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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哪朵警花不盛开-第46部分

小说: 哪朵警花不盛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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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鬼头,礼物早就买好了,快回去吧,一会儿该被右右没收了。” 

    左左这下急了,赶紧催着妈妈回家,色靓冲吕白点点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茫茫雪雾中。

    十年了,他依旧低调奢华、清俊儒雅,她见证了他从最风华正茂到如今眼角淡淡的细纹,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一切回不到从前,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原来错开了的东西只能遗忘,错过的感情根本无法复原。对此,他懂得,却无能为力,而她,根本不懂,只是本能,只是真的不爱了。

    一进家门,就听到屋子‘驾驾’的吆喝声,色靓换好鞋一看,右右正骑在大马,骑吕品的背,揪吕品的头发,拍吕品的屁股,把他疼的‘哎哟哎哟’直叫,爬行的速度却一点没减,颜博还特善解人意的找出苍蝇拍给右右,并且教导她,“闺女,拿这个棍儿赶骡子,别用手拍,小心把手拍疼。” 

    色靓好笑的抱起骑在吕品后背上的女儿,左右开弓亲了几口,“右右,想没想妈妈?” 

    “没想。”干净利索的回答,听的色靓一愣,随即苦笑开,这大女儿向来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不过姥姥说了,我和左左的生日就是妈妈的苦难日,妈妈今天你说什么我都听,说吧,你让干什么?” 

    “干活……”色靓话还没说完,右右一张胖脸塌了下来。

    “你又不会,不如多吃点儿蛋糕吧。”色靓一个大转折,右右立马笑开了,“行行,坚决服从领导命令,左左那份我也帮忙。” 

    色靓苦笑,这两孩子还真是生反了,看看安安静静坐在姥爷腿上摆弄衣摆的儿子一脸眼巴巴的眼着母女俩,色靓要去抱,谁知人家左左眼馋的不是妈妈的抱,而是想跟被抱住的姐姐玩儿。看右右终于被放下了,左左赶紧跑过去拉着右右去卧室了。

    色靓跟爸爸打招呼,色净笑眯眯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去,心疼看她又消瘦几分的脸,“靓靓,搬回来住吧,你这样太累了。” 

    色靓很认真的想了想,郑重的摇头,“不用了。” 

    色净就在心里叹息。他怎么会不懂呢,她这是在等,无望的等,一年又一年,哪怕明知人已经不在了,却固执的留一扇门,所有人都劝过,她一开始什么也不回答,逼急了就说这是她能活下来的唯一的希望,她这么说,哪还有人敢强求。

    “爸这边都好说,只是你妈今年也该退休了,到时候你就说着不算了,她肯定想方设法要跟你住在一起的,你不回去,她很有可能拎包住过来,况且总让两个孩子分开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色靓点点头,“再说吧。” 

    晚饭两个孩子吃的有点多,右右跟姥姥姥爷走的时候还不是很情愿,左左干脆藏在色靓身后擦眼角,母亲照例批评了她几句当妈妈不合格之类的话,吕品一晚上下来也被两个孩子和他老婆折腾的够呛,临走时禁不住跟色靓感叹,“小色,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早点要孩子了,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半夜,色靓起来喝水,帮儿子盖被子的时候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吓了她一跳,用体温计量了量,竟然烧到了三十九度多,色靓心里着急,这孩子体质不太好,天气稍冷就会发烧,转而扁桃体发炎,每次都苦不堪言。

    用湿毛巾擦了一遍身体,体温还是没有降下,色靓也不敢多耽误,收拾好准备去医院。一打开窗帘才发现,傍晚星星碎碎的小雪已经连成白茫茫一片,从家里出门打车又要走好一段路,她一个大人倒是没什么,可是就怕孩子病情加重,想了想,就拨通了吕白的电话。

    半个小时不到吕白就赶来了,进门后先搓搓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左左的体温,然后皱着眉问色靓,“没给他胡乱吃药吧?” 

    色靓当妈妈四年了,倒也还算镇定,“没有。” 

    “那赶紧去医院吧”。

    吕白的车就停在楼下,色靓下楼第一眼就看见车尾陷下去一块,有一侧车灯也碎了,于是上车就问他,“车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吕白一边回答一边把暖风打开,“办完事回家时被人追尾了。” 

    “你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没看清撞车的人是谁,认倒霉吧。” 

    色靓没再说什么,到了医院挂夜间急诊,医生要给挂水,左左哭着不同意,抱着吕白的脖子死活不松手,吕白心疼了就跟医生商量可不可以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折腾了半夜再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左左吃了药就睡下了。

    “色靓,你去陪着左左睡吧,我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嗯。”色靓点头答应,抱出被子给他。吕白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里,以前左左生病时也半夜麻烦过他,那时色靓还没什么当妈妈的经验,孩子一病就急哭,多亏吕白在一旁帮她,他对孩子总是很细心,怕再出状况也不敢走,就委屈在沙发上,不管色靓怎么劝,他从来不睡客房。

    色靓再也没有睡意,这些年她总会间接性失眠,胡思乱想,导致几年前身体状况极差甚至月经紊乱,后来为了照顾左左,生活重心渐渐转移,失眠才慢慢好起来,而今夜似乎是注定的失眠之夜,她又想起了那个不敢想,不敢忆,努力逼迫自己回避,逼迫自己不去面对现实的男人。

    左左睡的不太安稳,蠕动着把小脸凑到了她的胸前,色靓习惯性把乳*头塞进儿子嘴里,看着他渐渐睡稳。四岁的孩子还不给断奶,多少人批评过她,可她就是舍不得,这先天体质不好的儿子,哪哪都不像爸爸,唯有那漆黑的漩涡一般的眼珠和这奇怪的恋乳癖。

    色靓转过身拉下睡衣,胸部有点疼,由于瘦也不像过去那样大了,却仍是以前司徒璞每晚必须含在嘴里的□,还有下面,无论他在她身上吸吮多久最终都要去的地方,都是他的,已经没有能力接纳别人了。

    司徒璞司徒璞,她突然把被子蒙在头上,紧紧咬住嘴唇,原来已经五年了,他离开已经五年了,可是五年也好,五十年也好,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她根本没有能力接受别人,完全没有能力,那么好的吕白都不行,她无能为力,所以只有一遍遍催眠自己,他没死,她不是丧失爱别人的能力,只是因为他其实还在,他只是忘了,忘了她五年而已。
第二天早上,色靓早早起来做早餐,然后跟单位和幼儿园请了假,吕白起来时就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和她不经意转过身时一双红肿的眼。

    “起来了?” 

    “嗯。” 

    她又哭了,是又想那个人了吧,吕白想,不能再让她继续受折磨了。他催眠自己,这样美好的清晨其实是属于他的,她软软长长的发垂下来,很安静的做早餐,醒来看到这样暖色系画一样的情景,可以从身后搂住她道声早安,或者还可以有一个吻,他这样想着就有些失控。

    十年了,十年前单纯固执的小女孩一转眼已经成了母亲,而十年后的她三十岁了。三十而立,对有些人来说,三十岁以前向左,三十岁以后向右;而对于他与她来说,三十而立,三十岁以前是因,三十岁以后是果。

    “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色靓一边煎鸡蛋一边回答,忽然随着腰部的收紧猛的停住了动作,吕白的两只胳膊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这些年,他从来不跨界,一次也没有类似亲密的举动或表示,这么暧昧的拥抱却在这样的清晨意外的到来,让她措不及防同时一头雾水。

    可却只有一瞬间他就放开了,仿佛不曾发生过,仿佛只是一个预热,仿佛他也很尴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个,你要注意身体,年青时可劲儿糟蹋自己的身体,到老了之后各种疾病会告诉你,当年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那么折腾自己。”

    色靓勉强笑了笑,还是有点不自在,两个人各怀心事吃了早餐,之后吕白跟她道别,“有事打我电话,别一个人去医院,小心孩子冻着。”

    “嗯。”色靓送他去出门,挣扎了很久还是开口,“吕白,你也该,也该找个人定下了。” 

    吕白弯腰穿鞋的动作一僵,没有回头,声音闷闷又很风清云淡的说,“你先找吧,你安定下来再说我。” 

    色靓无可奈何的笑出来,“你明知道我不会找的。” 

    好半天吕白才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打开房门走出去。

    他一走,色靓顺着关上的门无力的把头靠在门板上:司徒璞,为什么你还不回来,看,多好的男人,可我怎么就爱不上了呢,真怕有一天你回来了我却发现对你也不爱了,真怕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这都是拜你所赐,司徒璞,司徒璞果然是个混蛋。

    吕白一出房门,整个身体软软的倚在房门上,他失态了,这本不是他的意愿,照顾她本也不是为了得到她,只不过恰好他爱她,恰好对她有愧疚而已。

    不应该痴心妄想的,一层窗纸一旦被捅破,就会变得很尴尬,就会连最起码的现状也维持不了,不是早就知道吗,所以从最开始就对自己催眠,不爱她,不想跟她在一起,只是帮助朋友,帮助一个曾经对自己很好的朋友而已,这么多年连他自己都相信不再爱她了,可是为什么一个温馨的早上就把一切打回原形了呢。

    隔着一扇门板的两个人,几厘米的距离几万丈的心,明明不排斥却怎么也走不近,传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天使,可他们天使一定在偷懒,因为,他们都不幸福。

    事隔一周之后,色靓在忙碌之中几乎忘了之前有过这么一段小插曲,而吕白却突然在这天打电话约她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色靓觉得好奇怪,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她有困难他帮忙,还真没有这么郑重的时候。

    “对啊,介绍个人给你,我给吕品打电话了,让他去接左左,晚上六点董家私房菜见。” 

    下班后色靓坐公交去见面地点,路面不好车堵的很严重,她等的有些不耐烦就提前一站下车,下车时被挤的歪了一下差点摔倒,满头黄毛的小少年一边扶着她说对不起,一边不忘回头骂,“挤什么挤,体额大怎么的。” 

    色靓回头看,却被一大群人推着往前走,影影约约看到个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的人背着身体往里面走,她也没在意,公交车上不礼貌的人还是多数的。下车后,心弦莫名奇妙的被扯了一下,心脏‘咚咚’跳的厉害,突如其来的心悸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毫无意识的回头看那辆开走的公交车,脚步不自觉的追了几步。

    “这是怎么了?”她摇头笑了笑自己的行为,迈开步子走开。

    到地方时,吕白正坐在位置上,看到她便向她招手,色靓坐过去脱下外套,“有什么事儿电话里不能说呀?” 

    “不是说了,介绍个人给你嘛!”吕白笑笑让她点菜。

    “我什么都行,一会儿打包带回去点儿,我晚上没做饭,怕我儿子半夜起来饿。” 

    “早想到了,你吃好你自己的。”点完菜,门口传来‘呤呤’声,吕白抬头看一下,又低下眼,垂了有几秒钟的时间,突然抬头笑起来,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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