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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部分

问镜-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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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茫茫波涛之间,星罗棋布的万千岛屿,长居或暂时驻留的修士们,哪个睬你玄黄杀剑?便是北地三湖、洗玉盟之流,离他们也太过遥远,他们关注的重心,与陆地上的人们,完全不一样。

    海鸥墟什么时候正式开启?

    蜃楼的名额究竟是谁争下了?

    南潮北进,如今到了何处?

    只有这些,在海外修行界,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当然,也有一些不怎么相关,但足够惹眼的事情,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北边海上万里迷雾,越发地扩大了,昨天吴老七几个过去,莫名其妙就死透了,尸身顺着海水飘出来,才让人发现。”

    “这雾起来两个月,怎么也不见论剑轩的剑仙们去察探?”

    “说不定早去了,吃了亏才没声张。”

    听得这些言语,刚上岸的鬼厌略一停驻,听了片刻,慢慢踱步离开。

    青袍束冠,灵光敛藏,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谁能认出他是长生中人?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符器祭炼 此起彼落(下)
    许央可不管余慈是什么想法,径直走到矮几之前,伸手在上面抹过,余慈记录符箓分形的泥板,从某件储物法器中出来,依次上面排开。

    泥板共有四块,每一块都描绘一个主要分形,每个分形又代表一个关键功能,除此之外,还有简繁不等的六七十个分形结构,分布在四块泥板的边角处。

    只观其排位,余慈就知道许央的符法造诣,那排列方式正是余慈预想中的总体结构,分四角四方,拱卫中央,显然思路已被许央掌握。

    “老弟的构思着实不凡,四部分形,束魂者一,熔炼者一,升华者一,封固者一,四方四法,或应于天星,或潜于神府,最终统归于剑意,以为一体,结构齐备,只是略显复杂,叠窍合形时,比较麻烦……可惜,不太适合平治元君。”

    许央的眼力确实了得,不管熔炉心法怎么调整,最终衍化而成的,还是剑意剑气,这与薛平治的根本不合,注定了不会是长久之计。

    许央倒也没有纠结此事,便问符纹分形中的一些细节,尤其是意欲以符纹描绘的效果,余慈随口而答,慢慢却觉得古怪,似乎许央之问,不只是叠窍合形之用——真要叠窍,主要是追究分形之间的联系和法度,重点是结构本身,而不是是现在这样面面俱到。

    这里面已经涉及到特殊法门之类,算是比较犯忌讳的事。

    这时候,许三爷走进来,手中捧着几样器具,也不管他们这边,自行在“水火眼”附近布置,可这架势,怎么都不像是制符……

    余慈猛醒:“许宗主是想炼器?”

    “然也。”

    许央拽了句文,哈哈笑道:“若不如此,元君又怎么会用我这个半桶水。”

    原来如此,薛平治的做法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话是不错的,只是碍于条件限制,“渔猎”的本事,薛平治怎么也学不会。

    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算余慈改造成的符箓有效,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保持符法效用,她就必须不断地请人制符。不管麻不麻烦,这种假手于人的情况,显然非常被动。

    薛平治在此另辟蹊径——如果将此符改造成可以自我祭炼、加持的法器,肯定会省去好大一番功夫。

    不能学“渔”,要张“渔网”也不错。

    明白了这个,余慈也不会把许央的自谦之辞当真:“许宗主过谦了。”

    “行家面前,我也不好拿大。”

    许央又像自嘲,又像自诩,就此却是谈兴大发:“凡为法器,材料都是死物,要想炼出来通灵达变,除了血祭之流,便是符法之类。若不通符,如何炼器?换个方向,就是祭炼法器,若不知器,一味天罡地煞堆上去,也是暴殄天物,空耗时光。故而炼器、符法、祭炼,实为一体,这里面不打通,一辈子就是个匠人了……老弟的符法造诣不用提,祭炼如何?”

    “略懂。”

    “炼器呢?”

    “生疏得很。”

    “该学啊!”许央一副扼腕之态:“老弟这般年轻,基础又好,炼器也好入门,日后不假人手,一举打造出合身的法器,岂不爽利?”

    这和“爽利”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许央的说法,与当年辛乙的言论,颇有相似之处,而那辛天君,也是符法、炼器双通,想来颇有道理。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许泊许三爷,会跟在许央身边了。

    许央说起炼器,便是洋洋洒洒,不见休止:“炼器一事,有塑模、贯脉、合气、通变四步四法。塑模是根基,是骨架;贯脉是法度,是血管;这就是器与符的关系。因符成器,要打造合适的器模;因器成符,则要创出合适的符纹。就像这个符箓,想要制成法器,就要在器模上下功夫……”

    难得他能把话题给扳回来。

    余慈却是听出了兴趣,主动问道:“祭炼呢?”

    “合气与通变,其实就等于是祭炼嘛。合气者,气机交互,共利共生;通变者,通灵达变,亦即器灵之成也。两个步骤,如今多数是由拥有者自行祭炼,其实都可以在炼器师手上完成。而且若能一气呵成,首尾贯通,比那些辛辛苦苦几千上万年才祭炼圆满的家伙,当真是要提效千倍,便利万倍!

    余慈觉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许央见状甚是喜悦,又道:

    “说是如此,其实也就那样。真正恼人的,是那些拿着法器祭炼之人,根本不懂得法器塑模的根由,不知道贯脉的精微,为什么自古以来,祭炼圆满,成就法宝的法器少之又少?其中至少一半,不是材质不行,而是一开始祭炼就岔了道儿,和炼器师的初衷背道而驰,怎能再求圆满?”

    “确实如此。”

    这时余慈想到的,是他当年祭炼捆仙索的实践,根据法器性质,调整祭炼手法,确实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许央则是情绪上来了:“祭炼出错,就是冤杀了炼器师的心血。而就我看来,一个炼器师,若让法器在别人手中完成,那就是奇耻大辱。我要炼器,是为天下人炼器,不管是何人,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持我之器,亦可显出种种妙用,这才是器炼之道。除此以外,不过是人器之妥协罢了。”

    余慈倒是想起一类宝物:“天成秘宝……”

    “嘿嘿,不错,天成秘宝,妙若天成,鬼斧神工,不可增减,方是我之所求。可这玩意儿哪能轻易造出来,所以我宁愿炼剑,至少‘养剑’不比祭炼,不会冤了我的心血。”

    余慈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

    许央则对他道:“大约有百多年了,除剑器之外,我非天成秘宝不制、不售,便是制出了寻常法器,也都毁掉。唔,平治元君要的不是天成秘宝,就是要了,看这符箓,现在我也造不出来。所以,这器模,就由老三打造……咳,老弟你不要说出去。”

    余慈愕然,扭头看看许三爷,这位故人已经在“水火眼”前,手持器具,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他同意。

    说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符器祭炼 此起彼落(中)
    一行人直趋正堂,堂上确有一人等候。

    此人布衣短打,袖子习惯性地挽在肘弯之上,手臂壮硕,两手粗大,面孔也颇显粗豪,更蓄着胡子,下颔处分明还给烧卷了一块。站在那里,不像是一位精通符箓的玄门高人,倒像一个则从打铁炉前起来的铁匠。

    然后,他就听到俞南略感惊讶的发言:“原来是百炼门的许宗主……”

    厅上那人哈哈一笑,抱拳道:“诸位,许央见过。”

    此人显然不怎么在乎礼数,然而言行气度磊落,修为看起来还未臻长生,但对厅中两位真人,一位劫法宗师,都是从容自然,不遮不掩,显然是有强大的自信蕴于心中。

    百炼门,许央?

    余慈莫名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但感觉着,这位许宗主在北地三湖应该是极有名气才对,不然俞南怎会是那种语气?

    恰好许央目光往这边一转:“这位莫不就是……”

    余慈笑吟吟地拱手,本想说出张衍的名号,可心中微动,话到嘴边,却是信口杜撰了个:“在下南湖,见过许宗主。”

    南湖是他在少阳剑窟所居洞府的名字,他临阵变卦,引起薛平治等人的注意,可三人何等老辣,都不动声色。

    许央上下看他几眼,有些惊讶的样子,随后微笑点头,又转向薛平治:“造出那符箓的,便是南老弟?”

    薛平治也是点头,反正前面只是含糊说起,又没提名字,她毫无压力。

    “了不起。”

    许央赞叹道:“以老弟如今的修为,在符箓上能有这等奇思妙想,真是不得了,今天可要好好讨教一番……此事不容拖延,老弟现在可有时间?”

    这位还真是风风火火,不过余慈也想速战速决,当下应道:“有的。”

    “那好,这里有间静室,也算隐秘,最重要是清静,我们到那儿去如何?”

    “听凭吩咐。”

    “妙极。”

    许央确是个行动派,也不再客套,就此转身,当先而行,临到半途,忽又对后面那位引众人入厅的修士道:“老三,你去准备器具,顺利的话,咱们就一鼓作气,直接炼了!”

    炼?

    余慈对这个字眼儿有点儿困惑,目光在那修士身上一转,见其面容颇为苍老,头发斑白,显是一位还不曾破得驻颜关的修士,只有还丹中阶的修为。可此人落入眼中,余慈却继“耳熟”之后,又来了一个“眼熟”,一时竟是怔了。

    “哦,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本家,姓许名泊,排行第三,你叫老三就好。”

    余慈微笑示意,那许泊忙回了礼。

    此时许央又道:“老三是专精法器祭炼,不过近年来炼器的本事也大有长进,只是跟着我,才名声不显。老弟你若有活儿,不妨多多照顾。”

    余慈笑着应付两声,却有些走神。此时此刻,他的念头从“祭炼”切入,突兀跳到了天篆社,由此延伸开来,突然醒悟:

    是他!许泊许三爷,当年在丰都城,与辛乙有约的那位!

    余慈还记得那日,这一位抱着满怀的法器,号啕大哭,悲不自胜。

    自然也记得,正是从此人身上,学来一种独特的祭炼之术,前些日子,他不是还用这种手法,祭炼自己的分身么?

    余慈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相比在北荒时,许三爷明显见老了,脸上的皱纹都遮不住,头发也白了大半。可是细看去,他腰脊挺直,眼中光芒湛湛,苍老的面孔本份之中又有一份专注,给人以坚定稳重的印象,和当年的愁苦面目,相去霄壤,也怪不得余慈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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