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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大雅之堂-第104部分

小说: 大雅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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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筝笑着摇头:“神佛之事我从小便不信,若真有神明,为何这世上不平之事比比皆是?不过是求一个心安。便是真有,我也不怕。生平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我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便有神佛也只会赏我。”左筝容貌确实不算太佳,算是貌美。如此而已!可今日说这番话时,眉飞神采,言凿却却,端得耀眼夺目。王勤真是个没福气的!

    ———————

    而后姑嫂两个又闲聊了些别的,尤其是域哥。一说起儿子来,左筝满脸的兴奋。把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说给沈世雅听,言之凿凿竟是一副要把域哥教育成天下第一好男人的模样。

    目标明确,战斗力丰富,底气十足,看来是想开了。一直耗到近午,有宫人来禀说是太子殿下回宫了,左筝才离去。临走前想说什么,可是看世雅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便走了。

    坐在车上一路郁闷,回到家里,见婆婆王勤都还没有回来,连看儿子的心情都没有了。踢了鞋歪在床上靠着迎枕支头惆怅。

    刘妈妈见状有些紧张,难道是表小姐不给药了?左筝知她担心什么,便把沈世雅的话学了一番。刘妈妈听了先是有些别扭不情愿,哪里有愿意夫婿身边有个比自己更体贴贤惠的?可后来想想,小姐的地位是稳当的,有个厉害的更好。不能生的是那个,着急拉男人心固宠的也是别人。“姑爷不是个专情。与其让他以为小姐故意给他找的不象样。不如干脆找个好的!哼!这世上哪有安分守己的姬妾?到时候姑爷腻味了她,越是好的,下起手来越利落。最好让她吃药的时候都不知道,半年下来没有子嗣还不知道耍出什么手段?姑爷若是届时不怎么喜欢了,勾搭个野的做个野种出来的事多了去了!到时候咱们就有好戏看了!小姐放心,妈妈这就照表小姐的法子选人去。”刘妈妈这几天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战斗力超强。说干就干!

    左筝也不待解释,她想得自己出气就好。至于以后的事,谁知道嗯?不过刘妈妈说的那事委实有趣,哪怕想想都觉得解气。妻妾那是死敌,便是亲姐妹落到那个地步,也没有不争的。男人都是傻子!

    想得美,今天又起得早,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恍惚间似乎有人给自己添了被,坐在床边看自己。以为是刘妈妈或者翠儿进来了,嘟嘟囔囔的说:“都去歇着吧,以后有硬仗且得对付嗯。都累倒了,谁来帮我?”

    然后人走了……

    送走左筝,岑染心里也不痛快,又在床上窝了一阵子后,到底还是爬了起来。更衣梳发,偌大的呈仪殿内来来往往服侍的,摆饭的个个脚下垫了棉花似的。呈仪殿现在不同往日了!沈世女不再是养妹,成了太子殿下的心里人。听说头面太子都让内造处打好了!只是世女转不过这个弯来,天天和太子怄气!

    “世女,定南侯世子在门下处传话,说想见您。”

    韦尚宫万年如一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岑染回头看看这位,面瘫成这样也是一种极限的水平:“告诉他,我不见。”自打来到这个鬼盛华,岑染发现生活中极品的数量与日俱增。先是沈庭那么个极品爹,宠妾灭妻四个字岑染就是从这位身上得到血淋淋的正面教训的。进京之后更是不必说,曹家的那个,良家的那个……好家伙,一个净心庵里的故事够台湾编辑们好好发挥一百年的,省得她们今天哭明天叫,其实故事内容都一样。再然后……

    岑染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大表哥说什么了,原先的事嘛估且可以算得上他年少识不明,又自命风流。可如今开了窍了,却还是找不到门路,一哄不到老婆就来找表妹讨主意?这也算男人?突然间岑染想起了叶锦昭,他可真聪明,知道怎么才能哄人高兴,又不让对方觉得他卑微,反而事后越想越觉得此人心思细腻眼光独到!那几日在他小院中学舞,每天过来看,但却一句话不说,沈世雅做再奇怪的动作,他也只当欣赏,不再流气。只有这样的男人才算得上聪明吧?只是好可惜了,投在那么个胎里。

    伊春给插完最后一只钗,终于可以起身了。转身,却发现韦尚宫还在那边立着?岑染皱眉:“韦尚宫,您老人家神游归来否?”从说话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杵这儿干什么啊?

    沈世雅最近的语调阴阳怪气的,左右宫人尽皆低头。

    韦菁不慌不忙的回话:“太子马上就来了,老奴打算等服侍太子和世女用过午膳后再去回定南侯世子。”

    岑染听之差点发笑,瞟了一眼这位韦面瘫,直接坐到餐位上等着了。

    果然没有数过三百下,叶锦天出现了。

    从没有换常服的模样来看,大抵下午还有许多事务要办。

    传膳的一盘盘往上摆,岑染非常坐没有坐像的吃没有吃相。眼皮子扫都不往过扫一眼,叶锦天看着既头痛又无奈,东宫不同于沈家,饭桌子上除了君王赐膳,上头开话,基本上是食不言寝不语的。罢了,饭后再与她说吧。

    沉默的午膳完毕后,呈仪殿的宫女们陆续退出去了。今天是九月九,马球节。原本所有参加庆阳祭典的男女都要到南山球场,准备订婚的。可是沈世女却被殿下关在屋里,这会子回来……

    “最后还是成了五对。上官、韩士林、余文、虞士诚和叶琳华,另外还有秦平沆和花颜。”

    郁王‘不敢’答应与凉国公府的婚事,可皇上敢。婚事一订,秦平沆喜上眉梢叩谢隆恩,花颜县主的脸色就青白得厉害了。

    满盛华谁不知道凉国公府的媳妇向来是只管生孩子的?凉国公府的公子每个基本上都有四个女人以上,而且全部负责生产。大许是战事常有,死的快,不生不行。从国家大义上来说,多产是良方。可从女人的角度上来讲……咳哼,听说除了朝廷赐婚的,秦家还流行平妻那种东西。最要命的一点在于,秦家男人是从不过问后院的事,斗得再你死我活没天理没良心也不管。他家奉行的方法是母强子强,当娘的软弱肯定□不出好儿子来。所以,那么个斗兽场啊!花颜县主这么个娇滴滴,一看就不好生养的,悬喽。

    内容如此劲暴八卦,若是以前,世雅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了。可如今一句话不说,坐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叶锦天看着心紧,忧心忡忡的看着世雅,她要这样一直和自己呕气下去吗?别人如何,叶锦天不知道。可世雅从小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这几天突然这样乖了?压下声调,放软声音:“那天我没来看你,不是不……”

    不心疼?不管?若是那样就好了。她两天没吃饭,叶锦天也几乎没吃。不是不想来哄她,而是知道这一关到底是要过的。坐到世雅身边,有些胆颤的扶住她的肩头,语气艰涩:“世雅,除了这件事,什么都不会变。”

    以前兄妹两个人一个坐在另一个怀里都不觉得如何,可现在叶锦天一碰沈世雅,岑染直觉性的就想闪。叶锦天手急眼快的锢住她,却觉得手心烫得厉害,世雅只穿了一件夹衫,隔着薄薄的丝绸叶锦天甚至感觉得到世雅既冰冷又温热的肌肤。慢慢的低头下去亲她的发鬓、耳珠、脸颊………

    “起开,别碰我!”

    就算岑染是岑染又如何?沈世宗变成叶锦天也还是哥哥。一想到沈世雅的哥哥对她做这种事,岑染就难受得厉害。

    不似血亲的乱伦,而是精神上的一种背叛!沈世雅变成岑染,感觉都这样,要是本尊嗯?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岑染其实有想过,如果景帝真的一意孤行,没有办法也只能成婚。明面夫妻其实也还好啦!可以直接在哥哥领导下干活,日子也算是将就。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叶锦天他自己变了。他要娶自己!然后,岑染就不再是沈世雅了。她得变成太子妃,变成皇后,甚至有一天变成皇太后?一想到要那么过一辈子,岑染就皮寒。

    叶锦天知道世雅受不了,可是……不能放开她。非但不放,还紧紧的抱住。气得岑染破口就想大骂,却没成想……

    “呜!!!”

    唇被封住,岑染冷得全身发抖,使了吃奶的劲推他打他,可叶锦天却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岑染突然想到则梧殿的那两个御女,一阵恶心,猛的推开叶锦天,扭头就把刚才用过的饭全吐了出来!

    韦尚宫站在殿门,听见声音不对,赶紧唤人进来伺候。从头到尾的可劲收拾了一顿后,沈世雅被扶住躺回了床里。叶锦天这次连手也没有碰世雅一下了。

    她竟排斥自己到如此地步吗?

    韦菁左右看看,宫人们顺溜的下去了。两个主子都心情不好,随时有可能让他们当出气筒,让呆也不敢呆啊!

    叶锦天看看韦尚宫,有些奇怪,都走了她做什么还要在这儿立着?

    韦菁上前一步,恭谨提醒:“世女还有没有吩咐世子的了?老奴这就要去了。”

    岑染不说话,叶锦天却奇怪,韦尚宫简单介绍一番后,叶锦天皱眉。他知道王勤和左筝的事!这种事他原来是不能管的,可现在:“哪能管半截就不管了的?还是叫进来说清楚吧。”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不干不净的臭男人,左筝倒了八辈子血霉,有了孩子才看清楚他的嘴脸。现如今女人玩过了,不稀罕了,掉头卖到黑窑里去,他怎么不自己把自己阉了?怎么不把他那白摆着看的空眼珠子抠出来踩暴了?想让嫂子回心转意?他做梦!当了一次叛徒,他一辈子都是叛徒!”

    不干不净?

    叶锦天脸色当即白得不见了血色,看着气得从床上跳起来的世雅,身体既然发起抖来。

    岑染挑眉看看眼前这位瞧着无比眼熟的哥哥,笑了无比邪气。一步一步的走到叶锦天面前,眼神冷得象冰川上的利剑,刺骨、森寒:“知道王勤最恶心的地方在哪里吗?他不该顶着家宅和睦,内庭无忧的美名骗得左筝嫁过去。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不在乎就不会痛苦!他最不该的就是不应该把希望的种子种到人家的心里,然后再活生生血淋淋的挖出来,扔到臭水沟里不闻不问!况且,脏了的东西是永远都洗不干净了的。”

    话狠声厉,叶锦天果然承受不住。岑染推开,看了一眼旁边让岑染吓得也说不出话来的韦尚宫,冷笑:“就照原样给我说,一个字都不要漏。”

    韦菁恍恍惚惚的赶紧出去,才走到殿门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晕,象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景似的。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笑得灿烂无比,却用着世上最恶心恶毒的话'问候'着一抹明黄。通彻心肺的凌厉,伤心欲绝的指控……为什么这么想哭?韦菁扶住殿柱,浑身软得站不住地方。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

    殿中两个却顾不上门外,岑染悠然自得的傲然坐在高高花几上,撕着一朵花房新贡上来的木芙蓉。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情形如何发展就不是她管得了的了。

    “你不信我?世雅,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

    “那又如何?我的哥哥是沈世宗,而他已经不见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盛华的太子叶锦天,那个害我母亲一生伤心痛苦无助的混蛋……”叶锦天立即上来,紧紧的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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