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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半生花劫-第87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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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芸萱亮丽的眼眸中尤带一股恨色:“没有,哼,你还敢说没有。”这一次,力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她突如其来的苦笑,眸子坚决而不带任何一丝情感,挣脱的手静静垂下:“原来平日里……温柔体贴的大哥脱去面具,竟然是这个样子!”
  林芸萱目光熠然,手臂一松,甩臂恨道:“你想把我的事告诉他?”
  水朵朵转了脸,恭敬道:“你是小风的大哥,我自然敬你为兄长。大哥既然有心隐瞒这些,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所以我不会莫名其妙拆穿大哥的面具。何况大哥与小风的感情岂会禁不起一点考验,只因为一点莫须有的事就分崩离析了!”
  林芸萱目色终于缓和,内心的紧张迅速消逝在一闪即逝的微笑中。
  “你很知趣!”林芸萱瞪着她,“谢谢!”
  水朵朵十分讶异,好似从未想到适才想要杀她的人会突然对她道谢。可是她似乎有什么事需要说清楚,然而只在一瞬,她垂下了双眸。
  “若是大哥没什么事,朵朵就告辞了!”她尽量装得平淡如水,前抬了自己的双臂放于正前,嘴唇若无其事的一笑。
  “弟妹!”身后屏息之人朗声而笑。这一声‘弟妹’似踏过千山万水的游船,将水朵朵集聚内心的哀愁一扫而光。
  她惊疑抬头,讶然问道:“大哥……大哥叫我什么?”
  薄薄的嘴唇轻扬,面色微转柔和。林芸萱近前几步,搭上水朵朵的肩:“弟妹莫怪,先时无礼,只是因为大哥想要考验你与我二弟之间是否真心相爱。通过最近的调查,我发现,你着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二弟能娶你,真是他的福气。”
  水朵朵被绕的一踏糊涂,拉长了脸嘟囔道:“大哥不是讨厌我么?今次说这些话真不敢让人相信!”
  林芸萱仰头大笑,接着拱手有礼地一拱手:“弟妹,大哥错怪你了。”直起身时,又不禁一笑,“真没想过,我二弟的女人竟然还……还十分小气。”
  “谁小气了。”水朵朵两眼一眨,不认可地嘀咕,“明明大哥才是小气鬼!”抬眸时,晕生脸颊,心境已大为开朗。多日以来的惶恐和难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温馨和暖的亲情。
  两人说说笑笑,关系十分融洽。不久便谈到了今晨所生之事。
  “还有这种事?”林芸萱蹙眉,“那千夫人病情如何?”
  水朵朵面上一阵愧疚,心上忧虑重重。望着温和如初的大哥,神色一暗,泪水如注:“我本是好意。可是却害得师娘没了孩子,师父虽未责怪于我,心情也断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来由地愤怒一声,手臂伤口牵痛,闷哼一声。林芸萱焦急上前:“弟妹,你手臂上有伤?”
  水朵朵摇了摇手:“不妨碍,大哥莫要担心,也不要将此事告诉……告诉小风。我不想让他担心。”
  “怕是二弟早就知道了,他一向比较细心。心时时刻刻放在弟妹身上,你若出了事又怎会瞒得住他?”林芸萱笑,自袖中取出一药瓶,“弟妹,这是我随身携带的一瓶金疮药,或许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她甜美一笑,掀开衣袖对着林芸萱的目光,“大哥不要担心。在千府已经用过药了,估计过不了多少天就会结疤!”
  伸出的药瓶悬了半晌,终究令林芸萱尴尬地收回。
  “小风他……”
  “弟妹要是说与你听,大哥可别生气。”水朵朵巧笑嫣然,神色不禁古怪,“适才我肚子恶了,所以逼得小风去了厨房,兴许现在被油烟呛得不知所措。”
  林芸萱别有深意地拉长了声音,目光由近到远,望向炊烟忽起的浓影中。即便是在这样暗淡的黑影下,他依然能够通过高穹楼宇的微光闻见那散发出来的食香,带着一丝一丝缠绵的爱意,轻轻地飘过来。
  曾几何时,他也做过这样的琐事。
  一个男人本不该做的琐事,然而为了心上人可以无所顾忌的琐事!
  他转眸看向同样带着幸福表情的水朵朵,心神定了定,轻扬细眉思了思。
  二弟,不知道大哥所做究竟对是不对,放你自由,许你幸福真的正确么?
  桌上置了一盏琉璃灯,淡紫色的灯罩泻了一屋的光晕。
  香味可佳的面条轻轻地被林宇风推至水朵朵的面前,白雾扑面,一脸的水气。他撑腮,心领神会地望着自己的娇妻。
  他盯着她娇小玲珑的红唇紧紧地贴上夹在筷中的面条,他看见她不小心舌尖被烫眸中闪现的几丝无奈。他更看见她吃着面条暗暗地对他咋了咋舌。
  他突然神色紧张,误以为味道难耐,伸指拨到自己的跟前。
  “算了,难吃的东西只许吃一遍。”他出语尴尬,却又自带愧色,“果然,还是厨娘做的可以吃!”
  “小风,真难得。你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厨艺!”水朵朵的筷子咬在嘴里,玩味似的笑。
  他一怄气,把面狠狠一推,不悦地命令道:“这碗里的东西一滴也不许剩下!”
  他以为水朵朵会张大瞳孔,近而拽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那样他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戏弄她。
  然而水朵朵只是一味开心并乐此不疲。
  “难吃你还吃?”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懊恼,“朵朵,我适才说的是气话。难吃就别吃了。”
  水朵朵将竹筷放在桌上,两手持碗,不顾形象地咕噜咕噜将面汁喝尽。然后放碗于桌,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义正言辞地笑:“小风,能骗到你真是我的运气。”
  他愣了一愣,误理解成水朵朵话中有话。于是诚心诚意地自袖里拿出一瓶药伸到她的面前,抿了抿唇,嘴里嘟囔说:“虽然你这丫头一向爱拿我说事儿,但也伪装地像话点。这金疮药我随身携带,既然你手臂上有伤,不如……”言未尽,话未明。
  瞅着那药瓶身上的纹理,水朵朵捧腹大笑。笑完,食指触碰他摊在手心的药瓶:“难怪是亲兄弟!”
  “什么?”林宇风愕然。
  “适才,大哥也赠我一模一样的金疮药。因着我手臂上的伤并没什么妨碍,便没有收下。如今小风也来赠我,我的运气可真不错。”水朵朵执起桌上茶盅,清浅滢澈的茶水些许倒映出她微见涣散的双眸。
  今时,她一瓶灵药没能完好地送出,反倒被人赠药两瓶,虽然直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接在手里。
  可见,一切都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两女暗中布筹谋

  险峻的山脚,墨夷颔首皱眉,拽着兰姑的手腕,神情惋然几近落寞。
  “凝妹,她在竹林等你!”兰姑挑高了眉,伸手将身间披风裹紧了些,举步前往山上。
  望着那个背影,墨夷一字一字在嘴角翻滚。有很多话都没有机会说与兰姑听。最终言简意赅,只轻声对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说了句:“兰姑,你真打算这样做么,真的打算一去不回头么?只是为了他而已!”
  前进的脚步霎那顿住,兰姑收脚站定,眸间毫无表情。然而她却弯唇对墨夷假笑:“墨哥哥,你应该知道我做那个决定之前就没想过还有没有机会回头不是么?”只此一瞬,敛眉而去。
  这已是三日后的早晨,林间幽僻处,馥郁竹香四处飘散。她侧坐在一处石桌之上,细眉如刃,锋利带着几丝枉然和冷酷。
  “身体可大好了?”身后一女人缓步而来,脸上仍旧着着面纱。顾盼间却能看见她与兰姑同出一辙的眸色,“我本以为你这个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丢了夫人又折兵?那样辛辛苦苦保护下来的孩子突然没了,真是令人辛酸。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毕竟嫁了千大人为妻。倘若他要孩子,自会同你说叨。”魏如莲双目紧闭,唇角轻吐,“男人应该都是一样。”
  兰姑捋了捋袖子,显出不屑:“说起来,我觉得孩子流掉了没什么不好。能亲手让那个女人毁了这个孽种,真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魏如莲神色一怔,随即雪白指尖摩梭着面前的石桌,直到食指凹出血来,她才出声笑道:“女人心果真海底针。如今才觉得我哥没娶你,真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挺恐怖的。敢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做赌注,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抚额开始叹息,“不过晋凝,我在想,你既然那般爱着那个男人,为何不把他的亲生骨肉留下。用一个孩子做赌注不更加来地踏实,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牵绊么?”
  摊放在桌的手突然团指合拢,兰姑仰面大笑,冷目却扫向魏如莲,厉声一字一句:“在我的眼里,只有让他此生愧疚才最为踏实。呵,孩子,既然他是不在乎的。那拿他来赌一辈子的幸福又有何不可呢。你看,连上天都在帮我,即便孩子流掉,也要把一切罪过推到那女人手上。只要是那女人对我做的恶事,他便会不惜一切地迎合我。”她立起来,疯狂大笑,眸间却带着一股难以抹去的哀伤。
  魏如莲慢慢立起,走至石桌,温润的唇角闪过一丝狠色:“晋凝,你觉得重复被做的事情,真的是一种改变么?”
  重复被做的事情,真的是一种改变么?
  兰姑并未诧然,冷漠回转了身:“其实,你又何尝不是,魏如莲?”她嘴角微翘,也重复刚刚听来地话,“重复被做的事情,真的是一种改变么?”
  魏如莲臂上的朱纱忽地坠落在地,她也垂首顿了顿:“说得也对,我也是一个从不放手的人啊。正如你说的,得不到也想得到,明明知道自己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也努力发挥出自己的作用,然后试图欺骗自己是最重要的。其实说白了,哪一天累了,亦或者哪一天死了,于任何人都是没有关系的。也许死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啊!呵呵,我究竟在说什么?晋凝,你同我真的很像。”
  望着直视而来的目光,犹如一汪快要干涸的池水,魏如莲迅速转了视线,心里直懊恼。竟然会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吐露隐藏多年的心思,真是太没定力了。
  “呵,你从来都不像我。”兰姑厉声打断她,“我想要的男人永远能拽在手里,即便拽不到心,人也只属于我一个。而你,呵,只有一个身份尊贵的躯壳,倘若哪一天被人厌倦了,对人没有任何价值了,你的躯壳也就没有了。而你的命乃至你的心统统都会死!”她望着魏如莲骤然放大的瞳孔,癫狂地拨指触上魏如莲的面纱,挑逗似地轻声道,“我想,在这面纱之后,你的容貌定是与世无双的。只可惜啊可惜,呵,没有重要的男人欣赏。”
  “你胡说!”魏如莲面色扭曲而苍凉,掌心用力往兰姑脸上挥去。然而,只得挥空。
  兰姑握住魏如莲的手腕,冷声冷色:“我胡说,魏如莲。你仔细回想一下。一如既往深爱的男人究竟是怎样待你?他对你说过甜言蜜语的话么,他发自内心地吻过你么,他死心塌地地想要把心交到你的手上么?”耳畔如梦呓语。
  记忆迅速拉回与楚太子成婚的那个晚上。
  床纱被风撩开,屋中宝鼎吐着檀香,大红被褥,她端正坐好。
  一夜的等待,直到红烛烧得褪尽,她才见到自己的夫君到来。
  那位楚国翻云覆雨的太子,只要一个普普通通的微笑都能将她的心融化,一句普普通通的蜜语都能将她的心填满。然而只在这种无法阻止的爱恋面前,那人一拂衣袖,端着桌上的茶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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