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梨园红颜 >

第21部分

梨园红颜-第21部分

小说: 梨园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蝶儿在电话中的应答很短,一会就挂了。

  “谁来的?” 

  “欧阳。” 

  “怎么了?”

  “李老师准备让欧阳给青年剧团新排一出戏,他邀我一块去李老师家坐坐。”

  杨老问道:“欧阳还会排戏吗?”

  蝶儿道:“他是编剧,本子都写好了。”

  杨老道:“淑芳也真敢想,如今排一出新戏有多难……”

  蝶儿道:“不多说了,欧阳还在楼下兴鲁书店等着呢。”

  说着,蝶儿把围领偷偷放进包里。

  淑颦见蝶儿着急火燎的就要出门,忙叫住她,从柜子里拿了些年货让蝶儿带上。

第四十四回 状元楼
欧阳和蝶儿从三小后门绕出,穿过状元楼,就到了莲花寺边的专家楼。

  出了三小后门,沿柏油路往前走,远远就望见状元楼翘檐上悬挂的铜铃。

  欧阳止步仰望天空,真是一派春光明媚。

  状元楼是为纪念南宋绍兴十八年(1148年)董氏第八世裔孙、恩榜状元董氏所建。董氏是羊城出的第一位状元。当年,羊城父老为了纪念这一盛事,显示地方的荣耀,即在弗河之畔兴建了状元楼,并为之作诗以贺:

  龙头夺得锦标归,雅称高楼大字题。

  冠世文章亲帝选,惊人身价与云齐。

  上光华盖峰三叠,下瞰仙源水一溪。

  此去蟾宫应不远,诸公继踵上天梯。

  董氏的同科进士,后成为理学大家的朱熹为之题书“状元楼”匾。

  状元楼坐西朝东,为一幢两层砖木结构的重楼。楼平面为正方形,下层前、后辟拱门,形成东西通道,是羊城古时出入的主要道口之一,古道旁竖旗杆的花岗岩石犹存。其前门的右侧有转折式木梯通往二楼檐廊。檐廊四周相通,中间部分装有隔屏,上有麒麟、灵鹿等图形彩绘。中心部分为神阁,前置供桌,内设神龛,上置状元董氏的牌位,以供祭奉。

  神阁的门楣上就挂着朱熹所题书的“状元楼”行楷书大匾,阁柱上分挂有一木刻行书联:“南宫策士文章贵,北阙传胪姓字先。”其书遒劲有力,典雅端庄,虽经翻刻和漫长岁月风雨沧桑,风韵犹存。

  状元楼设计奇特,装修独具韵味,外观显得古朴庄重、气势轩昂,内构小巧玲珑、古朴典雅。自南宋以来,历经维修,至清咸丰十年(1860年)经大修,但其平面布局和基本构架仍一定程度地保留了南宋旧制。

  状元楼上的匾联及彩绘也非南宋之物。800多年来,朝代更替,小城屡遭兵祸,状元楼未被破毁,带着它不同时代的痕迹,遗存至今,实为幸事。

  俩人买了门票,在换鞋处套了鞋套,登上状元楼。

  置身其中,使人对人文俊彦的仰慕之情和历史的沧桑之感油然而生。凭栏向东眺望,远处,群峰竞秀,薄雾缭绕;近处,古城新貌尽收眼里,路边古木参天,河水如镜,树影屋影倒映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这个董状元还是雪涛的老祖先呢。”欧阳说。

  “真的?”蝶儿有些诧异,“我还以为这个楼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楼,却原来还真有这么一个董状元?”

  “听说雪涛他们家那还有一座状元楼,里面还供有董状元的状元卷呢。”

  “南宋的状元卷?怎么流传下来的?”

  “那就只有去问雪涛了。”欧阳笑道。

  如今的状元楼已经冷落,道边垃圾土堆混在一起,也没有人规划管理。

  状元楼的南面,就是莲花寺。

  淑芳的家在莲花寺附近。

  这是一片临河的别墅区,是政府专门拨出来,照顾给市里有突出贡献的专家。

  淑芳的丈夫徐老生前是市文联主席,戏校的名誉校长,市戏曲家协会名誉主席,国家特级演员,享受国务院津贴的老专家,徐老过世后,诺大的屋子就只有淑芳一人住在这儿。韩非偶尔会回来看望母亲,但自从分到青年剧团以后,就很少回来住过了。

  当年淑芳调至戏曲学校,原是出于无奈。到了戏校,种种的不快乐却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强之心。像她这样生龙活虎的人,到哪也不会沉寂的。

  应该说,淑芳在事业上是极有远见的,但凡与艺术相关的人和事她是从不轻易放过的。她与理论系的梁老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友谊,使她在文学上受益非浅。她与声乐系的程普兵教授也是很好的朋友。

  在与徐老的这桩婚姻里,淑芳是主动的。

  她一到了戏校就渐渐有了这个念头:一方面,她想得到一个博学多才的男人为自己的伴侣;另一方面,她也是想借重徐老的艺术地位提升自己的艺术身价。

  欧阳的母亲开始怀疑俩人是否真的合适,毕竟徐老比淑芳大三十六岁。

  丽芳曾经私底下问过淑芳:“你们俩的性格合得来吗?你好胜要强,徐老淡泊宁静,一软一硬,今后怎么生活呢!”

  淑芳笑道:“这不正好取长补短?要是两人都硬,就得成天吵架;都软呢,粘粘糊糊的,又太没意思。”

  以后的生活中,淑芳对徐老百依百顺,徐老也觉得她娇艳可爱。

  看到淑芳的生活步入正轨,丽芳渐渐放心了。她觉得自己的妹子是傻人有傻运气。

  可欧阳福却因为小丁的事,对淑芳始终心存芥蒂,而这种不屑也多少影响到欧阳对自己小姨的看法。

  欧阳福后来到加拿大学习,之后就留在了加拿大,自己开了家小*,开始效益还不错,可是电信产品的更新速度已经超出了欧阳福的预期,他做的调研毕竟还是在国内的纸上谈兵,最后是淑芳帮着出了笔钱才把困难度过。

  欧阳福脸上无光,索性把丽芳也叫到加拿大来,老夫妻开了家超市,生活才逐渐好转起来。好在一对儿女都大了,丽芳出国时欧阳还在北京念研究生,燕子就托付给淑芳。

  淑芳的正好要个伴儿,把燕子的小屋整理得宫殿似的,燕子就喜滋滋的搬了过去。

  欧阳和蝶儿到淑芳家的时候,燕子正在院子的草坪上跑圆场。

  “哥,蝶儿,你们来了。”

  “小姨在吗?”

  “在屋里呢,”燕子朝屋里噜噜嘴,突然又把脸凑了过来:“不过,先别进去。”

  欧阳问道:“有什么事吗?”

  燕子压低了嗓门:“今天立春,徐老的大女儿来了……”

  “……”

  阳光斜照在别墅的大玻璃窗上,映出蓝蓝的一片天光。

第四十五回 梦想
徐老的大女儿从客厅的玻璃门里出来,沿着红砖铺着的走廊,径直出了草坪尽头的雕花栅栏门。

  蝶儿特意注意了她的脸,毕竟上了几岁年纪,白腻中略透青苍,显得比淑芳还大些似的。

  “想想,这儿应该处处都留下过她与徐老的温馨回忆吧,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也不知她现在有何感想?”

  蝶儿心里暗暗想。

  “是欧阳来了吗?都一起进来吧,外面逅冷的。”淑芳推开窗户,朝这边招了招手。

  从走廊上的玻璃门里进去是客室,白粉的墙上挂着淑芳的剧照,金漆几案上陈列着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一色大红绫子窗帘,那种古色古香的绫子,在其他地方已经是很少见了。

  几案边的地下搁着一只二尺来高的景泰蓝樽,插的全是金黄的芦苇。欧阳开始以为芦苇是假的,走到近旁才发现芦苇都是真的,经过特殊的烘干处理,苇穗显得格外的饱满飘逸。沙发边围着斑竹小屏风,上面是一件《贵妃醉酒》里杨玉环穿的蟒袍,在灯光的照耀下,蟒袍上的金丝线熠熠闪光。

  因为天冷,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波斯绒地毯,沙发的后面就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木梯,刷了暗红的油漆,精巧别致。

  淑芳像是特意换了套衣服,从二楼的起居室里下来。

  燕子满面春风迎了上去问道:“还是大小姐懂规矩。以前姨夫在时,每年春分大家都会回来看望老人家的吧?”

  淑芳道:“谁又稀罕她来?每年春分来,不是光想着从她爸爸这弄些个玩意回去?”

  燕子听她声气不对,连忙收起笑容。

  淑芳回头看那大小姐已经走远了,便向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骂道:“去便去了,我这里她以后也别来了就好。”

  欧阳与蝶儿看她是真动了气,便不敢再插嘴。

  淑芳从壶里到了杯茶,然后鼻子里笑了一声道:“蝶儿你听听,巴巴的一大早赶来送了些南丰桔子,我还当她记得我这个后妈呢。却原来惦记上我琴房的那架旧钢琴了,说什么自己的孩子大了,老练电子琴手感不对。她歌舞团的琴房里摆了十几架钢琴,哪架不比那架琴新?那架琴自徐老过世后也多年没用了,后面的弦都锈了,前一段时间请程普兵教授来调调音,程教授都没敢调,怕一紧弦会弄断了。如今也就是个摆设,放在那也是对徐老的一个念想。她打的这种主意,亏她对我说得出口!”

  说到这里,她的一小杯茶也喝完了。

  燕子凑在淑芳耳朵边道:“小姨,你老是忘记,不许皱眉毛,眼角要起鱼尾纹的。”

  淑芳听了,果然和颜悦色起来。

  “随便坐吧。我这儿,欧阳你们也该常来走动走动的……”

  燕子端来了点心盘。 

  “我家里自己做的,糯米糕。”淑芳说。 

  那是将糯米卷起来包上豆沙,蒸熟了,再薄薄地切成片,豆沙都熬成了深褐色的膏状,包在粉白晶莹的一层糯米卷里,吃时蘸些豆豉白糖,别有一番风味。

  又有把糕团做龙凤、羊及麻雀各种形状的,精巧异常,弄得蝶儿简直都不忍下嘴了。

  “燕子,这是你团的羊吗?肥嘟嘟的,太可爱了。”蝶儿道。 

  燕子像是去沏茶了,蝶儿忙赶过去帮忙。 

  因为徐老的大女儿的拜访,淑芳显得有些情绪低落。然而谈起新编剧目,她又马上精力充沛起来。  

第四十六回 普洱
长久以来,淑芳始终怀揣着要让京剧重新登堂入室的梦想。

  “在五六十年代,那时候到剧院去看戏很时髦。”她念念不忘那种辉煌:站在豪华舞台上放眼望去,下面座无虚席……

  事实上,淑芳在探询如何把京剧演变成为一种时尚文化。在戏校研讨会上,她总说:京剧也可以很时尚,很都市,和大家印象中的不一样。

  因为淑芳有着自己内心的目标:把票友们在公园里自娱自乐的京剧,变成一种都市文化。 

  欧阳谈道:“京剧的很多程式从形式上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境地。对一些老戏老剧,因为欣赏氛围的缺失,年轻观众锐减,他们对京剧的“唱念做打”、“一桌两椅”等传统绝招感到费解,看戏成了智力考试。所以新剧要从生活、从人物出发,程式化的东西应该自然地融入,生硬地搬用是不合适的。”

  淑芳道:“这也是我请你帮忙编剧的目的之一。你也是个年轻人,最懂得当下年轻人的心思。我没有别的更多要求,就是希望新编出来的剧目,能够招揽到更多的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

  欧阳反问道:“那就特意编一部取悦年轻人的剧目?那样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说取悦年轻人,这话可能重了。但说实在,我确实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