不剃发不着大清衣冠,以不遵国制论处。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任你选吧!”

  殷玉羽冷眼相看,对司徒青云的哀求嗤之以鼻,对他和白丽艳之事已有耳闻。他见艾新角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丑态,欲几度出手,但怕陶思诗受惊,故隐忍不发。如果艾新角要他也薙发,那他只好先发制人,将他拿下,逼他退出寺院。

  隐石禅师开言道:“体身乃一具臭皮囊,何惜乎几根毛发。”

  白丽艳也哭道:“公子,你也要为奴家想想,不如先行薙了,你我走得远远的,到无人处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司徒青云见哀求无望,扑通跪倒在地哭诉道:“父亲母亲大人,不孝儿从此再也无颜拜见二老,权当没生我这个儿子……”他转身跪倒在隐石禅师面前,道:“请老禅师收留,在下宁愿出家修行,一生长伴青灯古佛。”

  隐石禅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人生即苦海,慈航之舟专渡有缘之人,公子有此一念,六谛之门已开。”他转问道:“艾将军可允许贫僧超渡此人?”

  艾新角为人悍恶乖戾,双眼一翻,不理睬隐石禅师的恳求。

  白丽艳凄哀欲绝地道:“司徒青云,你怎不想想奴家对你的一片真情,怎能抛下奴家而循入空门……”

  司徒青云一碰上白丽艳哀怨的目光,心一下子软了。他一言不发地重跪到艾新角的面前。艾新角的左手举起了闪着寒光的大剃刀。他的功夫果然了得,手不抖刀不颤,刀锋挟着风声呼呼划过司徒青云的头皮,头发纷落,头皮完好无损。司徒青云的前半个脑瓜已呈青白色,一个小卒撂下剃头担子,帮司徒青云在脑后编了一条粗壮的辫子。这下子,司徒青云不是和尚也已是半个和尚了。

  “嘿嘿,诸位看,”艾新角左右打量着司徒青云,道:“多好看,人一下子就精神多了。你们汉人连甚么是漂亮都不懂,背后挂一条大辫子多威风!他又对司徒青云道:”且饶你不死,你爹娘都是武林人物,你去劝说他们不要和大清作对,归顺大清才是正道,去吧。”

  司徒青云满脸通红,用袖子遮住额头鼠蹿而去。白丽艳紧随其后,不时回头望了艾新角几眼。

  殷玉羽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头渐起一团疑云。以他刚才的话,沈宗衡并没有死,已将诛杀董河澜及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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