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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嫁山东-第9部分

小说: 嫁山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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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不小啊,找护花使者找谁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是不是以为和我老公紧密相连,你的经济就腾飞了?”

“呸!”我就地吐痰,整个人并为之颤簸,“老公老公,你以为你老公赢人呀?你这镳子,外人嫉妒你火红的日子,使的是拖儿计,你长耳朵没长眼呀,给你棒槌就当针了?”

“哼,没有内神,引不来外鬼!你问问在场的人,公的母的哪个不知道?”三姐冲围观的人嚷嚷起来,四周阵阵哄笑。我这才知道三姐原来竟如此短心眼,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往外扒没有影的家丑,“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俩好得连放屁都放双响儿,你还装什么大枣饽饽,当心热度大了,烤糊了!”

“我撕烂你这张破嘴!”面对芸芸众生,我实在拿不上三姐的话,又按捺不住地扑向了她,姐俩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当众撕扯起来。

混乱之中,姐夫和李花闻讯急火火地赶来了。姐夫一把拽开三姐:“什么话在家还说不开,非要在外头做广告呀?”

“你个花心大萝卜,早晚得被你们活活气死!”姐大闹天宫似的,“你也学会朝前消费了,要更新换代了,不是当初到佤族部落求我的时候了?你这叛徒莆志高,你背叛我们的爱,命运必将把你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行啦,闹不闹心呀。”姐夫冒着舌头抽筋的危险,说:“都是姊妹怎么跟见了小日本似的!”

李花也在一旁安慰我,说我太冲动了,不该和三姐动武。端人家的饭碗就得受人家管,她听了一些风言风语问问一下还问不得吗?

李花说到这里,又转向三姐:“姐,都是些没根没据的谗言,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咱姐妹还有不了解的吗?再说,芝麻地里能出豆虫?”

“哼,碱地里还能长拉拉谷呢!一个好玩意儿的没有,你们早结成统一战线了,联合起来欺负我……”三姐说着就张不开嘴了。

姐夫连拖带拽要拖她回家。三姐扭着身子边走边说:“什么姐妹呀,简直是败类禽兽!”

“你可知道,禽兽是不会说话,它们要是会说话,早就告诉你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还不如俺们呢。”

“你也想和我打一仗吗?你这吃里扒外的,腿腕子尽往外拐算什么东西啊?”

“俺又不是罗圈腿,拐什么,我这不是跟你说事拉理吗?”

李花也一次次地推着我,要我赶紧给三姐说软话。我眼含热泪,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

三姐见我一副七不服八不软样,发狠道:“远着点儿闪着吧,烂葡萄一串儿,提不起来!”

三姐的凄风厉言,彻底击溃了我。我骤然转身,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我知道,只要一张嘴,我又会控制不住地喷出没水准的话语,所以,人字当头一把刀,我强压怒火,咬着牙,速步离去。我跌跌撞撞地往村外跑,姐夫和李花就追着我喊。

很快地他们就撵上了我,扯着我往回拖,我死死往后拽。姐夫生气了:“李蕾,你怎么也像你三姐似的不讲理?姐妹间吵吵几句,就走啊跑的,像什么话?”

“姐,姐夫说得对,你就别犟了,回去吧?”李花也拽着我的手。

“要回去你回去,我这辈子都不去了!”我用力挣脱双手。

李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为什么呀?”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因为我的人格不允许我受屈辱!”

“李蕾!”姐夫冲我喊,“都是一家人,怎么就说两家话?”

“什么一家人?”我一句一字地质问姐夫,“有当众臭哄自家人的吗?有当众撵自家人的?哼!”

我扭身又跑,姐夫和李花再次将我拦住。我哭喊着挣脱他们:“你们再拦我就死给你们看!”

吓得两人乖乖地松了手。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该往哪去?我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走了多少路,走了多长时间,我统统不管。实在走不动了,我一下子瘫坐在一条小路的草丛堆上,四周的黑暗层层压境,我绝望得喘着一口又一口粗气。我知道自己完了,刚踏上人生的正轨就输在起跑线上,真是生不逢时啊,原想逃出了大山,闯到山东露个脸,不求光宗耀祖,但求人前翘指头,没料想,脸没露了,反而露腚了,多么龌龊的事儿,简直就是对自己尊严的挑衅!

我像个迷路的孩子急于回家。这时,我听到脚步声有远至近,但他对我无关紧要,我依旧傻傻地瞅着远方。

脚步声到我跟前消停,我依然低头垂眼,我知道,一个人在直愣愣地端量着我。

我听到的是男人的问询,我依然无动一衷。

“哎,地上潮湿,久坐会落下病的。”

“我仍然没吱声儿,亦不看他,但他关切的言语让我心里酸酸的,泪水突然似洪水一样泛滥开了。

此时,又一个男人在我跟前止步,“哟,怎么了这是?”

“你知道?俺问道了半天,半句话没有。”

“走吧,八成是神经病。”他说着就收不住脚步远去了。

这个男人还在默默地注视着我,“哎,大妹子,俺看你不像有毛病的人,你到底是怎么了,说吧,指不定俺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听到这儿,我死亡的心开始复活。是啊,身处他乡,两眼墨黑,除了姐妹,再也没有拖实的人了,我不由自主地抬眼瞧了瞧他。

眼前的男人有三十来岁吧,没有英武的外表,但平凡的容貌却留给人稳重可靠的印象。

见我光看不说话,他焦急了:“你说话呀,俺还要回家拿苹果袋呢,可没闲工夫跟你磨叽。”

我脑子突地一转,眼睛一亮,“大哥,我看你是好人,你招套袋的人吗?”

他答非所问:“你是哪的?怎么到这儿的?”

我只能拣好听的,说:“我是云南人,只身闯山东来,因为没找到活儿,眼见到要饭地步了。”

他“噢”了一声,眼里平添了一丝同情:“一个闺女家的也是……”

正是苹果套袋大量用人的时候,他满脸的憨厚更加坚定了我的决绝,于是我央求道:“大哥,我干活手头快,工钱你看着给吧。”

他琢磨着:“这个嘛……唉,遇上这事儿也讲不起了。这样吧,咱随行就市,一天二十块钱,中午管一顿饭,你没有家,我三顿一遭管了。”

“太好了!”我霍地站了起来,“那我多出的两顿饭,在工资上扣吧。”

“那你就得白干了。”他温和地笑道:“咱这地方虽说钱紧,粮食还是管够的。”

就这样,我拍了拍屁股,又从头开始,跟着他迈开了新步伐!让我没想到的是,套袋结束后,我却把自己也套了进去……

李花的自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李花的自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五姐走后,三姐没再治裁我,但对我也失去了往日的热情。五姐在的时候,我们俩睡一个屋,有说不完的话,她突然的出走,剩我人单影只,对月伤悲,对灯自叹,抠心挖胆对她的念想。

在僵硬局势中,我也不得不改变初衷,调整心态。我想,在这欲望轮空之际,离我最近,发展最快的领域不是打工,而是婚姻。老话说,成家立业。找个好男人,有了自己的安乐窝,一辈子脚踏实地,就不用吃人家的瞅眼儿食了。

几经考虑,我终于拍板,就把这儿当临时地儿了,捱一日是一日。

姐夫不傻,他看出了我的意图,但并不表露出来。其实,我也没刻意保密,为了让计划早日促成,我曾透漏给一个较好的工友,让她帮着操点心。她答应了,却说,这不是坐公交车,想上哪辆就上哪辆,所以这事不能急。我不赞成她的观点,我认为,想好了的事儿不能拖泥带水,尽管生活十有八九不如意,但人生还是不能在等靠中消耗。所以,我让她不要放过任何机会。

上帝没有让我失望,工友很快就给我牵来了红线。说是她姨村的有个小伙,二十八岁,他大爷是村建筑公司的老板,钱海了。如果我有意,就定个日子见见面。

我听了心里有点感觉,我想是对方地理位置吸引了自己,但工友却忽略了对方的职业。对一个男人来说,成就一番事业,能挣钱,这是首当其冲,重要得如同生命离不开水一样。

不久,工友对我说,他大爷是大老板,能不给他个好差事么?他一年到头打着他大爷的旗号跑买卖,架起胳膊早当小老板了。

我无话可说了,这真是个绝佳的机遇,应该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必须马上相亲。于是,我就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对姐夫两口子说了说,名义是征求他俩的意见,实际是挡挡眼,以免他们挑礼。

相亲是在姐夫家进行。小伙叫刘华,一米八个头,溜光水滑的小分头,智慧饱满的额头,深邃成熟的目光,高深莫测的微笑,白领衬衫上敞开的两颗纽扣,散发着睿智的气质。

妈呀,如此帅哥,真让我二十三年的人生开了眼!他简直就是灿烂光辉的太阳,一下照亮了我的生活。八字还在撇上,自豪已一览无余写在我的脸上。

刘华也是一副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看那小样对我也是对我爱意渐生。我们相互对望,好似一锅煲了很久的汤,只需一个引子,加大火力,就沸腾了。

刘华在我姐家坐了一会儿,就提议我出去走走。来到小河边,何对岸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青青的麦苗已经拔节了,绿油油的,实在让人赏心悦目。我们就在这轻松的氛围里,你一言我一句地兴奋地聊起来。

“你在你姐夫厂里干?”

“恩”

“那什么鬼地方呀,荒郊野岭的。”

“有什么法子,多大本事吃多少饭。”

“瞧你多没劲,现在是竞争社会,你得时刻准备着,等我找个关系在县城给你找个工作。”

“那就让费心了。”

“费心不要紧,别把事费了就好。”

……

姐夫看出我和刘华对是眼了,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看这人有点西鬼聊天的,你应该多观察他一些日子!”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姐夫,“我看他很有青春活力的!”

“得了把你!”姐夫用研究的表情看着我,“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他家住城边,大爷又是大老板,人长得也体面,口若悬河,俨然一位叱咤商海的成功人士,啥样的姑娘找不到,还能轮到你?”

“他说了,他谈了好几个,都是‘瓶装货’,实在没法谈下去了。”我向姐夫解释道,“他说见到我,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

“他他他,他什么呀!”姐夫堵住我的话语,“你怎么这么单纯,他说啥你就信啥呀?卖瓜的还有说自己的瓜不甜的?我看你还是放一放吧,对他的未知事儿太多了,找对象哪能像你这么冲动的,她需要一个等待的过程,沿途充满了奇遇!”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该出手时不出手是要吃亏的!”我端出自己的理念,“我可以借助他把我理想的版图延伸到县城,因为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位置!”

“好哇,那你就等着吧!”姐夫见收不住我的心,就冷笑道,“到时别冤得打天!”

说到这儿,姐夫就神情沮丧再不理这茬儿了。他这一撒手,正合我意,我马上和刘华联系上了,这次见面后,感情完全拧成一股绳了。

那天上午,他一早就骑着摩托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我带到了城里的一家商场,拍了拍我的肩:“老婆,喜欢什么,尽管挑!”

我的脸一下蒙上了红布头,妈呀,张嘴就老婆,怎么这么随便呀!他却不已为然,大大咧咧地:“给我面子,大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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