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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云雾锁剑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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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密林遇盗(下)
柳凤起想挣扎着坐起来,怎奈力虚又倒了下去,柳若烟要扶起父亲却被美妇人拦住。美妇人就是江南武林盟主司徒函辉的夫人林紫薇。她与司徒函辉本是师兄妹,擅长双手齐发暗器,堪称江湖一绝。由于她心地善良,待人宽厚大度,故人缘极好,白道上的侠士豪杰送她一个“千手观音”的雅号。她见柳凤起呼吸渐匀,问道:“姑爷,是谁下的毒手,伤成如此?”

  柳凤起长叹一声,回忆起密林中的往事,道:“叶宗朋,独脚大盗叶宗朋!”

  林紫薇不胜惊讶道:“叶宗朋?他已绝迹多年,音讯全无。况且姑爷的功夫比他高出许多,怎么反被他伤了呢?”

  “好人难做,暗箭难防啊。”柳凤起略叙了经过。

  柳若烟边听边气得柳眉倒竖,杏眼睁圆,恨声道:“原是这个老贼胚!我还疑为是那白衣公子和你比武伤在他的手下,却是叶宗朋这个狗贼!日后寻到不一剑杀了他,就喂他个满身毒钉,叫他尝尝死前的滋味!”

  “烟丫头,”林紫薇道,“我说你呀就是太性急。那日我就说过,世间虽风黠波诡,人心叵测,好人总是居多,现在既然凶手已明,不愁讨不回公道。叶宗朋我也没照过面,听说滑如游鱼,奸诈毒辣,所作的案子干净利索。你呀,日后外出行走,可要多一个心眼,太外露了招人耳目。你爹这次大难不死,正是老天有眼了,碰上个好心的白衣公子。好了好了,你也先别多说了,让你爹好好地歇息吧。”

  柳凤起微喘了一会,渐渐平息了下来。林紫薇刚想退出,柳凤起闭眼问道:“内嫂,刚才说的白衣公子是谁?”

  “唉——,姑爷,救你的那位白衣公子,连他的人也没见着,姓名也不知,还是烟儿给你说个大概吧。”

  “爹”,柳若烟接过了话头。”自入夏以来,总有许多江北人士逃到金华,听说清兵又下了一道薙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许多不肯薙发的人不是自尽便是被杀。扬州屠城十日,嘉定杀了三遍,只逃出了数十人……”

  林紫薇叹息道:“真是惨绝人寰呀!烟丫头,这些事你爹大概早已知道了。” 

  柳若烟道:“前几日,北来的人甚多,出于好奇,那一夜我悄然出门,到各处酒楼客栈看看是否有面熟相识的武林豪杰。 一一看去,佩剑带刀的可真不少。”

  我走到一家药店外面,人迹渐少,刚想转身返回,突然,围墙内传来马的嘶鸣。细细辨听,似是家中黄骠马的叫声。我一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位腰背佝偻的老者,开口便道:“姑娘,你家中有危急病人么?小店夜里概不出诊,请另请高明吧!”

  我心中不快:“你家才有危急快死的病人哩,我是来瞧瞧刚才嘶叫的马!”

  老者朝我上下打量了许久,一声不吭地揖手延进。果然是黄骠马。我心里纳闷,爹不是到安徽去拜访一位朋友么?马在人在,怎么到了金华不到舅舅家,反到药店来干甚么?我问那老者:“你店里是不是有一位姓柳的客人?”他说:“只有一位垂危的病人。”我一听,这不是咒您么,心中生出三分怒气:“你才是垂危的病人!”我朝里“爹、爹”的大喊,听无回音,心里一急便硬要入内看个明白。那老者拦住了去路道:“姑娘,里面的病人伤势很重,那位公子爷再三吩咐小老儿,非亲非友不准随便探望。”我又在门外大叫大嚷,老者挡在门外道:“姑娘,夜半三更的别再大呼小叫了,说是进来看马现又要看人,我又不知你是谁。”“他是我爹!”“笑话,没看见人就叫爹,一个姑娘家怎地不知自重。”我被他呛得面红耳赤,一想也对,走到黄骠马前,那马倒还认得主人,用头磨蹭着我的身子。我说:“你看,他不是和我很亲近么?”那老者哈哈一笑:“这马和那个公子爷也很亲近,和那匹白马更是亲热。”我一听火了:“你胆敢指桑骂槐,戏弄本姑娘?”那老者说:“不敢,我说的是这畜牲。”我听了腾地升起怒火,一把掌掴了过去,先教训教训这个夹缠不清的老东西。那老东西全身纹丝不动,也不还手,却偏偏一掌落了空,叫道:“啊唷,小老儿可消受不起,撞上个不讲理的丫头片子!”我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拳朝他的腹部击了过去,岂料那老者仍旧不退不避……

  柳凤起听到这里,睁开了眼,露出了焦急之情,气喘吁吁地道:“你怎恁地性急,随便出手伤人,那人怎么受得了你的一拳,唉……”

  “爹”,柳若烟面含愧色,道:“他倒一点也没吃亏,吃亏的却是女儿。一拳击过去,象击在一块铁板上,反弹得女儿跌倒在地。我也是急怒中昏了头脑,随手又撒出了一把搜魂钉……”

  “唉,你呀你呀”,柳凤起拍着床板,道:“人家已是手下留情了!说过你多少遍了,即便是歹徒,也要少用这种阴损的毒钉,由着你任性,日后闯下大祸看你如何收拾……”

  “人家才不在乎呢。只见他大袖一展一卷,毒钉全都吸到他的袖里去了。我一看不妙,也顾不上狼狈不狼狈,急忙一个轻登巧纵夺门而逃。”

  “那老者哈哈大笑:这就是了,你使的是‘千手观音’的手法,请问姑娘与司徒大侠一家是何干系?”

  “我瞧他并无歹意,嚅嗫道:是小女子的舅父,‘千手观音’是舅母。”

  “他身子一下子高大了许多,原来并不佝偻,忽若换了另一个人,神采奕奕。我兀自惊呆了,低声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他朗声笑道:‘俺是一介草莽武夫,贱名不值一提,既然是司徒大侠的外孙女,进去看看伤者到底是谁吧。’看他眉宇间似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再问。他引我到了床前。那时真吓坏了,您脸上全无一点血色,昏迷不醒,只剩下一丝游气。我摇晃着您失声痛哭起来。”

  “那前辈问道:‘令尊的名讳能告知么?’我直告了您的名号。他喃喃自语:‘听人说起过,人称‘柳浪居士’,柳姑娘,令尊虽被点中死穴,那位小侠已援手相解,你来前,俺又为他推血过宫,已服了化瘀疗伤的自制药丸。令舅是武学大家,必有灵丹妙药,还是及早将令尊接到令舅府中安全,这样俺也就放心了。俺只怕仇敌跟踪而来,人地两生的怕引起更大的麻烦。这也就是刚才俺不肯让姑娘进屋的原因。若姑娘不露出绝技,俺只有以力相阻了。”

  林紫薇虽不露声色,听到那人尽收了柳若烟的暗器时,心里也不免纳闷,又听到对方对千手观音倍受推崇,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柳若烟继续道:“我说多谢前辈相救家父的大恩。那人摆了摆手:‘不必谢俺,柳大侠的生命是一位公子爷所救,俺只是受人所托而已。’我问:‘哪位公子呢?’他说:‘昨夜就走了,他驮着令尊前来求医,托俺代为照料。说他也不认识令尊,也没留下他的姓名,说有人若认得黄骠马,定于令尊有干系,但定要慎重。他丢下三十两银子,径自走了。’”

  “我问:‘那年轻人的模样怎样?’那人沉思有倾后道:‘自古说江南人物俊美,俺一直生活在北国,还未见过如此俊雅*的人物。俺看呐,姑娘生就一付花容月貌,与他倒是很般配。’”

  “我不禁脸上一红,也顾不上细想,忙问:‘前辈可记得他的容貌?’转念一想,不对!怕他误解了我的意思,忙说:‘知道了他的模样,日后碰到也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俺肚里明白。’那人又朗声大笑,‘是姑娘自己多心了。刚才的玩笑请不要介意,那公子的模样么,一时也很难讲清楚,人如美玉,武功亦是不弱。’说毕,捧出一包银子道:‘姑娘,这是那位公子留下的三十两银子。’我说,‘这是留给你的治疗酬金,我怎敢收?’我推辞良久,最后那前辈叹了口气说道:‘俺高天云向来非份之财分文不取,多谢柳姑娘美意了。眼下正有急用权且收下。好在姑娘是柳大侠的令爱,司徒大侠的外孙女,到时奉还也不难……’”

  柳凤起闭目沉思了一会,忽问:“内嫂,那郎中使的一招是‘袖里乾坤’,非混元一气功精纯者无此功力,不知是何门何派?” 

  他慢慢挺坐起来,道:“内嫂,你送我去拜见这位恩人。”

  “他已离开金华了。”林紫薇道。

  柳凤起忽然问道:“内嫂,大哥呢?”

  “已一月有余了。也没和我说明何事出门,说话神秘兮兮的,我也不敢妄自揣测,近日总该返回了。”

  柳凤起神色异样焦急地道:“我此来正有要事相告,最好请他立即返回。”

  “不管何事,姑爷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我的伤不要紧,此事干系整个武林。”那是数日前,柳凤起曾潜入清兵征南行辕,窃听到的一件绝密之事。清军早已派了不少细作混入江南,意在挑拨武林中的帮派之争,同时暗杀武林中的正义之士。如果清军的机谋一旦得逞,那对武林将是一场空前的浩劫。他对林紫薇道:“要火速找到大哥,请他出面遍告同道,不可再持门户帮派之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紫薇一时面有难色,垂首不语。她与丈夫素来相敬如宾,男人要做甚么事,他若不相告,她也从不过问。她宽慰柳凤起道:“先养好伤再说。”

  柳凤起道:“但愿人算不及天算。”他闭目沉思了许久,又忽有所思地问女儿道:“烟儿,高天云有没有告知你白衣公子的长相?”

  柳若烟脸色倏然微红,瞟了一眼林紫薇,犹犹豫豫道:“高天云说,那白衣公子端的是人中之龙凤!生得剑眉朗目,面如敷粉,若潘安再生,宋玉降世,浑身透出一股灵秀之气。而且看出他神光内敛,天份和武功都极高,只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年纪二十上下。高天云也不知他的名讳和来路。”

  柳凤起沉吟良久,问道:“内嫂,你近来外出行走,对后起之秀了解得多么?唉,当时我已昏死过去,他是见我昏死在地救了我,还是从叶宗朋手下救了我……我猜测,当时叶宗朋要杀我已易如反掌……对了,定是叶宗朋刚下手时救了我,那他的武功必胜叶宗朋一筹……”

  “噢——高前辈说,那公子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胭脂痣。”柳若烟道。

  “哪只耳朵?”林紫薇又问。

  “那时一见到爹的模样,早已乱了方寸,哪里还顾得上细细探问。”

  柳凤起已略有倦意,闭目沉思。

  这时,司徒青云走了进来,向姑父请了安,看了柳若烟一眼,默然站立一旁。窗外已日上三竿,一丛肥大的芭蕉映入一片绿茵茵的凉影。几只麻雀在柳枝间吱吱喳喳的吵闹。柳凤起眼帘半张道:“内嫂,我心内总是不安,半年前,我赶赴徽州,去参加了抗清义军,不久便告失败,才逃回浙江。听说鲁王已在绍兴举事,我想叫烟儿前去看看,若是实有其事,复国有望;另则也说不定在浙东一带会碰到那位公子,救命之恩不可不报。烟儿,你不必在侧伺候,沿途顺便寻访一下舅父的下落,请他立即返回。不过,出门不可任性,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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