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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嫁山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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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姜福对我说:“靠傍年了,结婚是来不及了,那咱就把好日子定在正月十六吧?”

我没置可否,心里像受惊的小鸟,扑腾不止。姜福侧着脸专注着我,目光里的审视让我更加不安!我缓缓地低下头,竭力掩饰自己。

姜福不管不顾地,自做主张就把婚期定了下来。接着,他跑了趟城里,约请了厨师,准备着婚礼那天热闹一番。

想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去年跟赵洋结的婚,今年竟又做起另一男人的新娘,这要被赵洋知道了,那还不翻天了?若到了那一天,该怎么收场啊!姜福却满不在乎地:你们不是没登记吗?原来他正是怀揣着这张王牌,才如此胆大妄为。为了取胜,年一过,他就和我去注册了红本本。

婚期飞速的逼近了,我却一天天的忧郁、沮丧、失魂落魄。真的想临阵脱逃,却又无处逃。我常常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茶饭不思,体重一天天在减轻,身体一天天衰弱。我想躲着每个人,躲到一个无人的荒野。

在高风险的日子里一天天我终于熬到了结婚的那一天。因为不用接新娘,所以开席就早,不到中午客人就喝上了。然而,没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场类似枪战片的剧情就此拉开帷幕,我猛地发现,赵洋直统统地冲进席间,一石击水,一场血腥的场面爆发了……

李蕾的自述:和妹妹李花投奔三姐夫

李蕾的自述:和妹妹李花投奔三姐夫

都说没生人先生命。遇上好岔口了,说明你的命好;遇坏岔口了,你的命就差,道理就这么简单。

几年前,一个个同族的姑娘为了逃出大山以婚姻为跳板,到了我这,如今却断了桥,这不是命是么?

但有人不赞成,说这和命毫不关联,而是快餐市场造成的。

不管怎么说,我是赶不上好事儿了。媒人嫂今年连面也不招了,可我又不想老呆在大山里,年龄不饶人,过了妙龄期,就更没指望了。

我苦恼,不知如何走向。父母很不理解,他们把这事看得无所谓,说能出去当然好,出不去又怎么样?在这块土地上不照样生活了一辈又一辈。

对于父母,我只能闭嘴,说多了就吵起来了。有饭给饥人吃,有话对明人讲嘛。所以,我只有和妹妹李花私下讨论这事儿。

李花不但人长得比我秀气,灵气也比我强悍。为了尽早逃离大山,她轻而易举地就给了我个主意,并和我搭伴,到山东投奔三姐去。

临走之前,李花说不能莽撞,应该事先通报。原因是当初我们都反对过她,现在又扑着人家而去,肯定不合适。

人小鬼大,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李花提笔给三姐写了封信。她把信写得很圆滑,先是把姐和姐夫奉承了一顿,才把我俩要去的目的端出来。真是天地之大,皆为利来,当初最反对的人,如今不但羡慕,竟不远万里求人家而去。

三姐也真够姐们的,她接信后不但不计前嫌,还要我们马上就出发。我和李花本打算过了春节再去。可她却非要我们去过年,说是人多过年更热闹。

当我们把要出发去山东告诉父母的时候,他们沉默了。老半天,母亲长叹口气,有点哀怨地说:“去吧去吧,儿大不由娘,你以为山东就是天堂呀!走吧走吧,都走了才好,我和你爹也落个清净!”

山东——罂僳一样吸着我的内心和灵魂。我们顾不上品味爹娘言头话语,就这么说走就走。

事先三姐在信上和我们联络了,要我们俩在县汽车站下车后,原地等着,姐夫开车来接应。下车后,果然看到姐夫撑着脖子东张西望,他的个色,也让我们不敢和他久留,上车就匆匆往家赶。

太阳早就出来了,但天色仍是昏暗暗的。翻滚的乌云盖住了蓝天,风卷飞雪挂起了白幕。刚刚踏上齐鲁大地,老天就给我们下马威!

姐夫笑:“什么呀,北方的冬天都这样儿,不是下雪就是刮风。”

车开得真快呀,所有的车辆都被姐夫远远的抛弃。我想,这也许正是他的性格,事事不落人后,否则就这容颜市貌,就办厂了。

车一直开到家门口,趁姐夫将车开往车库的空档儿,我打量了一下村景村貌。村庄并不美,一栋栋杂乱无序的茅草房坐落在高低不平的村中央,而像姐夫家高大的的瓦房显然是鹤立鸡群了。

朱红色的大铁门恰到此时打开了,三姐笑眯眯地迎了出来,随手介绍了身边的公婆。我惊讶地发现,姐夫居然和他妈长得一点不差样。

三姐告诉我,本来几个姐姐也要赶来,因为天气阻止了相聚的脚步,三姐还要唧唧喳喳地往下说。她婆婆开腔了:“大冷天的,什么话不能进屋说?”

进屋后,我立刻体验到了屋里屋外两重天。由于多了我和李花两个人,姐就让姐夫开着车去县城采购。

过了年,三姐便带着我和李花到各位姐姐家转了转,转了一圈,观察一番,我和李花禁不住感叹:“还是三姐的日子过得成色十足呀。”

“那是。”我看到李花眼里射出的是带着嫉妒的光,“唉,现在我们都被她抛在后面了。”

腊月二十,三姐开着车带着我和李花专程去了趟城里买衣服。一身时尚的时装,一头保养的油亮光泽蓬松的长发,卧在左右肩上,潇洒自如的开车姿势,整个人显得特雍容华贵。

“姐,你多时学的开车?”

“快半年了吧。”三姐兴致勃勃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一个孩子拿着东西在眼气另一个孩子,“这破车不好玩,等过完年我准备买辆轿车。”

“啊,我的天!”李花异常震惊地:“三姐可真会享受生活呀!”

“也就是刚活出点滋味吧。”三姐尽管抿着嘴,但满脸的自豪却益于言表。

我不住地拿眼神暗示李花如果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尴尬的只有我们。李花果然毫不知趣,“我们要是找姐夫这么个有能耐的男人,早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唉,当初谁瞧得上他呀?”

李花彻底哑巴了。她朝我吐了吐舌头,就垂下了头。

“你们可知道我当时上了多少火,幸亏我坚强,不然……”三姐得理不让人了,“一想起这些,我就掉泪;一想起这些,我就觉得自己很可怜,就像个孤魂野鬼……”

三姐说到这里,又怨又气,眼圈竟盈满了泪水,唏嘘不已。

李花叫了一声“姐”,舌头又蜷进了嘴。

面对覆水难收的局面,我不得不开口圆场:“哎呀,好汉不提当年勇,人之初,性本善嘛,那时谁不单纯啊,我们不也是为你好,你就别计较了。我们现在不也解放思想,用另一种眼光看事和人吗?总之你有福气,行了吧?”

三姐舒了口气,轻叹一声,道:“还是你姐夫争气呀,自打跟了他,他就没给我穷日子过,所以我心也平衡,我想开了,只要我俩真心相爱,其他人都不重要,都说我嫁个不是人的人,但现在都讲内在不求表面,大姐夫二姐夫亮光吧,可你们看看两个姐姐,那真是泪水掺进汗水,苦里吧唧的,一辈子也没个好心情。”

三姐说到这里,优越感又来了,一股股幸福的暖流似乎从脚底涌到了发稍。见我和李花都沉默了,变掏出烟来悠然地吸了起来,混浊的烟雾缓缓吐出,我看到三姐有点面目全非了。

来到城里,面对豪华装饰的商场,我和李花不由自主地局促起来,真的不知道该迈左腿还是右腿。三姐轻门熟路地进去了,我们小脚婆似地紧相随。

三姐领着我们楼上楼下地逛了个遍,然后才一样一件地买了起来。见我俩无动于衷,三姐很是不解,问:“怎么了?”

我伸着舌头,指着明码标价,摇着头。

“唉,人是衣裳,马要鞍。”三姐摆着手,“你们的前途已经阳光明媚了,所以,不能委屈了自身,那样会被人家看不起的!”

最后三姐做主,给我和李花每人买了件几百块钱的羊毛衫,还有外套,羽绒服和高档皮鞋。如此优质的服装,让我陪感别扭,三姐却横端量竖端量:“服装真是女人的招牌呀,你打扮入时,对象都好找,咱以后就找有钱的,到时再跟他要个钻戒。”

李花被三姐说得热血沸腾:“对,到时我肯定跟他要个大钻戒!”

“行了行了,看你那熊样儿!”我很看不惯李花的轻薄,“还大钻戒呢,你不要猪八戒!”

“李花的条件高了吗?”三姐浅笑,“找对象不能把自己的底线划的太高,但也不能盲目求大。”

“不管怎么说,凡事不能照想象。”我不赞成三姐的观点,“我认为婚姻应该是两人心灵上互相扶持比物质上的承担更重要。”

“一派胡言。”三姐看着我,“李蕾,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找男人不是搭伴过日子,而是要幸福的日子!记住了,过幸福的日子!”

李花一声长叹:“哎,几个有你这样的好命?”

“事没成之前,谁也不能说自己命的好与坏。”

然而,现实能否圆我们的梦呢?

姐夫的笤帚加工厂在正月十六开的工。三姐对我和李花的照顾真够姐妹情的,她下死命令让姐夫给我和李花安排了轻快活儿。姐夫也够意思,让我当会计,我胜任不了,就安排我当保管;李花当出纳。本来什么差事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而填这两坑的人也都跟姐夫沾亲带故地。我和李花都很知足,不但活儿轻松,每个月薪水也不少。我们都暗暗庆幸的同时,私下合计着,遇到合适的对象就谈,碰不到的就干下去,不用几年,自己的嫁妆就很丰厚了。如此一想,我们的心情更舒畅了,空气中仿佛都荡漾起异样的气息。

姐夫为人随和,常常和工人们嘻嘻哈哈地。但我和李花却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都说小姨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所以,我们怕走近了三姐想三想四;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姐夫的容颜阻止我们接近的步伐。

这种想法,我相信李花脑子里也根深蒂固,只是她没说出口罢了。心里有了这想法,我就有了压力,见了三姐也不大自然,总感觉她脸的景致不一样,居高临下的,看她冲我笑好象也是嘲笑,我更加感到危机四伏了。

最恶劣的情景还是不可逆转地上演了。

那天刚上班,三姐突然闯进厂房,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涂着浓浓黑色唇膏,绿色眼影的三姐,瞪着橙色的眼珠,本来挺好的一张脸愣是把它调成七色板。不用她张嘴,我就知道她叫我出来的目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语出惊人:“四妹呀,你干的还舒心吗?我嘴又拙又懒,也不知对你照顾得周不周到。”

“姐。”我不知就里地接过话茬,“咱姐妹之间还用客气吗,你对我这么好,我……”

“哼!”三姐不等我说完,就粗暴地将我打断,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既然这样,为什么咱们把姐妹情存在夹心层呢?我对你好,你得跟我保持一致才对。”

我张嘴就来:“我没有二直呀!”

“你别在这儿糊弄魂糊弄鬼啦!我耳不聋,眼不花,什么事不清清亮亮的?”三姐一步步逼近,“你肚饱眼谗,竟然还跟他闹光景了。”

“我跟谁闹景了?我闹什么景了?”我的呼吸通道一下不畅,“你有话明说,别一针一锥子地扎!”

“你以为我不敢?本以为给你留点面子,可你竟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我就照直说了。”三姐的语速风快地,一口气迸出好几句,又盯着我的脸研究了半天,“你弄的动静不小啊,找护花使者找谁不行?兔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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