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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玫瑰啼痕,扇底烟花-第3部分

小说: 玫瑰啼痕,扇底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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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蝴蝶。南国的春天,我拖着疲惫孤单的影子,兀自在空旷阒寂的林荫道上游移。竹叶飒飒,或青或黄,简洁明快的线条勾勒出寂寥修长的怅惘。青翠挺拔的身影,远远地站立在山上,似乎不谙喧嚣浮华。藏在我的眼睛里,那几缕朴素宁静的光线,躺着几缕青翠,几许冷漠,几痕萧瑟。这是竹,倚在春天的背影里,给人以秋天无声的昭示。

  一枝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这是一位朋友的竹,如此清高脱俗,他把竹魂偷走了。淡薄之中不乏潇洒,静定之余平添隽永。听这口吻,自非常人。

  两个女孩子,牵着手走过,丢给我一串甜甜的音乐。轻柔甜蜜,似乎多加了几勺糖,甜的有点腻,不是我喜欢的。再从记忆力剪辑下那两张笑脸,放在眼前细审,却也平常,多了几许胭粉,也不是我喜欢的。简淡而优雅的女孩,似乎极少,在这个脂粉堆砌的南国,天然的山水,注定要被浮光流彩的人文因素粉饰、雕蚀。绮丽低靡的艳词唱不尽南国的*岁月,汩汩东逝的秦淮河水,洗不尽汉宫秋月、霓裳羽衣飘飘若雪。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岁月,但凭风声默默流逝,风里的花朵,在无尽头的路上随风绽放。一路绽放,一路凋零,一路欣喜,一路哀凉。生命本是一场盛大而无主题的论述,只有经历和幻灭。

  总是习惯于琐忆,搜集一些遗失在时空深处的花瓣,把所有走过的大街小巷一路铺缀。

  喜欢朴树的《那些花儿》,恍惚迷离的视线里,那些美丽的女孩子轻轻绽放,在音乐的梦幻里,怅然而泣。微微沙哑的声音,透着几许童真和苦涩。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的那些花儿,它们都老了吗?”似在追忆,又在询问,一个不谙风尘的少年,孑然一身穿越清晨薄雾里的神秘花园,带走一路花的轻吻,留下一地芬芳的脚印。就这样悄然穿越,那一节容易沉溺容易落泪的岁月……

  花朵的泪水,听说是粉红色的。盈盈粉泪,寸寸柔肠,声形俱碎。爱花的孩子,或许太过投入,竟忘记了花的脆弱和敏感。那些粉色的液体,重重地滑落。深埋进脚下的泥土的,是那无法追溯的曾经……

  习惯喝极苦的咖啡,在深夜。一盏灯,一支笔,一本书,独对窗外半残的白月。大朵大朵的樱花在月光下如水倾泻,像一场繁华而诀绝的舞蹈。

  又起风了,无数个夜晚,独对樱花落。想想春风毕竟是有情的,那些美丽的尸体,在我清晨起床时,沾了轻露飘落在我书桌上,摊开的线装书里。惊鸿一瞥的美丽,划伤了我敏感的记忆。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香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缕茶烟,袅袅升腾。黛玉悲愁的低泣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徜徉,像一只受伤的鸟,哀婉的歌声低廻在春天的天空,彳亍下一行行带血的诗句。心事,也许就这样被放逐了,在不仅仅是有小桥流水的江南……

  ——写于09年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蝶落空山
曾经沧海,只是烟云过眼;月下独舞,不冀君子垂怜;

  庄周蝶语,何若寄身逍遥;空山幽兰,自思遗世独立。

  ——题记

  一,  夜思

  已是夜深。星睡,月初。淡敛的云彩像隐形了翅膀的天使,施施然退却。

  是半残的下弦月。彤中带黄的脸,像浸透了水的海绵,带了一层柔软而感伤的调子。漆黑的山梁,似乎又扛起了一肩忧伤,在肩负了整个白日的喧嚣之后。

  行走。或许寂静中的行走才更加贴近灵魂的足音。有时候,其实大多数的时候,灵魂是没有声音的,但却时时刻刻影射着瞳孔的胀缩。它是生命的影子,与日月同在。每每在温暖的阳光里,它和生命会一起舞蹈。梦是午夜的歌吹,在生与死的界限处飘忽而迷离。

  喜欢在有月亮的山林里穿梭

  春天了

  放肆的长发拉弯清瘦的月牙

  在那一节铺满青石板的山道上

  有大簇大簇的樱花

  低廻而诀绝地落下

  温柔而凌厉的花瓣一片又一片伸展开来

  割伤一缕又一缕

  绽放在风中的韶华

  吹笛的少年

  伫立于花冢之上

  有血色的芬芳在月光中流淌

  粉白的波浪泛滥

  湖中央

  一直是欣赏樱花的,南国四月,寂静的山道上充溢着清甜的花香。它们是如此放肆、恣意地开放。然后是雪片般任情孤绝地凋零,没有犹豫和不舍。那一晚,笛声无依地在樱花丛里穿梭,悠扬的情绪只被漂洗得黯然苍白。美丽的极致总是诀别和离殇来诠释。哑了的笛,哽咽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到无常。黛玉葬花,有恸动肝肠的《葬花吟》,而我却只能用哽塞的笛演绎樱花飘逝的声音。 

  二, 垂暮

  黄昏了,我忘记了白日流淌着的情绪。黑暗肆意泼墨,在天和地之间,稠浓的没有一丝留白。

  灯上来了。朦朦胧胧的昏黄,哑默而固执的僵持在路畔的竹丛里。人影是模糊的,脸部被省略了,只以混沌取代。

  有时候,我不喜欢这种省略。

  黑暗,有时会成为假面的庇护者。虚假的空气在黑暗里延伸,独行的幽灵再也无法孑然毅然地前行,因为害怕——这黑暗中的撒旦,极可能以画皮的形式在生命里上演。

  箫声,在喑哑的竹管上低廻,似一只无形的手,搅拌着不十分均匀的黑色绪流。的确,因了不均衡,才会有骚动和对流。

  不禁想起巴金。暮春,疏星粒粒,泻下幽幽的寒光,在参杂了落花的河流里慢慢流动。桥下,一弯春色正渐渐远逝;桥上,剑云寒怆而苍白的身体斜倚着栏杆,望着在他看来星星一般在他生命的上空闪耀的女子。

  淑英要走了。这一走,他的希望就随之而去了。哑了的三角琴,恐怕真的哑了。

  伸出手,想要和那即将离去的希望紧紧相握,却发现手心依然冰冷,抓握手里的,其实只是一团逐渐冷却的空气。

  咫尺之间,已隔天涯。

  人和人之间,似乎极容易就能触其形质,但却无法触其生命的实质。

  脱离了躯体的直接触碰,性灵的犄角便会自由延展,直到两者完全对峙,水火不容。延绵的桥,瞬间坍塌,桥的废墟上,矗立着一堵极高的墙。

  其实,长时间的隐匿于黑暗中的灵魂,一旦在光阴中曝露时,也有桥变墙的抵触感。习惯于黑暗,习惯了黑暗,认同了黑暗。

  有一些女孩子,总是这种昼伏夜出的动物。她们是黑暗中恣意开放的花朵,有着野性的热烈和鲜明尖锐的犄角,那犄角便是她们灵魂的甲胄。

  采玫瑰的孩子,手指被刺伤了,来自心脉的血,瞬间殷红了生命的锋利和尖锐。泪,顷刻决堤,淹没梦境深处的隐痛与背离和雨季绵延无际的阴霾。

  不惧,不离。一双温柔手,自此把女人花轻轻折下。

  黑暗中盛放的玫瑰,因了嗜血的残酷,才愈加稀少、华丽。

  春红褪尽的时刻,她们独自生长,在四月的斜阳里,在有心人的仰望或者俯视的眸子里。                 

  三,  日游

  一千年了。

  我在忘川的鹅卵石上,发现你的眼泪,凝成琥珀。

  沉思了无数个生死轮回的睡莲,开出了粉白微蓝清瘦的花朵。陈旧的香气,糅杂着*凌厉的气息。

  莲说,我的思想,睡在世人的头顶上。它微笑,苍白而低徊,如一只咯尽鲜血的杜鹃。

  喧嚣止于楼高。总是在这样寂静荒凉的高处,莲一般的诗人种下日里无可言说的情愫。

  充满了物欲和情欲的脸孔,扭曲了疲于奔命的挣扎的神气,在清瘦的空气中流动。

  阳台上,朋友留了一盆毛茸茸的仙人掌。不给它水,甚至没有垂顾的阳光。因此,我断定它其实是在阴郁中成长。

  郁结了数日的怨,如今却凝结成两朵血红的小花,那血色,似乎是被水冲淡了的,一如凄冷的雨水打湿寂寞的桃花。

  安于寂寞。甘愿被寂寞蚕食苍白如纸的生活。有阳光的日子,阳台上铺满大朵大朵的阳光,笔尖游弋处,字里行间跳荡着一缕缕朴素的光线。

  明亮而洁净的蓝色——窗外的天空,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在静默的树丛上空肆意流淌。

  南国春半,绿柳堆烟。远山,层层如黛延展开去,在春日的黄昏划出一个模糊淡远的轮廓。斜阳是一只疲倦的大鸟,在半山的绿丛中微微喘息。红色的呼吸,渲浸了鼻翼开合处,无处遁形的淡白的云彩。

  青砖、灰瓦,古寺、残钟。蔓草掩埋的石径,幽深了旅人喧浮的神经。

  铁轨静卧,横亘在远处,将记忆与现实生生隔离。记忆中不曾更动的风景,早已被呼啸而过的时间匆匆改易。

  那人,那情,那景。流离于时间之外的时间,只有永无消歇的梦生生萦绕。

鸿爪雪泥(外一篇)
午夜,世界像一艘即将沉沦的船,在撒旦的臂弯里停泊。黑夜,以其黑色的锄犁正开掘出一个崭新的黎明。

  一切都在孕育中,不管是希望还是失望。未来宛如梦魇,在午夜漆黑的风里把面孔深深埋藏。

  寒星粒粒,蓝光直泻。76年前的那颗彗星拖着长长的火舌重新攻陷今天的阵地。一道寒光蓦地,把守望的眸子穿透。一箭穿心的痛楚,竟然可以光的速度完成。

  我的疼痛源自很久以前,土地被第一只锄犁划破,宛丘红色的泥土还释放着母体的温热。女娲微笑的眼睛嵌着一颗泪珠,涟涟地流逝成母亲的河。

  中华文明在这里诞生了。五千年的漫漫长途,在婴儿的脚下开始蹒跚。

  很喜欢印度神话里的梵天,创造之神。听说,他用莲花造就了宇宙众生。亿万年酣沉的睡眠,肚脐生莲,蓝色的摇篮里,散发出分娩的醇香。

  蓝莲花,自此成为生命之花。

  二

  窗外,第一声鸟啼划过沉寂。高高矗立的钟楼用钟声敲击世界的骨膜。

  绿意一片。芳尘若海。我的眼睛被明媚的金属色阳光划伤。昨日一走再走,拽着我的那一只脚,深陷在曾经极尽繁华的尘埃里,远远地凝视今天的断壁残垣。刚刚惨遭蹂躏的城池,就一直静静地陷落在昨天的梦里。

  不懂繁芜的含义。我的世界,只是从废墟走向废墟,从低吟浅唱走向靡词艳句。像一种花,浓烈如酒的香气,绚烂明澈的白色,大朵大朵地掷给世人,开到荼靡。

  因此,没有人懂得咀嚼荒凉,当一切似乎璀璨辉煌的时候。广袤无垠的时空莽原上,人只是一群互相奔逐的猎物。最后只能落入时间老人的箭袋里。

  繁华落尽,如梦无痕。韶华正好,霎时烟云改易。凄迷的夜雾,搁浅的夜航船,黑色凝滞的目光。

  午夜,我的梦时常,会搁浅到荒凉。温暖的眼泪轻轻滑落,伤痕迸裂,咸咸的液体悄悄渗入,像秋雨打湿龟裂的泥土,无限润湿而撕心裂肺的隐痛缓缓弥散。

  梦里,向伤口上撒把盐。看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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