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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太后侄女不好嫁-第64部分

小说: 太后侄女不好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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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乔嫣然被安置在依柳院住下,晚饭是贺伯亲自领人送来,菜肴并不似京城所食的花样精致,口味却是出奇的合她口味,米饭也是分外松软清香,乔嫣然食欲微开,多吃了少许。

晚饭过后,竹雨和落烟服侍乔嫣然沐浴,洗去一天奔波的风尘,乔嫣然睡到陌生的床上,被褥床单一应换新,是朝雨轻尘的青青柳色,有馨香淡淡。

乔嫣然虽然困倦,却睡不着,其实她挺认床的,她又活了十六年,只睡惯乔府的那一张,皇宫里的那一张,她睡了那么许久,却总也睡不熟。

明天要去拜会陈文敬的兄长陈文肃,她应该早点睡,于是抛开一切思绪,认真的开始数绵羊,不知数到了六百五十六,还是六百六十六,终于睡着。

 第74章 ——第74章 ——

一夜清睡。

天色微明之际;乔嫣然睁眼起身;穿一身柔软厚暖的青罗衣裙;头饰一根通体剔透的碧玉明簪;好似春柳之姿;更兼如花之貌。

洗漱完毕用完早饭;才推门而出;阳光清丽;乔庭然已在院中等她;面容英气逼人,仍是一身丝质的白袍;干净合贴无比;见她出来;扬一扬丰致的眉峰,笑问道:“嫣然,昨夜睡得可好?”

乔嫣然迈步上前,裙随身动,亦笑:“还好,三哥呢?”

乔庭然见乔嫣然精神还成,略放下心,与她一道缓步走出院门,闲话道:“三哥就是睡在树杈上,照样能够好眠,更何况睡在床上,自然好极。”

院门之外,骆承志站在一株浓荫大树下,居然换下了那身类似于标志的黑衣,穿上了一件梨白色的袍子,呃,好不习惯,当乔庭然勾肩搭背上骆承志时,乔嫣然顿觉黑白无常,变成白白无常了。

乔庭然搭着骆承志的肩膀,一幅哥俩好的友爱姿态,随口问道:“承志,那医馆远么,多久能到?”

骆承志清冷着脸,淡淡道:“不远,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

乔庭然颇是惊诧无比,看傻子似的瞅着骆承志,奇道:“我们从这走到你家门口,就要快一盏茶的时间,那医馆难不成就开在你家对面?”

骆承志面不改色,只道:“不是。”

乔庭然略微无语,皱眉不悦道:“你是在逗老子玩嘛。”

骆承志动手拂落肩头的胳膊,语气平淡如水:“在我家隔壁。”

乔庭然只想勒了个去。

乔嫣然好想善了个哉。

乔庭然走在陌生的路径上,却比骆承志这个主人还自来熟,不满的嚷嚷道:“你怎么不早说,早知这么近,我就不这么大早起身,我都一个多月没好好睡觉了。”

骆承志口气平稳道:“你又没问。”略停一停,又再道:“去的晚了,需要排队等候,肃伯的规矩,先到先医,晚到后医,不分贫富贵贱。”

乔嫣然略感奇异,这规矩订的好公平,陈文敬说他大哥脾气古怪,这规矩在乔嫣然看来还算平常,但与这个时代却格格不入,陈文敬有交代,凡事你顺着他就可以,千万别跟他别扭,扭了没好处。

乔庭然一向话多,滔滔不绝的与骆承志交谈,乔嫣然安静走在一侧,赏看周围入画的景致,参差的绿意浓浓叠叠,明丽的阳光下有斑驳疏影,褪尽旖旎的繁华,只余雅致的清新。

一盏茶时间后,乔嫣然散步至隔壁医馆门口,陈容临已在等候接应。

乔嫣然出身在京城富贵之家,因自幼体弱多病,见过的大夫着实不少,向来是将他们邀请来府中,乔嫣然从未亲自进过医馆,这次却是十六年来的头一遭。

陈容临抱歉的对乔嫣然苦笑道:“我大伯看病规矩多,从不给任何人例外,里头现有两位病患,咱们还要稍后一会。”

乔嫣然对此倒不在意,只道:“无妨。”

进入医馆,里头极安静,乔嫣然稍许打量医馆布置,只特意看了看坐在桌案后头的陈文肃,人如其名,他面孔板正的极严肃,颇似一位呆板的老学究,而后便兴致缺缺,坐在等候的椅子中闭目养神。

继乔嫣然之后,又有几位病人陆续进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都不例外的悄悄盯着乔嫣然看,杨柳城的风水极好,养出来的漂亮姑娘自然很多,可好看成这模样的,倒还真寻不出几个来。

其实,大盛朝虽是重礼仪之邦,民风倒还算开放,女子出门逛街也挺常见的,并非整日蒙头蒙脸的不能见外人。

只不过乔嫣然自小身体很不好,乔爹乔娘便常拘了她在府内,到得后来,她身体略有好转之时,又成了皇宫常客,少有能走在热闹街上的时候,再后来的后来,她被盛怀泽内订为未来妻子,更没有能抛头露面在街巷的机会。

很多人羡慕她锦衣玉食的富贵荣华,皇家恩泽的圣眷优渥,又有谁知道她拖着一身的病痛,活着有多艰难。

纵然有个当丞相的爹,可她爹官位再高大,又如何能超越过皇帝去,他们的关系只能先论君臣,再论甥舅。

她知道太后姑姑视她若女,对她甚是关爱有加,可她若与盛怀泽相较,太后自然更偏心自己的儿子,儿子的心愿,她自然要帮他极力达成,她纵然不愿嫁他又能怎样,以一己之力对抗皇上和太后么。

她也知道乔爹其实不愿送她入宫,可有太后这个亲妹妹当说客,又因盛怀泽待她的确已然至极的好,儿女的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于盛怀泽,亲姑姑做婆婆,亲表哥做夫君,算是亲上加亲,予她来讲也算个极好的归宿,权衡之下,乔爹最后也只得同意。

她更知道,她这辈子兴许遇不到比盛怀泽更好的人,可她就是不爱他,她对盛怀泽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她细细斟酌过许久,那感情里确实没有男女之爱,她只当他是兄长,是朋友,她不愿意欺骗他,也不想欺骗自己,他对她过分的好,那些好让她觉着无法回应他而感到愧疚,他要她永远陪着他,只要她活着,她便逃不开也躲不掉,那她便陪他,何况,两情相悦的感情哪有那么多,浮生不过一梦,她已认命,若非那场意外,她的确会嫁给他陪着他,而如今,她的路途又重新再度渺茫。

乔嫣然正自闭目休憩,略有走神,没太注意医馆内的动静,忽听陈容临低声道:“乔世妹,到你了。”

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医馆内又多了几人,却都没发出点声响,不由暗叹,这医馆可真肃静啊,不过,不用这么一直盯着她看吧。

乔嫣然被多人一起行注目礼,早已习惯成自然,于是面色平静的起身,坐到陈文肃面前,主动伸出手腕,让他号脉。

陈文肃脸型瘦削,面相呆板,头发只略有几分灰白色,有些许沧桑意味,看着倒比陈文敬还略年轻一些,看到乔嫣然,眼神古井无波,只搭手诊脉,片刻后,忽而皱一皱眉。

乔嫣然还没做出表情,乔庭然察觉到不妙,忙开口询问道:“大夫,我妹妹可是哪里不对?”

陈文肃开口,声音冷如冰块,斜视乔庭然一眼,只甩他三个字:“你闭嘴!”

乔庭然心里卧了个大槽,这老头竟比他还蛮不讲理,却因离家前许多人交代他,凡事要镇定,不许乱发脾气,更不许再跟个螃蟹似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更着重强调过,一定要尊敬陈文肃那个怪老头儿。

果断选择闭嘴之际,却见陈文肃那个怪老头儿,目光看向骆承志,略含有责怪之意道:“小骆,你将我送你的药给她吃了!”

乔庭然愣了一愣,乔嫣然却愣了两愣,她虽然吃过无数汤药丸药,可啥时候还嗑骆承志的药啦。

骆承志不看乔嫣然一眼,只语气淡淡“嗯”了一声。

陈文肃不再多问,看向乔嫣然的目光,突然变得有点复杂的波动,那眼神好似乔嫣然偷走了他的心肝宝贝一般,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成枯井似的眼神,开始诊脉,这一诊便是许久,眉头又开始皱起来。

乔嫣然并无讶色,这样的表情,她已不知见过多少回。

陈文肃收回切脉的手指,慢条斯理问道:“东西呢?”

乔嫣然傻了一傻,乔庭然傻了两傻,啥东西啊。

约摸是自家人比较了解自家人,陈容临“咳”一声,冲乔庭然动眉示意,轻声提醒道:“我爹写的那本册子。”

乔庭然心里再卧了个大槽,皇帝那么金口玉言,也没像你这么惜字如金的,多说几个字会怎样啊会怎样,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本薄册,恭敬递与陈文肃。

陈文肃接薄册之时,不忘再冷冷道:“你爹真是糊涂,不把病册交予你,却丢给这傻小子,哼。”

前一句话是对陈容临讲,后一句傻小子却骂的是乔庭然。

陈容临面色恭敬,内心很是无语,他爹就爱给人家带着,难道要让他抢回来么。

乔庭然自小不喜念书,是以各项书本功课差得一塌糊涂,学院那些夫子均评他痴笨愚傻不开窍,他最讨厌有人说他笨、说他傻、说他榆木疙瘩,简直快要气死他啦。

陈文肃接了册子后,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片刻后,提笔开始写药方,并非龙飞凤舞的字体,字迹清晰无比,字体如他的人一般呆板端正,然后道:“这三日先换这个药方,三日后晚上,你再来找我。”

乔庭然又顺口多问一句:“为啥要晚上?”

陈文肃冷冷道:“我白天没空!”

乔嫣然虽未久病成医,但因常常喝药,慢慢也就知道整天喝的都是啥药材,接过新药方垂眉略扫几眼,见他将陈文敬开的药方略作了更改。

陈文肃冷视完乔庭然,又对乔嫣然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为啥乔嫣然觉着陈文肃其实想说的是“你可以滚了”,陈容临接了药方替她去抓药,乔嫣然走出医馆,突想到一事,于是问骆承志:“骆公子,你给我吃过什么药么?”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过渡一下,本来以为更不上了,没想到赶出来了耶~~

 第75章 ——第75章 ——

从京城来到江南;路途走了一月有余;乔嫣然与骆承志朝夕可见;虽然未说过几句话,不过为了隐藏身份,乔嫣然不再称呼骆承志为骆将军;而改称其为骆公子。

见乔嫣然疑惑相问;骆承志只口气清淡得“嗯”了一声,便再无其它任何言语。

许久之前;在那个冰雪漫地的寒冬,他躺在寒冷的雪地中几乎冻死,她救了他一命;不久之前;在那个乍暖还寒的初春,她软歪在他的臂弯中气息微弱;他还了她一命。

恩怨两清,从此再不相欠。

他听命忠诚于皇帝,会为他杀人取命夺人首级,也会替他保护乔嫣然的性命安危,帝言犹在耳边,她在你在,她亡你亡,除了护她性命之责,其余,不会有任何瓜葛。

望着骆承志萧肃远走的背影,乔嫣然微默,就这样?解释呢?寡言至此,你嗯嗯嗯大王么?

回到骆府依柳院,竹雨斟好一杯蜂蜜水放在一侧,与落烟同去替她煎熬要服用的汤药,乔嫣然坐在院中,静静看一盆秋海棠。

自乔嫣然离开京城,除了晚上,乔庭然几乎与她寸步不离,当他知道乔嫣然在寒山寺身负重伤之时,他一直很后悔,为何没能待在家中,与她一同前往,如果当时有他在,她也许就不会中那一箭,他自外地归家之后,见到的妹妹,与从前的几乎一个模样,眉目弯弯,婉然浅笑,整天都快快乐乐的,从不知晓她笑脸的深处,还有那么多苦楚。

此刻见她安静的看着一盆秋海棠,不由问道:“嫣然,这花又没开,你一直看着它做什么?”

乔嫣然伸手点一点殷红的花苞,轻声道:“看它怎么开花呀。”

乔庭然对此相当无法理解,奇道:“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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