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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逐鹿江湖-第13部分

小说: 逐鹿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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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败已成定数,在鬼医面前,我竟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我也终于明白,为何泫澈对鬼医的童儿,也这般毕恭毕敬。

  我突然忆起那个如水般柔媚得让人心疼的毒娘子,或许她,只是轻敌了。

  我不经意间错杀了她,也许今生,它是我最大的错。

  我冷傲的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睿智而美丽的双目。

  然后,鬼医忽然揶揄的笑了,他的手缓缓的放下来,他说,“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你,正如毒娘子杀人,只因为她想杀人而已。”

  我道,“你不杀人,却纵容毒娘子杀人,她杀人,与你杀人,有何不同?”

  他淡淡的微笑,掩过一丝落寞,“也许,你说得对。”

  他伸出手,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一怔,他抓起我的手,放在手心。冰凉的手指,没有一丝热度的触动我手心的纹络。让我有一瞬的错觉,忍不住的想用心去捂热他阴森的寒冷。

  他盯着我的手,淡淡的道,“你中的不是半枝莲,是隐莲。你中毒不深,以方家的解毒心法将其包裹在心脉,可保你三年不死。三年后,隐莲毒气攻心,再无药石可医。”他松开我的手,“现在,你可以走了。”

  院子一时静下来,只余风打荷叶时,沁人心脾的自然的声响。

  我转过头,看见两旁池水中的花朵,硕大,娇艳,绝异,酷似莲花,却比莲花更迷人,更美丽,晓风拂面,是那抹奇异的幽香,那香味似曾相识,仿佛毒娘子美丽而惹人怜惜的脸。

  我问鬼医,“那是什么?”

  鬼医的容颜瞬间变得柔和,他缓缓的开口,眼神像是看向自己宠溺的孩子,“是半枝莲。” txt小说上传分享

20。半枝莲
鬼医的容颜瞬间变得柔和,他缓缓的开口,眼神像是看向自己宠溺的孩子,“是半枝莲。”鬼医如是说。

  我惊诧的抬起头,看见他眼中深蕴的忧伤,。“半枝莲?”我反问。

  鬼医就笑了,他很温和的说道,“很不可思议吧,毒娘子的半枝莲还没培育成功。她用的都是隐莲。”

  鬼医道,“半枝莲是腐生的,很难成活,风不能太大,雨不能太稠,阳光不能太暴,不能有雪,不能有霜,不能有寒降,最重要的,必须有养料。”他侧头望着我笑,“毒娘子毒杀的人,大都埋在这片水塘。”

  他悠悠的叹息,“今年,恐怕——只有我做他们的养料了。”

  我突然怔住,如此美丽的花朵,如此毒中之王,原来是这样培育。

  我忽然莫名的忧伤。是不是美丽的结局,都要有丑陋的代价?

  还是每一个王者,都面对这样的忧伤?

  以死人成长,然后再去杀人。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鬼医突然伸出手,温柔的将我额前的一绺碎发顺到耳后。如此的暧昧。我却突然打了个冷颤。

  鬼医缓缓的道,“你很像她。。。。。。我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以将你打倒,你走吧。”

  如此温柔的缱绻,如此忧伤的低语,我莫名的动容,然后听见鬼医略显落寞的吟唱,“胭脂泪,徒流醉,鸳鸯浴血燕双飞,杜康当歌,错,错,错。。。。。。”

  我清楚记起,毒娘子临死前唱的歌:十数载,鬓如霜,红颜凋零花亦伤,可笑苍生,痴,痴,痴。。。。。。

  原来,竟然是一阙。

  我的心突然毫无预兆的痛起来。

  离开的时候,我听见鬼医轻声的说,“你也不是白来的,听说,小蛮也是死于相思。”

  我突然震惊,然后脑袋轰然的炸开。

  我依稀记得朱释累的尸身上玉一样的光泽,微晕流转,美丽得让人窒息。”

  我知道鬼医的身份,这种事,他万不会拿来开玩笑。

  那么,就是真的了。

  可是我仍然忍不住的反问,“相思?”我问鬼医,“是毒娘子吗?”

  鬼医好笑的摇摇头,叹息道,“相思是有解的,以佛桑的种子、断肠的根,用杜鹃之血引之,即可解。这种毒,毒娘子是不用的,她只用药石无医的毒,她的一生都在赌。”

  鬼医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不懂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1。相思易碎
离开鬼谷,我一直沉默,说不上什么原因,只是心口闷得发慌。

  泫澈走近我身边,轻声的问,“你在气我吗?”

  我摇头,没什么可气的。既然道不同,就不会怪他利用我。

  人都是自私的。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何况,他一直提醒我,只是没有说明。

  我该感谢他,至少,有这么一个人,陪我走了这么一路。

  泫澈道,“你回去,打算怎样做?”

  我亦摇头,心有些麻木的痛。

  朱释累是该死,可是,我不愿他这样死。

  依稀记起,他坐在我的琴前,略显粗糙的手指颤抖的抚摸过那俱古色古香的瑶琴。

  他抬头看我,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你像我的一位故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倨傲的抬头,对上他那双忧伤而深邃的眼,“止水,方止水。”

  他喃喃自语,“止水,止水,他要你心如止水。。。”

  泫澈道,“我若是你,就去查相思。洗刷了罪名,才能以主母的身份,接手永乐坡。”

  他是真的想帮我,无论他的目的为何。

  只是,他不是我,而我却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我没有朋友,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不需要提防任何人。

  因为朋友,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我问泫澈,“你为什么帮我?是为血璆吗?那么,你可要失望了。”

  泫澈笑道,“比血璆更诱人。”

  我苦笑,“永乐坡?”永乐坡于我,还遥不可及。

  泫澈道,“我神偷世家,穷得就剩下钱了。而我又不需要权利,你说,我要永乐坡做什么?”

  他有些恼怒的挥挥手,“这次算你欠我的,下次我来讨人情。”

  他摇着折扇翩翩走去。

  我在后面忍不住道,“下次见面,就冬天了。”

  他“呵”的一笑,又恢复了孩子般调皮的神情,“我这扇子扇的是道风仙骨,扇的是一气势。”他眨眨眼睛,“不用等到冬天,也许,我们就能见面。”

  而我却愈发的不懂他了。

  他表面上无欲无求,我看不出他想要什么。

  而这样的人,最可怕。

  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就永远抓不住他的软肋。

  回来逐城,我直接去了桃花庵。

  我对伊若说,小蛮也死于相思。

  伊若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然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问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淡漠的道,“鬼医就是这么说的。是不是真的,找到当年验尸的仵作,就知道了。”

  伊若道,“验尸的三个仵作,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见的,他们的死异常惨烈。”

  我道,“那么,是死无对证了?”一切如我所想。

  伊若突然悠悠的叹息一声,眼里泛滥的忧伤,像无孔不入的感伤,刹那间席卷了我们的心潮。“应该不会错了,释累和老夫人一直不和。二十年来,他从未踏入横寿轩半步。”

  我忽然冷笑的说,“死在自己亲娘的手里,如果他活着,不知该是怎样的心情。”

  伊若怔怔的望着我,好半晌,才道,“止水,你就这样恨他吗?”

  我恨恨的道,“难道不该恨吗?”我疑惑的问伊若,“我不明白,既然他不爱我娘,为什么还要娶她?成人之美不好吗?”

  伊若很忧伤的望着我道,“成人之美,又谈何容易?”她望向窗外,是悠远的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他带走大蛮的那一夜。“其实,释累是爱大蛮的,可大蛮不爱他。他也爱小蛮,可小蛮死了。也有女人爱他的,叫绿珠,就在他迎娶大蛮小蛮的那天,从楼上——就是轩鹤搂里天水阁的位置,跳了下去。”

  “从那以后,释累就从没忘记过她。他经常到我这里痛哭,然后一个人喝得伶仃大醉。女人活着得不到男人的心,死了,却让男人今生也无法忘记他。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轩鹤搂遇见朱释累。”

  我望着伊若异常柔和的脸,有那么一刻的动容。可是那恨,却如同落地生根的种子,深深烙进了我的灵魂。

  汉中的大火,异常清晰的烧尽我脑中的虚无。我依稀记起父亲如同刀刻的脸,在蜀地的风沙下,宛如屹立千年的神祗。。。

  我抬起头,我知道,我将永伦那罪的浩劫。

  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已无路可退。

  我面向伊若,缓缓的说,“如果,永乐坡的名字,由朱改成方,你会不会恨我?”

  伊若微笑着说,“永乐坡是空,姓朱是空,姓方亦是空。”

  然后,我就笑了,有一丝释然,但更多的是难言的痛。

1。狡兔死,走狗烹
城主蓝堂破弩很讲信用。他封了四处的城门,在各个出城的要塞,安置了关卡。赋税一夜之间,猛如秋后的老虎。朱家的产业面临前所未有的颠覆之灾。

  货源进不来,存货卖不出。

  我以最低的价格收购和买断了朱家所有的存货。然后开了自己的钱庄,茶庄和绣庄。我用最短的时间,培养出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接手与城外朱家的老主顾共商大事。

  我敬献给逐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无数的珍宝,他们看宝物时的笑容,谄媚得让人恶心。

  我卖给朱家老主顾的货,只是市价的十分之一。

  一朝天子一朝臣,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不要我赢,我只要老夫人输。

  结果,她输了,输得一无所有。就像,二十年前,桃花剑输给朱释累的那次。

  我不要老夫人的命,我要她看着自己输。我要曾经那样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老夫人人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二十年前她的残忍与贪婪。

  一如我所料,老夫人一病不起。

  城主说起老夫人时,一脸的媚笑。我知道他是来邀功的,他是为了血璆。

  这样的男人,我太了解他了。

  他冷酷,残忍,而且贪婪。

  他的话只能听三句,可他做过的事,你必须看。

  这样的男人,你不能相信,可是又不能得罪。

  我转过头,笑成倾国倾城的女子,我道,“城主的事,止水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我取出血璆,交给城主。

  他却不接,酱紫色的脸上,慢慢变幻着风云阴晴。

  我冷笑,“怎么?城主不敢拿吗?”

  城主尴尬的笑笑,“夫人说笑了。”可他的眼角眉间,写着的,分明是谨慎。

  我淡淡道,“我若要杀你,也不必等到今日。”

  他直直的盯着我看,想从我脸上看出他想知道的蛛丝马迹。

  然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颤粟的握住血璆。这个让他响了一辈子,嫉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的血璆啊,就那么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

  他依稀记得二十年前,那个白衣少年宛如神祗般屹立的身影。紧接着,他又想起大蛮,那个美丽命苦的女子。那个女人,是他爱不起的,因为她,注定只能是方东白或者朱释累的女人。是他匆匆人生的过客,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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