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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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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鸠(5)

  甑蕾定定的目送凌翊的身影走远,而后缓缓站起身。她这才发现,凌翊居然是大摇大摆的从监牢的门口进进出出的,而所有看守的狱卒,对此也并不意外。
  看来,汾阳王在朝中果然拥有不菲的支持势力,就连大理寺石鲈卿,都是他的人。
  那么,在这场皇位的争夺战中,皇帝凌靖,到底又有几分胜算?
  还有,自己的远弟,皇帝虽然说皇后早有派人相救,但是,现在到底命运如何?
  如此这般怔怔沉思,直到偌大的天窗上渐渐显出晨曦之光,狱卒们过来吹熄了过道里的油灯,甑蕾这才意识到,天,竟然已经大白了。
  天下大白之既,今日早朝之上,自己会否血溅当场?
  伸手轻轻的取了扣在桌上的一个粗口瓷杯,再倒了点早已冰冷的开水,甑蕾木然的喝了下去。再抬头时,已见齐刷刷一排禁军围在了自己监牢的外面,为首的一人对她微微拱了供拱手,道:“定安王妃,请随末将等走一遭。”
  甑蕾看了看来人,她并不认识,于是也不再猜测,站起身便随他走。
  走出大理寺监牢,便有一乘马车在门口候着。甑蕾上去一看,这马车连窗子都不能打开,四下里都是用软木包着厚厚的垫子,再加上她上车之后,就有两个粗壮的仆妇也爬了上来。看样子,竟是防着她自尽或是出声呼救的。
  甑蕾抿唇,微微一笑。看来,不但是汾阳王对她戒备森严,就连皇帝,只怕对她也并非完全信任。
  也是,这一场决斗,彼此都拼上了全副身家性命,胜者为王败者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时候,谁又能真正信任谁?
  可是她呢?她该选择信任谁?汾阳王固然可恨,但他有他的立场,他处心积虑谋划这么久,真能让皇帝从自己手里轻松的把作为质子的远弟救走?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甑蕾不得不开始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怀疑,如果皇帝只是骗她,如果他只是拿自己当一颗马上就要丢弃的棋子,那么自己是不是要赌这么一把,将自己亲人和爱人的性命都统统赔上去?
  甑蕾闭上眼,狠狠的压下心中所有的心烦意乱。而今对于她而言,似乎任何一个选择都可能会是致命的错,但她却非选不可。
  她在心中挣扎了许久,直到仆妇们过来夹住她往马车下走,她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紫宸宫的前殿金銮殿了。
  传说中的百官上朝的恢弘场面,甑蕾并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匆匆几眼,看见这偌大的殿前就站满了许许多多的禁军侍卫,太阳早已升起,薄雾蔼蔼之中,晨光折射在红缨枪的锐利刀口上,灼人眼眸。
  甑蕾被带进大殿的时候,殿中的气氛已是十分的白热化。饶是她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仍被各色各样投过来的目光盯的十分厌烦。
  皇帝凌靖高坐于龙椅之上,甑蕾款款行去,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殿中,盈盈拜下:“参见皇上!”


☆、饮鸠(6)

  凌靖的目光轻轻笼罩在甑蕾身上,只听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道:“甑王妃,适才汾阳王以你们定安王府为例,说你们君家注定此生无后。朕想问问,你可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甑蕾抬起头,沉吟了半响,并没有吭声。随着她的这个沉默的姿态,殿中原本被压制下去的议论声再度纷纷而起。那些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真是各色的内容都应有尽有。
  皇帝凌靖看着甑蕾,他暗暗将藏于袖中的拳头握了握紧。再看看汾阳王不无得意的眼神,他原本坚定的心态此时也不免有些松动了起来。
  难道,她真的动摇了?甑蕾,你……。
  正在此时,皇帝身边的周丰匆匆跑来,在皇帝耳畔附耳了几句,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继而道:“真是胆大妄为之至!这京中的治安如今真是越发的乱了,邓昌达何在?你可知今日五更时分,户部尚书甑思道一家被人劫杀一空?你这京兆尹是怎么当的?居然连朝廷命官都有人胆敢劫杀,真是要反了天了!”
  甑蕾闻言,差点没有当场晕倒过去。只是她勉强镇定的转念一想,不对,皇帝这是故意放出消息!
  试问汾阳王如果真的指望自己出来指证皇后,那么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甑府下手?如果是皇帝所为,那也说不过去。第一他没这个必要,第二,甑家被诛杀之后,君啸白必然会追查到底。那么,现在他之所以这么说,其目的和用意……
  就在甑蕾猜测之际,只见周丰又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了一样东西。甑蕾侧目一看,居然是远弟的玉佩!这块玉佩,她也有同样的一块,是尹夫人留给一对子女的信物!
  甑蕾再无任何可以思考的机会,当下就拜下,道:“回皇上,这一切,都是因为汾阳王居心叵测,试图扰乱视听!他指使刘王妃暗中给几个儿媳下药,致使二奶奶宁双儿无法生育。又造谣中伤二弟的侍妾云罗,说她生下的哥儿乃是与情夫所出。其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将她刘家的女子入主定安王府,取臣妾而代之!我定安王府乃开国功臣,百年清流砥柱,如今居然要为此而蒙羞!请皇上明察,臣妾有人证可作证!”
  皇帝闻言即道:“哦?你有何人证?”
  甑蕾便道:“刘王妃威胁云罗,并且暗中派人追杀她,幸亏得臣妾派出的人及时赶到。云罗未死,现在正在城外的一处别院内养伤,皇上可传她问话!”
  皇帝便道:“果真如此?汾阳王,你未免太过胆大妄为!定安王乃先帝亲封的开国重臣世家,你如此这般□□忠臣之后,是何居心?”
  殿中风向顿时为之一变,汾阳王万万没想到甑蕾居然会临阵反咬一口,当下不免恼羞成怒,便道:“此妇人用心恶毒,胡乱攀诬本王!本王远在封地,经年都不曾进京一次,这些事情,都统统与本王没有丝毫干系!”


☆、饮鸠(7)

  皇帝便冷笑道:“哦?汾阳王既如此说,那朕就传召云罗与刘王妃一同上殿来对质。看看甑王妃到底有没有说谎,一问便知!”
  汾阳王再也没想到,甑蕾居然还留了云罗这么一枚炸弹在暗处。难怪了,早前刘重昭多方派人朱诛杀这云罗,可是都被她逃脱了。原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而事实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其实这一次只是甑蕾诳他心虚而已。云罗的确是被她所救,但甑蕾也早就将人远远的送走了。她之前不过是觉得不想宁双儿因爱生恨走上歧途,所以才设法送走云罗,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就连她身边的人也只有林嬷嬷和舅舅尹丰举知道其中的内情而已,其余的人等,就连流云和飞烟,都统统被瞒在了鼓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甑蕾才有这个胆子拿出来诈一诈汾阳王,她赌的就是凌翊和刘重昭都不敢真的当殿对质,而侥幸的是,这一次,她还真赌对了。
  汾阳王明显恼羞成怒,面对皇帝的咄咄逼人之势,他忽然张嘴道:“皇上如此急于为定安王府撇清此事是何缘故?难道说,那流言竟然并非空穴来风?定安王府君家无子,莫非也牵动了皇上的某根痛处?”
  转过头,又对着甑蕾讥笑道:“还有你甑王妃,你听说自己娘家被人劫杀一空,居然丝毫也不悲伤,难道你知道其中的情由?啧啧,真不是本王说你,像你这般冷血无情的女子,你会真的关心君家的血脉承继?照本王看来,你是嫉恨婆母,又因与小姑处处不合,所以才无端生事,造出了这许多的谣言,又想嫁祸于人,所以才有这么一说吧!像你这般心地恶毒的女子,就该下油锅浸猪笼,哪里配作为朝廷命妇享受这般荣光?”
  甑蕾见汾阳王果然口不择言,显然是心中已经乱了方寸。事已至此,反正她也再无退路,便索性横了心,站起身,对着汾阳王肃然正色道:“汾阳王勿要血口喷人!昨夜你潜入大理寺监牢,妄图说服本王妃与你联手诬陷皇后娘娘!你以我甑氏一族的性命作为要挟,我不得不暂时假意答应你。然而,我甑蕾虽只是一弱质女流之辈,却也懂得大是大非!你试图中伤皇上,谣传天子无后,此罪行不可饶恕!你杀我甑氏满门,自有天理昭昭,皇上必然会为我甑氏一族讨回个公道!至于我甑蕾,身为甑家的女儿,领受父母养育之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于非命,我情知自己乃是大不孝之人!而今我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在这金銮殿上将事实的真相一一陈述出来,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说完,甑蕾忽然用力一咬,旁边马上就有人说道:“不好!甑王妃要服毒自杀!”
  甑蕾旋即被人夹住了双手,可是已经晚了,她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对着皇帝说道:“皇上……。请告诉啸白,说……。此生有缘无分,唯有来世再见了”。
  *******瞄的,清明节写这一节,算不算很应景应节?亲们请勿狂拍砖,女主木有死掉,大家拭目以待!


☆、重生(1)

  炙热的海风,吹拂起船舱内欧式大床上挂着的白色绣着波斯菊花的纱帐,猩红的羊毛地毯,以纯净的白和神秘的黑,勾勒出艳丽的异域风情。绚丽的水晶器皿内,盛着新鲜娇嫩的紫玉葡萄。
  盛夏的八月,蔚蓝的海面上,航行着一只规模盛大的船队,领头的,便是一只白色的印有波斯王族标致的三层大船。
  安静的午后,二楼的船舱内,白玉妆一身白色的波斯宫廷服装,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着蓝宝石的白金王冠,轻轻走进一间半掩着的房间里。
  这是一间陈设精致的厢房,里面以淡淡的粉色和白色铺陈出一种素雅高贵的女儿气息。
  她静静的站在床头,看着温太医给床上躺着的女子把脉,直到他放下她的手腕,她才问道:“怎么样?温太医,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温玉安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道:“我早已说过了,离开大昭的皇宫,我就只是一介云游天下的浪子。太医这个称号,公主以后可不要再叫了。”
  白玉妆也回之一笑,垂眸,脸上划过一丝黯淡的伤感,道:“那温公子也不必叫我什么公主,我白玉妆微贱之身,而今远走他乡,只是因为故国已容不下我。对了,蕾儿她怎么样?这都已经过了三天了,她还没有醒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温玉安也是皱了皱眉头,他叹了口气,道:“我也正觉得奇怪,照说我这每日用药的剂量控制的刚刚好,她应该是能如期醒来才是。而刚才我探她的脉象,也平稳齐整,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难道真的是因为加的那一粒无忧散,所以打乱了原来解药的效用?照说,不应该啊!”
  白玉妆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温公子,什么是无忧散,蕾儿什么时候又服了这个药?”
  温玉安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之色,只见他避开白玉妆的目光,垂眸道:“其实,这件事我本来想等她醒来之后再告诉你的。现在你既然闻问起来,那我就说了吧。这无忧散,是……。”。
  “这无忧散,是昭国皇帝的条件之一。他想要甑蕾忘记之前的所有经历,重新开始。”
  说话间房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袭紫色华服,头上戴着同色宝石王冠的波斯国主梵璃,带着一袭香风随声而至。
  白玉妆不解而震惊的看向来人,她摇头,不敢置信的说道:“皇帝为什么要开出这样的条件才肯放我们走?他要甑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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