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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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衣服穿到哪儿她就往剩下没穿的部份瞧去瞧得我心里直毛连我穿了肚兜、换上衣物衣服没拉好她竟然瞪著我的……嗯再说下去我可要脸红啦。阮爷你自由想像吧!”
自由想像?这女人分明是——
他咬牙。若没有“自由想像”这四字他压根不会往邪念想去偏偏她说了就是料定他眼盲在眼内一片黑暗之中会无法控制地勾勒她所说的景象!
她的身子吗……
“凤娘瞪著你做什么?”他集中精神咬牙切齿地问。
“谁知呢?”她扮了个鬼脸笑得好乐。“我本来还猜她是不是要将我的体态记下来然后一一细述给阮爷听……”
“胡扯!”他骂道:“你、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你还是个黄花闺女这样说出去成何体统?”
“款阮爷你还不了解我吗?”她笑道:“不是心爱的人我不会胡言乱语这种话我也只会说给你听而已。可阮爷你不一样纵然你成了亲、圆了房还是不会胡言乱语。”想想也挺心酸的遇上了一个不知情趣的男子。只怕就算它日他成了亲也会每天对著妻子拱礼客气道声“娘子早”然后拂袖而去让陈恩念书给他听。光想到就很想叹气啊。
阮卧秋双颊微热心里恼意不断。他真这么无趣吗?
忽然间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惊诧。
“阮爷?”被他拉上前几乎要跟他脸贴著脸了她心头猛跳屏息瞪著他。
“杜画师听你这么一说我当真是一个很无趣的男人了。”
“唔……人都是会改变的嘛……”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角色颠倒了。
“杜画师咱们来玩个游戏你若猜中我就允你一个要求。”
她双目一亮笑道:“好啊阮爷我若猜中你主动……亲我一口。”舔舔唇好想啊。
这回他没骂不知羞白布蒙著眼也不能从他眸里猜测他的想法只能看他颊骨微红刚毅的嘴线紧抿著。
“杜画师你在阮府这么久一定听过下头的人提到府里的风水。曾有风水师说过到我这一代必有二官一商。”
“是啊我是听过。”她严阵以待。
“纵然我曾当过宫但风水一说我从不在意。前两天二郎跟我随口聊到这事阮家这一代仅我跟舍妹二人姓阮你说这二官一商到底是指哪三人?”
“阮爷你真狠拿这么难的问题问我。”她叹气。分明要她看得到却吃不到。
他嘴角隐约有抹得意的笑。“杜画师依你的聪明才智也猜不著吗?”
“说是依我的聪明才智不如说我一直在看著你啊阮爷。”她苦笑然后苦笑换成很皮的笑意:“阮姓既然只有两人你曾是官再让你回头当宫那绝不可能那么二官一商中你就占了两个先官后商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阮卧秋内心不知该赞她的细心还是该动容她这么地注意他。他脸色未变道:
“你连我想做什么都猜出来了?”
“阮爷你并非是一个一蹶不振的人。你放弃了官场却不见得能放弃你骨子里的正气这些年来你应该早已明白无官无势无名无利想要扶助百姓也不过是空口白话!阮老爷重商必早有根基你要循线重来不是难事。”
“是凤春说的?”
她笑:“凤春只说你想知道她这些年来打点的生意而已。”
事实上凤春也只知如此她能猜得这么多连他都惊讶。阮卧秋默不作声半晌又问:“剩下的那个官呢?”
“我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啊。二官一商你先官后商剩下的那个官绝不可能是你妹子冬故听说她才十来岁而已成天不出闺门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而我也不是一个愿意女扮男装去朝廷当官的人啊。”要她先背八股文她宁愿一辈子都当个不成才的小画师。
“你去当官?”他怔住。阮府的风水跟她有什么关系?
又听她咕哝:
“我是怕万一这二官一商里包括了你的妻子那我可倒楣了。嫁过去的人是要从夫姓的。”
她嘀嘀咕咕的让他几乎要失笑了。这女人要真占了那个“官”位只怕她没个两天就要辞官跑了。妻子吗……这女人当真是毫不掩饰啊!
“杜画师你真这么想当我的妻子?”
这是自与他相识以来他问得最露骨的一次。以往他不是当听而不闻就是斥骂不断她盯著他摸了摸唇很坦率地笑道:
“阮爷如果说成为你的妻子才能独享你一个人的话那么我是很想成为你的妻子。”自动再度删除那个“妾”字。她几乎可以预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真的可能一年只有几次能碰触他没必要再找妾室来分享。
阮卧秋闻言没怒没气唯一露出情绪的是白布下的双眼。他道:
“你猜出剩下那个官了吗?”
“没有。”她沮丧道。
他微微一笑道:“那么你只算猜对了一半。”
“猜对了一半啊……其实跟猜中没什么两样嘛。”她很赖皮地说。
“是啊跟猜中没什么两样……”阮卧秋轻声道将她再拉近一点。
她没料到他这么主动不由得瞪大眼见他倾身缓缓接近她的脸。
刹那间心头乱跳双手汗浑身轻颤纵使之前偷得几次小吻也没有这次他主动来得让她心跳如鼓。
“杜画师……”他的唇微启气息笼罩著她。“你这般真心喜欢我我若不回报岂不是太薄情寡意了吗?”他柔声道。
“唔……”头晕目眩、头晕目眩心跳到她几乎要软掉了根本没有仔细听他说什么只能盯死他愈靠愈近的嘴唇。
“杜画师……”仿佛像能看见似的他的嘴就停在她红肿的唇前几乎要吻上了。然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有趣的笑来柔声在她唇前低语:“这就是你猜对一半的奖赏。”随即放开她。
她一怔双腿一时没有力气跌坐在地。
心里迷迷糊糊的渴望还没有停止有点像酒瘾犯了却没人拿酒给她。
“杜画师你腿软了吗?”他听著她的举动同时退了好几步远。
“你……你……”不停地摸唇。这男人、这男人!
“尝到咬牙切齿的滋味吗?”
“你诓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你猜对一半自然只有一半的奖赏我一向讲究公平的。杜画师你还不了解我吗?”他笑。
可恶就是了解他才会著他的道!才会以为这种机会不可错失!心好痒啊!
“阮爷你就这样抢走我的快乐来源有没有良心啊你!”她暗骂被吻跟主动去吻他完全不同啊!现在心口还怦怦地直跳著唇著烫!可恶竟故意仗著对他的迷恋而骗她!
他微笑并不答话。
“阮爷那答案可以说了吧?”
“不知道。”
“啊?”
“连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知道的那天他也不甚在意风水之说只是一个依据但不见得是一定。
“你——你!唉阮爷你讨厌我竟讨厌到不惜牺牲色相来欺负我了吗?”想了就恨、想了就恨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要小女儿心态先反客为主再说了!
他闻言轻哼了两声低声道:“若是真心讨厌我连点暧昧也不会给。”
这话自是没有让她听见。
她用力敲著碎石地心头被他挑起的渴望不减巴不得扑上去先吃了他再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口渴至极明明他要给她水喝却又欺骗她。
心头好痒啊从没被他这么反将过……见他慢吞吞地摸索要走回秋楼她连忙爬起来有点狼狈地追上去。
顺手扶住他的手臂。“阮爷咱们再来玩个游戏吧?”
“不赌了。”
“阮爷再来一次吧……当我求你嘛……”
………【第八章】………
自从东方非来府里作客后每天一早阮卧秋就会问:
“今天杜画师在哪儿?”
陈恩已见怪不怪心里虽有怨言却无法对他说谎或抗议只能道:
“这时候多半是在用早饭。”
他很明白自己心目中拥有崇高地位的爷儿是担心杜三衡遭东方非的毒手可他也老觉得怪……爷儿是不是对杜三衡太过注意了?
今天一早不等爷儿问话他主动说道:
“一早她跟二郎哥出府去了。”忙著拧干毛巾没瞧见身后阮卧秋的表情。
“跟二郎出府?做什么?”
“好像要去买颜料吧。就是上回爷儿出门那趟她顺道买颜料的那家铺子过了中午才会回来。”
阮卧秋沉默了会儿语气带恼:“买个东西需要这么久吗?”
陈恩将毛巾奉上小心翼翼地答道:
“杜画师她说每天在厨房对著东方非那些随身武士吃早饭搞坏胃口索性找二郎哥到外头饭铺吃早饭顺道连中饭一块吃了再回来。”
饭铺?不就是那天与他一块用饭的铺子吗?只找二郎?
“爷儿我觉得杜画师跟二郎哥的感情真好呢。”陈恩试探道。
“哦?”
“我瞧他俩三不五时地就凑在一起……这两人根本是臭味相投杜画师喜欢的二郎哥也不讨厌我瞧、我瞧他俩真的挺配的。”说到最后已有些结巴心虚了。
阮卧秋闻言有点不高兴道:
“二郎那小子太过轻浮只会著了她的道。”
那谁才不会著了杜三衡的道?是爷儿吗?几乎想冲口问了可是不敢啊怕自个儿真蒙对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沉吟。她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这么爽快?
“爷杜画师都不担心你何必为她劳神?”
“你打哪儿看见她不担心的?”
“她成天笑嘻嘻的一餐饭竟然还能吃上好几碗跟二郎哥照样在打赌……”
阮卧秋忽然打断他的话问道:“她这两天有沾酒吗?”
“啊我没注意下次我若现一定通知爷儿!”抓到把柄一定要告诉爷!
没多久凤春抱著一堆帐本进来。
“少爷要开始查帐了吗?”
他应了声又问:“东方非呢?”
“我照少爷的吩咐将东方大人在府里作客的消息传出去果然今天一早就有高官登门拜访现下他正在正气厅里呢。”
“是吗?”他转向陈恩。“去门口守著老大夫若来你通知我一声。”
等陈恩离开之后凤春摊开帐本迟疑了会儿轻声问道:
“少爷你对这真有兴趣吗?”他天生就像是个做官的料儿从未对老爷的生意有过兴趣她也不认为他有从商的才能。
“兴趣是靠培养的还是凤春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是个废人?”
“不当然不!少爷愿意接手那是再好也不过的。”
阮卧秋轻轻扯动了嘴角当作是淡笑。“凤春你待在我身边多年名为主仆实际上连我有时都错当你是长姊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她闻言惊讶万分看著他平静的脸庞眼眶莫名起了水雾。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脸颊……他失明时她才二十出头长相像娘亲:现在的她只有杜画师现她的容貌与府里的某人相似。如果他没有失明会不会心生疑窦?
“凤春?”
她用力咬住下唇强忍喉口哽咽轻声细语:
“少爷昨天我们讲到蚕丝老爷生前曾说平县盛产蚕丝那儿有家平锦坊老爷一向跟他们做生意的直到他老人家仙逝才断了往来……”
过了午后奴仆来报一名樊姓男子求见。
“找杜三衡的?”一双漂亮的剑眉拱起。“你再形容一次他的长相?”
“他瞧起来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