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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半生花劫-第89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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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緇霖捏着拳头正打算愤愤而起,凝思怒视水朵朵一会儿,捋着胡须道:“好,罢了。罢了。是你爷爷老了,棋艺水平也跟着荒疏了。”
  水朵朵心虚地转了视线,暗自得意,心想:“看您还指黑为白,颠倒是非。”虽这样悄悄想着,可嘴巴里寥寥无几的哼哼声却清晰传入在座的三人耳里。自然,包括对面坐着那位神色已然昏暗,视线迟迟不去的刘緇霖。
  “朵朵,你是不是适才在笑话爷爷没你棋艺好啊?”刘緇霖语声里一股怪异的笑,“哼哼!”
  水朵朵双膝一抖,立起身来,迅速藏在林宇风的身后,嘴上嘟囔不休:“爷爷,明明就是你自己棋艺不好,大哥赢了你,你说人家棋艺烂。朵朵不懂下棋却不小心赢了你,你又不心服口服。你做出这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是欺负小孩子么?”
  刘緇霖挑了挑眉,眸中些许惊疑。
  在这当口,水朵朵又抢过话题道:“你自己大意输了,还不准别人说叨说叨。也太过分了。”嘴上不依不挠,可步子却禁不住地往后挪,拽着林宇风的衣袖,眼神肆无忌惮且小心翼翼地瞄过去。
  刘緇霖神色一怔,似笑非笑,终究呶了呶嘴,恨恨地瞥了一眼林宇风:“小风,你女人棋艺又臭又烂还使坏。你来替她下!”
  林宇风侧眸盯了一眼水朵朵,小声嘀咕道:“朵朵,知道惹事了罢!”
  水朵朵一乐,替林宇风揉了揉肩,贴上耳边低声笑了笑:“别担心别担心,就爷爷这棋艺,只能被相公你呀打得个落花流水。”
  林宇风翻了翻眼帘,愤愤道:“你呀,就知道让我给你捡个烂摊子。”
  水朵朵温顺地傻笑了会,附耳谈条件道:“哪哪,下次小风也给朵朵留个烂摊子,朵朵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看怎么样?”
  林宇风缚手将水朵朵往怀中一拉,低声乐道:“那为夫就先谢谢我的好夫人了。”一拂衣袍,起身落座。
  刘緇霖喜笑宴宴,捋了捋胡须,道:“小风,平日里你总是太忙,今时好不容易将你骗到这棋盘之上,说什么我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过,眼珠子一转,抱着手中的棋盅,和林宇风跟前的棋盅对调了位置。眼睛一眯,瞥到立着的林芸萱和水朵朵身上时,敷衍地找了借口,嘟嘴道,“适才白棋好运,我拿了倒霉的黑棋,自然赢不了他们俩,今次我们对调,让你也触触眉头。”
  水朵朵瞧着爷爷刘緇霖自欺欺人的模样,乐得捧腹大笑。刘緇霖板了脸色,怒气上涌:“不许笑!”水朵朵悻悻地掩了嘴角,对着近旁的大哥林芸萱耸了耸肩。林芸萱回以一笑,不再言语。
  日头越升越高,身着袍衣的两人不禁有些燥热难耐。
  良久,林宇风才握着黑棋,艰难哽咽地笑了笑:“爷爷,小风甘拜下风!”
  刘緇霖嘴巴翘得极高,趣味幸然地恨恨道:“别,故意让我,那女娃准又笑我老糊涂!”
  水朵朵眨巴着眼睛,心想,爷爷倒是有自知之明。
  可林宇风却是将棋子置于桌沿,有礼拱手便起身,转眸顾盼时,面色温文和雅亲切,他抚着水朵朵的两肩笑:“朵朵,这输了就是输了。”
  “这棋子你都还没下完呢,怎的就输了?”水朵朵俯身瞪着那棋子杂乱的盘局,“这明明还没走到最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空位呢。”边说边用手指着四面八方的空位。
  林宇风瞅着水朵朵不敢相信的滑稽表情,也伸手不胜其烦地给水朵朵一一讲解。
  水朵朵闷闷地疑问:“小风,你输了?”
  林宇风诚恳地点了点头。
  “小风,你真的输了?”水朵朵不抱希望地垂了眼帘,脸上得意神色突然渐去。
  可林宇风依然实心实意地点了点头。
  “朵朵,我真输了!”
  水朵朵十分懊恼,拍打在自己的前额上,凝思一想,随即了悟过来:“爷爷适才竟然是在和大哥演戏骗我,真过分。”头脑一倾,很不乐意地望向林芸萱,“大哥,你也真是不厚道。和爷爷合起伙来瞒我。”愤怒难平,闷闷坐回原处,捋着青丝郁郁寡欢。
  林宇风觑了觑爷爷刘緇霖,又觑了觑大哥林芸萱,一脸木愣,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芸萱近前两步,温和道:“弟妹,适才大哥可未骗过你,出神是事实,而大哥莫名其妙地赢了爷爷一把也是事实。只是这其间,爷爷有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棋艺那就不得而知了?”说着瞥眼望向刘緇霖,使了两个眼色,“爷爷,这是你搅出来的,芸萱可没有办法?”
  “哎,我说你个兔崽子,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刘緇霖挠挠头不乐,愤愤间从软椅下摸出酒葫芦,管它是水是酒,先饮了数口,接着啐道:“朵朵,你看看。先时对你搞出这么个花样,而后又为了迎合你,来跟爷爷作对。这……这都什么人啊!”
  水朵朵清笑出声,眸间攒出些许笑意,对着一旁站立不语的林芸萱道:“这些日子,多谢大哥照顾了。”
  刘緇霖瞥嘴吃醋:“没良心。爷爷这么高超的棋艺都拿来同你说笑,你倒好,就记着他了。”
  水朵朵嘟着嘴唇,随即笑开:“哪里哪里,朵朵对爷爷啊是感激涕零。”说着脑袋靠近刘緇霖,略为幸福地蹭了蹭。
  林芸萱心头一动,眸间笑意更浓,心思却转向了另一处。
  “不知道她能不能管住那些淘气鬼?”齿间朦胧吐出一句话,声音极轻,可自己却被莫名其妙的心动下了一跳。忙侧身掩住自己泛红的脸面,僵持了会儿。
  “小风,上次我让人查探的杀手有了一些着落?”刘緇霖面色昏暗,眸间笑意忽逝,拂了身起来。
  水朵朵知礼地松开,端肃站好。
  “这些人都是那人派出来的。平日出门你多注意些。芸萱,你往返书院山庄,也因格外警醒着些?”
  林芸萱挪了挪手,点了点头。唯有水朵朵对他恣意一笑,多年的秘密还不曾被人掀开。
  “即便我处在齐国,他还是不肯罢休,当真是……”林宇风言罢,团拳握紧。
  “这人心狠手辣,若不将我们一往打尽,他的太子之位又岂能坐稳?倒是公孙老将军的叛徒,真是令人可憎。二十年来,爷爷从不曾忘记当年灭门之事。我跟随你们爹爹,在老将军面前鞍前马后,看遍战场的血雨腥风。哎,可惜没能为老将军洗刷冤屈。”低眸瞅着自己的瘸腿感叹,老泪纵横,“这把老骨头什么都没办好,反而落得个瘸腿的下场。真是……”
  水朵朵犹自伤悲,也不知该出何语安慰。
  “爷爷莫要伤心,我公孙一族的灭门之仇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水朵朵望着林宇风怒意深重的面庞,那彻夜墨亮的眼睛似燃起了熊熊大火,经久不灭。她捂着胸口,凭空生出些不知何来的恐惧。
  “可是现下我们不能得见楚王,否则凭着手中的证据,多少对他太子之位有些动摇。哎,真是狡猾得很!”提及至此,林宇风和水朵朵面上都生出浓浓的哀伤,想起先时楚地那段日子,好友司徒叶为救他们不惜搭上他的命,结果被悬挂在风雪夜里几天几夜。原本临死只求着他们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叶滢,谁知竟是有心无力。
  水朵朵痛彻心扉,眼颊泪花一片。坠落时几近绝望。
  林宇风知她心头事,细心试去她眼上泪水,小声道:“总有一日,为夫会报了叶兄的大仇。”
  水朵朵面上一狠,发誓道:“总有一天,我要叶姐姐解了心头那口怨气。”
  刘緇霖扬手道:“你夫妇二人先把这报仇一事放在一旁。现下正事也该办了?”
  林宇风和水朵朵惊诧莫名,彼此琢磨不透。刘緇霖仰面大笑:“这山庄太大了,没些个孩子吵吵嚷嚷,爷爷我觉得好生孤单。你们俩成亲也有这么久了,是不是打算……”
  水朵朵惊觉,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爷爷,朵朵想着还有些事儿未处理。你们就……就先聊着?”对站定于外的小丫鬟招了招手,急急举步离去。
  “爷爷……”林宇风顿了顿,视线下垂,“朵朵嫁与我还没多久,她……本就还小。你同她说些这有的没的,不是让人难为情么?”
  “那好,宇风现下年龄也不小了。我便来同你说说这些事。”刘緇霖坐直身体,俨然一个老者风范,“宇风哪,若是公孙家有后了,你爹娘还有老将军泉下有知,也会替你开心的。朵朵她心里不是有你么?你们可别还有什么疙瘩。上次你大哥也派人查探了,朵朵这孩子嫁与你,也算合乎礼仪。关于我与你大哥之间的猜忌都通通不做数的。”
  林宇风心焦地合上眼睛,不耐烦地拱手:“突然想起庄里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宇风就……就先告辞了。”言罢逃之夭夭。
  “这臭小子,一说起这些事就跑得远远的。我记得先前我像你这会儿,老将军都已经开始说叨我了。哎,这……”两眼一瞥,同温顺立在一侧心神不一的林芸萱说叨,“喂,小子!”
  出神地望着地面,微笑喃喃,低声自语。林芸萱漠视,未答一言。
  “芸萱哪!”刘緇霖又大声唤道。
  “嗯!”林芸萱双肩一颤,回神望着刘緇霖,惊疑不知,“爷爷叫我做什么?”
  “你最近总是发愣,究竟在想些什么?”刘緇霖捋着胡须,怔了怔,“适才我同你二弟说的,你呢,明不明白?”
  “明白什么?”林芸萱有些尴尬。
  “哎呀,刚不是说了么。你二弟不能给我个准确答复,你这个做大哥的总该给我一个回复罢?”刘緇霖抓耳挠腮,摩梭着拐杖有些心急。
  林芸萱恍然了悟,嘴唇一弯,扬眉得意道:“爷爷,再给芸萱多些时日!”
  刘緇霖见林芸萱双目通澈,精神比其往常更佳。略为兴奋,只得仰头大笑:“哈哈,先时不知道芸萱是犯了什么毛病,此时一看。才知是那相思病,不知何时,才有些准头啊?”
  “过得几日待芸萱问明人家心意方可!”林芸萱拱手作揖,春风满面地举步离去。
  身后温和的长辈声音响起,垂老的模样含着深情。
  “芸萱,要时刻记得,别轻易对一个女子动情啊!”
  林芸萱顿步,转眸递去一个平和的微笑:“爷爷放心,这一次不会了!”
  紧凝的眉头松开,唇边挂着一丝笑。
  情这个东西,可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说抑制就能抑制的。但愿你这孩子能够顺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红尘眷恋苦滋味

  日光熠熠,暖色滢滢。廊檐之下,背坐着一个人。木削碎片层层叠在石桌之上。面前男子剑眉挑动只觉容色清冷异常。左手紧握着一块木制娃娃,娃娃眉眼秀丽,青丝如瀑布垂落。细眼瞧那女娃模样,却觉十分熟悉。
  “你怎的去了这么久?查清楚了么?”这男子微侧了身,自袖中取出一支一小截竖笛,“原本来这大齐是有要紧事办,可现下你妹妹做得不错,本殿下倒无聊得紧。”
  身后头戴斗笠的男子拱手笑了笑,随之语声严肃道:“家妹能有机会完成殿下交代之事,实乃殿下恩赐。只是不知殿下的下一步有什么安排?”黑纱遮面,显然看不出此人容貌。
  不过其浑浊的语气倒令人感觉是位驰骋疆场的将军。作揖的手背之上有两条伤疤。岁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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