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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碧桃花开-第62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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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刺说到这里顿了顿,还对她挤了挤那双惹桃花的眼,这次没叫茶,静默片刻后,煞有介事的问她:“对了,本宫刚才说到哪里了,倒也怨不得本宫记性不好,奈何公主这般深情款款的望着本宫,实在叫本宫不胜娇羞。”

    她哪里深情款款了,还不胜娇羞,呸他当自己是美娇娥么,就算男人也能用这个词,怕也只有锦槐那种男子用了不会叫人觉得别扭,这个红毛大公鸡实在叫她很受伤,不过,她还是闷声闷气的应了句:“大殿下说到不知将军大人脑子会不会烧坏了。”

    牟刺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收了扇子,轻敲着手心,连连道:“对对,都不知道老天开不开眼,能不能把他给烧傻了。”

    兮若暗道:这只红毛公鸡当真是墨羽的朋友么,若当真是朋友,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误交匪类吧。

    牟刺感慨一番后,又接着说了起来:“哎,他这般惦念的夫人,醒来后却对他不管不问的,反倒问了旁人,多么不幸,多么悲哀,多么叫人扼腕啊”

    兮若开始怀疑这比女人还聒噪的红毛公鸡到底是怎么揽权的;转而怀疑这红毛公鸡乃传闻中西番五十年内绝无仅有的才谋第一王子的身份;继而又怀疑,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性格,当真是男人么?

    兮若挂心着锦槐,牟刺七拐八转的同她说墨羽,勾出了兮若满腹心事,墨羽瞧见她是打算跟锦槐走的,只是平常的搭了个肩膀,便让墨羽生了那么大的气,她真想跟他走了,墨羽会怎么惩罚他,最主要,墨羽可会放过背叛他的锦槐?

    越想越觉得惶恐不安,挣扎的想要下床亲自去看看锦槐,正这时,小蝉过来奉茶。

    对这个小蝉,兮若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是‘柳柳’夫人的贴身侍婢,可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里,愣怔间,牟刺已经搭在床沿坐了,伸手端起小蝉奉上的茶,就口一抿,摇头晃脑的赞叹幻竹山庄的高品位。

    对于牟刺这逾越的举动兮若并未在意,她只是目光焦灼的打量着垂眉敛目、恭谨严谨的小蝉,终究忍不住,问出声来,“小蝉,柳柳夫人呢?”

    小蝉一愣,并不抬头,表情叫兮若看不清楚,讷讷的,“夫人、夫人他不需要小蝉服侍了。”

    兮若一阵寒战,颓然的跌成一堆,咬唇静寂半晌,颤声问道:“柳柳夫人他、他不在了?”

    小蝉点了点头,随后还补了句:“柳柳夫人前天就走了。”

    兮若脑子乱成一片,有些转不过弯来,喃喃道:“前天,我睡了很久么?他说过要等我的,怎么在我没醒的时候就走了?”

    吃进半盏茶的牟刺回过头来看着兮若,朗声道:“他倒是想等着你,可他伤得那么重,不回去立刻就医小命就没了,他走的时候你都睡了两天了,话说你也忒能睡了,不就是被点儿凉水泡了泡,又中了点小毒,七天没好好吃饭,伤了点小情,受了点小伤,至于窝在床上这么多天么,果真是个公主,也忒弱不禁风了点,本宫很怀疑,娶了你之后,这么弱的身子骨,能给本宫传宗接代么?”

    兮若扯开一抹笑靥,默不作声的看着牟刺,默不作声的向他的方向挪了挪,默不作声的伸手接过他手中捏着的茶碗盖,之后默不作声的将茶碗盖砸在了牟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兮若初醒时,动作很迟缓,牟刺那么贴着她,明白她会生气,事先做了防备,自然不可能被她打到,可这次她对他柔柔的笑,他知她笑得惑人,却一直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好,让墨羽和锦槐这样护着,更是硬生生的逼出了雪歌那看似柔和的表情下隐藏的狠觉。

    锦槐随着雪歌先行一步回京疗伤去了,本来打算是一起走的,可清醒后的墨羽坚决不肯,只说身子不舒服,不想劳顿,牟刺将墨羽的原话说给雪歌听的时候,雪歌虽不置可否,且面上一派温文,可牟刺却清楚的看见雪歌先前捏在手中的一块硬玉化为一摊齑粉……

    牟刺很是不解,在看见兮若那样对他笑了之后,似乎有些明白了,正是这细微的愣神叫她得逞了,这个女人,下手当真够黑。

    兮若砸了牟刺之后,跳下了床,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跑去。

    牟刺瘪瘪嘴,揉着受伤的额头,扬声道:“柳柳夫人是真的回京,对了,墨将军那里有十四公主在守着,你要去哪?”

第一卷 初见 第九十三章 哭不出来

    第九十三章 哭不出来

    恹恹的靠在浴桶上,从醒来就一直觉得疲乏,又颠簸了一天,很是无精打采,春儿捧着干净的衣衫绕过屏风来到浴桶前,兮若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十几了?”

    春儿应道:“回公主,五月十五了。”

    兮若‘哦’了一声,垂了眼,偎着浴桶壁继续恹恹着。

    一直没见着墨羽,关于他的情况,全是春儿避重就轻的挑拣了几桩无关痛痒的说给兮若听的。

    兮若从寒潭出来后,莫名其妙的昏迷了整整五天,春儿不曾提到墨羽在兮若昏迷之后的情况,不过锦槐先前的侍婢小蝉在锦槐走后被派给了兮若,小蝉这丫头心思并不如春儿那般九曲十八弯的,兮若问了,她便老实的回话。

    墨羽被救出来后当天晚上就醒了,第二天早晨就可以下地了,不过他一直没来看过兮若。

    兮若最初听了小蝉这话,并不十分相信,直到她醒来之后,除了牟刺外,再没见过旁人,她才信了这话。

    那天初醒后曾想过要去看看墨羽,被牟刺拦下了,牟刺这人看上去十分饶舌,不过分寸拿捏的极好,关于墨羽,他也只是以玩笑般的口吻点了点她——墨羽是惦着她的,旁的却不肯倾吐一言半语。

    后来断续了解了些事情,兮若觉得,或许牟刺那话当真不过是用来调侃她的玩笑罢了,回来后的墨羽,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惦着她。

    小蝉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也没有八面玲珑的机敏,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还是春儿比较精通,那天兮若不过只是拿从小蝉那里套来的情况状似不经意的问了春儿,没有直接提起墨羽,只是随意的说此行原本是为了让牟刺和凤仙桐联络联络感情的,不过牟刺却天天往她这跑,凤仙桐肯定会不舒服吧。

    春儿一直憋着的,听兮若提及凤仙桐,倒也将一些外人不知的情况絮絮叨叨的坦白了。

    兮若和墨羽、锦槐同时失踪的那晚,春儿去寻兮若,不想竟瞧见衣衫不整的凤仙桐从墨羽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跑了没多远就跌趴在地,嘶哑凄厉的喊着:‘墨羽你回来,你这样折辱本宫,本宫恨你……’

    用春儿的话说,这个十四公主实在太不要脸了,第一天想要爬墨羽的床,却没爬上去,第二天就转移了目标,故技重施,夜里又只披了件外袍,偷偷的钻进了牟刺的房间,这次凤仙桐没有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间追男人,不过那男人却被凤仙桐所惊吓,从窗户跳了出去。

    春儿说的这里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看得出春儿对凤仙桐的怨气是与日俱增。

    那个从窗户跳出去的并不是牟刺,谁也没搞明白那晚为何竹伯会睡在牟刺的房间里,当凤仙桐脱了外袍爬上床之后,竹伯一跃而起,窜下床,三两步来到窗前翻了出去。

    竹伯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很不经摔,那一晚摔得极重,躺在床上好多天下不了地,不过竹伯很高兴,他说虽然伤了,不过这么做还是很值得,终归是保住了一生清誉,凤仙桐辗转的听了竹伯的话之后,脸都气绿了。

    牟刺闻听此事,摇着扇子啧啧道:“竟饥渴到了如此程度,连花甲老叟都不放过,本宫如何敢娶,这要是娶回去了,本宫岂不得天天绿云罩顶啊,何其悲哀,何其不幸,何其令人痛心疾首啊”

    那之后凤仙桐算是彻底放弃了牟刺,可她又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墨羽身上,从墨羽被救上来的那几天,凤仙桐就霸着伺候墨羽的差事,听说给墨羽擦身子都是凤仙桐亲力亲为的,墨羽醒来后,凤仙桐抓着墨羽哭了个哀痛欲绝,她说她想明白了,还是放不下墨羽,即便他已经娶了两房夫人,她还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哪怕是没有名分的。

    或许墨羽是被感动了吧,从那之后就开始和凤仙桐形影不离,回京途中,凤仙桐也舍弃了马车,与墨羽并肩同骑,凤仙桐腰间的马鞭子也不全是摆设,她骑马颇有些英姿煞爽,许多人说没想到凤仙桐和墨羽看上去还挺般配。

    夜里,他们便同宿一间房,随后便有风声传出,此行虽没让牟刺和凤仙桐擦出火花,倒是成全了凤仙桐和墨羽,想必回京之后,墨羽就会向德昭帝提亲了,被爱情滋润的凤仙桐,听说褪去了黯淡,这几天亮眼的狠……

    不可否认,兮若最初听见这些后,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落寞,随即忆及当初锦槐佯装了倦怠在她面前炫耀与墨羽的‘亲密恩爱’,却也只能涩然一笑,原来那个时候锦槐用的手段是极正确的,只是用错了时间,若此时凤仙桐端出那个时候锦槐的姿态来她这里炫耀,她还能像那个时候那般的洒然么?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她那么痛苦的时候,他紧紧的抱着她的那些文言软语,她记下了,也偷偷的放在心上了,如今想来,竟觉得好笑,真是后知后觉,丢失了,才知道在意。

    春儿一口气说完之后,见兮若神色不对,方察觉失言,想要说些什么挽回的话,兮若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就像过往遇上难过的事那样的笑,春儿恍悟,兮若的笑,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掩饰罢了,就像旁人遇上了悲伤的事情都要哭,而她哭不出来,就只有笑,可是那种笑容,在春儿看来,比哭更叫人心痛。

    后来,春儿在兮若面前就像牟刺一样,关于墨羽和凤仙桐,只字不提,也很直白的告诉小蝉,不准再和兮若说墨羽的事情,小蝉瑟瑟的点头,不想第二天还是不小心在兮若面前提了,“将军大人和十四公主骑在马上,中间有一段距离呢,竟能亲上嘴,好厉害……”

    啪的一声,兮若手上的瓷碗摔在地上,裂成很多片,春儿怒喊:“小蝉,你说什么呢”

    兮若淡淡的笑,“真是的,近来身子愈发没一点力气,一只碗都端不住了,春儿,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

    春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兮若面前,兮若没哭,春儿却哭了,她抓着兮若的裙摆喃喃的说:“公主,您若是不好受就哭出来吧,您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憔悴的快没个人形了。”

    兮若望着春儿的脸,愣怔了好一会儿,春儿以为兮若会反驳她,却没想到等了很久,兮若只是淡淡的叹息一句:“可是,我哭不出来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哭,我却不会呢?”

    再之后,连小蝉也学乖了,小蝉原本觉得兮若的笑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可看着兮若一边笑,一边喃喃自问她为什么不会哭的时候,小蝉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原来有些笑,竟可以叫人这样伤感。

    浴桶里的水慢慢凉了,春儿和小蝉将兮若搀扶出来,也才将将穿上素白的衬裙,牟刺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是连门都没敲的。

    春儿对其敢怒不敢言,这些日子他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连连翻着白眼,默不作声的将兮若扶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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