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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大汉帝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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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广却是一点也不介意,笑呵呵的道:“前朝大将李信,就是我祖上!”
  李信,是秦始皇时期的后起之秀,以悍勇著称。在灭楚一战时,王翦坚持要六十万大军方能灭楚,李信却说二十万即可。秦始皇赞其勇,命他为将,率二十万秦军灭楚,却给楚国大将项燕杀得大败。
  这一败,是商鞅变法后,秦国少有的败仗之一,是秦始皇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大败仗。李信因此而为后世讥嘲。
  其实,李信的勇悍是很有名的,陇西之地的游牧民族很是畏惧他,秦始皇并没有杀他,而是把李信派到陇西之地去镇守。有他在,陇西平安无事。后来的河套之战,他出力也不少。
  此言一出,秦无悔和李广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亲热劲头立现:“飞将军是名门之后啊,怪不得如此了得!”
  “始皇赐给我祖的秦剑,如今仍在呢!”李广策马,与秦无悔并骑而行。
  后人虽是把秦始皇骂得体无完肤,然而,秦始皇在秦军心目中却是一个神圣的存在,至高无上,秦军对秦始皇很是崇拜。一闻是言,秦无悔大是激动:“飞将军,我可得一观?”
  “供在宗祠里。”李广有些无奈。
  “哎!”秦无悔叹口气。
  两人并骑而行,越谈越投机,越说越高兴。那些遗民听说李广竟然是李信的后人,对他的亲切之心大增,谁叫他们都是同一出处呢?
  得到李广的保证之后,遗民们最后的担心也不复存在了,人人欢欣鼓舞。
  周阳策马来到李广身边,问道:“飞将军,军中情形如何?”
  “那还用说么?好得不能再好!”李广眉头散开,笑呵呵的道:“大帅,这次滋扰匈奴,我们又添了好几万匹战马呢。牛羊,就不用说了,又多了几十万。杀的匈奴,也有五万多。”
  “弟兄们的伤亡呢?”周阳最担心的就是伤亡过大。这些骑兵,可是周阳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组建起来的。
  “大帅放心吧,伤亡很小。”李广声调有些高:“阵亡的只有四十七人。受伤的倒有几百,大多是轻伤,不碍事。”
  虽然说匈奴的大军在龙城以北,对汉军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冷刀冷箭是防不了的,一点伤亡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四十七人的阵亡换五万多颗人头,这是惊人的伤亡比了,足以傲视千古!
  一天之后,又遇到公孙贺,他也是出来寻找周阳的。周阳身为统帅,迟迟不归,众将哪能不担心的,不少将领率军出来寻找。
  不时就会遇到搜索的汉军,合兵一处,队伍越来越壮。当长城在望时,已经有上万大军。
  一见到长城,秦无悔他们激动难已,哭成了泪人。
  长城是蒙恬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修建的,就是秦无悔他们祖辈修的。数十年过去了,他们是第一次见到长城,这份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对他们的事迹,没有人不钦佩的,无不是宽慰他们。越是宽慰,他们越是哭得伤心,惹得周阳他们陪着他们垂泪。
  哭了足足半个时辰,他们仍是哀哀难已,周阳没办法,只得命令汉军把他们扶走。秦无悔他们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还没有到雁门,就给程不识和冯敬他们迎个正着。
  当程不识和冯敬他们得知,周阳带回了四千多架秦弩时,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之后,程不识和冯敬兴奋得蹦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周阳原本有四千多一点弩,再加上秦弩,就有八千多架了。还有景帝从长安发来的弩,离万数不远了。
  比起河套之战,蒙恬投入的各种弩五万架相比,还差得太远。可是,在如今的情势下,这已经是汉军所能拥有的最好结果了。
  四千多架秦弩,加上能与秦弩威力接近的大黄弩,就有五千多架连弩。要是对着匈奴齐射,那后果还用想么?河套之战的盛况,未必不能上演!
  回到雁门,不需要周阳的将令,李广、程不识、冯敬他们调集各种人手,组装秦弩,修复部件,忙得不亦乐乎。
  周阳反倒没事了,关在屋子里,给景帝写了一道奏章,把河套之事说了,派人送去长安。数千架秦弩,还有阴山中的军械、粮草,这是天大的事情,不能不报。再说了,还有秦无悔他们的安置问题,这奏章是必要的。
  消息传开,三军鼓舞,组装秦弩的动作格外麻利,只用了一天功夫,就把四千多架秦弩组装起来了。
  望着一字排开的秦弩,好象一条长龙,周阳眼里尽是美妙的星星:要是匈奴敢来,准叫他有来无回!
  一百二十四
  烈日高悬,照在身上。好象架在火上烘烤似的,令人隐隐生疼。
  左贤王和左大都尉骑在骏马上,脸色惨白,捏着鼻子,不住干呕。
  他们视汉人如猪狗,杀汉人如麻,死在他们刀下的汉人不知道有多少,见过的尸体、闻过的尸臭味、趟过的血水,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然而,当他们面对眼前景象时,仍是不得不生出难以忍受的感觉。
  这是一个匈奴营地,此时的营地早就失去了生机,到处都是翻倒的帐幕、发着腐臭的尸体,蛆虫成堆吞噬着尸体,尸水流得到处都是,这哪里是营地,明明就是一修罗屠场。
  望着森森白骨、蠕动的蛆虫、抛得到处都是的肢体,左贤王和左大都尉平生第一次震憾了!震憾得无以复加!
  这种情景,他们多次面对,当然不是在匈奴,而是在汉朝的土地上。是汉朝的村子、城镇给他们屠戮一空后的惨景。
  若说悲惨,汉人村镇城池遭到匈奴屠戮更惨十分。
  那时的他们,只有快意,只有得意,只有狂笑,就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更不会有惨不忍睹的想法。
  如今,风水轮流转,匈奴加诸于汉朝的东西,被汉军如数奉还,他们方才知道“惨不忍睹”为何物,眼前就是一副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惨不忍睹情景。
  “汉人,可恶的汉人!卑鄙的汉人!他们,竟然把大匈奴的百姓当作猪狗一样屠杀!”
  左大都尉双手紧握成拳,用力过度,手背有些发青,几乎是仰天咆哮出来的。
  双眼通红,胸口急剧起伏,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左贤王,请允准我率军南下,与汉人决一死战!”左大都尉个头极大,骑射娴熟,武艺高强,是匈奴有名的勇士。
  若单论武勇,他是匈奴数一数二的勇士,深得军臣单于喜爱。这次,汉军大规模滋扰。把匈奴加诸于汉朝的屠戮还给了匈奴,左大都尉早就愤恨不已了。
  “左大都尉,我知道你是大匈奴有名的勇士,你的勇猛无人能及。”左贤王对他这个军臣单于的心腹很是忌惮:“可是,大单于只是要我们来对付那些深入腹地的汉军。”
  “那汉军呢?你找了这么多天,你看见一个汉军的影子吗?”愤怒的左大都尉冲左贤王咆哮起来。
  周阳给汉军的期限是半个月,时间一到,不论有多大的胜利在等着他们,都得回返。两次胜仗,出自周阳之手,周阳在边军中的威信已经很高了,对他的军令,汉军不敢有丝毫违拗,早就回去了。左贤王他们哪里能遇到汉军,连汉军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个……”左贤王语塞。
  “汉人回去了,我们就追上去。追到他们的村镇,追到他们的城池,把他们杀光,一个不留!”左大都尉右手握拳,碗大的拳头,不住晃动。随时有可能失控。
  左贤王位高权重,面对着左大都尉的愤怒,不由得气势一矮。
  “你去还是不去?”左大都尉吼起来:“你要是不去,我去!”
  也不管左贤王的反应,放开左贤王,大步而去。飞身上马,策马来到阵前,猛的拔出弯刀,朝南方一指,对他的军队训话:“大匈奴的勇士:汉人来到我们的营地,屠戮我们的牧民,宰杀我们的牛羊,抢走我们的骏马,你们能忍吗?”
  “不能!”
  这是匈奴数十年历史上的第一次,早就让匈奴气愤难挡了。给左大都尉一激,个个挥着弯刀,大吼起来。
  声遏浮云,直上碧霄。
  “我,左大都尉率领你们,追到汉人的村庄,追到汉人的城池,把汉人杀光!掠夺他们的财物!烧毁他们的村庄、城池!迫使他们的妻妾痛哭!乌特拉!”左大都尉的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匈奴听得清清楚楚。
  “乌特拉!”
  “乌特拉!”
  屠戮汉人,烧毁汉人的村庄城池、掠夺汉人妇女,是匈奴最喜欢做的事情。他们做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无不是大喜,卖力的吼着万岁。
  “昆仑神!”
  左大都尉再次挥着弯刀吼叫起来。
  “昆仑神!”
  匈奴大吼。
  “杀光汉人!”
  左大都尉一声大吼,一拨马头。率先冲了出去。
  “杀光汉人!”
  匈奴大吼着,策马冲了出去。
  一时间,蹄声如雷,烟尘弥漫,震得地皮都在抖动。
  左大都尉是军臣单于的爱将,他率领的军队是最精锐的单于本部兵马,威势的确是不凡。这一奔驰起来,如雷的蹄声数十里外都能听见。
  要是从空中望去,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直向南方扑去。
  ……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一身燕居之服,跪坐在矮几上,一脸的凝重。
  那个中年人跪坐在景帝对面,脸色如景帝一般凝重。
  “先生怎么说?”景帝开口相询。
  “回皇上,先生说了,秋后大战干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年人复述先生的话:“周阳既然想用弩阵对付匈奴,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前朝在河套之朝时,动用了五万各种弩,打得头曼单于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弩,的确是华夏对付匈奴的利器,只可惜……”
  “只可惜,大汉数十年来奉行防御策略。谨守城池,不使城池有失而已。”景帝接过话头,很是惋惜的道:“弩这种利器就不受重视了,分散在各个城池,只是用来守城。周阳此举,虽非新法,却是对付匈奴的最有效法子了。朕惋惜的是,大汉的弩很少,长安武库只存一千多架弩,还没有战车多。”
  要是有更多的弩,这一战的成算就更大了。谁都会惋惜,中年人长叹一声:“先生说了,周阳虽是岁在弱冠,却能出奇,用弩来制胜,皇上命他为将,实是英明之举。此战,大胜不太可能,至少不会败。只要不败,那么,北方就是昔日之局,就不必过于忧虑。可是,南方却得重视。若是南越、闽越、东瓯趁大汉与匈奴大战之时有所异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先生深谋远虑呀!”景帝点头赞同:“朕接得密报,南越丞相吕嘉似有所异动。闽越王也在蠢蠢欲动。东瓯王求援表章已经送到了。就连老三也在等着大汉打败仗,他好从中得利。他安的什么心?他也是高祖的血脉,朕的亲弟弟呀!老三呀老三!”
  中年人接着复述先生所言:“先生的意思,南越得安抚,闽越得威逼,使其不敢有异志。三越之中,东瓯最弱,最需要大汉,不敢有异举。闽越国力最强,驺郢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只是大汉这些年国泰民安,他没有机会罢了。再者,吴王世子刘驹在闽越,此祸必除,若是不除,闽越无宁日。是以,南越当以安抚为主,闽越就当用威了。”
  “先生好算计,恩威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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