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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种点玉米,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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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的爷爷
昨天晚上,我病了,和一个朋友聊QQ,无意中她说起她说她公公住院了,这些天要送饭,没有什么时间了,不能再读我的帖了。当时,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放着班得瑞的音乐,悠悠的音符让我的思绪飞了起来。在音乐里,我突然开始郁闷。很郁闷。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死去的爷爷,在漆黑的夜晚,风在刮着,我泪水有点忍不住,湿润了眼角。

  不知道爷爷在那边冷了么?

  一

  去年的五月,一个挺平常的夏天,我在干哥哥家,虽然说所在的那座小城离家也不过是100公里,但那段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说不上的烦恼,不知道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或者是爱情的忧郁,总之,我都很少回家。

  一天,我如平常一样,无所事事的在干哥家里玩着电脑游戏,干哥突然从办公室跑到家里,行色匆匆的,他告诉我:爷爷不在了!!!

  顿时,我脑带马上晕了,一时间难以相信这个现实,我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任何的话,我怕,我的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干哥很快的马上拖着我,赶上了回家的车上,一路我没有再提起爷爷的事情,干哥也没有说下去关于爷爷的事情,我和他拼命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他知道,如果提起,我一定在车上哭起来。

  到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人,都是村里的老少爷们,他们看到我回来了,都低沉的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了!”姑奶奶把我领到爷爷的身边,那时,爷爷还没有入棺,用被单盖过头,躺在席子上,一动也不动。

  我轻轻的揭开被单,看着爷爷微闭的眼睛,我跪了下来!眼泪如洪水一般,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脑海里一片的空白,干哥扶着我,我的身体,一时间失去了控制,包括眼泪!一个下午,我都在哭,眼睛肿了,我那时间,体会到了什么叫悲痛欲绝!

  爷爷,我的爷爷,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我的爷爷,就这样,我在爷爷身边度过了一个晚上,看着爷爷斑白的头发,看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除了眼泪,还有什么可以能形容我的心情?

  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没有见爷爷最后一面,恨自己不争气,没有任何的能力把爷爷从死神的手里夺回来。辛苦了一辈子的爷爷,就这样,沉默了,永远的离开了我。

  第二天,爷爷要出殡了,父亲把一把香给我,说:“给爷爷磕一个头吧。”一向坚强的父亲的也哽咽了,随而,父亲的眼泪也哗啦的掉了下来。身为长子的父亲向爷爷磕了三个头说:“爸!一路走好!”

  父亲的眼泪很悲切,在场的村里的父老,有人开始抽涕......

  就这样,我们送了爷爷最后一程....,我知道,爷爷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永远的和我们茫茫两相隔了......

  
  很多人都说我长得象爷爷,而且和爷爷一样,我也只是喜欢抽烟而不喝酒,村里的老人们说,我的性格也象爷爷,都是那样的要强.

  突然念起很多爷爷的好。

  ......

  爷爷出生的时候那时正是打鬼子的时候,小的时候听爷爷说,他小时侯家里很穷,唯一的宝就是家里的一头牛,一次鬼子来了,爷爷的牛丢了,爷爷漫山的找,遇上了鬼子,然后爷爷机灵的躲在了刺丛里,割伤脸和手,一口气都不敢透,但鬼子依然发现了刺丛里的动静,胡乱开了枪,幸运的是爷爷没有被打到。

  爷爷还是被抓了,和很多人被关在了一间破房子里头。一起被关的,还有很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鬼子每天都要各个村里扫荡,说着爷爷听不懂的话。但爷爷说,鬼子很笨,把门板当床来睡,枪就一起放在门背。曾有人试图偷枪,但被鬼子给打死了。

  鬼子每时每刻都有人留守着这间房子,想逃跑,那是很难的。

  一天夜里,有人叫醒了爷爷,是隔壁村的“老三”叔,好几天前,他们在墙角挖了个洞,现在可以逃跑了,老三叔本来是已经逃走了的,但是想起了里面还有一个孩子,又钻了进来,把爷爷给带走。结果,整个屋子的人都逃走了。

  爷爷和我说起这段惊心动魄的历程的时候,我问爷爷,那是您多大呀,爷爷总是笑着说:呵呵,不记得了,不过已经帮地主放了2年的牛,自己家又放了2年的牛了。

  我知道,爷爷7岁开始放牛,应该是12岁。

  爷爷很少跟我讲起这些往事的,要不是我从父亲那里知道了些,爷爷是不会说的,因为爷爷说他不愿意想这些事情,过去了的也就过去了。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爷爷学会了感恩,记得一年,村里有个寡妇的儿子考上的大学,没有钱交学费,那可是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爷爷知道没有文化的痛苦,爷爷用自己辛苦积存的积蓄帮他支付一年的学费,在那个时候,如此的举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个孩子当时扑通的跪在了爷爷面前,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

  后来,那个孩子已经事业有成,很少回到贫穷的村里,但每次回来,都要拉着爷爷,或递给爷爷一包烟,或嘘寒问暖的,很是亲热。

  现在想来,爷爷应该是幸福的,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尊敬。但这样的幸福,爷爷现在在也不能感觉到了。永远也不能感觉到了。

  现在每次回家,我都要一个人,偷偷的到爷爷的坟前,点上一支上好的香烟,插在墓碑前,然后我自己也点燃一支,就这样,静静的在坟前陪着爷爷,和他说说话,我怕他一个人在下面寂寞。

  记得递给我第一支烟的是爷爷,那年我才17岁,但我已经开始偷偷的学会吸烟了,爷爷知道我吸烟,没有说什么,悄悄的在父亲不在的时候,递给我烟,说:小伙子嘛,抽点烟没有关系的。

  其实我很感谢爷爷递给我的那支很劣质的香烟,因为是他第一个把我当成一个成人来看了,他在无形中让我感觉到了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想了。

  从此每当想到烟,我就想到爷爷,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工作后过年过节回家,我都带上两条好烟给爷爷,可是下次再回去的时候,竟然发现爷爷没有抽,父亲和我说:你爷爷不舍得呀,他说怎么好的烟抽掉了多浪费呀。

  我找到爷爷,责备他,爷爷竟然象个小孩子,调皮的笑笑:烟嘛,有烟冒出来就好了。我看着他那老顽童的样子,我要笑也不能,我只有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已经开封过的烟,递给爷爷一支,两爷孙就这样坐在两张小小的小木凳上,说着彼此的生活,我会问爷爷近来忙点什么呀,村里有什么事情啦等等的闲碎的事情,爷爷答着也会问我工作忙吗?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看看呀?

  对于爷爷的最后这个问题,我总是有得推辞,编着不同的借口,爷爷说,改天你真的结婚了,爷爷就是柱着拐杖也要去看孙子的婚礼呢!!

  我听了,笑笑,拍着爷爷宽厚的肩膀,说:放心,一定会让你抱重孙的!!

  爷爷也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爷爷一定会熬到那一天的!!我要看看我的重孙是象我孙子还是象我孙媳妇呢!

  两爷孙犹如兄弟一般,在狭小的厨房里,会心的笑着……

  可是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很少交代爷爷记得保重身体,原以为爷爷的身体很棒,60多岁了牙齿竟然没有掉一颗,可是,造化就就这样的作弄人,一个人,说不在就不在了。

  爷爷再也看不到他的孙子结婚了,看不到他的重孙是象他父亲还是象他妈妈了。

  上次回家,我到爷爷的坟前,坟前已经有了些野草在长,我用手把草全部拔了,同样的帮爷爷点燃一支烟,又是两爷孙,我坐在爷爷的墓碑前,和他说着我近来的工作,还有他那没有出现的孙媳妇,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在荒郊野地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后记: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没有经过任何的文学修饰成分,如流水般就这样打了出来,但自己看过一遍,眼泪竟然有点忍不住,也许,这只有我自己了解的一种情感,更也许,爷爷在下面,也能了解......

我和父亲
真的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我说的见,是仔细的端详。

  在外面奔波,很少回家,每次坐车回到家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六七点了,但那时每次父亲都是还在忙着农活,母亲有时候回来做饭,每当我问母亲:我爸去哪了?母亲总是说:在地里还没有回来。

  其实我也知道父亲一定在地里,但自己总是要习惯性的去问,好象不问心里总不塌实似的。

  现在才找到原因,我其实和父亲一样,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就象他看到我回家,没有什么话,就平平淡淡的问“回来了?”一样,然后我从没有和他对视过的回答一声“恩”。实际上我知道,两父子这样的打完“招呼”,父亲就会走向厨房去问在做饭的母亲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埋怨母亲为什么不到地里告诉他,让他到圩上买点菜。

  母亲就会和父亲说:孩子早就买回来了。然后父亲就沉默了,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从土灶里抽出一根着了火的柴火,点燃上一根劣质的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这些好象是我每次回家父亲的必然程序。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父亲变得这样的冷漠。每当想到“冷漠”这个字眼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以前小时候的时光,那时的天空好象是鹅黄色的,我骑在父亲的肩上,父亲牵着那头年轻的牛,吹着那个极悦耳的口哨,跨过一条条对我来说很宽的水沟,细细的风吹着我小小的脸庞,到了那边的地,父亲一只手就把我放下来了,开始耕作,然后黄昏了,当夕阳下山了,父亲又把我扛上肩膀,踏着晚霞的余辉回家......那时,父亲是那样的高大,在我的心里,没有比父亲更伟大的人了。

  我有一个妹妹,小时候我老欺负妹妹,父亲那时对我很严厉,一次,我和妹妹打架的时候,父亲一身泥浆的从地里回来,父亲直接一喝叫我跪下,并找个根竹条,抽在我的腿上起着一条条的淤痕,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话:打自己妹妹的哥哥是最没有出息的!

  现在,这句话在我心里已经演变成了“只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了,并且在我心里永远也摸不掉,那次以后,我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女人。说起来真的有点大男子主义了。

  其实,父亲教了我很多东西,父亲也给了我很多,很多,用自己教我做人处世。记得那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家里的妹妹也上高中了,家里为了学费很发愁,父亲40多岁了一个人跑到外地去建筑队打工,扛着沙子、水泥,终于筹足学费给我的时候,看着父亲交用颤抖的手交给我的一叠钱的时候,我的心碎了,因为父亲为了学费把二十年的烟和酒戒掉的时候,我开始学会了抽烟。

  现在看到那些做民工兄弟,我就想起了当年那个满面灰尘在嘈杂的建筑工地的父亲。

  或许是自己长大了,见的世面也多了,连对自己的父亲也一样了。也学到了“冷漠”,所以父亲总是希望我的同学和朋友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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