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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问镜-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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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梦微说的合不合余慈的心意,总是为他好,余慈便点头应道:“是,谢师姐指点。”

虽然是谢过,但是余慈还是不希望对个话题持续下去,所以致谢之后,他便主动改变话题:“梦师姐,你的伤势可大好了?”

其实余慈在这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见面以来,梦微的言行举止虽然从容,可两颊并无血色,周身气机也比不上黎道士、李佑等人那般圆转无碍,伤势未愈那是肯定的。

果然,梦微摇头道:“仍需要慢慢调养。”

诛神刺造成的伤害确实不容易消除,余慈深知梦微的病因,而他这回到山门来,身上有件东西倒是与此相关。

他环目一扫,周围的人多了些,但这件事也没有必要瞒着,稍一沉吟,他便开口道:“梦师姐,这回从山下来,我倒是有件礼物给你,不知你喜不喜欢。”

一言既出,分布在方圆半里范围内的李佑等人都是愕然回头,眼看着余慈从他的储物指环中取出一件东西。这一刻,余慈忽然觉得被上像是着了火,不知道是谁的眼神如此凌厉。

对面的梦微也很惊讶,也不看余慈拿出的物件,哑然笑道:“你我同门,何必讲这些俗礼?”

“也没有特意准备,是觉得这件东西特别适合梦师姐你,便拿过来了。”

余慈说着,手上轻轻一抖,那物件儿似乎化成了一朵红色的云烟,铺展开来。

此时他背上的目光更凌厉,同时他甚至听到黎道士对李佑讲:“这位余师弟,胆子从来都是这么大吗?”

且不管这让人啼笑皆非的言语,余慈抖开了手中的轻纱,等着梦微的回复。梦微则深深地看他一眼,在周围诸修士的注目之下,伸手接过,那一刻,余慈分明听到了有人深深吸气。

“这是什么?”

现在能用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小舟上的两人了。梦微的心思一直非常净澈,尤其是持纱在手中后,她更是发现了这幅红纱的异处。

这幅红纱长约五尺,宽三尺,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蚕丝织就,入手轻若无物,映着天光,便有非常眩目的红光闪耀。梦微一眼便看出,这幅红纱已经被人用天罡地煞之法祭炼了六层左右,已经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了。

还有,这幅轻纱看起来有些眼熟。

“此物乃是我从一个恶人手中得来,原本是被他祭炼为一件邪器,后来/经由四明宗的甘师叔返本归源,露出其本来面目,再经我祭炼了几层,忽地现出一桩异处。”

余慈侃侃而谈,同时伸手指着红纱上氤氲的光芒,“师姐你看这些纹路……”

经他指点,梦微很快就发现红纱映出纹路的分布规律,再看几眼,她心头一颤:“余师弟……”

余慈笑着拱手:“还请梦师姐笑纳。”

梦微明眸清光驻留在他脸上,半晌,却是摇头。余慈方一愕,便听她道:

“暂借几日,待我抄录之后,必然归还。”

说罢,她端正身姿,向余慈郑重施礼,周围黎道士等人自然又是瞠目。

“阿哥,这是怎么回事?”

图日飞喃喃询问,可他的孪生哥哥也没有什么话好讲,两兄弟心里同时存了一个念头:“还好刚刚没把人得罪死了,否则以后在梦师姐面前,如何却得开颜面?”

两兄弟朝旁边瞥了一眼,只见一直是咬牙切齿的战传义,现在也有些发怔:

这人和梦微是什么关系?

便在众人心中困惑之时,通天大河又一拐,眼前明光大放,离尘宗山门终于到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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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师兄,请问棋枰峰该怎么走?”

“从这里向右,先到灵霄阁,再转向正北,过去彩虹桥,再去……”

“呃,彩虹桥是哪个?”

“……”

花了将近半刻钟时间,余慈终于弄清了整条路线,千恩万谢之后,便向右边的岔路口走过去。类似的情形,在前面十几天的时间里多次上演,依然没有长进。

说实话,这不怪余慈不用心,实在是离尘宗山门太过庞大、太过复杂,在山门之内,有超过三百座用途不同的浮空山峰,彼此相距都超过数十里,中间虽然常以虹桥相连,但随着山门禁法的变化,这些虹桥也在不停地调整位置,对一个刚到山门半个月的人来说,想把这成百上千条时刻变化的路线记在脑中,实在太困难了些。

现在余慈已经明白了,没有还丹的修为,没有驭器飞行的本事,在离尘宗山门堪称寸步难行,他已经向止心观发了求援信,想要暂借宝光的鬼纱云,也许速度慢了点儿,却能够直来直去,省了许多力气。

但在鬼纱云送来之前,余慈还是要撑过这段时间。

其实,虽说暂不能高蹈流云,驭剑飞空,走在山间小路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余慈正走过灵霄阁。

从万法精舍下来,到这灵霄阁,约有七十里路,就是从实证部到了学理部的地界,这里是山门最大的书馆之一,据说内有藏书上亿册,浩繁如海。余慈还没来得及入内一观,却见书馆之外,山路上、绿树下、亭台中,处处有人手持经卷,或沉思,或吟哦,偶尔还有人虚空比划,自有灵光溢散,充斥于大气之中,总体来说,又是幽静安详。

余慈在心情是相当不错,必须要说,现在的离尘宗山门正是一年中最轻松的时候,宗门步虚以上的修士大部分都前往九天外域修行,由于失了管束,这也是山门中的低辈弟子最活跃的时候,每天都发生一些有趣的事——如果你能够融入其中的话。

此刻在棋枰峰上,就有学理部举行了一场阐发玄理的清谈法会,除了学理部外,道德部、戒律部、实证部都有人参加,余慈就是去看热闹的。

已经走过了灵霄阁,余慈正找彩虹桥的位置,后面却有两个人快步上来,同时从背后叫住他:“前面可是丁舍黄字房的余慈余师弟吗?”

余慈讶然止步,回眸道:“二位师兄是……”

那二人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修士开了口:“我二人在丙舍宙字房,我是戈辉,这位是聂宗聂师兄。”

说话的人皮肤微黑,眉目间颇显精明。开口一说,便让余慈知道,他也是实证部的。

实证部大概是离尘四部中,最重视等阶差异的了。余慈在山门这半个来月的功夫,便感觉到实证部的修士总有一种将所有法门、境界全部分层和量化的习惯,不只是在修行上,就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余慈住在实证部的万法精舍,精舍便分为甲乙丙丁四类,其中每一类又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级,山门后进、还有余慈这样到山上进修来的外室弟子,便是住的丁舍,而修为初有成就的四代弟子便住丙舍,甲舍和乙舍则是步虚以上修为的仙长所居,还有一些资质特别优秀、修为特别突出的四代弟子,如实证部的领军人物周钰师兄、黎洪师兄等,都住在那里。

如此分布,各自地位堪称一目了然,连余慈这刚来没多久的生手都能推断出,这两位师兄,修为应该也在通神上阶,临近突破还丹的水准,比他略高,但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戈辉和聂宗也还比较客气,聂宗虽然不太爱说话,还是给了余慈一个和善的招呼,戈辉则是一直在笑:“余师弟这是往哪儿去?”

余慈便说是去棋枰峰,戈辉立时恍然:“原来余师弟也对玄理清谈感兴趣,今日棋枰峰上是以‘阴阳’为题,余师弟对这个有研究?”

“只是想听各位师兄的高论吧。”

余慈觉得戈辉的态度有些奇怪,也不想再和他绕圈儿,便道:“两位师兄唤住小弟,不知有什么吩咐?”

“不敢,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戈辉和聂宗对视一眼,还是由前者道:“前日有一位同门,名叫董集的,不慎犯了门规,被锁拿到忘语峰面壁,这本也没什么,可中间存了误会,原本应该是三个月的刑期,竟给延长到一年,而四个月后,就是三年一度的‘剑园’盛会,这是万万耽搁不得的……”

戈辉说话很有条理,不长时间就把事情说得很清楚。

所谓“剑园”盛会,是对离尘宗考验宗门弟子的“三年大考”中的一项,也是增进修为的良机,余慈对其详细流程还不怎么清楚,却也知道这次盛会确实是非同小可。宗门内几乎所有精修剑道的修士,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戈辉和聂宗显然是要参加此次大考的,那董集其实是二人的搭档,三人修为相若,默契极好,同修一种“三极分光剑阵”,三人联手,足堪与还丹修士相抗。这也是他们相约参加大考的最大依仗,偏在此时董集被勒令面壁,对三人组合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戈辉和聂宗找过来……

余慈大概了解了,不只是这三人组的遭遇,就连戈、聂二人的想法,他也知道七七八八,所以,他不免露出苦笑,果然,戈辉接下来就说:

“听说师弟和戒律部梦师妹相熟,不知可否为我等缓颊?我们当有重……”

不等戈辉将价码开出来,余慈已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戈师兄,且不说我和梦师姐交情如何,且试想,接人情的梦师姐,还是梦师姐吗?”

这话余慈说得当真是流利之极,说完,不等戈、聂二人回神,他就说一声“告辞”,转身便走,那二人也没有再追上来。

直到快步走上彩虹桥,临渊步云,身悬虚空之后,余慈才长出口气。

他之所以把前面那番话说得如此流利,只因为这半个月里,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始作俑者正是李佑那个家伙,余慈在万法精舍住下没几天,那厮便找上门来,说是不小心犯了戒律,怕是要“挨板子”,让余慈帮忙和梦微说项。其实那件事确实是可有可无,余慈随口提了一句,梦微也没有再和李佑计较。

这事儿本来极是寻常,但不知是李佑嘴巴大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竟把这事儿说了出去,传着传着就夸大了许多,现在便有很多人传言,万法精舍中住进来一个外室弟子,竟然能从一贯铁面无私的梦师姐手中保下人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事情一下子就复杂了,像是戈辉、聂宗这样的,已经是十天以来的第三拨,其实犯了戒律还敢来找人情的,大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除了这回戈、聂二人之外有点儿来真的之外,其他两个未必报着多大的希望。好奇的、凑热闹的心思怕是要更多些。

也就是这些人,才让传言变得越来越荒唐——当然,在梦微多年来严肃端正的积威之下,这些传言再荒唐也有个度,至于人们心中怎么想的,就真不好说了。

因为此事,再加上绝壁城那档子事儿,余慈在山门中倒也薄有名声。据李佑讲:山门弟子,尤其是实证部的修士,未必会人人认得他,可是提起他的名字,十个倒有六七个“有所耳闻”。

摇着头,余慈走上棋枰峰。此峰顶部平坦,以仙人据此峰手谈而著名,是学理部修士平日讲经论道的所在。此时峰上已有百余人,或立或站,分布在各处,而在峰上唯一的人工建筑“烂柯亭”上,则有两人各据一方,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成为各人目注的中心。

余慈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亭中辩论的二人中气充沛,吐字清晰,遍及方圆数亩的峰顶,也不怕听不清楚。

不过坐下来不久,余慈就发现,他今日来棋枰峰的决定,略有点儿自不量力了些。倒不是说别的,而是说亭中辩论的两人,均是修行理论功底扎实,又有新义阐发的人物,他们辩论的“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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