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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碧桃花开-第61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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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有点脑子,其实很容易想明白的,我这样一个长在烟花中的男人,也只能吃吃软饭罢了,即便侥幸活下去,乱世漂泊的,或许有一天挨不住困顿,倒是要将公主换了活命钱,与其迎来送往的,莫不如留下伺候将军大人一个,好歹将军大人还有很多女人,只是偶尔过去凌虐凌虐公主,比之任由千人骑来说,实在好太多了……”

    这一番话说的兮若面色惨白,隐隐明白他言不由衷,可她也没有勇气再听下去,若她一直留下,怕他说出口的话会让她更加不堪,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奈何衣摆被墨羽死死的揪着,惊怒中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兮若竟硬生生的扯断了自己的衣摆,随即踉踉跄跄的向出口处奔去。

    锦槐脸上轻佻的笑容顷刻消散,兮若扯断了衣摆,墨羽的手从半空中垂下,重重的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复又转醒,待到看清手中的半截衣摆,心中一惊,怒喊道:“凤兮若,你别妄想逃离本将军,给本将军滚回来,不然本将军让你生不如死”

    墨羽便喊着便想爬起来去找兮若,怎料锦槐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同样都是重病之人,力气上倒是仿佛的,墨羽挣了几下睁不开,怒目瞪着锦槐,森然道:“锦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锦槐凄然一笑,轻声道:“我想给我爱的女子留条活路,仅此而已。”

    墨羽倏地收紧手中的软金丝,锦槐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墨羽不撒手,墨羽震怒莫名,盯着锦槐冷冷道:“你以为脱离了本将军,她就能顺畅的活下去?”

    锦槐垂了睫毛,剧烈的咳着,无法回应了墨羽的话,墨羽复又逼近,口气更加森然道:“她出去后,没有人铺路,该以什么身份活下去?”

    见锦槐脸上出现了惶恐,墨羽微微松开了手中的软金丝,锦槐咳了一阵,半晌,喃喃道:“或许——或许可以找个真心实意爱她的普通男人嫁了,她这样的女子,很容易得到男人全部的宠爱的。”

    墨羽扯着金丝的手一抖,锦槐复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墨羽颓然的松开了绕在锦槐脖子上的软金丝,锦槐算了算时辰,知道自己拖了这么久,兮若也该跑出去了,嘴角绽开灿烂的笑,缓缓的松开了紧缠在墨羽腰间的手臂。

    他二人皆是精疲力竭,挣扎了一阵,同时陷入昏厥。

    那厢兮若寻到机关,回头望了一眼,见墨羽和锦槐并没有追来,迟疑了片刻,随即扭开了机关,快速的消失在了暗道出口,之后平台复又缓缓升起。

    先是一路下坡,随后是比下坡陡的上坡,兮若身子本就乏力,加之很久粒米未食,滴水未进,爬坡便尤其吃力,想着这么慢的速度,墨羽许会追来,可直到眼前一片光亮,也没见了墨羽和锦槐。

    兮若抬手遮住眼睛,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第七天,待到适应了光亮后,四下张望了一阵,判断出这里应该是幻竹山庄外了,竹林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出去的。

    只是稍加迟疑,兮若抬腿快速向幻竹山庄走去,终究是欠了锦槐一命的,不管他说了什么叫人伤心的话,可他是真心实意待她好的第一人,叫她如何心安理得的恩将仇报

    幻竹山庄外的暗卫被安排的很远,又没接到墨羽失踪的消息,因此兮若走了一道也没见到半个人影,眼前渐渐模糊,她担心自己会坚持不住,将唇咬出点点血痕,转过弯道,迷迷糊糊的瞧见两道颀长的身影向她这头信步踱来,其中一个素白长袍的影子令她很是不安,本打算躲闪离开,可咬了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捏着锦槐塞给她的羊皮画,摇摇晃晃的撞进了素白身影旁那金光闪闪的红袍男子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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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连日来亲亲们的支持,本章继续4000字,抱拳,悄无声息滴爬下去~~~

第一卷 初见 第九十二章 梦靥初醒

    第九十二章 梦靥初醒

    明知这是一场梦,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公主,公主……”

    是谁在耳畔声声的唤,可是在唤她?这华美优雅的声音,携着似曾相识的魅惑诱引,她欲循声而去,奈何四处碰壁,却依旧觅不到这声音的源头。

    终究伸手拂散闭目的薄雾,先前黯淡的梦境豁然开朗,一派花容叶茂的好风光,她迷茫的立在突起的平台上,面前安置了张落地花绷子,虽看不清上面的花样,却隐约明白,有人在这绣漫山的锦绣烟华。

    “这幅碧桃花开,公主可还喜欢?”

    这似水媚柔的声音她是记得的,偏头看去,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呈着暖暖笑意,目光漾着绵软情谊,正一眨不眨的将她望着。

    一身墨紫色的广绣丝袍,及膝的青丝并未束起,随风轻舞在她绯色的梦境中,刹那间,那漫山遍野的花容皆黯然,他更比花秀,叫她看得有些痴,恍惚的重复道:“碧桃花开?”

    他笑得更媚,“公主说喜欢碧桃花,锦槐便给公主绣一幅碧桃花开。”

    她依旧不曾瞧见花绷子上的花样,却莫名的知道他绣的绝非是碧桃花,声音透着不解,喃喃自语,“可是,这明明是山桃花,你看,碧桃的枝干比它要矮上一些,碧桃花瓣层叠,山桃非然。”

    听她一席话,明艳的笑顿时僵在他媚柔的脸上,花容失色,连连摇头:“这竟不是碧桃花,锦槐找不到公主的碧桃花,怎么办,锦槐把公主的碧桃花弄丢了,怎么办,怎么办,锦槐该怎么办?”

    随着他声声疾呼,层红叠翠的山景顷刻轰塌,绯色复又遁入无边的暗夜里,身边立着的锦槐终于默然。

    兮若凝神看去,却见他先前绯色的面容一片惨白,七窍渗血,她颤巍巍的向他伸出手,他却只是瑟缩的躲开,凄凉一笑,对她柔声道:“锦槐愚钝,自以为能得公主欢心,却原来,锦槐竟将这世上的桃花全当成了公主喜欢的,妄念终是妄念,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得公主展颜,锦槐何畏做个跳梁丑儿,只要得保公主活着,锦槐愿以性命相换……”

    随后兮若愕然的看着锦槐那张脸慢慢变成了她的样貌,血色弥住他的脸,慢慢隐入暗夜里。

    又剩下她自己,顿时惊慌了起来,探手向锦槐消失的方向,急急的喊:“锦槐,你回来,锦槐”

    她探出的手被人握紧,随即贴上一具温热胸膛,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却清楚的看见墨羽柔柔的笑,他紧紧的抱着她,对她软语呢喃着,“若儿,我爱你,你只要不离开我,我可以放弃一切。”

    撩拨着她心弦的情话,他说的言真意切,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为她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或许,她也动心了,可是,不等她回话,他却拔刀刺入了她的小腹,他依旧笑着,还是温软的语调,他说:“若儿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是这样的爱你。”

    这样的爱情不是她幻想的,这恐怖的梦魇让她惶恐,她要逃出去,那华美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公主,公主。”

    可她就是找不到出声的人,跌跌撞撞的冲开迷雾,这里没有绯色的绚烂,也没有漆黑的惶恐,纯白的一片,让她十分安心。

    前方缓步行来一个朦胧的身影,也同这静谧的环境一般是纯白的,怀中抱着的小兽也是白的,雪妖一般的动人。

    她认得他,可在这梦中却又想不起他是谁,他长得这样好看,比锦槐和墨羽更叫人无法移开视线,他对着她柔柔的笑,向她伸出手来,婉转迷人的嗓音,温柔道:“跟我走。”

    她呆呆的望着那玉雕一般完美莹润的手,本意是极欢快的,好像等到了海枯石烂,只为能有这样一天,可这般乐意的事情,她为何踌躇不前,且他上前一步,她竟莫名的惶恐了起来,仓惶的后退,匪夷所思的退到了原本站在她对面的他的怀中,隐约听见墨羽撕心裂肺的呼喊,一遍遍的重放着,“他是魔鬼,你不可以跟他走,你答应过我的。”

    “你既负我在先,又怎有脸让我守信,我宁愿跟着魔鬼走”

    她不知自己如何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说罢惊出一身冷汗,心口痛的宛如刀割,想挣扎,却感觉四肢瘫软,那一声声魅惑的‘公主’,先前听到只觉十分华美,急欲寻那声音的主人影踪,此刻恍惚的明白那声音近在咫尺,可她却想留在这梦境中,将那纯白的人了解个通透。

    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气息涌动,鼻翼间萦着曼妙的龙涎香,那些绯色的、漆黑的、纯白的景致不再回显,她知自己终于走了出来,可眼皮依旧沉重,失落懒散的不想醒来。

    “公主?”

    突然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猛地睁开眼,那温热的气息,那曼妙的龙涎香,原来并不是她的幻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兮若只觉得自己遭了轻薄,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挥了过去。

    可惜她手脚虚弱,可恨那人十分机警,这一巴掌到底落了空,兮若眯眼看着依旧红艳的大公鸡立在她床前招摇,沙哑道:“怎会是你?”

    牟刺摇着扇子,晃头晃脑道:“本宫实乃天下第一风流才俊妙情郎是也,虽本宫这姿容仪表的翩翩风度招惹芳心,可最让姑娘们对本宫死心塌地的却是既懂怜香惜玉,又十分的温柔体贴的好性子,公主既在光天化日下,众目睽睽前对本宫投怀送抱,想来是对本宫垂涎已久,本宫很解风情,为了回报了公主的一片痴心,便在这里守着,让公主能在醒来的第一眼便瞧见本宫,以解公主的相思情苦。”

    兮若觉得自己快要吐了,虽光天化日这个词,牟刺勉强算是用对了地方,可哪里有众目睽睽,她只是隐约觉得与牟刺并肩走在一起的影子很像雪歌,才选择了扑向那么招眼的牟刺,这样简单的事情被牟刺歪曲成了这模样,真叫人一阵阵的发寒。

    努力压下在想起雪歌时心底那一波*的痛,脑子里闪过梦中的片段,猛地翻身坐起,冷汗滑下,望着牟刺颤声道:“锦——柳柳夫人呢,他在哪里?”

    她问得急切,他回得却是怪腔怪调,“墨兄福泽深厚啊,坐享齐人之福,夫人们非但不会争风吃醋,反倒心心念念对方的安危,这是多么美好,多么幸福,多么叫人嫉妒抓狂的一幅合家欢喜,其乐融融的家居图。”

    兮若感觉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静默不语的斜眼睨着牟刺滔滔不绝的感慨,待他说完,还不等她发问,他竟很不分主客的回头唤了声,“小蝉,本宫渴了,茶呢”

    听见这一句,兮若有种想跳下床掐死他的冲动,还不等她有任何动作,牟刺又转过身来继续喟叹道:“话虽如此,本宫却不羡慕他,倒是觉得他境遇悲凉,悲凉至厮,病成那个模样,却是口口声声唤着公主的名字,叫闻着伤心见者落泪的,本宫差点把第一次男儿泪送给墨兄了,恩,可惜他脑子迷糊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本宫哭了他看不见,不能让他看见,哭了多浪费感情,所以就忍住没哭了。”

    兮若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蹦的更欢快了,本在听见他说墨羽一直念着她的时候,心头莫名的颤抖了,可随后听见牟刺的那番话,她倒是不敢肯定他这堆的絮叨中,有几句真话。

    牟刺说到这里顿了顿,还对她挤了挤那双惹桃花的眼,这次没叫茶,静默片刻后,煞有介事的问她:“对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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