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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小女有疾-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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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伯伯,外头又来了几个人,说是蓬莱岛的人,小林姐说您在这儿呢,我就找来了。这会儿他们都在院外候着呢。”
小娃子额上还挂着汗珠,斜着眼瞧瞧桌上的茶壶,抿抿嘴。
狼女倒了杯茶递给他:“渴了,就喝!”
小娃子咧嘴一笑:“姐姐真是好心肠儿,谢谢您呐。”言罢。接过茶杯,将一杯凉茶一股脑喝个底朝天,终了还从嘴里扯出两片茶叶,羞赧地呵呵一笑,瞧着十分憨厚。
狼女瞧了瞧,便伸手招呼小娃子一起逗雪球玩儿,那娃子也不拘谨,跟着狼女便去了。
王儒亮整整衣衫,又扶正头上歪歪斜斜的发髻,正要说话,花梓就忽然拉着那小娃子问道:“你说是哪的人?”
娃子一愣,花梓又催道:“方才你说,外面是蓬莱岛的人?”
娃子点点头。
她想也未想,忽地就冲了出去。王儒亮和沐冷尘也紧追了出去。
穆羽峰候在门外,素衣而立,身后只携了两名仆从。
大婚第二日,他便退下大红礼服,着了素色衣裳,同苏落恬言说需往无影宫一趟,有要事处理,继而踏上船板,进了船舱,头也未回。
苏落恬站在水边,虽是炎炎夏日,眸中却一片寒凉。
而此时,他站在无影宫,心中却有些忐忑。
“你是……羽峰哥?”花梓推开院门的一瞬,瞧见穆羽峰的脸,虽时隔多年,却依稀可见曾经的模样。
穆羽峰转头瞧见玉花梓,片刻功夫,就惊出一头细密汗珠。
他定了定神,笑得十分儒雅:“姑娘可是认得在下?”
花梓也不避讳,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羽峰哥,我知道是你!姐姐她早先去蓬莱岛寻你,你可见过她了?”
穆羽峰连忙退了三步,垂下头去:“在下听不懂姑娘的话。”
花梓瞧不见他的眼,心下焦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玉花梓啊……”她见穆羽峰摇了摇头,心下焦急:“凝馨,玉凝馨,她去找你了!你可见过她了?她现在在哪?”
穆羽峰忽然抬头,行止言语却是生分的紧:“在下并不认识叫凝馨的人,也从未见过姑娘,您认错人了罢?”
怎么会?名字,长相,摆明了就是穆羽峰,他怎么偏不承认?
花梓也不多做纠缠,万一被当作失心疯关了禁闭,岂不坏事?
这事儿,还是要慢慢来。
“许是认错了。”花梓意味深长地瞧了眼穆羽峰,转而望向沐冷尘:“有些头晕,我且回屋歇着了。”
沐冷尘连忙探手扶上她的额头:“天气太热,染了暑气,过会儿我给你讨碗酸梅汤。”
花梓点点头,就听到身后穆羽峰的声音,温文尔雅,却让人心底生寒:“岳父卧病,不能亲自前来,是故命在下来此为紫寻掌门送行。”
王儒亮想,这掌门尸身置于冰室之中,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无人能动,要说送行,也不过是来此走个形式,聊表心意罢了。
花梓回到屋子,越想越是害怕,穆羽峰结了婚,那姐姐呢?去了哪?断然不会在蓬莱岛了。
莫不会让穆羽峰给害死,杀人灭口了罢?
“啪嚓”一声,她手中杯子应声落地,溅了一地茶水瓷片。
她忽的摇头,喃喃自语:“不,不,姐姐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可是,姐姐她人在哪呢?
若真被穆羽峰杀了,他定然死不认账,可他当真会如此决绝吗?不会!
那要知道姐姐的下落,必要找他问个清楚,若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那便回兰村罢。
姐姐若知道他如今有了家室,大约也会死了心,回兰村去罢。
天边一抹余晖悄然隐匿,凉风习习,花梓累得很,扭身走到里屋,挨着床沿,倒头便睡去了。
夜里清冷,月光似刃,割裂一室漆黑。
一抹黑影闪过,鬼魅似的悄无声息,最终停在花梓床边。
那人探手轻轻拉了拉花梓身上薄被,颈上胎记沐着月色蒙上一层冷色,显得愈加诡艳刺目。
黑衣人暗叹,竟没记错,果然是她!如今遇上,也算她命薄福浅,这胎记与自己无关,只是方便晏王罢了。若念着旧情,兴许还会饶她一命,可如今,她赶在这个时候儿出现在无影宫,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
不知何时,黑衣人手上多了柄利刃,此时悬在花梓上方,微微一动,便寒芒毕露。
利刃正要落下,黑衣人忽觉颈上微凉,略一低头,竟是一柄短刀横在颈处。
他微微一抖,不禁收了手中匕首,试着转过身来,却瞧见一双如猫似的眼,正承着月色,透着白惨惨的光,让他心头一凛。
他连忙屏气凝神,极力不去看对面那双眼。
白玉曦将黑衣人一步步逼到门外,这才松了口气,寻了许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可不能如此白白便宜了别人!
花梓听着黑衣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眯着眼四下瞧了瞧,见确实无人,这才披了薄罗衫儿蹑手蹑脚出了门去。
花梓所居上房,近水临风,十分凉爽,屋后便是碧水清潭,飞瀑直下,溅起层层水花儿。晚风轻抚,眨眼间,月色照成一树白。
那杨柳树下,白玉曦和沐冷尘对峙而立。
花梓躲得很远,瞧着那二人似一番言语,却听不真切。
水声哗然,不绝于耳,花梓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几步,还是听不清,眼看着再不上前,俩人就要一番相谈甚欢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了。她不禁心下焦急,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二人面庞,持短刀而立的那个黑面阎罗是白玉曦,而对面那个正是穆羽峰。
如此看来,穆羽峰果然不是善类!
花梓步子虽轻,却因着没有半点儿武功底子,很容易为人察觉,白玉曦眸光一闪,朝她这边瞥过来,花梓一惊,闪至树后。
穆羽峰瞧准了时机,一个转身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白玉曦收了手上短刀,也没有失望之色,只是颇有些不屑地说了句:“败事有余!”
“你怎阴魂不散的?”花梓自知他早就看到自己了,便大摇大摆走出树后:“你既已放我走了,为何还跟了来?索命鬼似的。”
白玉曦未置一语,兀自朝远处走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盛宴
花梓又忙追了上去,一路问道:“方才你同穆羽峰说了什么?你们为何半夜跑我房里打架?他可有同你说什么话?可有提到我姐姐?我姐姐叫玉凝馨,他可提起过?”
“闭嘴!”白玉曦忽然停住步子,花梓一头撞到他背上。
这一声呵斥音不高,却极阴森,深更半夜听着让人汗毛乍起。
幸好,花梓一头撞到他背上,鼻子吃痛,就忘了他声音透着冰冷。
揉揉鼻子,花梓绕到他身前:“帮我瞧瞧,鼻子流血了没?好疼!”
白玉曦高她半头,他却半点儿没有低头的意思,只垂着眼,瞥向花梓的脸。
月色泠泠,将她周身蒙了层轻纱,素白的小脸鼻子红红,一双眼也微微发红,裹着泪花,怕是方才撞的鼻子发酸,才红了眼眶。
他不由心下冷笑,如此娇惯的小姑娘,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废物!
可世事就是如此,有人不争,却天生拥有,有人煞费苦心,却两手空空。
“流血了!”他声音清冷,垂首而立。
花梓惊惶失措,仰起头,一手抬袖掩住鼻子,一手抓着领口,嘴巴瞬间发白,脸也有些苍白,声音颤抖:“这该如何止血?流了多少血了?会不会死?”
白玉曦想也未想,面无表情瞧着她:“流了很多,会死。”
花梓双腿发软,哀求道:“能扶我去到潭水旁吗?”
“不能!”白玉曦扭头就走,花梓仰着头,不敢平视,呼喊许久,白玉曦脚步声还是渐行渐远,最终只余几声蝉鸣。
在去往潭水旁的路上,花梓不幸晕倒。
她醒来时,沐冷尘正坐在床边看书。
“你醒了?”沐冷尘忧心忡忡地为她盖了盖被子:“你身体怎么这样差?动不动就晕倒。”
花梓皱了皱鼻子:“昨儿不小心撞了鼻子,流了太多血。才……”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瞥了眼窗外,此时天已大亮,怕是已近晌午了。
“哪流血了?”沐冷尘哑然失笑:“你是梦游了吧?”
花梓抬起衣袖。又揉了揉鼻子,忽然明白过来,一把揪住被角。瞧那白玉曦一脸严肃,人模狗样儿的,扯起谎来竟然眼都不眨,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他长得那么黑,就算脸红了也瞧不出来罢。真是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许是梦游了。”花梓掩面尴尬一笑。
窗外隐约传来一声海东青的鸣叫。
雪球睡的正香,忽然一抬头,匆匆就朝门外跑去。沿着后山小路,只片刻功夫,就瞧见白玉曦的海东青站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之上,形容憔悴,却挺胸抬头。身姿傲然睥睨天下。
它脚下,安安静静躺着一块肉。
“啾啾~”雪球颠颠儿地跑过去,一口叼起地上的肉,用头蹭了蹭海东青的身子,津津有味儿地品起肉来。
白玉曦忽然跃上山石。
吓得海东青扑啦一下掉到石头下面,雪球忙叼着肉躲到海东青身后。
白玉曦紧紧锁着眉头,难不成她家的狐狸也要他帮忙养着?!遂几步上前。一把夺过雪球嘴里的肉,重又扔到海东青面前。
“你吃!”
海东青赌气似的扭过头,紧紧贴着雪球,一副毋宁死的模样。
白玉曦额上青筋暴突,难不成就养了这么一个宠物,还要被玉花梓的狐狸勾搭走?!气的转身离去。饿死这只风/流鸟,肥死那只蠢狐狸罢!
就在此时,有小厮匆匆跑到曹掌事处,还未进门,就嚷嚷开了:“掌事掌事。蓬莱岛遣人来说,蓬莱岛掌门苏先生过世了。”
曹德武一惊,旋即摆手:“告诉我作甚?去告诉穆羽峰。”
小厮刚一转身,他又扬手唤道:“回来回来……”小厮折回来,曹德武又吩咐道:“让你两个叔伯去送行,就说我还不知道,千万别说漏了。”
小厮应诺离去,曹德武继续倚在卧榻上,守着一堆甜点寻思着,如何不用亲自前往蓬莱岛,还能做到不失礼?
儒亮定是不妥,有辱门派形象,义群倒是老成持稳,可惜字如金的,只怕送了礼物就回来,对方连他是何门派都未可知,此事还有待琢磨,先吃个芙蓉酥,再从长计议……
他才吃了半个芙蓉酥,就听到小林丫头从外头跑进来:“曹爷爷,曹爷爷,大师姐说,昨儿夜里掌门手里那碎了的扳指丢了。”
曹德武一把拉过小林丫头:“你说什么!丢了?那扳指丢了?”
小林点点头:“嗯。大师姐是这样说的。”
火辣辣的日头将大地蒸腾一片氤氲热气,曹德武眸色一暗,缓缓将手上芙蓉酥放回到盘里。
穆羽峰听得苏掌门噩耗,面上一阵悲恸不已,待屏退左右。他微一侧眸,面露得色,勾起嘴角,笑容里是满满的欲壑难填。
南宫傲的人办事还真是利索,想来自己前脚刚离了蓬莱岛,苏老掌门便遇害了。如此,需及早回岛,届时掌门之位,唾手可得,于情于理,势在必得。
这位置,自己十几年翘首以盼,如今终于有了眉目。
他又从袖筒掏出三块扳指碎片,又是凛然一笑。
玉花梓,杀你不得,便不能让你看见这扳指。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无影宫如今人心惶惶,此事怕是要不了了之。
只是,摄灵殿跟玉花梓有何干系?摄灵殿的少主为何要来碍事?白玉曦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没理由为个素昧平生的小丫头与自己动手啊。
时间不多,不由他多想,只将碎扳指贴身放好,静下心来,起身收拾所携衣物,顶着晌午烈日炎炎,便匆匆离去。
他只拜别了王义群,并托其转告曹掌事,事出突然,未能亲自向他老人家辞别,还望莫怪。
是日黄昏,曹掌事简单设宴,只摆了一桌宴席,然知情的一眼就瞧得出,整桌酒菜皆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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