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思想的历险 >

第7部分

思想的历险-第7部分

小说: 思想的历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候也会犯错。但在新闻版块里是客观还是主观,两者是不一样的。  《金融时报》是一张彻底国际化了的报纸,你会将《泰晤士报》变得更国际化吗?或是会更本地化?一个外国人成为这家报纸的总编辑,这是否已经是国际化的迹象?  是的,但是你看,你们也想成为中国的《金融时报》,但是你很难做到将一个国家的一家报纸照搬到另一个国家的另一家报纸上。假如《金融时报》上的题目你们也想在《经济观察报》上报道,那么有的题目你们会选上,有的就不会。如果想办《金融时报》的中国版,你们就得对报纸进行大幅度的改动。比如说这篇关于德国股市的文章,你们就需要重新改写,以适应本地的读者。对于一家报纸来说,国际化意味着你对市场要有国际化的视角,我想这方面我们已经做到了。但是,走出国门,进入另外一个市场,这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在这点上我们不像《金融时报》。     txt小说上传分享

访谈(2)
这是否意味着《泰晤士报》会变得更加注重英国市场,而非国际市场。你不想在全球其他地方销售更多的报纸吗?  我很愿意啊,但是这份报纸本身就不是为美国读者设计的,这不算什么战略。和以前一样,我们现在仍然四处派驻记者,我们在北美又增加了三个记者,在东京也有我们的记者站,在北京也有,在马德里也有。这家报纸的国际化程度已经在提高。但是我们不可能在香港卖我们的报纸,那里可能只有50个或100个人会读。这些读者不能从我们的报纸中获得回报,也许他们有兴趣去了解一下国外的东西,但不可能像在伦敦一样每天买一份。  当你刚刚接任这家报纸的总编职位时,人们对你的未来纷纷表示怀疑。《卫报》、《每日电讯》都认为你在市场动荡的时候保持了这家报纸的文化。10个月过去了,这家报纸的发行情况如何呢?  我们做了一次读者调查,在英国所有的报纸中,我们是读者数量增长最快的。我们的广告收入也很大。如果要说销售额,结果还比较令人乐观。整个市场的确处于低谷,但是从技术上来看,这是个上升的市场。如果这个市场不好的话,我们就会下滑。  所以我们的理想是要做一份高质量的报纸,一份成功的报纸。  人们说你是《泰晤士报》、乃至英国报业最神秘的人,你对此作何感想?  有意思的是,我在亚洲的时候,人们却说我是最容易了解的人,不知道中国人是不是也这样想。我觉得这里的人太爱评论别人了。我不是说一份报纸不应该被人谈论,但是我的工作不是当一个名人,我的工作不是天天上电视,我的工作是做一份出色的报纸。  但是你的确是一个明星,尤其是你在美国负责《金融时报》美国版时,你有很多头衔。你怎么看待自己的名声、权力等问题?  我在美国做《金融时报》时,任务之一就是要迅速建立起其声誉和形象,所以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们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进入别的公司的董事会、上电视、参加各种活动……《金融时报》在美国的市场份额还很小,因此需要增加在媒体上出现的频率。而且美国人常常不关心总编辑的情况,他们不会把这些事情算在你个人的头上。所以我进入其他公司的董事会,参加纽约的社交活动,这些都不是个人活动,都是职业需要。  但对英国的《泰晤士报》来说,我根本用不着做这些事情,这不是我的工作。我很清楚自己的职位,我知道怎样做才对我们的报纸更好的。比如说我们要采访以色列总理沙龙,我完全可以亲自到那儿进行这个采访。但是我不想去,我送我们的记者去,我真的是哪儿都不想去。但是在美国,你需要学会的是怎样利用好自身的影响力。  这两者最基本的区别是,5年前,美国人从未听说过《金融时报》。而今,他们会想要知道《金融时报》都作了什么报道。而5年前,伦敦的《泰晤士报》已经很有名了,它不需要罗伯特·汤姆森让它变得更有名。  在你看来,英美两国的新闻业有什么不同?  有人曾说我想把伦敦的《泰晤士报》变成《纽约时报》,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纽约时报》是具有垄断地位的,而在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市场上,比如中国市场,你要做的事情就会不一样。你得变得大众化,需要各种花边新闻。有人批评英国报业不好,这不公平,我觉得英国报业要强过美国报业。在英国,为了争夺市场份额,报纸经营者面对的压力要大得多,他们需要动用他们的聪明、智慧与胆识,而且英国报纸的写作水平非常高。美国杂志界的优秀作者还是比较多的,但是在美国报界,尤其是日报,就不如英国报纸优秀。有人说英国报纸报道的是黄色新闻,我认为这有些夸张。如果你看看美国报纸,拿美国的地区性报纸与英国的地区性报纸加以比较,你会发现美国的很多报纸—名字我就不说了,这会很伤人的—纽约和华盛顿之外的报纸,真的都很差。但是它们都是具有垄断性质的报纸,所以我觉得那样评价英国报纸是比较过分的。  在当今世界上,新闻界最常见的陈词之一就是“全球化”,因为它改变了新闻业。另外一个词则是“9·11”,它普遍被视为是一个转折点。那么你怎么看待这两个词呢?它们是陈词滥调,还是确有影响?  我认为,全球化对社会的影响更为巨大,所以才会影响到新闻业,因为新闻就是要反映、捕捉和解释社会发生的变化。“9·11”也是如此。它对西方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甚至影响到中国社会,中国的外交政策也因它而改变,所以新闻业只是在捕捉这个变化。我很清楚那边发生的变化,因为事件发生时我就在那里。在那之后,美国的电视和报纸上有了更多的国际新闻,但这种突然的变化只会持续一段时间。比如说,《泰晤士报》的国际版块也有所增加,但这并不是因为“9·11”,而是我们的发展方向使然。  你可以认为,而且的确也有人认为,“9·11”是全球化的一部分,是惨痛的那一部分。  你在10个月前被任命为《泰晤士报》的总编时,所面对的最困难的变革是什么?你从《金融时报》带过来了一些人,你改革举动有没有受到老员工的抵制,比如文化上的差异感?    。 最好的txt下载网

访谈(3)
我没有遇到太多的问题,将来可能会,但是目前还没有。但文化的不同是一个大问题,这儿的人比较担心这方面,我认为他们希望我是一个严肃的新闻人,但是他们不太清楚。传统以来,《金融时报》一直有异于英国其他报纸。人们有两个可以理解的担心:一是担心我会把我的好友全部带来,安插在这里;二是担心我会让报纸去迎合市场。所以我显得很奇怪,我来了以后没有掀起一场革命,并且花时间去熟悉这里的人,熟悉这家报纸,熟悉英国报业,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人们就开始对我的目标充满信心了。我不太好这么说,但是我的感觉是,人们挺高兴,他们改变了想法,也更容易去了解我的思路。你要想改变《泰晤士报》,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它的传统,更多的是这里的每一位新闻工作者对这份报纸的热情。我相信我看到了这些变化,很珍贵的变化。这也许就是目前而言对我最大的挑战了,但它并不是非常巨大。我本来担心有一些很优秀的人会离开,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所进行的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有一些变化比较明显,有一些变化意义很重大但却不那么明显。比较明显的大变化是增加了一些新版快,如星期一的足球版块,目前这个版块还算成功。中国有如此之多的人看足球报道,但是要做到真正原创确是很难的事情,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大量有创造力的人。回顾这些变化,影响力最大的恐怕是增加的T2版块。这是一个很重视视觉效果的杂志日刊,在西方很少见,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挑战。这样做是为了让《泰晤士报》在不破坏传统的前提下更贴近当代,这是观念上的一大挑战。  《每日电讯》的销量比你们大,其原因何在?你怎样面对这个问题?  这个局面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历史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们正在下降,我们正在上升。呃,阅读报纸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改变起来很难,不过还是可以实现的。说实话,他们的一部分销售是通过高回扣来实现的,如果从支付全价的订阅量上来看,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小。  你对改变《泰晤士报》的长远目标是什么?是要做英国发行量第一的报纸,还是有更远大的全球目标?  当然英国是第一位的(笑)。  我是说在当今世界上,《泰晤士报》要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人们常说《泰晤士报》是以时代记录者(general record)的身份出现的,我喜欢这个说法。但今天与旧时不同,媒体已经改变。电视新闻有着巨大的影响,还有互联网、电台,不一而足,我的目标仍是要将《泰晤士报》变成一个时代的记录者。所以人们需要相信它能够做到客观,做到不乏味。以前人们买报纸的原因之一,是希望能看到自己的想法和偏见得以佐证。如果我能将这种观念打破,我不是说我个人,而是说如果这张报纸能将其打破,那会非常令人满意。而在经营上,我们则希望在高端读者市场上获得更大份额。  没有想过要使它更有力地去影响政治、影响政府吗?  不,没有想过。我们有充足的原因去这么做,但是我们只想做我们自己。人们尊重我们的报纸是因为我们公正。我们清楚自己的价值观,相信市场经济,相信个人的自由,相信国际化和全球化。所以说,有一套原则告诉了我们该说什么。有时候报纸刻意地要去做出影响,做一些宣传活动,我反而觉得是不真诚的。  难道你不想成为另一个约翰·德兰尼吗?他和议会、政府之间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向他们施加了极大的影响力。  这不是个人的问题。我很了解《泰晤士报》,布朗先生、邓肯·史密斯先生、肯尼迪先生(英国政治家),我很了解这些人,很了解这些机构。去见这些人的确很有意思,是一种荣幸,但是却不能利用这种影响力去为报纸增加声誉。这份报纸不是表达我的自我的工具(vehicle of ego)。  但有观察家批评说《泰晤士报》与工党政府的关系太密切了?  那肯定是其他报纸这么说的,他们当然不会为《泰晤士报》唱赞歌。如果用市场、经济稳定性等标准来衡量,我们做得还算不错。我们当然不会赞同一切事情,相反,有时我们会强烈地反对一些事情。如果现任政府“向右转”了,我们不会只说一句“喔,这个政府不是工党政府了”。我们会综合考察它的表现,我们也许会说,“唔,也许保守党执政会比较好一点”。但这只是假设,现在还很难下判断,因为这届工党政府不同于往届工党政府。  从长远的历史眼光,你怎么看今天的《泰晤士报》。它创办于1725年,19世纪中期达到了巅峰,20世纪50至60年代也许是它的最低谷。那今天的《泰晤士报》呢?  现在这个时代要好一些。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