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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敢。”男子打个呵欠,“这香让人昏昏欲睡……‣
  棠翎走到他旁边,靠在他的肩上:“那就睡啊……‣
  封曜坏坏一笑:“你看你,被离朱那个老妖婆调教成了什么……‣
  棠翎眼波一转:“成了什么?‣
  “小妖精,活生生的小妖精。”封曜笑着,一把搂过她〣
  “你还说。”棠翎柔媚的声音毫无威胁性,扬手打他。两人在宽大的主座上打闹起来〣
  封曜笑着说,“别闹了,小坏蛋,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吧?‣
  “反正不痛了。”棠翎喘了几口气,伸手环住封曜的脖子,“曜……嘻!”棠翎突然吻了他一下,“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她赖在他身上〣
  “好久是多久?”封曜嘴角微勾,躺回华丽的垫子上〣
  棠翎星眸半闭,笑嘻嘻地解开封曜的腰带,柔若无骨的手指滑过他的胸膛〣
  “小妖精。”封曜无可奈何地拍拍她的脸,“越学越坏。‣
  棠翎抓起他的手指狠狠咬一口:“你再说我,坏人。‣
  封曜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看来要好好教育你。”他不准她逃,咬向她雪白的脖子,棠翎咯咯笑起来,然后是香肩,然后往下…‣
  棠翎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曜……‣
  “嗯?”沙哑的声音〣
  “听说你去过九嫣的城堡……你们很熟吗?‣
  封曜的动作顿了一顿,“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懒洋洋地抬起头〣
  棠翎眨眨眼睛:“不是说那个峡谷外人根本进不去吗?‣
  封曜撑坐起来,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进去?还是老妖婆要去?‣
  “你啊……”棠翎垂下眼,“老是这么警惕。‣
  封曜似笑非笑,抚过她的脸,“翎儿,你很聪明,可是,别和我玩花样。‣
  棠翎咬住唇,“是离朱大人想去看看,芹儿说,城堡里有个人类,而且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汤小蛾?”封曜眼光一闪,“他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别骗我。‣
  棠翎眼波流转,“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冰鳞鳗的水晶出现在红牙,我和洛琛去的时候却被那个人类横空抢了去,所以,‘那个’东西,极有可能就在太阳峡谷的某处。‣
  封曜扬起眉毛〣
  “曜,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棠翎急急地说,“何况……何况离朱大人好歹对你有那么一点授业之恩……你……‣
  “我也没有办法。‣
  “曜!别敷衍我。”棠翎晶亮的眸子对上他的,“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下个月,”她肯定地说,“下个月之前你可以慢慢考虑。‣
  封曜沉默了会,“我只能说试试看。不过就这一次,从今以后,我可不欠老妖婆什么了。你和她说。‣
  棠翎急忙点头〣
  封曜穿好衣服,缓步向外走去〣
  “曜……你要走?”棠翎跪坐在垫子上〣
  封曜回头看了看她〣
  “你还会来吗?”棠翎望着他〣
  “会。”封曜叹了口气,“翎儿,你以后别对我耍心计。我还是喜欢你和棠芹原来的样子。‣
  他说完,直直走了出去〣
第四章久远的余温 
  从红牙逃出之后,又仿佛一脚踏进了更加无法安定的命运〣
  哥哥被他们带走了,在这个脏、纷乱、动荡的世界里,这个峡谷却仿佛凝固在了时间里,沉甸甸的静止感让一切都那样安静空茫〣
  青禹在这里站了一会了〣
  一场如丝绸般柔软的雨,仿佛洒落在辽阔湖面的叹息,也许,所有的悲伤都可以被那样深邃的蓝色吸得一点不剩〣
  湖水真的可以吸尽所有的悲伤?无论问谁,都是场自欺的谎言吧〣
  偷生是令人可耻的,然而孤独更加可怕。选择可耻,是为了那双眼睛吗?那双在红牙第一次见到就久久不能忘记的眼睛,墨黑和银色的,冷得深不见底,又仿佛埋藏着厌倦和不知名的忧伤,说着,“你和我走可好?‣
  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〣
  哥哥,我是为了要救出你。是的,我只是为了要救出你。那个少年,他应该是答应了的,不杀我们〣
  现在的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就好,即使不择手段,因为我们太弱小了〣
  仿若是浓墨染出的长发在雨中仍然不停地飘扬着,透明的雨丝还未碰到它便散开了,化为如烟如雾的迷障,将湖边的背影掩得虚幻,似乎会随风消逝〣
  一束发丝被风吹开,显出些湖绿的色彩。这湖绿太深邃了,不走近是看不出来的。宛青有这样美丽的头发,被捕猎去,永久地穿插于华丽的手工织锦里。这一束头发,又将去哪里?逃不逃得过被绞下的命运?
  青禹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头发绕了许多个结,直到有些痛,她才眨眨眼睛放开手指〣
  自从午后被带回来,就没有人搭理她,既没有关心好奇,也没有审问和关押。她仿佛是被遗忘了,连带她回来的那人也似乎遗忘了她〣
  宛青水族对他们来说就是如此卑微和弱小吗?连只蚂蚁都不如。她无法使人害怕警惕,也无法使人喜爱留意,她的存在可有可无〣
  青禹有些茫然的看着开始放晴的湖面,这雨已经停了〣
  她突然觉得没有力气,缓缓滑坐到地上。哥哥,会正眼看我的只有你了…‣
  她抱膝坐着,直到有温润湿暖的触感的东西,突然从后面舔到她的脖子上〣
  青禹一惊,连忙回头,重心不稳地跌倒在湖边。她捂着脖子楞楞地瞪着偷袭她的东西〣
  苍泠兽收回红红的舌头,大嘴咧着,仿佛在嘲笑她的反应迟钝。的确,以这样的反应速度,连最嫩的捕猎者都会觉得兴味索然〣
  这是那个少年的坐骑……自己就是坐着它来到这峡谷里的。青禹认出了它,记得那少年是叫它“苍”〣
  苍……这么冷峻瘦削的名字,为这样庞大又爱惹是生非的家伙所拥有。青禹不会忘记,坐在它背上的时候,这家伙是如何不怀好意地回头瞄她,还想把她抖下去〣
  它的脖子上挂了个古朴的红石坠子,晶莹的石头里面,仿佛有个奇怪的图形。青禹依稀记得那黑色古堡上面,刻着许多这图形〣
  她咬着嘴唇,转身不理它。苍泠兽踱着步子绕到她旁边,很狂妄地对着天空大吼了声〣
  青禹面无表情地坐着〣
  苍泠兽偏头看了看她,恶作剧地往她脸上喷了口气,观察着她的反应〣
  野兽就是野兽,令人厌恶。青禹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瞪着它〣
  苍泠兽一脸期盼地等着她发火,小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等了良久,它注定是失望了,然而涌上它眼里更多的是不解〣
  因为青禹哭了〣
  一串如珍珠般的泪,无声的滑过脸庞。清澈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愤怒地看着它〣
  苍泠兽瞪圆了小眼睛,不知所措。的确,除了爱欺负弱小,它并不是个坏东西。她为什么哭?自己没有咬她,也没有吐火吓她…‣
  青禹的泪一串串落在草地上。苍泠兽偏头看了半天,突然伸过大嘴,舔了舔青禹的脸〣
  “滚开!”青禹气极大叫,连野兽也来欺负她〣
  苍泠兽瑟缩了一下,仍然不怕死地挤到她旁边,舔舔她的手〣
  青禹一时气苦,狠狠向它伸过来的脖子上捶了一下〣
  苍泠兽闭上小眼睛,没有躲闪,只是那一拳刚好打在它后脑柔软的部分,痛得它直哼哼〣
  青禹楞了一下,看了痛得咧嘴的它半晌,好不容易犹豫地问:“你……向我道歉吗?‣
  苍泠兽眼睛一亮,拼命点头。拉到了刚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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