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海棠春 >

第66部分

海棠春-第66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有谋反之心。”
  罗士信道:“裴寂谗言说道‘文静的才情谋略夯实在众人之上,却因生性猜忌多狡、忿不顾难,其丑言怪态显露无遗。节气小量如他,当不能再为朝廷效力。当今天下未定,内忧外患,假若赦他,必遗后患’。陛下一向言听计从裴寂之语,遂下旨在十日后斩杀刘先生与其胞弟刘文起。可我暗中查探过,当夜先生其实是在作法驱除妖孽。乃因这几日以来,府中连连听见妖怪横行之声。先生之弟为此忧虑,遂请巫师来家。先生夜间拨发衔刀,只在作法。偏偏此时,被先生之妾观望,以为他生起谋反之心,才进宫诬告了他。”
  我呲牙恨道:“裴寂!”握起拳头,正欲站起。
  秦琼却将我摁下,按住我肩膀道:“你想求情?”
  明知故问。
  但我却道:“我要杀了裴寂。”
  秦琼含笑,笑意并无衔入眼内。“真是可笑!凭你一人之力,杀他便是了结你自己。”
  我挣开他,呛声道:“胡诌!”
  他扣我的肩膀道:“如今的情况我们再如何做,都救不了刘先生。秦王不可,你自当也不可。”
  我叫道:“莫要将我与他相提并论!”心急道:“他救不了先生,不表明我也是。”
  他道:“你们都是一样。”
  我大吼大叫,“放开我!”
  他攥着我的肩膀很紧,一点缝隙都无。“莫去了。”
  我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适时,程咬金从我身后将我手肘箍住。
  罗士信叫道:“你别发疯。”
  我龇牙咧嘴,血眼狰狞。“你们都是疯子!”拉长声调,我只能以此泄愤。
  罗士信俯下身,扫开遮挡我眼睛的发丝。“秦王命我们守住你,不得将你放开。”
  我使命挣脱,却不赢程咬金的力大无穷。
  程咬金在我耳边振捣,说道:“沉冤,你冷静一下啊!”
  我按捺不住地动弹,深恶痛绝。“我要去救先生,你们快些放开我啊!”
  倏地,后颈忽然有道重力劈下。
  我一蹬腿,身形僵硬。目眦扩张,然翻白眼,晕过去了。依稀间,我看见了秦琼紧瞅我的担忧之情。
  不知何时,我醒来,起身。后颈麻木,入骨的痛楚。我下榻,往门外去。
  可是,外面杵着两位如天门神。
  秦琼与程咬金各守门外两旁,四目观我神色变异。
  罗士信在室内,他在旁边的矮桌上摆设饭菜。
  尔月手捧托盘进门,见我已醒,喜形于色。她道:“姑娘你可是醒了。”
  我忽视尔月的欢喜,看去秦琼道:“让开!”
  秦琼笑颜如玉,“你应该饿了,用膳罢。”
  我道:“让开。”
  秦琼道:“用膳后再说罢。”
  我右手搳拳,眉尖下沉。
  程咬金摸了摸肚皮,发现自己也饿了。他笑笑地看住我,挠着眉心,憨憨道:“要不等会儿子我与你一齐用膳?”
  我怒哼一声,转身往矮桌移动。
  程咬金无缘无故受气,脸皮一亮,满是不解的尴尬。
  跪坐下来,我看去桌上摆设妥当的饭菜。
  罗士信为我拣菜,示意道:“吃罢。”
  我道:“假若我不吃呢?”
  尔月有些急了,“姑娘昏了一日,也累了乏了,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罗士信雅痞的笑意冉起,他用筷子扒了扒玉碗内的米饭,含糊着嘴里的话。“吃完了才有力气与我们相斗啊。”
  我当下一怔,觉得他话带道理。可是,我道:“放我出去,我想见秦王殿下。”
  罗士信忡忡一笑,“我不晓得他去哪儿了。”
  我“哼”地心想道:“说谎!”瞥桌上的饭菜,干脆拿起筷子,随意拣菜。放入嘴里,味同嚼蜡。随而,想道:“士信的话有理,若我无力了,怎与他们斗智斗勇。”快速地扒饭,把所有能吃的菜全都拣进玉碗中。
  罗士信像是故意,与我作对。我拣甚菜色,他就同样地拣甚菜色。来来回回,我与他暗中争斗了几回内劲。乐趣虽有,但我知他在试探我的内力可有恢复。
  尔月为我们斟酒,她道:“姑娘可别忙着吃饭呢。”递一杯酒过来。
  我迷惘地看向她,不知接与否。
  罗士信从桌上取酒,仰头饮尽杯中物。“放心,无毒。”言罢,他笑得很欠揍。
  我闪烁其词,扯过尔月手上的酒盏,一饮而尽。放下酒盏,发出“砰”的声音。爽彻地擦拭嘴角酒渍,我道:“你们何时才肯放我出去?”
  他道:“你何时知错,我们便何时放你出去。”
  我道:“我没有错。”
  蓦地,他敛容。认真地对视我,字句清晰道:“你错得实在离谱!”
  我一压严肃,随性问道:“我何错之有?”
  他坦言,“其一,你违令不遵,擅自前往太原相助齐王。”
  我定神,身子无形发颤。
  他道:“其二,你说要拯救刘先生,可你这十日在哪里?若你真的有心,十日内皆可挽留所有过错。可是,你没有。”
  我矍铄着眼,身体颤得利害。
  莫非罗士信所言我的两个错误,便是二公子暗示的两个棋局?
  尔月坐落我身旁,掺着我的手肘。瞄了瞄罗士信,她埋怨道:“罗将你莫说了,姑娘都……”
  罗士信起笑打断她,“懂得惧怕了?”
  我试图压抑心思,可还是被他揭穿。
  尔月抚了抚我的背脊,“姑娘,众人都不怪你的。你莫怕,还有尔月守护着你。”说完,她的眼眸氤氲水汽。
  我抓着她的手腕,轻拍了两下。瞟罗士信一眼,我道:“我确实是怕,那又如何?”
  他言笑晏晏,舒心道:“既而棋局已定,你何必悔棋?”
  我罢手,决然道:“我不晓得你说甚鬼话!”重新拿起筷子,扒着米饭。吃了两口,我举杯递前。
  他果然与我心思相通,旋即举杯与我碰击。
  觥筹交错,光影重叠。
  过了一夜,我没有离开过房间。
  尔月与罗士信离开了,门外还是有秦琼与程咬金把守严密。
  我想方设法,软硬兼施,都无法对付他们。
  三日后的一早,秋雨围拢房檐。山色天地空无,云纹拂晓花衫。细丝如针的雨点,滴滴答答,好不活泼自在。
  大雨痛快,我不痛快。
  距离刘文静被处斩还剩七日。
  我双手支腮,闷着看去窗外的秋雨朦胧。
  雨越下越大,敲击着屋檐上的青瓦。洗净心灵,我却很烦躁。
  遽然,只听门外有人。
  我快速贴上窗棂,偷听外头。
  原来,二公子召见秦琼。
  那么说来,把守之人只剩下程咬金。
  这起,我的脑里瞬间充满了机智。
  退了几步,我大声唤道:“我不活呐!我不活呐!”
  外面的程咬金一听,心口动了动。“怎么回事?”他哈大嗓门,故作无心。
  我暗自诡笑,然冲去柜子旁。一把扫落柜上的名贵之物,霎时只闻“乒乒乓乓”的碎裂声。
  程咬金听着门内动静,焦灼道:“沉冤你怎么呐?”
  我不语,干脆把房中所有名贵之物打烂踩碎。
  混杂破碎,又无人言。
  程咬金一向不顾忌提防我,一时情急下就开了门。
  见有机会,我闪身躲去一旁。
  门板推开,程咬金庞大的身躯出现。我双足一点,翻身跳起。他尚是练武之人,一点一滴诡异都可闻之。他捕捉房顶有人,赶忙抬眼一瞪。我右腿击出,横扫在他身前。他趑趄一退,然快速稳定下来,豁拳冲打。我跳落地面,与他交臂黏合。
  程咬金不知怎么,只看我想逃。于是他震吼道:“你莫想逃跑!”
  我右腿盘旋,左侧身旋予。右足一弯,迳踢对方的“鸠尾穴”。程咬金疾厉退步,右掌立时挥来,迅速捏住我的右足。往后一扯,我顺势随他方向跌去。程咬金满力涌出双掌,将我身形擒住。我赶忙冲拳过去,一下打开了他的双掌。晃眼间,我勾脚踢出了地上的一只花瓶,飞向了他。他架势充足,左拳进出有力,“咚”的一撞,拳头已从花瓶外穿进,然一瞬就碎开了手中的花瓶。
  我惊吓,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力拔山河气盖世。左手倏出,我却飞出右掌。他见我诡计多端,下盘赶紧收缩,以防有诈。他变招,左手拉开掌风,顺着内气一涌向前。我猛地被他的力气吸住,不得及时抽身,遂就中他一掌。
  抚胸震退两三步,我瞪住他道:“你要杀我么?”
  他急忙挥手,傻傻道:“我不晓得你挡不住啊。”
  我道:“你若想杀我,就现儿来罢。反正,我躲在这儿三日,也算是等死。”
  他“呸”我一声,气道:“你胡说个鬼话啊!我若想你死,绝不会等今儿!”
  深知程咬金淳朴敦厚,平日里又是极听话的人。
  因此,我道:“既然你不想我死,那就放我出去罢。”
  他斩钉截铁道:“不行!叔宝唤我看着你,我就得听他的。且他临走前吩咐我,提防你的狡猾诡谲。”鼓起脸庞,他淳厚道:“沉冤,你便听话罢。我们都是为你好的。”
  见状,我摇头怒道:“放你的屁!”
  乍听,他也怒了。
  我快捷出手,连连出拳。他狭身一闪,使出“扬长避短”去开了我的攻击。我周密地想到了方法,突然狠下心。急切于眼,狠毒于话。“若我伤了你,可是你自个儿的罪过。”
  他哼气,将臂一送,抄去锁住我的右臂。我一张一弛,顺从他的力量再发内劲。伸出左手,交错迭住他左手背上的“合谷穴”。扣准点穴,他当即麻痹。怔了怔,他咬牙忍痛。
  我抽回右臂,交迭左手拿住他的手肘。使一记“壮士扼腕”,前带后拖,一松一退,“咯啦”两声,他的两腕关节顿时脱开。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紧紧地瞅住我的眉眼狠辣。我心一紧,想道:“我如此做了,为何他……”管不了多少,我以“顺手牵羊”推掌震开了他。尚有破绽,我再补一拳冲向他。他后退两步,踩着地上的碎花瓶,跌倒地上。
  我定眼观他痛色,于心不忍。但是,这是最好的逃脱机会。
  “咬金,我会回来负荆请罪的。”心中道歉后,我绕过他出门,拣起扔在地上的油纸伞,打开它就飞快往外冲。
  这回,程咬金终于开口说话。“你回来啊!”忍着刺痛。
  不久,我进了皇城。来至太极宫,穿过太极门,准备入殿。不料,把守殿外的门卫,驾着兵器挡我去路。
  我微举高油纸伞,抬头示意。
  雨重,压得人透不过气。
  两名守卫见我模样,也是有礼道:“拜见段将军。”
  我不客气道:“替我通传,我要觐见陛下!”
  其中一名守卫严肃道:“恕难从命!陛下下令,未经许可者,一律拒于殿外等候。”
  我警告道:“我乃八品御侮校尉!”
  那守卫道:“纵使是正一品爵的秦王,未有皇上应允也不得进殿。”
  我一滞,气结难舒。
  雨泛露,带不走愠色。
  我道:“既然陛下不出来,那么我就在这儿候驾。”
  那守卫放下兵器,抵着大雨滂沱。“请将军回罢。”
  我握紧伞柄,“我一定要见陛下。”
  “即便您在这儿等候,陛下也不会见您的。”守卫见我坚决,也就劝话了。
  李渊不想见我。
  我收伞,扔在湿地上。倾盆的雨,好像瀑布。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