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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读库0601-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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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话不能说。剧场还好一点,这录音啊录像啊什么啊都不可以说:和尚俩字儿不能说,非典俩字儿不能说,印尼海啸不能说,文革俩字儿不能说,不能说的太多了,能说的没有什么了。可是你打开电视,你看那电视剧,骂街的,杀人放火的什么都有。怕我们相声杀伤力太大?那太高估我们了!既然我们这么大能耐,这收入怎么上不去呢?!(观众笑声/掌声/喝彩)不是我抬杠,不是我抬杠。也不是我玩了命的胡说八道咬牙切齿。都不是。咱们就事说事,包括说相声必须要有教育意义,要用相声来宣传什么。这是大错而特错。这是灭绝人性的说法。(观众笑声)一百年前有相声是为什么?演员是为了挣钱吃饭,他是剃头修脚的手艺;对观众来说,是哈哈大笑。尤其现在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缺钱的缺车的缺房的缺德的,(观众笑声)缺什么的都有!进了这个屋,我给不了你这些个,我保证这一下午能让你忘掉这些烦恼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这个年代,说有这么一个地儿让你开心——不好找啊!(观众喝彩/鼓掌)谁说的?相声必须要教育人?谁说的?教育意义?听这段相声就得学会什么?听这段就得出去拦惊马去?(观众笑声)中国京剧院演一《三岔口》,看完了受什么教育了?(观众笑声)受什么教育了?(观众鼓掌)对吗?中国杂技团,耍狗熊的,你看完受教育了?(观众笑声)十五个人骑一辆自行车,你受教育?他违反交规你知道么!(观众笑声/掌声/喝彩)非得让相声教育人?非得每段都有教育意义?我不服!知道么?(观众喝彩/掌声)让人受教育的形式太多了!放了相声吧!饶了它吧!它也没害任何人,就让它给大伙带来点快乐,我觉得很好啦已经!不用这么苛求。是不是?像咱们这观众,说良心话,天底下第一,北京城会听相声的,都在这呢!(观众喝彩/掌声)
  

郭德纲: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7)(图)
张:都来了。
  郭:这是明白人!这么些年了,就转战南北这么多年,大伙一直跟着我们,台上台下混为一体,甚至有的观众头一次来,进门就觉得能接受,很欣赏。甚至有的观众跟演员关系很密切,有一次,我们有一演员,李菁,大伙儿都知道吧?(观众笑声)打快板那李菁,就“很刺激”那人,有一次散了以后,演出完了之后,走到这,地上有块儿手绢,写着什么——“小娜”,有一电话。李菁打一电话,过两天俩人一见面儿,你看,交上朋友了,这不挺好么?张先生也遇见过这事儿。(观众笑声)这边散了,一手绢——“阿秀”,(观众笑声)电话,张先生攥着搁手里,不给别人看,偷着外边打电话去。一打电话,“喂喂!”一听那边徐德亮接的,“哎?师父您啊!”“哎,怎么你接啊?阿秀呢?”“噢,您等会儿——奶奶!电话!” (观众大笑)
  张:徐德亮的奶奶,那是我大妈!(观众笑声)怎么起这么嫩的名儿啊?(观众笑声)
  郭: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观众笑声)当然这事儿我也遇见过,昨天有这事儿,昨天演完了——昨天我们唱戏《狸猫换太子》,我这谢幕,前台有一个姑娘站起来,特别好看,长头发,穿得挺讲究的,冲着我乐,冲我——(作歪嘴状)。
  张:有意思。
  郭:怎么回事儿,啊,我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都往后走我就站这儿没走,一回头,她都走到门口儿了,还回头跟我(作歪嘴状)。我说你等我一会儿啊。(观众笑声)卸妆脱了衣裳洗把脸赶紧追出去。我打这边出去了,看她到马路边上了,我一咳嗽。她一回头冲我一乐(作歪嘴状)。哎,头里走啊,我跟着你啊,(观众笑声)我媳妇儿在头里,回头看着不合适。拐过弯去奔那边停车场,她头里走,我在后边跟着,回头看我,(作歪嘴状)我说走你的跟着呢跟着呢跟着呢,(观众笑声)一直跟到前边,跟出二里地去。我瞧这不行,太远了,一会儿没车了,赶紧跟过去,我说:“哎,怎么着?有事儿跟我说啊,就这儿说吧。你到底找我干吗啊?”“没事儿啊。”“没事儿你跟我(作歪嘴状)这样?”“啊,我就这毛病。(作歪嘴状)”(观众笑声/鼓掌/喝彩)
  ——结束——
  (东东枪 整理)
  ;;; 郭德纲新浪博客
  

追我魂魄(1)(图)
  文/云杉
  ——一名新闻记者对一场战争的追索
      人可以落魄,但不能失魂。一个失魂的人就会成为被人摆布的木偶,他的命运会比死亡更悲惨。——穆易
    序言
  我承认,李营长、兔唇和培蕊的故事让我难以忘怀,因为无从捉摸而令人兴奋不已。他们存亡未卜,连他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世都渺不可考。唯一真实存在的,是培蕊在太行山麓留下的那张照片,因为新华社一级技师的精心补救,培蕊年轻的面容才从褪色的底版上浮现出来。我首先惊讶的是她的年轻和美丽,而这两样东西是极具穿透力的,它们穿透了六十年的岁月,带着莫名的活力,浓雾般的包围过来,这使我为她的死亡而伤感,并且认为,她的青春和美丽因此具有了永恒的意义。
  培蕊的八路军装在褪色的照片上显得浓重,仿佛是黑色的,而她身后的太行山,却因为照片的老化,显得云雾飘渺,若远若近,就像我现在看见的那样。
  我和民俗研究会的老铜寿爬上十字岭的时候,铜寿已经气喘嘘嘘,于是那一口山西话就越发显得缠绵:“就是这儿了唉就是这儿了!”
  秋天的暮蔼已经重重叠叠的浮动在山坳和远方,山的浓绿和峭拔都变得恍惚,而远处那个叫做南艾铺的垭口,笼罩着淡青色的雾气,半隐半现,美如仙境。我无法想像这里曾发生过极其惨烈的厮杀,数千手无寸铁的八路军机关人员、文工团员、学生和新闻记者,在冈村宁次数万精兵悍将的追杀下拼死突围,掩护这些人突围的,是一支不足三百人的八路军武装部队,在敌我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这些八路军战士把勇气和疯狂发挥到了极致。我想那一定是天地为之动容的场面。
  当年的通讯员王俊说他在整个战斗中一直在阻击敌人的阵地之间疯狂穿梭,报告总部和人们的突围情况。他说李营长站起来把肠子塞进了被弹片切开的腹部,好像卷起来一条垂下来的皮带。
  王俊说李营长还问了他一句话,然后他露出了悠然神往的神情。他又补充说这句话其实无关紧要,你可以从文章中把它删掉。
  “鲁艺的同志都冲出去了吗?”
    追我魂魄 一
      为了一张照片去寻觅一场战争——新华社这次忘了哭泣——铜家峡惨案——爱也如渊,恨也如渊
  人生有惧,便曰浮生。我怕开会。
  风闻开会,整个编辑部就忙碌起来,做好应付一个冗长、乏味下午的种种准备。编辑和记者们携巨型水壶、保温杯,席卷半个编辑部的茶叶,暗藏治疗颈椎病的棒状仪器,宛如一支准备穿越沙漠的驮队。待尘埃落定,会议开始。编辑部主任姓罗,高个儿,有点胖,露出一脸端容,左右睥睨鹰视,见无人做小动作,便掏出一大叠纸头,张口便念。
  我见众人都葱笔价矗着头听,心里直抱怨:为什么要长篇大论的念呢?难道编辑部还有不识字的吗?又细看罗总编,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佛。如此这般,瞌睡上来了,朦胧之中已不知身在何处,仿佛觉得罗总编用手拍桌子,厉声道:不许睡觉!我在梦中惊跳起来,大叫道:我没睡我没睡!
  人们正木着脸听罗总编口干舌燥地念,忽听我叫得奇怪,都楞了一下,方恍然大悟,都哄笑起来。我正没法可处,天籁似的,走廊里有人叫我的名字:接电话!
  电话是资料室的管理员打来的:“那张照片的作者找到了,他叫穆易。”
  “是不是去柬埔寨的那个穆易?嗨,要他的照片可真难。”
  管理员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他就在这儿,你来一趟吧!”
  资料室在地下室。宽阔深邃的大厅里排满五六十年代那种深黄色的木柜。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书柜的中间,和管理员说话。我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从塑料夹子里取出那张照片,我猜想这个人就是穆易。
  他转脸看见了我。他脸上有一种沧桑的、聪颖的神情,这种特别的气质使他与众不同。
  如果一个人经历了几十年里发生的几乎所有战争,他一定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1942年拍的,没错。”他把照片翻过来,上面有一行变成黄色的钢笔字:培蕊,1942年5月,太行山,年17岁。
  “这些字是,我写的。”
  我们走到书柜后面,那里有一张书桌和两张单人沙发。
  “她是鲁艺的文工团员,唱歌的。”他非常肯定地说,“如果照片已经无法送给本人,我就会记下来姓名、地址等等。”
  培蕊,1942年五月,太行山,年17岁。
  这些字迹确实散发着伤感的气息。
  “我是那年五月遇见她的,当时我是晋察冀军区的报道员,去太行山采访,回来的时候在山下遇见了鲁艺文工团的一大群女孩子。其中一个对我说:嗨,记者同志,给我留个影吧!”
  “她就是培蕊。很年轻,她回头招呼别的人,那些人笑着不过来,她也在笑,她的笑容很灿烂。我的底片已经用完了,但是还有我们称为‘尾巴’的一小块空白,我决定试一试。我问她:要是照片洗出来了,怎么给你?她笑着招招手说:到前线见!我也说:前线见!那时我们非常年轻,非常快乐,觉得生命很长,而且会充满许多快乐的相见。”
  

追我魂魄(2)(图)
“她死了,是吗?”
  “你听说过八路军总部被袭事件吗?”穆易看见我一脸茫然,就说,“1942年五月,日本侵华总司令冈村宁次调集了三万精锐部队包围了八路军总部,被包围的人都是机关、后勤、学校、文艺团体的人员,培蕊的剧团也在其中。”
  “我至今都不知死了多少人,”穆易说,“很多人都跳下了悬崖,那条很深的峡谷里到处是人和骡马的尸体——后勤人员在跳崖的时候把骡马辎重都拉了下去,什么都不愿落到日本人手里。”
  “我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但是这些被包围的人,特别是那些女性,都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为了报道纪念抗战胜利五十周年,在六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在历史材料中打滚,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你可以查一下资料,”穆易注意到我的神情,“新华社华北分社在这次战役中死伤惨重,肯定会有记载。”
  穆易站在窗口吸烟,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炯炯,一点儿也不像年过古稀的老人。
  我和穆易顺着地下室黑暗的甬道往外走,他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会对这张照片感兴趣?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告诉他,“关于抗日战争的纪念报道已经结束,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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