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Sin-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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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一瞬间包围的时候,那一张张年轻汗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居然有人真的敢劫军方辎重!?
蒙着脸的劫匪虽然故作姿态的无知大吼着,但也不过是做个表面功夫,谁又会相信带着这么多人,敢劫军备,训练有素的一群“劫匪”会是真的无知?
这是一场屠杀,早有准备的劫匪对上疲军,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够比“屠杀”这个词更准确的形容出这朗朗青天下的一幕。
滚烫的鲜血象征着渴求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梦想的破灭,象征着再鲜活不过的生命的无谓牺牲。
惨叫声与临死前不甘的怒吼交织成残忍无助的乐曲,欣赏者却只有一个人。
队伍前方,坐在马背上的陈正明格外醒目却意外的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攻击,这番异常此刻却没有一个人会注意,或者说陈正明也丝毫不在意被人怀疑,牵着高头大马缓缓转了个身侧身对着鲜血淋漓的屠宰场,陈正明儒雅的脸上是可以称得上享受的神情,仿若那乐曲果真是人间难寻。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逃过这场屠杀,所以无需顾忌被人发觉他与这些“劫匪”的关系。
许久,惨无人道的屠杀终于告一段落,陈正明脸上颇有着些意犹未尽的意味:“清点清点,全部带走。”
“是。”蒙面“劫匪”中领头之人拽下蒙面巾半跪一礼后转身吆喝众人掀开车上辎重帘盖给他一一清点。
瞥过那长长的车队,陈正明那本因“乐曲”停止而装摸做样不愉的脸上眼中也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兴奋,先不说这一笔军备对他们的计划有多大帮助,就只说这事做的这么漂亮,这次回去后他老爹一高兴肯定会给他钱允许他把清欢楼那个高傲的头牌清倌给买回来。
嘿嘿,臭婊;子,给爷我面前抬架子,不知道这依兰都是我家的吗,看老子这次回去不弄得你哭着求饶!
这边陈正明越想越投入,几乎要止不住淫;笑,却听一阵整齐的倒吸气之声,甚至有几个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听这动静,陈正明跑远的思维拽回来顿生一股不妙之感,脸色一正正要质问一抬头却也止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热辣辣的日头下赫然惊出了一背冷汗。
“这,这……”
“怎么,怎么会这样!”
陈正明维持不了清高的姿态,屁滚尿流的从马背上滚下来,中途还被马镫给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地上,陈正明却丝毫顾不上疼痛和满身尘土的狼狈,连跑带爬的冲到最近的一辆辎重车旁,满脸不敢置信的对着车上的东西又敲又打,神情是浓浓的怀疑人生。
“为什么都是石头!”
陈正明双手拽着头发崩溃的大喊:“为什么!怎么可能!”
他神情恍惚的垂着脑袋使劲摇头,似乎以为这是天气太热而产生的幻觉,跌跌撞撞沿着车队跑到第二辆辎重车旁,猛的一把扒开最上面一块石头,然而下面却没有任何他奢望中的军备。
想到事情办砸后他爹可能会有的反应,陈正明惊恐的疯了般一辆辆跑过去,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希望给予他。
扯去蒙面巾的领头人毕竟是军人,意志坚定不少,他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回去后不光没能拿到东西,摄政王长子还变成了疯子的惩罚,还是决定去劝劝陈正明,刚走到陈正明身边,就被陈正明一脸恍惚满眼血丝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要开口。
但他的话却终于没能说出口。
铁甲的碰撞声与整齐有力的马蹄踏踏声快速接近,在没能做出反应之时已经包围了他们。
墨甲金饰,铁蹄良马,令行禁止。
这是一支真正的军队,让人无法升起反抗之心的铁甲军队。
排头一个头饰黄翎面部被铁甲遮去一半的军人纵马越众而出停在陈正明身前,从后腰取出一块阳光下烁烁耀眼到刺目的令牌晃了一下,隔着铁甲的声音沉闷而机械化:“摄政王等人以权谋私,枉顾边疆数十万战士百万民众性命私吞辎重,胆大包天罪不可赦,奉皇令,捕刑部侍郎陈正明归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蛮赶,有虫子的话希望帮忙指出来。
☆、古风宫廷·第十章
“召令:朝中二品以上大臣上书房觐见。”
一袭宫衣的太监端着姿态道:“尚书大人,接旨吧。拾捯拾捯赶紧的,陛下等着呢!”
礼部尚书心里禁不住一阵窝火,想想又觉着没必要,一个阉人罢了,何必计较太多平白掉了身价。
于是一叩首,上前接了旨,向身旁小厮使个眼色然后笑着送了那太监一句。
那太监捏着兰花指谢过,跟着小厮走了出去,将出门了,小厮错后两步凑过去,一边隐晦的塞了个荷包过去,一边小声陪着笑问着:“哎我说公公,这正晌午的,你说陛下叫咱们尚书大人干嘛去啊?”
那太监挑着眼角扫了一眼周围,不着痕迹的捏了捏那荷包,脸现满意之色,正要接了却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一甩手撇开那塞过来的贿赂,压低了声音气恼的警告道:“不该知道的别多问,小心脑袋!那陛下的圣意也是你我可以揣测的!?”说完扭头就走。
小厮陪笑的脸一僵,连忙两步跟上又凑过去,垂下袖子一抖,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往那太监袖子里塞:“公公别气公公别气,这不是随口一说嘛,也怪小的嘴贱,你就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喝个茶钱,喝个茶钱,嘿嘿。”
袋子一碰上那太监的手背,那太监气恼的神色便缓了下来,他转手捏了捏,终于抓了过去,嗔怪的瞥了眼小厮,才面露满意之色,:“算你小子识相。”接着又看了看四周才谨慎的道:“杂家这边跟你说了,你可别给杂家到处乱嚼舌根子。”
在那太监警告的眼色下,小厮忙点头哈腰:“当然,当然,小的这也就好奇好奇,嘿嘿,好奇。”
那太监肚子里也明亮着,毕竟这一袋子宝石可不是一个小厮就能拿得出来的,不过也就是说几句话,就当赚个小钱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叫了这么多人你也不用担心有你家尚书什么事儿。”那太监面色无波:“不过就是,陛下召令——”说到这,那太监顿了顿,又瞥了眼小厮才道:“罢了。”
小厮一听,眉一皱就觉着这太监得了便宜还不拿实话,光搪塞他,那太监在宫里察言观色惯了,哪里不懂,冷笑一声:“你就跟你家尚书这么回就对了,少不了你小子。”
依兰五十年盛夏,依兰正二品以上官员在勤勤恳恳的早朝过后回到家里没多久,被一道召令聚集到东宫上书房,不论是听到了风声还是猜出了大概,无论是心如明镜还是懵懵懂懂,一众大臣分两侧侧立上书房内之时已无人能回天。
十五岁的少年按照依兰国历已将要成年,幼时白白胖胖的晋阳秋一晃眼已是成人,少年独有的瘦削体型在龙袍之下丝毫不显瘦弱,施施然慵懒撑坐于上首金色椅子里时,终于让那些臣子们震惊信服,原来不知何时,记忆里那个无能懦弱的傀儡皇帝已然长大,满身威仪不减其父丝毫。更令人惊恐的是,他竟能在往日将之压抑的如此之深以至于满朝文武,狡诈如摄政王都被尽数瞒过,如此隐忍,更深乃父三分。
那些以国为重以民为本,虽知摄政王不安好心却只能听之任之甚至辅佐之的大臣们终于能对得起自己良心,无需再对外人隐忍阿谀奉承,利落撇开那不得不拿起捧在手里的污泥,洗净的脸上一身清气出淤泥而不染。
这种行为说不上好坏,论不出对错,对依兰的延续而言他们是最合适的人,但对晋阳秋而言,对一个皇帝而言,这批人可用,但绝不会交心。虽说他有绝对的自信只要将依兰拿在手中便会稳稳当当不给任何人任何动摇机会,但没有人能预料这些墙头草们什么时候会觉得他“没有辅佐价值无法带领依兰昌盛”。
但此刻,正是这些墙头草们的态度才奠定了权利交替的顺利进行。
上首晋阳秋一身龙袍将斜靠着的身姿衬的威严而俊朗,修长的手指微曲着在椅子扶手上撑着下巴,要阖不阖的眼皮慵懒而不可揣度。
西泽不曾出现在朝堂上,但底下不少与西泽有过接触的保皇派大臣却是不会丝毫看轻于他。此刻他一袭蓝衣身形修长姿态闲雅的立在晋阳秋身侧后方,自然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不是。
垂眸静立的西泽见时间差不多,抬眼一一扫过众人,上前半步微微附身对晋阳秋轻声道:“陛下,人齐了。”
晋阳秋懒懒搭着的眼眸里因这几日操劳忙碌而生的疲惫一扫而空,抬起之时已是清明而明朗,看了看眼前的西泽,他先是不着痕迹的弯了弯眼角冲西泽笑了下,待终于看向等了半天的众大臣之时已经将表情尽数收敛,朗眉一挑气势顿升:
“既然来了就不啰嗦了。”
晋阳秋往日很少在朝堂上开口,他的存在感向来很弱,更何况以往气质气势都不似今时,以至于不少大臣甚至都觉得这声音陌生得很。
清朗的少年音稳重而沉静,不怒而威:“西泽。”
一听这话,那些对皇帝的从前有些了解的臣子俱都看向晋阳秋身旁的西泽,其他不知道的人见此也将目光投向了西泽。
西泽在众人瞩目中神情不变,安然浅笑着对晋阳秋微微躬身,而后自小太监手中托着的托盘里拿起金色的绣龙锦卷,上前展开抬眼扫过众人,垂眸宣读:
“昭:
以陈谋,陈正明,李文清为首一众犯下大逆不道之罪臣为首,犯下私心谋叛,欺君罔上,滥杀无辜,贪污腐败等数十项罪名,如此不忠不义自私恶毒之辈本不应存在世间,勿论放任其摄入朝政,实乃朕年幼无知一时疏忽。
今陈谋一众谋叛劫军备,已被当场抓获打入天牢,不日,问斩。望众卿引以为戒自省其身。”
西泽宣读完毕,将锦绢一合,垂眸敛神退回了晋阳秋身侧。
西泽语音一落,众人止不住的一阵自危,开始议论,本就奇怪为何有几个人没来,看来竟是已经被抓到牢里去了!
晋阳秋懒懒抬着眼皮扫过闹哄哄的众人,众人一时息声,晋阳秋点了点头,斜靠在椅子里神色带着浓浓的慵懒,给人胸有成竹深不可测之感:“南疆守边大将杨岭与陈谋有染,已遣送回京,谁人愿赶赴前线接下杨岭兵权?”
……
底下众人无语之下不由腹谤,说的好听,接兵权,在这国战之时去接前线兵权,那不是找死呢吗!
说白了,朝中臣子对小皇帝晋阳秋还是存在怀疑,能扳倒摄政王并不代表什么,众臣虽惊讶却也不乏有人对此不苟同,正国家危机之时,你皇帝陛下竟然在朝中进行清洗,你能立刻替得下摄政王一直以来做的那些公务吗,简直不顾民众生死儿戏之极!
眼见众臣纷纷低着头,不是退缩就是犹疑,晋阳秋神色不变,珍珠般的眸光却是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耗着,气氛渐渐沉凝。
晋阳秋侧后方,西泽本白皙的脸色仔细看上去却不太健康,本该修长的身形也显得较常人虚弱了些,此刻见气氛僵持,修眉微拢,颤动了有心人的心。
“臣愿赶赴前线。”
沉寂的气氛中一个绵软磁性却有些阴沉的嗓音响起,仿若一道冰冷的羽毛拂过在场众人心头,痒痒的却又觉不寒而栗。
瘦削的身形裹在沉纹金龙暗绣的黑色袍子里,衬的那人薄薄的红唇妖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