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Sin-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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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秋一把抓了个空,猛然醒悟之后见到这一幕却更是心急,连忙上前去夺,这时珠云也醒悟,想到完不成任务太后的手段,一阵寒颤之后心急的不顾身份去拦西泽。
三个人针对着一盅汤,忙乱之下白玉的汤盅摇摇晃晃洒了不少汤出来之后竟直接脱手而出摔落地面,清凌凌的汤撒了一地,浓浓的香料的味道散了满屋。
听到那玉盅摔在寝宫长毛毯子上沉闷的声响,晋阳秋面色一瞬间的慌乱之后面色一沉,挥手示意太监婢女收拾了然后将怔住的珠云送出去。
在外人都出去后,两人静立一会儿,西泽后退一步,苦笑着矮身单膝跪地垂首:
“陛下。西泽刀山火海,无所畏惧。”
西泽说的隐晦,但说者听者却都懂其中含义。白玉碰白银不碰,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她太后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补养药是假毒;药才是真吧。此时他们还需要仰仗晋阳秋的正统之名,自然不会给予什么毙命毒;药,但若是当今皇帝同先皇一般体弱多病甚至不及诞下龙子便英年早逝,却也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来。
而西泽苦笑的,却不是这个。一句“何必瞒我”被吞回肚子里去,晋阳秋却也明明白白,突发事件都未能色变的晋阳秋终于维持不住表情,赶忙到西泽身边,慌乱不已语不成词:
“西泽,西泽你别生气,我不是骗你,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肮脏腹黑的一面。晋阳秋想说,他想让西泽眼里,自己一直是最初干净的样子。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西泽已然抬起头,唇边浅笑依然温软,暖若冬阳临木,柔如春风梳柳,短短三个字诉尽所有:
“您是皇。”所以无需解释,所以无需慌张,所以无需歉意,所以我会为您做好一切。
不论另一边珠云回到太后那里怎么禀报,不论太后得知后是如何的大发雷霆,待她清醒下来之后,都免不了的会对小皇帝晋阳秋和西泽产生惊疑,会警惕晋阳秋是否还是那个玩弄鼓掌之间的弱小孩子。
于是第二日的送汤,更多的是试探。
依旧是弱柳扶风的珠云,依旧是一个精致的白玉盅,依旧是清凌凌香喷喷的一泓汤。
这次却是顺利的令珠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这次的汤并没有用到她送进去,但她却是被准许待在屏风后候着,而且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坐在桌边的恍惚影子利落的将那盅汤灌了下去,吞咽声都隐约可闻。
珠云在屏风后松了口气,收回了偷瞄的目光,老老实实低着脑袋站在那,等人将盅送出来后,便带着托盘与白玉盅回到太后跟前将之描述了一遍,心情愉快的领了赏退下了。
自此太后也松下了惊疑的心,分明还是那个小屁孩儿,十岁的孩子没人教又会懂什么,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太后陈氏勾着嫣红的唇笑的满意。
“西泽,感觉怎么样?”在珠云离开后,晋阳秋连忙从帷幔后闪出来,急急的跑到西泽身边双手按在桌上,紧张的看着西泽尚存些许水渍的唇角。
“有没有哪里疼?哪里难受!?”
西泽哭笑不得的起身让晋阳秋坐下:“陛下,即便是有毒,也不会这么快就起作用的,更何况是给您用的慢性毒;药,必定是隐匿在暗地下缓缓发作的。”
为了陈太后不起疑心,西泽也确实是履行了自己的话,为晋阳秋刀山火海以身替之,摆在明面上的毒;药都不犹豫的喝下去。
“不然,你别喝了。”晋阳秋犹豫着:“百战精兵他们也可以隐在殿里,替我喝。”
西泽却摇头:“陛下,体型相差太多不过其一,其二,百战精兵每一个都不是寻常人,身体受不得损伤。”说到这里,西泽认真的看着晋阳秋:“更何况,陛下,您不能伤了任何一个百战精兵的心。”在这百战精兵是唯一倚仗的时候,晋阳秋绝对不能强硬命令他们做出这种事。
晋阳秋也懂,而且他想的更多,他明白自己必须以百战精兵为基底,才能一步步走上他所期望的道路,才能登上至高王座。他受够了那种无力的感觉,他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想要的东西必须没有任何人敢于伤害。
但此刻他的目的与走向目的的路起了冲突,他害怕不等自己登上至高点将那道光拥在怀里守护,那株葱绿树木上的光就已经逝去。
晋阳秋沉默下来,一日一日,谁能知道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人饮下毒;药是怎样尖刀剜心般的痛不欲生,谁能体会看着西泽喝下了毒汤后又反过来微笑安抚时他是怎样的酸涩温暖。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提醒自己,不能再慢吞吞的了,西泽等不了,必须加快动作,将那些阻拦在他的道路上的,可恶的家伙们,一个个的除掉。
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古风宫廷·第九章
万事应谋定而后动,何况是天下大权的接替。即便晋阳秋再怎么着急,本就弱势的他也无法可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晋阳秋的每一天都仿若煎熬,眼见着西泽已经开始渐渐显露出体弱,润泽的脸色渐渐苍白,每次往自己脸上涂白;粉伪装时他都恨不得以身代之,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懊悔,当时根本不该听西泽的!
可惜这世间最过难买的莫过于后悔药。
一晃小皇帝晋阳秋已然十五,朗朗少年忍耐了太久,于是一有机会,便死死抓住,即便那机会并不成熟,即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晋阳秋也不想再等下去。
事实上即便这个机会没有到来,晋阳秋也忍耐不了太久了,即使强行与之撕破脸,即使最终计划出问题导致国破人亡,也好过让他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最珍视的东西一丝一滴的自手心漏去。宁负天下人,不负己心——他受不了无力的失去而什么都不做,西泽的身体已经等不了了。
——敌国来犯!
南边蛮夷之地少了平王西傲威这位镇南大将军的威慑,能隐忍如此之久已属难得,须知那个以战斗掠夺为存在意义的野兽民族无时无刻不在发自内心的渴望着战争。
与此同时他们也不愧马上民族的美称,每个成年男子都是优秀的士兵。南疆的骚乱本不是那么容易平定,但面对外患晋阳秋却毅然决定利用这个时机先行解决摄政王一行人。
西泽的身体是其一,重要的是晋阳秋他并不认为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摄政王”真有雄才大略能够平定此次战乱,摄政王的眼界太过狭小,只会耍手段施阴谋的人无法站到局外看清局势,而晋阳秋可以。
初九是一个好的老师,一号也不是满脑子肌肉的莽夫,聪明的学生愿意学,有才能的老师尽心教,晋阳秋没道理朽木不雕。
朝堂之上摄政王提出了此议题——自古敌国侵犯都会有两个难以抉择的选项,战,还是求和。
求和派的理由是为民,求战派的理由是国家威仪,两相争论之下,小皇帝晋阳秋烦了,宣布容后再议。
在摄政王看来,整日无所事事的小皇帝比之八;九岁时没什么区别,阿斗而已,对于晋阳秋这番孩子气的行为,在外人面前他自然会容忍下来。
于是这件事便在朝后转到了上书房,参与者分别是朝堂二品以上大员以及部分兵部官员。
“陛下,南蛮凶残无比毫无人性,臣以为,为了边疆百姓,此战不可兴啊!”
垂垂老矣的吏部尚书一脸悲天悯人的悲声大呼。
“哼!”一身戎甲的当朝太尉脸色冷硬,龙行虎步越众而出与吏部尚书对峙,蔑视的瞥了眼白胡子的吏部尚书一眼,扭头朝上首皇帝晋阳秋一拱手,中气十足道:“陛下,我依兰泱泱大国,何惧一战,又怎能对区区蛮夷屈服,臣愿领兵出征,以南蛮之血扬我依兰国威!”
“太尉大人说的容易。”兵部尚书阴阳怪气的出声:“打仗不用吃饭?马不用粮草?士兵辛苦卖命,国家花费战资,最后就算打下了南蛮,那蛮夷之地又能有些什么?”
“尚书此言差矣……”新任丞相,前丞相陈谋的门人李文清一眼看上去像是个白面书生,但他主战。
以此为始,两方重现朝堂之境,纷纷攘攘争论不休。
上方晋阳秋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向新任丞相李文清的眸光却有些暗沉,作为前丞相,现摄政王陈谋的门人,更何况是陈谋所举荐的接替之人,又怎么会不是陈谋的心腹?他的立场,便是摄政王陈谋的立场,即便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此刻仿若入睡般在一旁垂着眼独善其身,也不影响晋阳秋对他的判断。
有欲望便有破绽,有破绽就可以出击!
“摄政王以为如何?”晋阳秋打断众人,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陈谋懒懒的抬了抬眼皮,象征性的朝晋阳秋一礼,道:“臣以为,丞相所言有礼。”
“那就按丞相所言,打就打了,散了吧散了吧!”晋阳秋摆着手,又去看兵部尚书,一边给一个甜头的天真表情:“就让兵部尚书派人辅助大将军遣送粮草,你们就别再争吵了!”
摄政王闻言皱了皱眉,又松开,所谓辅助遣送粮草,多少人怎么辅助还不是他说了算,只要允许兵部派两个人跟着意思意思顾着些小皇帝的脸面就行了,不影响大局。
倾国力,调兵营,遣粮草,赶赴前线,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却不过是个幌子,是摄政王贪污军备的掩护。
依兰三块兵符,其一在羽林卫首领手中,可以抽调城外兵营近五万守城士兵卫护皇城,属于无论如何不会背叛皇帝的势力;其二在先皇手中掌控,可随意抽调三军,至今却不知存在何处;最后一块,则随镇南大将军平王西傲威的意外身死而被先皇一分为三,分别给予镇南三名副将掌控。
这三名副将中,只有一位忠于摄政王。也就是说,虽然摄政王表面上掌控了依兰,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兵力在手中,这对摄政王而言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这几年在挖角之余,他私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军队,五年一过已经初成建制,只欠军备!
眼看着辛苦组建的军队就要成型,借着这次打仗遣送粮草军备的时机,摄政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胆大包天的打起了贪污军备的念头。
而这一切,却都在晋阳秋的掌控中。
即便只有几个人,属于晋阳秋的兵部也可以给予摄政王致命一击!
不论如何,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心思期待着的开战之日来的很快。由摄政王长子,刑部侍郎陈正明带队,足足价值近百万白银的军备在摄政王的安排下,于正午在城外皇帝等朝中要员的践行下被押往南疆前线。
日头高挂,阳光灼灼,热气自地面蒸腾而起扭曲着路人的视线,宽阔的官道上一条长长的车龙正缓缓而行。
为了早日赶赴前线给予前线信心,刑部侍郎陈正明带头顶着灼热的日头骑马走在车龙最前面,汗水潸潸沿着额头滑下去滴落在干燥的土质地面上,一星尘埃都溅不起来便被烧成水汽袅袅而起。
一行人虽勉强赶路却也个个疲惫无力不堪,再健壮的战士也抗不过自然的力量,往日的警惕心尽数消失,于是在“劫匪”借着山林掩护靠近之时也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及时做出反应。
在被一瞬间包围的时候,那一张张年轻汗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居然有人真的敢劫军方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