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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海棠春-第83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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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脆一齐拍烂它,叫二公子买个新的!
  他又拍桌一下,“你干么又学我说话?”
  我也拍桌,“我干么不能学你?”真好玩,见着他的脸又青又红。
  各自内力皆赋在上,石桌已是震动不已。
  此时,秦琼抿了一口酒,温善地说道:“不也小事一桩么,何须吵闹得紧呐。”
  程咬金抓起我的手腕,在我耳畔细声道:“大伙子都是秦王府的人,消气消气。”
  尔月赶紧走近我,抚顺我的背脊。“姑娘你若怒的话,心就绞痛了。”
  我何时恼怒了?可笑!
  尉迟恭满腔郁结,瞪我一眼道:“我真是不懂,为何殿下会待你这么好!你如此粗鲁放肆,一点规矩都不知道。”
  原本只想戏弄一下他,而今倒是真被他激起了怒火。
  我着恼道:“我才真是不懂呐,为何殿下会待你这般好!你不也就一个鲜卑胡人么,居然也可成了右一府统军。”
  关键是他娘的职位比我高!
  他拍桌而起,恼羞成怒。“那恰恰是我的能力所致,你不能成事的就莫要在此指指点点!”
  我亦拍桌而起,“你爷爷的甚鬼玩意啊!我何须在此指点你,姑奶奶不中意与你谈话呢!只怕这天底下,也只有秦王能赏识你!”
  他叫嚣道:“本将军才不中意与你谈话呢!只怕这天底下,也只有秦王能包容你,否则东宫太子就不会弃你于不顾了!”
  话音刚落,静默一旁的罗士信扣杯站起。“敬德!”低声唤。
  程咬金伸手拉了拉我的手肘,想我坐下。
  好你个尉迟恭,不说的也说了!
  我甩开他的手,怒视尉迟恭。“即便全天下的女子都绝灭了,我也不想再和你说一丁点的话啊!”
  让你孤独成寡!
  他喝道:“即便全天下的男子都绝灭了,我更不想再和你说一丁点的话啊!”
  我“哎呀”地喷出怒气,箭步向前,双手掐住他的粗脖子。
  他一个猝不及防,退后了几步。然见我的愤怒,他自当比我更怒。双掌一翻,摁住我的肩膀。他使力一按,我几欲觉得双肩脱壳而出。
  可是,我才不愿松手。“掐死你罢了!”稍用内力,硬生生地掐紧他的脖子。
  他的黑脸愈发地红亮,额角的青筋狰狞乍现。他将指甲陷入我的肩胛内,气道:“摁死你也罢了。”
  罗士信与程咬金见状,赶忙走来分开我们。
  我与尉迟恭正闹得兴起,怎容他们插手。
  尉迟恭见法子不成效,遂勾起右脚,狠踢我的左膝盖一下。
  我“哇”的大吼,眼光一撇有泪。“你不是男人啊!”使右脚迳踢他的大腿。
  他低吟,忍痛。却松开对我肩膀的桎梏,但瞬间又将手捏住我的手肘关节,强行挣开。
  我当然不给他得逞,赶忙再使力掐紧他的脖子。
  他面色有些发青,但可笑的那一抹红显眼得很。
  程咬金吃惊,挥手劝道:“你们别打了,大伙子都是同伴,怎就动手动脚了啊!”
  罗士信条条道理,“沉冤,你与敬德不一样的。你读过曹植的《七步诗》,应该明白何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道理。”
  我“呸”的啐道:“我才不与这满口秽语的胡人‘同根生’呢!”
  尉迟恭又踢我一脚,“本将军更不屑呢!”
  我“啊”地低呼,赶忙脱开握住他脖子的双手,然双腕翻转,推拳出去。
  他侧身闪躲,左手疾进我的脸庞。
  我收拳火速,左手化阴,右手化阳,以左护右,跃起身打出双掌。
  他右拳攻虚,一圈打中我的左手。
  我连忙退步,用力甩手,减轻痛楚。“爷爷的还真来劲儿了!”
  他鼻子喷气,身形虚晃,旋又伏首勾脚,右臂同时振出。我当下急中生智,以一记“推心置腹”把双臂内凹,手肘猛的俯冲向前。他立即凝住内息,受我一招狠戾。
  我心念跳动,想他好说不说,偏偏讲起大公子,教我如何不怒。我凌厉沉气,斜身侧翻,模仿尉迟恭的十三哥腿法,迳踢五六招。他始料未及,双臂交迭据挡在头,纷纷挡过我的腿脚。
  尉迟恭打退几步,想道:“死丫头,满腹诡计多端!”然后,他扣下几招狠劲,只用普通的招数与我缠斗。毕竟,他尚且明白“汉子不与小丫头恶斗”的道理。
  我跳足跃起,推出右掌及其面门。尉迟恭来势未及收起,眼见掌风已“呼呼”吹来,急忙缩身退后,脑袋弯下撤退。冲拳一记“虎落平阳”似离弦之箭朝我击来。
  忽然,秦琼稳练的声音传入耳廓。“见过秦王殿下。”
  尉迟恭连忙撤肘闪躲,拳头恰好从我耳廓擦过,只留丝许清风。
  我当即收势,眼神乍变恍惚。
  望去秦琼,我试图找寻二公子那一双沉黑的眼眸。
  可是,并无一人在秦琼身旁。
  他见我与尉迟恭不打了,谦谦君子的笑在脸上。“若非如此,你们如何罢手?”
  我心里一怔,一跺脚,埋怨道:“吓死我了!”瞪他一眼。
  骤然,罗士信的笑声远远响起。
  不时,还掺杂了尔月轻微的抿嘴偷笑。
  尉迟恭见状,当场也是开怀大笑。
  我见他如此,不惜困惑。
  程咬金虽不知真实状况,但也是展开了笑颜。
  顿时间,小花园中的笑声真真嘹亮。
  我一屁墩地坐在地上,昂视着尉迟恭。“再笑我就剪了你的舌头。”恫吓的话不使他的笑意锐减。
  他坐在我的身旁,用力地撞我肩头一下。“你若不笑,我才要剪了你的舌头呢。”
  此言一出,即便天大的不和,也就化为了瞬间的释怀。
  待到傍晚,我们方各自散了。
  回房时,罗士信却站在门外道:“沉冤,我有话问你。”
  我转过脸,瞅住他眼中忽来的肃穆。“何事谨慎?”
  他走到柱子旁,慢慢地用背脊倚着。“宫中的事你都听闻了么?”我问“是何”,他道:“陛下最近册封了一位张婕妤。”
  闻言,我有些震愕。眼眸氤氲,一时踊跃。
  他认真道:“莫说你当真不知晓。”
  才不信呢!
  我道:“你想问甚?”
  他道:“这是否你的美人计?”
  我心头激荡,涟漪撩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微叹气,“张婕妤如今成了陛下的专宠,你知道么?”
  “那是陛下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我想这不仅是你的功劳,还是息夫人的功劳呢。”他顿然瞥住我的视线,“不过——息夫人尚且比你更懂得玩弄权术。”
  我激灵,问道:“此话何意?”
  他直白地耸耸肩,仰头看去天边烧起的晚霞。“她使了一计‘新旧并用’,张婕妤天生尤物,我见犹怜,自当能使陛下对其爱不释手。不过,息夫人还利用了宫中失宠多年的尹德妃。德妃之容与去世多年的窦皇后相近,遂她能重新获得圣宠。”
  我纹丝不动,却说道:“息夫人的确利害。”
  他摇摇头,“自古皇帝风流,贪新忘旧是常事,而李家之人也是如此。”
  我瞄着他眼底浮动的痞色,意有所想。
  他续道:“但是,他们都且是深情专一的人。一旦确定了,均不会轻易放手。”仿佛是告诉我,他的眼卷着漩涡,目不转睛地观我面色。“故而息夫人知道张婕妤只能得一时垂怜,因为陛下对张婕妤的宠爱万万不及他对尹德妃的念念不忘。”
  我吸了口气,“也许罢。”三字作断,勿再多言。
  他立起身形,双掌垂下而轻蜷。“既然殿下已经重新获权,你为何还要放手一搏?”
  我含笑道:“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因由。而我,如是。”
  “恐怕你心里盘算的不是为殿下争权夺利,而是——为你自己。”他与我心有灵犀,一点小事,他都能心知肚明。
  我模棱两可道:“我为秦王,也为自己。”
  他道:“你当初所言,‘董卓与吕布,逐鹿美人心’到底何解?”
  我一撇带过,“你毋须知道,只希望你能保密。”
  他未语,犹豫顷刻方才点头。
  次日,我来到了前厅。
  二公子正与长孙无忌、李靖等人议事,我遂倾听,却不说三道四。跪坐在软垫上,拿起矮桌前的茶盏,呷了口茶。
  二公子见我目色自然,风采隽朗地笑了笑。
  我闻声观去,不自禁红了脸。垂下眼睑,细细地用手抓住衣领子,感到心口跳得快。
  长孙无忌循循察我,眼内有些淡色。他对向二公子,拱手说道:“辅机尚有一事须告知殿下。”
  二公子抬手,请他直言无妨。
  长孙无忌瞅了瞅我,“殿下且还记得在长安郊外被黑衣人追杀一事?” 
  我怔了怔,瞟着二公子。
  正好,他如是看着我,进而点头。
  李靖道:“属下与辅机已查明实况,黑衣者乃高句丽人。”
  我眼神闪耀,心困道:“高句丽?怎么又是他们?”观向长孙无忌,他捎一袭眼色予我,示意我莫要焦灼。
  他道:“闻说王世充于数年前豢养了一批高句丽人,教其功夫,示其策略。”余光笃笃地瞥我。
  我的瞳孔一缩,波光氤氲薄雾。忖道:“当年的高句丽人不是要刺杀王世充的么?怎的王世充还要重用他们?他所图为何?”
  他继续道:“他们效忠王世充,为其窥察各地反王的实况。”
  李靖道:“一直以来,他们都视李唐为众矢之的。”
  二公子目眦弯弯,情态游动。
  我思索道:“凭今日王世充的势力,他是不敢对大唐作出自负之态的。若他要使高句丽人将我们杀之,何必矫揉造作地掩饰?何况二公子一无大权,二无叛心,王世充应该是不会觊觎他的。”想来便去,心上总有疑虑。
  李靖眼神泰瑞,“郑国根基未稳,即便他要铲除一些拥兵自重的反王,何须先来杀殿下?现儿王世充顾忧的人,应该是夏王窦建德才对。”
  长孙无忌认同地点了头,“如今王世充按兵不动,固守洛阳,若殿下生有收复东都之心,只怕王世充必当起兵反攻。适时,殿下才是岌岌可危。”
  须臾,他看看我的神情笼罩暗云,不已有虑。
  我的心有了些凉意,想道:“听他们这么说,想必王世充也是想来一套,作来另一套。但是,高句丽人着实瞄准了二公子。他与王世充没有深仇大恨,王世充也该不会冲动妄为的。既然这样……”陡然,我惊吓了一身冷汗。眼底急闪乱色,波澜暗涌。我双拳“咚”地捶在矮桌面上,心道:“得雪!”
  此时,众人均投以目光于我。
  得雪憎恨李渊,痛厌我,简而言之,她也就不会放过二公子了。她说过“何人毁了玄邃,我就毁了何人”的话,当初她能擅自调动王世充的兵马协助元宝藏,今日她也能够派人刺杀二公子。
  深知李渊身在九重太极宫内,根本无以下手刺杀。唯有先取李唐声威甚高、用兵如神的二公子,如此一来,李唐便会失去扎实的根基,此后逐步衰落。
  的确,她意欲摧毁李唐江山。
  李唐、李渊、二公子,她都不会手软放过。
  我咬牙切齿,一种不堪忍受的仇恨直冲脑门。冷风嗖嗖,试图熄灭,可也迅速又点燃起怒火。
  长孙无忌见我神情,一知半解。他却还是道:“辅机曾听,王世充把一半兵权归于其王后。若不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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