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原因,我接触过很多精神病人。辩证点儿的说法是“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精神病的人”。用词上我不想深究,这也不是必交的工作报告,就这么用吧。 其实精神病人很好沟通,没想象的那么难。有相当数量的人逻辑上极为清晰——在他们自己的世界观里。当然,狂躁症的除外,那个得冒点儿风险——被打一类的,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就没大问题。我说的生理准备是逃跑。我又不是对方亲人,犯不着流着泪让对方揍,逃跑还是很必要的一项准备。 跑题了。 精神病人也有性格,有喜欢滔滔不绝的,有没事儿招事儿的,有沉默的,有拐弯抹角的,跟大街上的人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做一些没精神病的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做这些事儿的根源就在于:世界观的不同。对了,我就是要说这个!世界观!他们的世界观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也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是难以沟通的。...
黄浦江边的聂家花园黄浦江边靠近霍山路、惠民路的地方,过去有个聂家花园,占地数十亩,是甲午战争时期的上海道聂缉槼的家园。 聂缉槼于辛亥革命那年去世,现在的市民不大记得他,只有谈到聂家花园附近的聂中丞华童公学(现为市东中学)时,才会想起这位道台大人。而他的夫人却很长寿,很有名,是民国书法家,世称崇德老人,比丈夫长寿三十多年。现在人们从艺术品拍卖的字画展品中,还时常能看到有她题款的画件。她就是曾国藩最小的女儿曾纪芬。 在道台大人聂缉椝去世后的三十多年里,曾纪芬是聂家花园的领袖,她使聂氏家族人才辈出。 这个聂家花园,现在遗址虽在,但已面目全非,里面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各式民居,而当年里面只有五栋旧式红砖楼房和一个网球场,以及偌大的一个花园,所有的楼房和亭台、池塘都由一道高高的竹篱笆墙围着,墙内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家园。院子的东邻是一家香烟厂,男孩子调皮,在篱笆上掏个洞...
失身 第一章(1)白灿灿的太阳在灰瓦瓦的天空中慢腾腾地由东向南移动着,零星的碎光从葱郁的枣叶缝隙里漏下来,落在麦草有些微微发红的脸上。麦草望望日头,把手搭在额前颠起脚尖向远处黄土马路上张望,巴不得能够看到一个人影儿,只要有一个人影儿她就敢肯定那一定是书成,他们已经约好了在老枣树下见面然后一起私奔的,书成不会不来。麦草轻轻地用牙咬了咬下嘴唇,又用脚把地上的一块土坷拉踢了踢,嘟起了嘴巴,一根乌黑的辫子在身后生气地晃晃,打在肩上斜背着的青布包裹上。 书成依旧不见人影。 身后响起踢踢踏踏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鬼子真的会来吗?”“谁知道,管他真来假来呢,先避一避再说,要是真来了,再想躲也来不及了。” 麦草看到一大片人群忽忽隆隆地从她身边漫过去,有的就对她喊一声:“麦草,还不快跑,鬼子要来了!”...
第一章 玄妙而神秘的《周易》《周易》是中国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一部奇书,儒家重要经典之一。 它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源头,也是人类文化史上最具璀璨夺目的华章。 两千多年来,《周易》不断地释放出它的智慧能量,影响着华夏民族及世界各族人民心理特征的形成,吸引了众多有识之士为之孜孜以求,皓首探索。它博大精深,玄奥神妙,自从汉代被奉为“众经之首”以来,古今中外的研究者,所作注释和解疑之书多达两千余种。“易学”之学,已成为世界级的专门学问! 欧洲哲学权威捷恩称赞《周易》是“智能宝典”,说它“亘古常新,并且与最新的原子论物理学颇多相同之处。”我们的东邻日本,更是推崇《周易》,明治维新时期曾严格要求政治家:“不知《易》者,不得入阁。” 当今社会,《周易》更是风靡世界。国际上普遍认为《周易》是一本奇妙的未来学著作。《周易》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引起人们如此强烈的兴趣,主要在于它深...
第1节:我与狗狗的十个约定(1) 序言 我养过小狗。 不过,或许这样说比较恰当,是同小狗一起生活过。 如果是使用“饲养”这个词眼,就会有“给予了照顾”的意味。 与其这么表达,我则固执地认为不如说是自己得到了小狗的诸多关照来得更贴切些吧。 她在我悲伤的时候,会来安慰我;在我高兴的时候,会陪着我一起高兴。 和小狗说说话,会不可思议地把烦恼和不开心的事情通通忘掉。 一个人无法坚持训练下去的马拉松练习,因为有了她的陪伴才一路坚持了下来。 在写关于她的事情时,说她是人也好,狗也好,那都没什么差别,因为我们早已是普通的一家人了。 只是,她对人类的语言是十分精通的,相反我,对于小狗语言的理解却显得十分笨拙,大概也就仅此的差异吧。...
序言 约翰·除奸者晚春时节的一个下午,坦斯多村莫特堡的钟声在一个不寻常的时刻突然响了起来。河岸两旁远近的居民,无论此刻是在森林里或是在田野上,都扔下了手里的活儿,迅速朝着钟声响起的方向奔去。在坦斯多村,一群贫苦的村民站在那儿,心里直纳闷,不知为什么要召集他们到这儿来。在亨利六世统治下的坦斯多村的面貌与今天的坦斯多村相差无几。大概二十来间用橡木盖起来的粗陋的屋子,七零八落地散布在一条源于河岸的、绿油油的狭长山谷里,山谷下面的驿路上有一座木桥通往对岸。这条路经过莫特堡和更远的圣林修道院,一直延伸到森林里。在村子中央的紫杉林间,耸立着一座教堂。山谷的每一边山坡都被苍翠的榆树和碧绿的橡树林所覆盖,因此山谷四周呈现出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
虚浮的空气,像我们天很阴沉,仿佛一眨眼就会塌下来那般。 风像受了什么刺激那般,呼呼地狂吼。 终于,大雨倾泻而下。 我坐在那个简陋不堪的破房子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恨他们,那个有钱的每天可以换一部宝马的男人,和那个每天都去逛LV的女人。他们,是我的父母。 听张妈说,我刚出生没几个月,父母就抛下我到美国打拼。因为我是一个女孩,一个有先天性呼吸疾病的女孩。于是,他们很理所当然地抛下我,走了,消失地像一阵风,或许只是空气,夹杂着腐朽气息的空气。我活着十七年,每一天都对生活充满绝望,内心如此阴霾。没有人疼我爱我,一直照顾我的张妈也在去年化成一缕烟尽散了。我害怕,我寂寞,我孤独,甚至于在梦里面都哭泣,哭着哭着,我就醒了。...
跪战这是一幅印象中追寻很久的画面:四十多个精悍强干的日本高中生于晚上八点多钟齐刷刷地跪在被照明灯聚焦的土地上,请注意,不是虚头巴脑的做样子,而是实打实地双膝着地,臀部压在后脚跟部,双手放于双膝之上,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唯一一个站立的人。 这四十多个日本高中生是这所日本私立高中的棒球部部员。“部员”这个词是日语,中文中虽鲜有使用,但意思还是好懂。他们为什么要跪在地上,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因为他们要听主教练的训话,每天训练之后必不可少的训话,也可以理解为总结之意。 主教练,一个身体发福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以他特许的低沉的颇有威严的嗓音训导着面前这群早已练得一身汗水一身泥土的小伙子们,十七八岁的日本小伙子。白天,他的身份是国语老师,而课后,他则转型为这所私立高中的棒球部主教练。既然有主教练,那自然还有教练,或者称为助理教练的;一个是教授物理的山本老师,一个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