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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39部分

小说: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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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

    “阿雪,”容秀终于平复了神情,有一种让贺兰雪陌生的语气,重新开口道:“忘忧草不会伤及性命,只会消除从前的记忆,你以后便能安安心心地,听命于陛下,做陛下最优秀的臣子。阿雪,从此以后,我们都解脱了。”

    贺兰雪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着。

    她的声音那么动听,却又那么冷漠,那么陌生。

    仿佛面前的这个女子,他从未认识过。

    红颜如花,曾占据着他心底最隐秘最柔软的梦寐,如今,在茅屋或明或暗的光影中,美得对面不识。

    “你为什么不说话?!”贺兰雪的沉静与不语让容秀倍觉难堪,在这荒渺无烟的地方,坐在她对面的绝美男子,正以一种她看不见的姿态,远离着。

    她忽然觉得孤独,遍体生寒。

    也许那寒冷,比忘忧草带给贺兰雪的药效,更加强烈。

    固然,贺兰雪的全身,同样冰冷,只是他已不觉。

    “其实我很想问你,为什么?”等了许久,贺兰雪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淡淡道:“可我不能问,我已知道答案,却无法接受,你在我面前亲口说出来。”

    “阿雪……”容秀一怔,泪便涌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向前踏了一步。

    贺兰雪则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走向他,他也随之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他的脚步有点踉跄了,脚踩到一块破碎的瓷片上,扎进薄薄的鞋底,很快渗出血来,血又与粥混在了一起,粘稠、肮脏,摆不脱离不开。

    然而他们都没有看见。

    贺兰雪甚至没有察觉到痛。

    他冷得吓人,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如果还有呼吸,呼吸业已结冰。

    没有痛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爱我了?”他终于,一字一句地,将这个问题,诉诸于口。

    一个在胸中盘桓太久,灼烧太久,每每被他的怯懦与自欺压抑太久的问题。

    她已经不爱他了。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场花事,在杨柳树边,在她将发丝散在贺兰淳的肩上之时。

    他的声音清越如水滴夜石,在无边无际的夜的荒原里蔓延开去,清冷虚无,是一闪而过的风。

    几乎,不是自己的声音。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却无法肯定,那是自己的声音。

    容秀的手撑到了桌沿上,她快站立不稳了。

    方才的失态,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

    然后,容秀哭了。

    削瘦美好的肩膀上下抖动着。

    她抽泣着。

    她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阿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不得已的,你知道,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贺兰雪竟然笑了,笑得凄迷而魅惑,是隔着薄雾看过去的彼岸花,“可是为什么?”

    他已知道答案,然,又怎么能甘心?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他们早早地定下一生一世的盟约。有一度,他们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全部世界。

    可是为什么?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

    “我不知道。”容秀终于彻底虚软,顺着桌子,跌坐在地上,“阿雪,我没有想过会对不起你,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天朝又会有谁不喜欢你呢?你那么完美,你无可挑剔——可是阿雪,你太完美了,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为我好,什么都能为我做到的样子,我不得不喜欢你,甚至没有选择!”

    贺兰雪没有插话,只是沉痛地看着她,等着后文。

    “是,贺兰淳样样都比不过你,他没有你的文采,没有你的风姿,没有你光彩照人的荣耀与传奇,他甚至对我不好,他只会在我窗前悄悄地放一些他新拾捡的鹅卵石,却从不会像那你样写情诗。他只会用容家的事情来威胁我父亲威胁我,而从不肯放弃什么,他强-暴我,蹂-躏我,用言语击伤我,却又能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容秀有种恍然的后知后觉,真相,在她的语无伦次中,甚至第一次,出现在她自己面前。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贺兰淳的,所以大婚五年后,仍然对他冷若冰霜。

    可今时,今日,容秀倏然发现:她原是爱上他了。

    爱上了贺兰淳的直接,他在她面前,展现了最最真实的喜怒哀乐,那么不完整的男人,在她面前总是那么容易情绪激动的男人,强迫她亦爱恋她的男人,什么时候,已让她深陷?

    以至于,她明明相信贺兰雪也有能力保护容家,她还是在容家利益的光环下,一次次舍弃贺兰雪,帮他?

    贺兰淳是能真实触摸得到的,而贺兰雪于她而言,那么完美,完美得失真了。

    贺兰雪脸色煞白,他呆呆地听着容秀的一番言论,然后,又是一笑。

    笑容中的自嘲与哀伤,浓得连屋顶上的伊人都不敢看了。

    “我一直想把最好的全部给你,不肯让你承担一点不好的东西,这样,竟反而失去了你?”贺兰雪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笑,笑容渐淡,渐白,似乎药效的原因,他变得出奇虚弱,人几乎靠到桌上,呼吸急促。

    容秀也振作了一些,好像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非但没有击倒她,反而给她灌注了一股无以伦比的力量,她站了起来,站在贺兰雪的面前,一字一句,平静道:“忘忧草,可能会让你有一段时间没有知觉,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会以你的名义联络凤九先生,解散天一阁,也会清除你的一切据点。等你醒过来之后,陛下再也不会猜忌你了,你还能回到朝廷为天朝效力,以后,你再好好地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结婚生子,儿孙满堂,这样好不好?阿雪?”

    贺兰雪没有答话,药效越来越厉害,他脸白得像只鬼,全身虚脱。

    只是一股内力在此强撑着,所以迟迟没有倒下。

    “容秀,你杀了我吧。”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吃力地说了一句,“不要让我生不如死。”

    他明白贺兰淳的手段,贺兰淳所谓的解散,当然不是将他的属下全部遣散回家,而是彻彻底底地消灭。

    以贺兰雪的性格,追随他的人因为他而遭遇不测,而他还要跪在凶手的脚下俯首帖耳、行尸走肉,这远比死,更让他觉得痛及肺腑。

    “但凡你还念着以前的一点情意,就杀了我,现在!”他高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力气越来越不支,容秀却只是安静地站在他面前,漠然地望着他,丝毫没有想答复的样子。

    贺兰雪的模样,却已狼狈之极,他的牺牲与选择,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可笑。

    可笑而幼稚,他就是这场滑稽戏的主角。

    他们对面而立,对面而望。

    最最漫长的片刻间。

    然后,响起了贺兰雪的笑声。

    贺兰雪终于意识到自己担任的角色,眸里痛极惘极,可是脸上却是越来越大的笑容,笑声虚弱而强韧,那么深刻的自嘲,宛如剜着自己的刀子。

    声声见血。

    容秀的眼中划过不舍与愧疚,很快,又变成漠视。

    女人变起来的时候,远比男人更彻底,更无情。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于是红颜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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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他。”一直揪着炎寒不放的伊人,忽然开口道:“带他离开。”

    她不能让贺兰雪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容秀面前。

    她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贺兰雪,那个在被发配流放时都可以保持风姿楚楚的绝世人物,不应该,不应该站在这里,被一个不懂得感恩的女人,如此糟蹋!

    炎寒闻讯,朝屋下做了一个手势,人影倏然而动,便要攻入屋去。

    伊人松开了手,扒拉着趴在屋顶上,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形。

    炎寒发觉自己手臂一松,歪头去看伊人,然后突然意识到,伊人会在第一时间抓住自己,并不是因为受到了刺激,而是,她担心他会离开,她担心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帮贺兰雪。

    她对贺兰雪如此尽心尽力——炎寒摸了摸鼻子,几乎有点嫉妒了。

    变故,发生在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一刹那。

    就在炎寒命人破门而入的时候,伊人只觉眼睛一花,她诧异地回顾,然后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刀戟森严,隐藏在树后丛里的人们,剑刃被日光照耀着,反射出刺目的白光,映疼了伊人的眼。

    ………题外话………二更,查收。凌晨没有更新了,柠檬有点事,最后一章得明儿一早了。大家别等。谢谢月票。
73。015谁是弃子?(三更,求留言)
    炎寒也在同时发现了状况,在瞬间的震惊后,他很快恢复常态,伏身低声道:“没想到天朝还有这样一支军队。”

    准确地说,不是军队,而是一群蹑足潜行的死士,每个人都能极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内力之高,匪夷所思。

    这群队伍,正是上次围剿容秀,让贺兰雪破阵而入的队伍。

    可是以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上次贺兰雪能够只身突破他们,不能不说侥幸峻。

    炎寒并不是身居深宫的皇帝,他已然戎马数年,征伐四方,只一眼,便能从他们的组织,他们的内息,他们的列队中看出其中的实力。

    可是,要召回自己的人,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闯入。

    …鲫…

    ……

    ……

    ……

    屋里的人,同时转过身,面向着踏进门口的几位不速之客。

    这次随炎寒来的人并不多,那位老者尚留在客栈——他并不赞同此次行动,自然不想多管。炎寒身边还有一名随身侍卫,其余四位,则于昨晚守在这里,此刻,则奉命冲进屋里,站在容秀与贺兰雪面前。

    “你们又是谁?”贺兰雪几乎气若游丝了,他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撑在桌沿的双手上。

    脸色惨白,唇几已无色。

    他原以为这四人是来帮容秀的,可是容秀也在同时问了同一句话,“你们是谁?”

    容秀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朝贺兰雪的方向退了一步。

    清美的容貌,因为惊慌与愕然,花容失色。

    在陡遇情况时,她还是会靠向贺兰雪——贺兰雪已经保护她太多次,她已习惯。

    贺兰雪立即意识到面前四位是不属于任何一方的神秘人物,几乎想也不想,便要伸手将容秀护到自己身后,可是右手刚刚挪起来,便因为气力不稳,整个人朝前跌去。

    他重新将手放到桌面上,人半伏着,眸子里又是一阵自嘲。

    她何需他的保护?

    他已自身难保了,还能保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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