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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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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金娘哭着说:“他爹,咱们不管花多少钱,也得把小二保下来,对了,你不是跟官府的督军,张作相挺熟吗,你舍下老脸求求他,不行,咱们给他大洋,给他金条……”

  马万川何尝没想到张作相,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张作相没在吉林,再说了,真是见到张作相,他怎么能开得这个口啊,姑爷来时,也说了,死的是日本人,官府也怕挡不住日本领事馆的压力……

  明金娘:“他爹,都这么时候,你就别舍不下脸了,那可是咱们的儿子啊,你……你也知道,小二,不象那三个孩子,从小就……”

  “你别叨咕了,还不是你……”马万川心绪烦乱,本想说还不是你惯的,但扪心自问,这话能说得出口吗?

  明金娘:“我的小二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马万川长叹一声,只因一个特殊的原因,他与明金娘特别偏疼这个二儿子,也就因为过于太偏疼,才导致过于放纵,为此,他曾自责过,但自责又有什么用,现在又出事了,而且踪影不见,他最担心的不是二儿子被警察抓住,而是怕落到日本人手里……他知道好多日本人,尤其一些日本浪人,明里暗里,什么狠毒的事,都能做出来……

第三十四章
马明玉见母亲哭天抹泪,父亲心力交瘁,她既担忧弟弟,又心疼父母,劝慰母亲,说会有办法的,她说这话,是因为听父亲和丈夫多次提到,关键是日本人逼得急,那么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眼前浮现出常在家中见过的酒井。她知道父亲不愿与酒井接触,便婉转地说让公公找找酒井,看酒井能否帮上忙。马万川救子心切,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马明玉知道父亲没言语,也就是默许了。在此之前,她曾与丈夫商量过,丈夫说出心中的疑惑,据他所知,那个犬养被抬到领事馆,到底是死是活,没有一个准确说法。警察署说若按命案处理,需要验尸,日本领事馆却支支吾吾,要求先要抓到凶手。还有,直觉告诉他,日本人过度宣染此事,似乎另有所图。

  郑廷贵对儿媳提出,通过酒井探知日本领事馆的虚实,爽快答应,他说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惊动。正欲去马家大院,找亲家商讨对策。至于酒井,他对儿媳大包大揽说,酒井肯定全力以赴,他说,酒井要是耍滑头,他敢用烟袋锅敲他的脑门。

  马明玉笑了,紧张的心,松弛几分。自嫁到郑家,公公待她不错,当然,她也尽到做儿媳的孝道。她与丈夫,奉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自小就出入两家庭院,双方都是父母看着长大的。所以,相互间也就没有什么芥蒂。婆婆在她嫁入的前两年去世的,按旗人的规矩,公公再娶个福晋,或看好那个丫头,收了房,伺奉左右,既便已不是大清朝,也是无可厚非的。可公公没这么做,这也是马明玉敬重公公的一个原因。另外就是,马明玉进入郑家,公公就把家中,应该夫人做主的权力,逐渐移交给儿媳,还有,马明玉对旗人的家规,常常有意无意的违拗,甚至做得出格,公公也是装着看不见,很少加以申斥。

  郑廷贵本想到日本领事馆去见酒井,又一想,为显亲近,还是把酒井请到家中,没想到电话打过去,酒井说忙于公务,来不了,这让郑廷贵大为不悦,最后,不得不亲自前往领事馆造访。

  酒井真称得上是个老狐狸,见到郑廷贵,一脸的堆笑,指着案头的公文说,又有大批来自本土的拓民,即将到达,他忙得焦头烂额。

  郑廷贵脸冷落着:“你不会忙昨连跟我说话的工夫都没有吧?”

  酒井:“哪里,哪里,郑先生,你我是老朋友,我想你能理解我,拓民们背井离乡,我若安置不好,首先,上级会责备我工作不力,另外,同为本土国民,我良心上过意不去啊!”

  郑廷贵知道酒井是个热心的人,做事非常认真,他口气缓和下来说:“我真纳闷,你不总说你们日本强大无比,富得流油,那拓民咋一批接着一批来我们这疙瘩啊?说句不中听话,这……这不是跟我们抢食吃吗!”

  酒井:“不,你说得不对,你们满洲闲置的土地太多了,我们来这儿开发,是想帮助你们建立一个新满洲,是为你们做贡献,你们应当感谢我们。”

  郑廷贵也是个认死理的人,虽说已被酒井这个日本朋友洗脑了,但在个别问题,他还是自有主见:“这会说,不如会听的,我们土地闲置,放在哪儿,不吃草不吃料的,用得着你们来开发呀?要我看啊,还是你们国家地方小,养活不了那么多人,才往我们这儿倒腾,是这个理吧?”

  酒井还欲说什么。

  郑廷贵手里的烟袋摇晃一下说:“算了,咱哥俩儿掰扯这个没有用,说正事吧,我今个儿来……”

  酒井打断郑廷贵的话,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马万川让你来的吧?”

  郑廷贵:“这话你没说对,我那老亲家,你也不是不知道,万事不求人,可是,凭我们两家的交情,他不出面,我不能不出这个头啊,你说是吧?”

  酒井:“你说得有道理,可这事儿……” 。。

第三十五章
郑廷贵自恃与酒井关系不一般,话得也挺干脆:“咱们别绕弯子,你说咋办吧!不过,马明满虽说做错了事,话说回来,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别太难为我的老亲家了。”

  酒井冷笑着:“此事最终如何处理,不取决于我们,而是要看马万川的态度。”

  郑廷贵:“你说的意思是……”

  酒井:“你回去,把这话转达给马万川,我想他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郑廷贵不满地:“说来说去,你这不还是讲条件吗?咋的,我的老脸就这么不值钱?你要这么说,可别怪我翻小肠啊,自打你来到吉林市,我帮你办了多少事儿,你心里不是没个数儿吧?”

  酒井连忙说:“不,不,老朋友,你理解错了,你我的友情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可是我……我有我的难处啊,你也知道,犬养是领事馆的官员,这事处理不得当,领事也无法向本土交待的。”

  郑廷贵脸色颇不好看地说:“看来我这腿真的不值钱了,白跑一趟。”

  酒井哈哈大笑:“老朋友,生气了?你这个肚量,当不上外交官的。”

  郑廷贵:“说客我都当不明白,还当外交官呢……你不能就这么让我回去吧?”

  酒井故作沉思:“这……这件事关键还是要看马万川的态度,假如他能帮助我安置一部分拓民,我劝一下领事,或许……”

  郑廷贵:“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想买他的地,我替你问过多少次了,他不同意。”

  酒井:“舔犊之情,熟轻熟重,他能分得清。”

  郑廷贵:“我的老亲家真答应,你们就能……人命关天啊!”

  酒井:“你说的是犬养君?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更多的拓民,他的牺牲也是值得的,看来,你还是不十分了解我们日本人,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天皇陛下的,没什么可吝惜的。”

  郑廷贵心里一沉,但脑子还是灵机一动,问:“你们那个犬养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酒井一愣:“这……这我无法回答你。”

  郑廷贵:“你呀,你呀,总爱耍个弯弯绕儿,我们旗人实在,喜欢直来直去,今个儿我跟你明说了吧,我来时,我的老亲家说了,他认可赔偿,花多少钱都行。”

  酒井:“赔钱,事情能这么简单吗?”

  郑廷贵:“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还想咋的?对了,我能探望下犬养吗?”

  酒井摇摇头。

  郑廷贵:“常言说得好,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都不让看,你们这不是整事儿吗?”

  酒井笑了笑:“你们中国有句话,叫难得糊涂,很多事儿,还是糊涂点好。”

  郑廷贵无功而返,心中对酒井特别不满,但见到马万川,为撑面子,还是为他的日本朋友开脱,说酒井有心帮忙,只是无能为力。没想到,马万川听完,眉头舒展,说郑廷贵此去,大有收获,还说郑廷贵挺有心计。这番称赞郑廷践听了,禁不住脸红,以为老亲家在戏弄他。

  马万川说,酒井执意不让郑廷贵见犬养,单凭这点,足以说明,犬养只是受伤而已,没有生命危险,要是真的丧命,以日本人一贯咄咄逼人的做法,早就把尸体抬出来了。现在犬养隐而不露,日本人就是想以此为挟,对官府施压,最后逼马家就范,达到他们的目的。

  郑廷贵忙说,他也看出了,这是日本人的一计。他说这话时,脸上泛着光彩。

  马万川仿佛从黑暗中走过,看到了光亮,他自信的说,只要犬养没死,他就能保全儿子,大不了多花点钱,至于酒井抛出的条件,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只不过想到儿子马明满不知藏在哪里,万一被日本人发现,暗遭黑手,这最让马万川担心。 。。

第三十六章
马明金从东大营回来了,这是“圈楼”事发第四天了。

  马万川曾想把大儿子叫回来,商量下二儿子的事,又一想,督军公署的参谋长熙洽亲下缉拿命令,要是知道大儿子参与进来,迁怒于大儿子,得不偿失,不过,大儿子连个电话都没打,似乎有些不太关心自己的弟弟,这让马万川心里有些不快。

  马明金还是一如既往,先安慰下哭红眼睛的母亲,而后,进入里间,把门关上,悄声地对父亲说:“爹,让你老挂念了,明满在我哪儿呢!”

  马万川惊喜而又惊诧,世间纷争,社会动荡,把他练就得不敢说是处惊不乱,但很少喜怒形于色。可是为了这个二儿子……他长舒了一口气,禁不住又问了一句:

  “你是说明满在你们大营?”

  马明金点点头。

  马万川:“这个混账东西,他可到会找地方。”

  马明满听说犬养被打死,逃离圈楼,朋友都东躲西藏起来,他想跑回家,又一想,警察肯定得找上门,蓦地,他想到哥哥所在的东大营,警察最怕当兵的,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军营搜查,这个马明满自小聪明伶俐,可只惜他把聪明都用在吃喝玩乐和歪门邪道上了。

  马明金见弟弟神色慌张,猜测出他准是又惹事了,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命案。他想责斥弟弟几句,一看弟弟如惊弓之鸟,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阵爱怜,叹声说:

  “二弟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咋就不让爹娘省点心呢!”

  马明满垂下头:“哥,我……我也没想到那小子那么不经打,哥,你……你得救我呀,我……我可不想蹲大狱啊!”

  马明金一时也没了主张:“要是人命官司,那就不是蹲大狱的事儿了。”

  马明满:“你是说得偿命?哥,这……这咋办啊?”

  马明金与这个二弟,岁数相差不大,一起玩大的,兄弟间的感情自不用说,他见弟弟吓得要哭了,上前把弟弟按坐在椅子上,给弟弟倒杯水,见弟弟喝过水,情绪稳定些,他细问一番。

  “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马明满:“老鸨子说他死了,我……我也没敢靠前啊!”

  马明金:“死者是谁,你知道吗?”

  马明满:“日本领事馆的,叫……叫犬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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