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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半生花劫-第88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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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爱恋面前,那人一拂衣袖,端着桌上的茶水说:“世间对我情深似海的女人俯拾皆是,你这种温柔体贴的女子我从来都不缺。”
  她拽着身前的手没来由地掉在两膝,她哑着嗓子,一派地坚定不移:“那么……那么殿下究竟要怎样才能视我不像其他宫中女人一样呢!”
  下颚被冰冷的食指抬起,他嘴唇一弯,邪笑望她:“对我有价值的女人,能替我排除万难的女人。很遗憾,你除了那位手握重兵的哥哥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份拿来说较。”
  她团指拽着楚太子的衣角,视线在暗影当中合上:“不,殿下。我魏如莲对你很有价值。因为……”她觉得自己双手在颤抖,牙齿也在打颤,“因为我能满足太子,能替太子做任何一件事。我够歹毒,够心狠。什么样的恶事我都可以……可以做到。只要殿下你愿意用我!”
  红盖挑开,火热的唇覆上,楚太子俯耳贴上,浑浊的气息让她全身呆滞。
  “呵,只有成为这样的女人,我才会打算要你!”一个倾身,被褥陷了下去。
  她因着这些,成了名副其实的楚太子妃
  ……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兰姑拨指接下魏如莲眼角坠下的一滴泪,清明浅透的光影中,映上她憔悴的眸子。那么黑亮的目光,却突然蒙上水雾,昏暗中辩不清方向。
  这样的泪水,兰姑不知流过多少遍了。
  魏如莲踉跄退后,大笑之后,散乱的眸光忽然汇聚成一点,凶恶的冷光。
  “晋凝,没有和你这样的女人成为对手可真是可惜!”
  兰姑回口:“不过能够成为合作伙伴倒也是缘分!”施施然坐回石凳,顾盼间神采得意,严肃且认真的神情如水纹漾开:“上一次你派的人可真是有出息。呵,换血?真是一个愚蠢的计策。魏如莲,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杀手?”
  魏如莲冷唇启开,扬手往后一挥:“梅蕊!”
  立于身后几丈外的女子拱了拱手,片刻将一男子压了上来。
  “上一次替我执行任务的是你?”地上单脚跪地的男子以为要受赏赐,忙点头承认。
  魏如莲露出欢喜之色,伸袖去搀扶。男子兴奋抬头,如月眸光突然大涨,随之重重往后一倒,竟没呼吸。
  原来他的心口处被人重重捅了一刀。那刀身全部刺进,唯余半截的刀柄还在冷风中荡漾。
  青青杂草之上淌下了殷红的血水。浓烈恶心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魏如莲掩鼻笑道:“死后莫来找我,要怪就怪你办事不利。”
  兰姑嘴角放肆扬起,拂袖思道:“老实说,你这个伙伴真是对了我的胃口。呵,这样的狗奴才的确不该苟活在这世间。”
  魏如莲应和笑了笑:“呵,你说的对,毫无价值的人要么就消失,要么就死。”扭头望了望草地上大睁着瞳孔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属下,“要消失就得如他一样。而死是最迅速最聪明的方法。”手指触上罗纱染到血渍的小角,“只要那么轻轻一刀,鲜血一溅。便可以毫无气息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兰姑拍掌赞道:“果然,我们两个女人的心称得上蛇蝎心肠。”
  魏如莲接口否决道:“不,我们两个人只是有些许固执,然而固执的理由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我要的男人绝不会同旁的女人分享。”五指团入掌心,心底几丝柔软。然而却是层层凉意。
  兰姑侧目望着倒在草地上的那死尸,心下愤怒,嘴角却笑意深重。
  当你拿刀对准我孩子的那一刻,我就想过迟早有一日要让你血债血偿!
  我苦苦保护了多月的孩子,却间接地因为你被害。
  我一直想要战胜的女人,也差点因为你自以为是的计谋而死。
  所以你这样的狗男人,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
  眼神一转,再未看那倒地的男子。兰姑起身,长发齐腰,随着林风荡漾。而回去的大道却在面前无限制的放大。每一步踩在落地枯叶之上都是无法磨灭的印迹。
  她抚摸着自己再未挺起的腹部,神色哀伤。像洗尽尘世的雨水,漫天袭下的是不止的泪珠。
  “终究娘亲还是把你赌丢了,怎么能够把你赌丢了呢,怎么可以呢……”她扶着路旁的一棵翠树,开始狠狠地哭泣,最后缓缓下垂,蹲地捂面痛哭。
  而幽林静坐石凳之上的魏如莲却挺了眉锋,眼神突兀,泪水也是盈盈而下。只是刹那,面上油然而生一股媚笑。笑声阴森而凄凉。
  “主子,她那般对你,你怎么一点儿不生气,没有你,她怎么可能完成那些事?”一旁的梅蕊不甘心地说。
  魏如莲起手一笑:“哪个女人失了孩子不会母性大发。呵,算了。既然是同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又何必计较这么多!”斜眼望着地上的狗奴才,“虽说是水朵朵那个女人直接害得她流掉了孩子,可归根结底不是想救她么。既然杀不了水朵朵,她来杀了那个首要的罪魁祸首,不是更要省事得多。”起身重重叹了口气,“哎,这个狗奴才也是,我只叫他拿刀对准她孩子的时候只装装样子,哪能猜到他真的去砍。砍不了又扮大夫混入人家府邸,要是有用就将那女人给我弄死了。谁算到他会无功而返。哼,还想要赏赐!梅蕊,你让梅娇找个人把他的尸体处理了罢?”
  梅蕊拱手应了个是。片刻,一个面容可怖的属下提剑走了出来,怜悯地望了一眼那倒地的男子,便迅速地拖着他的尸体走了。
  走到僻静处,细心地用手合上那男子的尸体,嘴里低声碎念道:“怎么说都是命,要怪就怪你成了她的奴才,要怪就怪你成了她的杀手。”梅娇抚摸着自己被毁的面颊,泪水潸然而下,“就比如我一样!”
  林间,只有一个女人沉沉的呜咽声。
  天际中的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隐隐约约地射下。树下一张软木椅上,正安睡着一个人,水朵朵伺立身前,脚边温了一壶好茶。
  “爷爷,照你这个睡法,大哥铁定不来了。”水朵朵凑近刘緇霖,拉长了他下颚一根白色胡须,“我记得爷爷做梁老头那会,还知道整理药材什么的。如今倒变懒了。”
  刘緇霖紧闭的双眸豁地睁开,轻打了水朵朵的手背,微怒道:“你这个小娃娃,连爷爷的胡须都敢扯。小风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没大没小,还说爷爷懒惰。”
  水朵朵嘟嘴吐了吐舌,笑道:“明明就是自己懒惰,还找借口,哼哼。小风对我一向温柔,才不会如你这般。明明是求大哥陪你下棋,却还在这里困大觉。羞也不羞?”
  水朵朵摸了摸脸,转身迈步而走,走到路道中,对身旁的丫鬟道:“爷爷平日身体不大好,你记得再过几个时辰,就做点好补品送过去。他要吃什么都随他,只是切记,像酒这些个伤身的东西还是莫要拿给他了,知道么?”
  那丫鬟欠了欠身,糊涂问道:“那……万一骂我怎么办?”
  “那就拿我做挡箭牌呗!”水朵朵两眼一眯,笑了笑,凝思一想,又伸手便拦住即将离去的小丫鬟的去路,“嗯,不,若是他骂你。你就……就把庄主给搬出来。”
  小丫鬟挠了挠头,会意地垂首应了。
  而树荫下的老者紧眯的双眸轻轻地眨了眨,枯瘦如柴的手伸向自己的软木椅,摸出一个酒葫芦出来,轻摇了两下,心满意足地掀开盖子,笑了声:“哼,小娃娃,还想管我老头子的酒。”饮下一口,神色却由喜转悲,一脸委屈地看向那远去的背影。
  正在这个当口,水朵朵前进的步子终于立定,转眸看来,神采飞扬,嘴里嘀咕道:“爷爷,可见,姜不一定是老的辣?”捂嘴一笑,走开了。
  那笑声清脆动人,正徐徐传向山庄的阁楼处。
  “近日以来,朵朵与爷爷相处不错,嗯。这个丫头,真有你的!”
  林宇风望见院下的那一幕,也不禁得意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大哥心思惹人猜

  日头值午,水朵朵掉转回院。已见着大哥林芸萱就坐,两人对坐,盘上棋子零七八落。大哥林芸萱失神想着别事,手上捏着白棋,好似正竭力想着如何将一胜券在握的棋局下得没了退路。
  水朵朵立于远处,正低头想着,手上丝绢显然握得一紧。
  爷爷刘缁霖面色一冷,喝斥道:“芸萱,快点落棋,再这样走神,爷爷我可赢定了。”
  林芸萱皱紧的眉一松,拇指食指钳住的白棋毫不犹豫地掷了下去。
  爷爷刘緇霖胡须颤了颤,垂首间已将手中正欲下棋的黑子放到了盒中,叹气道:“我输了。”
  不知何时走近旁侧的水朵朵捂嘴咯吱咯吱的笑起来,然后强忍住笑僵的面庞,打趣道:“爷爷,不知道究竟是你聪明呢,还是大哥心无旁骛呢?”言下之意,下棋的两人都算很明白。大哥林芸萱即便心不在焉都能将刘緇霖下输,可不见棋艺之高超么。水朵朵这一打趣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片刻,刘緇霖扬手一挥,拨指对着水朵朵:“臭丫头,你大哥棋艺太烂,你来陪我下!”林芸萱瞪眼无语,随即笑了笑,挣扎一下,起身给朵朵让了座。
  水朵朵不满爷爷刘緇霖说大话脸不红气不喘的言行,牙齿咬得咯蹦响,两腮嘟起,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坐好。刚刚坐定,却懊恼万分。
  林芸萱伺立在侧,隔岸观火。水朵朵捏着棋子心神不定,刚刚胸有成竹的红脸转化成了白脸,在这紧要关头。刘緇霖腾出手来,重重地往水朵朵的额头一敲,口中嚷道:“愣什么,快下!”
  身下黑白棋子密密麻麻,水朵朵看得眼花缭乱,恍恍惚惚不明白该落何棋。
  “又出神,朵朵,你难道想成为爷爷的手下败将?”水朵朵额间密汗直冒,要是来罢,又对下棋一窍不通,要是不来罢,面子上又不大过意的去,只好兜兜转转地胡下一番。下得越多,棋盘越密,头也越发疼痛。正自心烦意乱,左顾右盼时,棋盘没来由的覆上淡淡的黑影。
  林宇风正俯瞰棋盘,随之伸手将水朵朵手上捏的带汗的白棋放到了正中所空的位置上。她惊愕扭头向后看去。只见得林宇风一身白袍在烈日下闪闪发光,面上清秀的眉目正在若有若无的浅笑。
  水朵朵回身一望,只见得对面坐着的刘緇霖面上渐渐罩上浓浓的黑气,乌云迟迟不散,林芸萱,林宇风和水朵朵皆是一凛,迫得不已忙敛眉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朵朵你也太过分了,请个军师暗中相助,来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说罢眼中用力挤出几滴眼泪,右手敲打着棋盘,以示自己所受委屈之大,所忍伤害之重。
  “爷爷,您别伤心。朵朵我啊根本不会下棋,适才能赢你纯粹是因为自己的运气,还有……”侧目瞥了一眼林宇风,“还有小风的雪中送炭。”哭哭啼啼的刘緇霖一改先时苦样,面上冷厉如刀锋:“好个丫头,这么说,爷爷的棋艺连你这一窍不通的娃娃都比不过了。”
  水朵朵撑腮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悠悠开口道:“若是爷爷非得这样想,那也……那也可以这样想。”
  刘緇霖捏着拳头正打算愤愤而起,凝思怒视水朵朵一会儿,捋着胡须道:“好,罢了。罢了。是你爷爷老了,棋艺水平也跟着荒疏了。”
  水朵朵心虚地转了视线,暗自得意,心想:“看您还指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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