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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闲妻邪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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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念之差,竟惹来了天大的麻烦——确切的说,是楚长歌的麻烦。
“我正好缺个乘龙快婿,看你一表人才,就入赘我黎族,给我当女婿。”哈尔姬用‘恩赐’的口吻说。
此话一出,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皆笑了。
慕容云舒笑,像楚长歌这样的妖孽,竟说成是‘一表人才’,这女族长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宽容啊!
楚长歌也笑,这女族长还真不怕死,他堂堂一教之主,岂是谁都可以‘恩赐’的?虽然某富甲天下的千金大小姐曾说过类似于‘我正好缺个夫婿,看你英俊不凡,就入赘我慕容府,替我数钱’的话,而他也答应了,但这不代表谁都可以‘恩赐’他。
“多谢美意,只可惜在下已有婚配在身,无福消受。”楚长歌这个人,本就是除了慕容云舒之外,哪个女人的情都不会领的,换做平常,他会当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笑而过,但此时他们有求于人,所以还是吭了个声,让对方知道他实在‘不屑’乘龙。
对于他的反应,慕容云舒着实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他竟然正常了一回。依她的猜想,这种时候,他应该是极度自负的仰天大笑三声,然后鼻子朝天相当之不可一世地说‘想当我楚长歌的丈母娘,你还不够资格’之类的话。
看来,是她低估了他体内的正常成分。不过,他这么正常的回应,倒让她有些失望。无论何时何地,没好戏看,总是无趣的。
只见哈尔姬听到楚长歌的回答之后,脸色微变,不过依然挂着不太真实的笑容,道:“有婚配没关系,反正你如今已进入黎族,以前的婚配就不当数了。”
楚长歌悠然一笑,甚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没有人,敢对我楚长歌的婚事说‘不当数’三个字。”
闻言,哈尔姬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执意不肯娶我黎族的公主?!”
楚长歌含笑点头,“很高兴你能听懂人话。”
慕容云舒垂眼窃笑,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楚长歌。
哈尔姬却笑不出来了,一张脸冷得跟冰似的,在这黎族的领土上,还从来没有人敢顶撞她!“听说你是来替你妹妹求夺魂丹的解药的,你若肯娶公主,我就把解药给她。”
楚长歌手中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又展开了,他神态优雅地轻摇着,漂亮的眸子里尽是‘天下尽在我手中’的唯我独尊,一派闲适地说道:“我既然来了,解药自然是要带走的,而黎族,我原本是想赠一些钱财给这里的男人添新衣的,但现在,忽然想改添寿衣了。”
哈尔姬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手捏着茶杯,似乎想将其当做是楚长歌,生生捏破。
慕容云舒抿唇一笑,抬眼道:“族长你看,此人眼邪眉斜,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再则他说话口无遮拦,属于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型。这样的男人,你确定他够资格当驸马?”
楚长歌闻言额角微跳,就算是想帮他,也不用这么狠吧?
哈尔姬则哼声道:“你倒是个心思玲珑的丫头!不过,他必须娶公主。”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轻轻摇头,道:“还有一点我忘了说,他这个人,言出必行,族长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黎族人少兵少,兵器也是最原始的木质兵器,对楚长歌来说,灭一个小小的黎族,是弹指之间的事。真搞不懂,楚长歌那种邪魅的长相和自负的性子,既不福气也不长命,并不是长辈喜欢的类型,女族长怎么会相中他?还如此执着,好似跑了这个和尚,就再也找不到光头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卖夫求荣
“你竟敢威胁我!”哈尔姬勃然大怒。
“威胁你的人是他,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慕容云舒第一时间表明清白。
“是啊,威胁你的人是我,与她无关。”楚长歌也很有风度地站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
哈尔姬冷笑道:“好个狐唱枭和!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慕容云舒不甚赞同地挑起青眉,其实她觉得,应该是助纣为虐才对。某人兴风作浪的时候,她顶多算个小跟班,水平有限,实在不敢与大神平起平坐。
楚长歌则轻摇折扇笑道:“其实令嫒若真的嫁不出去,我可以帮忙说媒。至于嫁给我,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并非良人。”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有意无意地瞟了慕容云舒一眼。
慕容云舒是何等聪明之人,哪会听不出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他并非良人,这她早就知道,所以她早就断了嫁给良人的念头。这一生,他若愿意娶她,她便与他举案齐眉,他若不愿,她便常伴青灯。不是情有多深,也非意有多重,只因,遇见他之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哪个男子入得了她的眼了。
这个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愤世嫉俗,时而唯我独尊,时而别扭幼稚的男人,虽然没有在她心底扎根,却已长久的驻留在了她的双眸之间,使她不管看谁,都只觉黯然失色,平庸无奇。
虽然他无心于她,而她,也绝会不允许自己对他动情,但是,他们还是可以相处愉快的,像过去的那些日子那样,安静是一起安静,嬉笑是一起嬉笑,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再回首,已是白发苍苍,垂暮之年。那时候,他还像现在一样鬼神不敬的护着她,而她,也一如既往的看他横行霸道,笑他蛮不讲理。如此,足以。
与此同时,楚长歌心中也百转千回,他是个不祥之人,早已与老天杠上,注定得不到幸福,与他在一起,只会沾上他的不幸,灾难重重,她的遭遇就是最好的佐证。可是,他又不想放手,不想让这个不管面对什么都能泰然自若的女子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她是第二个面对他所带来的不幸时,淡然微笑,默默承受的女子。但,第一个已经香消玉殒,第二个……他不自信在将来的无数个日落日出里,能护她周全。
以前,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让惜儿死于非命,所以他不断的壮大自己,让全天下人对他闻风丧胆、噤若寒蝉,可现在他才明白,当一个人想用生命去保护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永远也不够强大。
他跟得越紧,她伤得越重。说到底,他才是不幸的源头,再怎么想保她毫发无损,都只是矛与盾的冲突,徒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楚长歌知道,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微笑,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眼睁睁看着自己选择了最艰难的那一个。当他得知夺魂丹有解时,他便明白,这条充满荆棘与欢乐的路,就要走到尽头了。一旦她的毒解开,他就退婚,回到他的江湖,从此天涯相隔,不再牵扯。
不同于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两人的千思万绪,哈尔姬心中那是火冒三丈,拍案大喝道:“好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竟敢说我的公主嫁不出去!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打入地牢!”
带他们来见族长的那位头戴羽毛的领头将领连忙劝阻道:“族长息怒。如今尤赤下落不明,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位小姐身上所中的夺魂丹之毒,属下以为,应该礼遇才是。”尤赤就是三年前离开黎族,去追寻被盗走的夺魂丹的人。
他说得冠冕堂皇,慕容云舒却晓得,这不过是因为畏惧楚长歌,看似替他们说话,实则是为了保全黎族。因为他见识过楚长歌的厉害,所以相信楚长歌的威胁并非虚张声势。
哈尔姬闻言,皱着眉点了点头,不大情愿地说道:“那就软禁起来。”说完,又对楚长歌道:“只要你肯娶公主,我立刻给你妹妹解药,并送她离开。当然,她若想留在黎族生活,也可以,我还会封她为月主,替她找一门好亲事。”在黎族,只有亲王的嫡系子女才能受封月主,可见哈尔姬对慕容云舒还是很欣赏的。
不等楚长歌回答,慕容云舒便抢先道:“那就多谢族长了。”
哈尔姬抿着嘴,没有搭腔,显然还在生气之前两人顶撞了她。
楚长歌则疑惑地侧头看向她,低声问道:“想卖夫求荣?”
“求命而已。”慕容云舒回他一个春风和煦的微笑,淡淡道:“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你多个如花美眷,我多一条命,这个生意绝对只赚不赔。”
楚长歌无语凝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商人重利轻情意……
两人被士兵带离后,哈尔姬便立刻召来黎族的首席巫师胡伯格。
胡伯格一进来便说道:“族长,我方才在来的路上看见一对外族男女,他们是什么人?”
哈尔姬道:“我找你来,就是想谈他们的事。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便不再累述。你觉得那男子如何?”
胡伯格道:“头顶祥云、飞龙盘踞,是帝王之命。”
“说得好!”哈尔姬大喜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他就是下一任黎族族长的合适人选。”
胡伯格闻言皱眉,“您要把公主下嫁给他?”
“嗯。”哈尔姬笑着点头,“我方才已经试探过他了,此人在我的盛怒之下还能谈笑风生,不惧生死,是个人物。把黎族托付给他,我放心。”原来哈尔姬方才的震怒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考验楚长歌。可她不知道,楚长歌之所以那么淡定,实在是因为自信她奈何不了他。
“可是……”
“不用可是。你不是也预言过,公主的命中良人在黎族之外,而黎族的兴旺也全掌控在一个外族男子手中吗?他是三年来唯一一个闯入黎族的男子,年龄也与公主相仿。他肯定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胡伯格想说,他所预言的公主的良人在黎族之外,不过是受公主所托,以逃脱被胡乱赐婚的命运,并非天命,而关于黎族命运的预言,确有此事,可他说的是黎族的兴亡,而非兴旺。那外族男子男子虽有帝王命,却不是黎族所能留住的人,更何况,他身边的那位女子,也不是一般人。
但是,胡伯格终究什么也没说,一来,他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拆穿帮公主说的谎;二来,族长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正文 第五十二章:失礼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被关在同一间土楼之中,土楼外面有人看守,里面有一个女仆伺候。其实本来是男仆的,结果被楚长歌轰走了,并强烈要求——换个穿了衣服的来,于是就由男仆换成女仆了。不过慕容云舒坚持认为,他之所以把男仆换成女仆,完全是男人的本性使然。
“我看起来一副很好色的样子吗?”楚长歌很挫败地问。
慕容云舒盯着他看了几秒,冷不丁说道:“有在自己脸上写‘我是流氓’的斯文败类吗?”
楚长歌扶额,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他终于相信有一种死法叫冤死了。
慕容云舒低头抿着嘴笑,继续泡茶,泡各种茶。不是她附庸风雅,实在是,在这山沟沟里,没什么打法时间的事情可做。听那女仆说,黎族有一个传奇人物叫胡伯格,博古通今,有预知未来的本事,是这里最厉害的巫师。可惜族长限制了她的自由,不然真想去拜访一下那位巫师。
慕容云舒正琢磨着怎么脱身,忽然听楚长歌说,“他们穿的太失礼了,不适合出现在你面前。”她微微一笑,道:“我记得,有人曾非常理直气壮的在我面前失礼过。”那会儿在山洞之中,他光着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时都不觉得失礼,怎么突然谈起失礼来了?
楚长歌俊颜微窘,扭头望着别处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那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慕容云舒轻笑一声,或许真有不得已之处,但,戏弄她的成分居多吧。
见她一副半点不相信的样子,楚长歌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有些心虚地点头道:“当然是。不然,我也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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