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偷菜HAPPY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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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垃圾让那些‘垃圾’负责,”行楷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着接过我的话去,“谁折腾的谁负责,有种别回宿舍睡觉。”
说完,率先转身大步离去。
上卷番外(杨×路):疯子爱变态,两个刚刚好(中)
小寒有两个用他的话说是“打死都改不了”的爱好:红色和羊肉。
喜欢红色,他的解释是它能给他温暖,像火一般温暖热烈,看着都觉得开心愉快。羊肉呢,原因更简单,他长大的那个孤儿院的路院长,是维汉混血,全院的孩子都跟着他吃羊肉。
不过看小寒这个吃法,恐怕他得比他路院长的维族血统更纯。
那个冬至的晚上,由我做东,请他俩在学校附近颇出名的一家羊肉馆子吃了一顿。
小寒自己就消灭了整整两大盘七十三个饺子。
要不是最后被行楷拦住,我估计他还能再吃一盘。
说来也怪,小寒这么贪吃、能吃,身上却没见长多少肥肉,自始至终就是这么不瘦不胖。
大口的吃着饺子喝着羊汤,小寒的脸孔热的红彤彤的,越发像个孩子。
我坐在他的对面,趁他的情绪看着不错,低声商量的说道:“小寒,以后我来‘照顾’你,好吗?”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实在是怕他会拒绝。
“咕嘟”咽下一口羊汤,他看看行楷,又看看我,“为什么?”
“我要回我家那边的市立医院实习了,”行楷笑的很温和,眼里却有着兄长对胞弟的担心和牵挂,“你现在这个状况——我总得找个人照顾你。不然我没法放心。”
“也就是说,杨师兄以后就代替你来做我的‘老大’啰?”
“你一直叫行楷‘老大’没关系,”我接上他的话,“我只是帮他照顾你而已。愿意吗?”
小寒歪着脑袋再看看面带期待的我跟行楷,两手捧起汤碗响亮的吸了一口汤,点点头,“好吧,我愿意。”
听着小寒的回答,恍惚间,我竟然有种他在向我托付终身的感觉。
令我没想到的是,当行楷回市里实习之后,小寒却开始对我避而不见。
就连我特意找到实验室去约他,他都支支吾吾的不愿跟我多谈,最后索性见了我就跑。
我头疼的要死,怎么也想不出他这样逃避我的原因。
直到我设法找到了他的QQ,并加他为好友后,我才弄明白他躲我的原因。
原来当初他肯答应由我来照顾,居然是为了让行楷安心,才故意撒的谎。
而实际上,他对我这个比他大了十一岁的“老头儿”,没什么喜恶爱憎。
也就是,根本无所谓“有”或者“没有”,我在他的印象里可能还不如一个路人。
坦白地说,在电脑屏幕上乍见他打出的这一行文字,我差点把电脑砸了。
在情场上从没尝过败绩的我,被这个孩子无心又坦荡的话语刺激的理智全毁。
可是想想他跟我的年龄差,我又忍不住要苦笑。
他手里毕竟捏着大把的青春能够肆意挥霍,我呢?
事业未成,家庭荒诞,年龄又跟他差了近一轮……
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但接下来他在QQ上所“说”的一句话,却令我激动的心脏险些停跳:
“……哎,老头儿,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瞪着这行字许久,久到连我自己都生出种再这么瞪下去会把屏幕看穿的错觉,才僵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下回答:“是,我喜欢你。”
该说他实在是聪明吗?我甚至想不出他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他的感情的。
“啊哈哈,”他丢过来一串呲着牙得意大笑的表情,“我就猜到是这样。可是你很老了吧,大叔?我现在要是跟你在一起,你会犯法。”
“我可以等你,”看到这近乎调侃的文字,我没来由的急切跟亢奋,“等你长大。”
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那会等很久。”
“我等。”我郑重承诺,恨不能指天誓日,“只要你说,我就等。”
“那……”
“什么?”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顿了顿,才借着“说”道:“你能做到,我就考虑跟你‘交往’。”
“好,你说。”
“我现在十五岁,你要等我成人,才可以正式‘追求’我。而且这三年内,你不准再像前几天那样在学校里到处堵我,也不准再来实验室找我。”
“那我想见你怎么办?”
“用QQ啊,”附带一个鼓励的微笑表情,“你不是‘千辛万苦’的找到我的QQ了吗?”
至此,我恍然大悟,心底猛地窜上了喜悦的情绪,“你是故意……”原来,我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么?
“你,”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却渐渐可以读出他的情绪,“答不答应吧?”
“我答应,”忙不迭的敲下这行字,我犯傻的冲着电脑屏幕点头,“我一定做到。”
……
就这样,隔着一道虚拟的网络,我赢得了小寒的感情。
接下来的三年,我必须说,我是痛并快乐着。
为了信守跟小寒的约定,我就连去学校与校领导洽谈合作的各项事宜,都绕着他所在的实验室走,坚决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当然可以想法偷看他几眼,或者不留痕迹的制造一出“偶遇”的戏码。
但我没有。
说白了,是我“不敢”。
我怕看了第一眼就会看第二眼、第三眼,然后就是必然的看了又看,直到违约。
而“违约”所带来的后果,我承受不起。
小寒看似神经大条,其实心思玲珑敏慧的很,对某些人的阴暗心思不戳穿不点破,既是他的隐忍、聪明,也是他的“懒惰”。
他只是懒得跟那些人玩儿心眼玩儿阴谋。
懒到宁肯吃亏也不去与他们勾心斗角。
但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我一旦露出什么苗头让他感知到,就会赔进他所给予我的些微信任,和全部的希望。
所以我只能忍着,百爪挠心的忍,咬牙切齿的忍,痛苦焦躁的忍。
上卷番外(杨×路):疯子爱变态,两个刚刚好(下)
自我大学毕业出国,我就没花过我那个“父亲”一分钱。
五六年的时间里,我也没再跟他联系过,虽然不能尽忘,但我的确在试着把他忘记。
因为一想到他,我就难免会想到林有容(也就是我的“小姨”),想到他们的孩子,想到我无辜死去的母亲。
不过说实在的,血缘和遗传是骗不了人的,我就算再怎么否认,也没办法抹杀我体内继承自他的血液跟天性。
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在小寒出事的时候,在寻找他的过程中,我却无比庆幸我是“他”的儿子。
不然,我绝对不可能抢在他被伤害之前找到他。
——摘自杨谦私人博客
小寒正式跟我交往,是他十九岁那年。
在此插句题外话,说说我跟小寒那可笑的生日吧。
我是元月一日而他是十二月三十一,恰恰是一年中隔得最远相距最近的两天。
而且都是射手座。
其实我自己是个不信神佛不信星座生肖的无神论者,但与小寒交往后,被他一天一点的灌输这些东西多年至今,我居然变得比一般星座爱好者都更加了解星座。
不过这些了解仅限于射手座。
从星座的特有性格和属性上来说,我跟小寒都是典型的射手座,位于两个极端,本来是最不合适恋爱的,尤其我跟他还都是男人。
小寒拥有绝对乐观的性格,即使他是个父母不详的孤儿,也无碍于他的张扬、骄傲、开朗、真成,就像他对我跟行楷的态度,就像他对待室友恶毒的作弄时的豁达。
而我——用小寒的话来说,我身上几乎集合了射手座男人性格中最阴暗固执的部分。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跟小寒都是最不合适、最别扭、最不可能“从头走到尾”的一对。
可是我却无法不去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毫无理由毫无理性可言的爱上了他,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小寒就像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火焰,他能让我燃烧,也能让我毁灭。
可惜,我那个愚昧到极点的“父亲”,却不能理解我对小寒无药可医的感情。
于是他自以为是对我好的作出了令我彻底与他决裂、翻脸的蠢事。
实际上,现在回想起来,小寒出事前是有某些“征兆”出现的。
但我那时像个初尝爱情的毛头小伙子似的,天天只顾着与他耳鬓厮磨、缠绵缱绻,哪里还有余力去观察那些细枝末节的微妙?
即便发现了看到了,我也是视若无睹,看到了却绝不多想。
然后,在杨兆和突然来找我的那个下午,小寒失踪了。
那天是小寒跟我交往的半年纪念日,我本来设计准备了不少“小节目”要给他惊喜,顺便想在气氛合适的时候,正式让他成为我的人。
可是杨兆和出现了。
在啰哩吧嗦一堆之后,他居然摆出“父亲”的架子,明言要求我跟小寒分手,说同性恋是可怕可恨又恶心的病症,说我们的关系是不正常的,说这样会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未来毁了我的一切。
我气的简直发疯,遂冷笑着对他说出“有你这种父亲才是可怕可恨又恶心,是你毁了我跟我妈的未来跟一切”的狠话和实话。
杨兆和阴狠的对我笑,说我迟早会后悔对他这么说话,然后便拂袖而去。
我最初还很不屑他的威胁,以为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直到晚上十点半小寒也没有回到我与他共住的公寓,而我打电话去实验室也得到“他一天都没出现”的回复,我才知道,他真的出事了。
小寒失踪了。
我很清楚,这是杨兆和所为
——他是在逼我对他低头,逼我“回家”做他优秀出色的“乖儿子”。
但好不容易才遇到小寒,并与他两情相悦,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到了白瑞德。
白瑞德是我在国外留学时同校同系同专业的学长,家里很有些背景,请他帮忙找小迪,无疑是最可靠的。为此,我势必要放弃自己的骄傲跟自尊,去偿还欠他的“人情”。
不出所料,白瑞德要求我进入他的公司为他工作。
我只能毫无疑义的接受。
白瑞德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24小时,他就给了我小寒所在位置的地址。
但等我和他派来帮我的人找到小寒被软禁的废旧别墅,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小寒那个傻孩子,居然为了躲避□,从别墅的三楼凉台一跃而下。
而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楼上跳了下来,却赶不及救他。
但凡真爱过深爱过某人的人,就一定都能理解我当时痛不欲生悔恨若死的心情。
不过小寒命大,他跳下来的地方正对着草地,之前的几天又下过雨,土壤松动泥泞,很好的缓和了他跌落时的冲击,除了左腿右臂的骨折和脑震荡,他还是“完整”的。
可是等小寒从昏迷中醒来,医生在给他系统又细致的做过检查之后却发现,他对性产生了排斥心理,甚至严重到令他的□无法□。
小寒就这么被毁了。
我想过很多办法调理他的身体,他心理的阴影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