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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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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了几摇向后倒了下去……

  突遭变故,陶思诗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颤抖着双腿走到父亲身旁,俯身抱起陶寒江的头,急唤着:“爹,爹……”

  陶寒江胸部起伏,又喷出一口鲜血,指着程冷秋浑身颤抖不止。他又转头看着殷玉羽,断断续续地道:“他……他……他是好人。”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程冷秋慢慢地爬到董河澜的身边,怨毒的目光望了殷玉羽一眼,道:“小子,你今后可要好好待她,她总是我的骨肉。陶老贼已先我而死,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她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药,递给了殷玉羽,道:“这是我秘制的解毒神丹,服后调养数日便可痊愈。且今后百毒不侵。”

  隐石禅师一听,口宣佛号道:“女施主善心忽现,便已近西天一尺,令贫僧刮目相看了。”

  程冷秋白了隐石禅师一眼,看着死去的陶寒江哈哈大笑,笑声蕴含着对陶寒江的怨恨、愤怒和痛苦。她再也不瞧众人一眼,牙一咬,自断了经脉,躺在董河澜的身边功散气绝。

  陶思诗爬到母亲身旁,一探鼻息,也已气绝。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容色漠然地仰望着天空,漫无目的的一步步向街道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寂然无声。杜依梅赶过去扶住了陶思诗,道:“姑娘,姑娘,你哭出来,你快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些。”陶思诗一把推开了她,道:“我要去找我爹我娘……”她经受不了人生的巨变而心智失常了。

  殷玉羽看看地上的尸体,凄凉之意掠过心头。他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陶思诗。陶思诗没看他一眼,自言自语道:“你看你看,我爹我娘在前头等我哩……”

  隐石禅师也不禁喟然长叹,道:“无常苦海,争怨纷多,脱离躯壳,人生奈何……”他请小二帮个忙,命将陶思诗先送到寺中。他对付冠道:“付施主,此地已不宜久留,请及早离开为是。”

  付冠点头望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吩咐杜依梅和小二道:“好婆娘,咱们先将这些尸体背到山上埋掉。”

  忽听北面的大道上响起急骤的马蹄声和嘶鸣声,付冠道:“不好,清军的大队人马将到,先避一避再说。”

  殷玉羽已牵出白马,隐石禅师对他道:“请公子也先到敝寺躲一躲,一旦遇险也有个照顾。老衲看陶姑娘对公子倒有几分真心,有你作伴,或许她的病会好得快一些。”他又对张惶四顾的白丽艳道:“咦,你怎么还不走?”

  白丽艳道:“贱妾不知该往何处去……”

  殷玉羽对白丽艳心存厌恶,但见她杀了董河澜,才略生好感。他不想多生枝节,骑上白马飞一般地向南而去。

  杜依梅见白丽艳楚楚可怜,想挽留她暂住店内,一想到随时会有清兵前来,话到唇边止住了。说道:“此地已不宜久留,姑娘你也快走吧。”白丽艳茫然无措地反向菡萏亭走去。

  杜依梅见隐石禅师仍站在街中,问道:“大和尚怎么还不走?”

  隐石道:“自古兵乱中遭殃的是百姓,老衲要劝阻清军莫要屠杀百姓。”

  杜依梅笑道:“大和尚做事风风火火,又有一副菩萨心肠,又要给豺狼虎豹们念经呀!好好,这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但愿清兵个个立地成佛,老身可不奉陪了。”

  整条街死一般地寂静。池塘边的柳枝上几只知了耐不住炎热和寂寞,嘶啦嘶啦地尽情鸣唱。

  旌旗猎猎,蹄声烈烈,大队清兵已进入北门,隐石禅师盘坐街心,取出木鱼,边敲击边念起经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二、隐石禅师(一)
整条街道都响彻木鱼“笃笃笃”的声音,在嗒嗒的马蹄声中,气氛诡秘而恐怖。隐石禅师从蹄声中已知四周已围满了清兵。嘈杂的声音渐静下来,一人问道:“老禅师怎么在街心化起缘来?”隐石禅师猛地睁开眼,咦,这是谁的人马?一人跳下马,摘掉头上的范阳帽子道:“禅师不认得在下了么?”隐石禅师惊喜道:“原来是高当家的,老衲还以为是清兵到了。”他见百十号人个个体强骠悍,知高天云又四处招集勇士,欲重举义旗。

  小二早已打开店门,挥动着手中的布巾,吆喝着酒楼的名酒名菜:“绍兴花雕、加饭、女儿红……肥鸡、醋鱼、清蒸鱼……,保诸位满意唻……”

  付冠和杜依梅笑着走出大门,阻住了小二的吆喝。高天云一收慷慨侠烈之气,上前作稽道:“两位前辈恩重如山,在下代兄弟们奉上敬意。”隐石禅师诧异道:“你们认识?”高天云肃然起敬地道:“何止认识,以往两位前辈的积聚,全都一次次的派人送到山寨。”“阿弥陀佛”,隐石禅师双手合什,道:“积利而利天下,乃贤者所为,贤夫妇不愧为人中豪杰。贫僧以往以为是一介俗贾,岂知是隐于市井的游龙彩凤。”

  付冠道:“禅师过奖了。”杜依梅拍着手,招呼众人先到店中歇息,吩咐小二治酒相待。

  待众人坐定,高天云道:“在下在途中听说有一队清兵来到安文,随后赶来,大概已被两位前辈料理了。”付冠笑道:“饱杀了一顿,杀得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他又问道:“外面的消息如何?”

  高天云面色凝重,道:“时势不妙。绍、宁、台几府都落入清军手中,浙中浙南几府也势若危卵。好在金衢两府城池坚固,清军一时难以向江西福建两地推进……”

  傍晚时分,待高天云带领人马自往山中后,隐石禅师才回到寺中。殷玉羽已伺候陶思诗睡下。陶思诗在昏睡之中不时发出尖叫和一阵阵惊挛。他第一次和少女独处一室,心中已惶惚不安,恐遭人非议。现已知石星岩距此地不远,恨不得立马前往,了却这段仇恨。他眼看着陶思诗神智昏迷的模样,反复再三,又不忍离去。他正感到坐立不安之际,一见隐石禅师进来,登时愁消眉展,道:“大师可回来了,清兵没找你的麻烦?”

  “来了一帮江湖上的好汉,已自去山中寻找聚义之地。”隐石禅师道:“如果是清兵,恐怕贫僧也回不来了。”

  是哪里来的好汉,殷玉羽也懒得过问。他忧心忡忡地道:“真不知陶姑娘的病该怎么办才好?我想……最好是找个和她相悉相知的人和她作伴,慢慢的开导,消解她心中的苦痛,也许她的心病会好得快些。”

  窗外的天已黑了下来,天空犹如一块农家蜡染的蓝花布,寺后的田间又响起了蛙鼓。隐石禅师点起一根蜡烛,道:“有是有……”殷玉羽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他是谁?”隐石禅师道:“就是肖玉安,他和陶姑娘有百年之约,是陶姑娘爱慕之人,可惜他正在病中,无法前来照料。”

  殷玉羽闻言大喜道:“在下有急事要去石星岩,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可以请人将他抬来,让他们联床养病,又可以互吐衷情,不愁陶姑娘的心病不除。”

  隐石禅师要殷玉羽坐下,叹息道:“你也莫急。现不知肖玉安是怎么想的,他就是中了陶姑娘父亲的毒。那日塔上的一场拼斗,若不是肖玉安用九虎剑削断了陶老儿的精铁钓杆,恐怕早就没命了。”

  “那陶老儿心胸也太窄了些,自仗着技艺超人,说话行事便有些蛮横霸道,否则……”殷玉羽一想到陶寒江已死,不该再说死人的坏话,立即缄口不语。

  “哎,”隐石禅师问道:“解药你服了么?”

  殷玉羽摇头道:“事一急,倒把它忘了。”他对程冷秋死前赠药心存感激。程冷秋虽是董河澜的妻子,但她毕竟是陶思诗的生母。她死前并将陶思诗托付给他,正因如此,在急于报仇和照顾病人二者之间犹豫不决。

  床上的陶思诗又发出梦呓:“肖大哥,肖大哥,快快,我爹我娘……快去拦住他们……”大概她在梦中梦见了肖玉安。

  殷玉羽道:“大师,为陶姑娘着想,你还是快些把肖玉安接来为好。我也可以寻个清幽之地,自行疗毒。”

  隐石禅师双手连摇,道:“不行,不行,肖玉安未痊愈前不能去接。”他看了殷玉羽一会,嘻嘻笑道:“真像真像,站在一起,真假难分,不如你先冒充肖玉安,代劳几天,待她脑子清楚过来后再送到肖玉安处……”

  殷玉羽感到哭笑不得,好个糊涂的老和尚,这种事怎可桃代李僵?他想着陶思诗的不幸遭遇,又联想到自己从小无父无母,两人两般经历却是同一个命运,想到这里,不禁黯然伤神。说真的他与她虽初次相遇,倒真有几分红颜知己之感。她与肖玉安已有婚姻之约,他就不应有非分之想。如果心生绮念,日后传了出去,在江湖上如何立足?眼下她孤身一人,身边没一个相知相伴的在旁,心智失常之症治不愈该怎么办……他叹了口气道:“大师怎么不为在下想想,这种事怎可代劳,众口烁金,又像污水泼身,恐洗刷不清……”

  隐石禅师已听出有应允之意,哈哈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浊之分全在于心中一念之间,公子是人中龙凤,又是老衲的救命恩人,难道还会陷公子于不义?老衲心中自有分晓。事已如此,只有请公子勉为其难了。”他将镇心摄神的药丸化开,给陶思诗服了下去。

  第二日午后,陶思诗悠悠转醒。她一眼瞧见了殷玉羽,挣扎着要坐了起来。殷玉羽伸手扶她坐起,岂料她一把抱住了殷玉羽哭道:“肖大哥,肖大哥,你怎么来了……”

  殷玉羽顿时面红耳赤,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直挺挺地站着,忽地想起隐石禅师的话,瞧着陶思诗略为憔悴的瑞丽面容,牙关一咬,安慰道:“快躺回去。肖大哥我在旁边保护着你……”话一出口又后悔了,在心里直扇自己的耳光,心中骂道:“叫你冒充你倒真冒充了?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你还要不要脸呐……”

  “我没有病!”陶思诗大声嚷道:“谁说我病了?肖大哥,我爹我娘吐了好多好多的血,他们都走了,撇下我不管了,他们不要我了……”她又呜呜地痛哭起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站在窗外的隐石禅师听了一会推门进来道:“听她的话语一半清楚一半糊涂,病情大致不是很重,属急火攻心,一时神智迷糊。”

  殷玉羽赧羞难挡,道:“大师,她这样……,你还不快过来开导开导。”

  陶思诗一见隐石睁圆了杏眼喝道:“我自和肖大哥说说心里话,碍你甚么事了?噢,你是李淑书!肖大哥,你还不快把她赶走,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殷玉羽挣不脱陶思诗的双手,只好红着脸附在她耳边道:“你快放手,我先把她赶走,再帮你去寻找爹娘。”

  “那好,”陶思诗晕生双颊,心神似乎清醒了些许,道:“我和你一起去,找到了一起回家。我俩终生厮守,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隐石禅师见陶思诗夹缠不清,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扶着她躺好。

  殷玉羽已羞得满头大汗,重重地坐回凳子上,道:“呸!都是你这个老和尚出的馊主意,她倒真把我当成肖玉安了,搂搂抱抱的让别人看见,以为我俩真有暧昧情事!这差事我干不了,她反正头脑不清,要冒充你自己来冒充。”

  “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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