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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太空漂流记-第34部分

小说: 太空漂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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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都很重要。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只是在服从命令。他也是在保护他那由莫斯科任务控制中心填写的报告单。他飞行的奖金,他用来养家的钱,都有赖于他的成绩。批评老师一定得不到好成绩。
我回到地球之后,朋友给我关于我在“和平”号上生活的报纸文章与新闻报告的剪报集。有时候,我会想报纸所谈论的那个空间站必定是另一个不同于我曾呆过的空间站。
举个例子,有篇报导,根据俄罗斯太空署解密的官方消息,这样写道:“俄罗斯官方昨天报告,“和平”号上发生了一次没有生命危险的火灾,这场火灾已经被船员在几秒钟内轻易扑灭。氧气罩被取出作为预防措施,但并不需要。没有人员伤亡。”他们在谈论哪座空间站?我们在“和平”号上遭遇的大火不可控制地燃烧了14分钟,空间站里充满了烟雾,浓烟滚滚,我们将近一个小时不能在自己的眼前数出自己的手指,如果没有带上个人氧气呼吸器,我们都会窒息而死。再多一点生命危险,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就会有六个丧生的太空探险者。
所以,无论迈克·福阿莱怎么想,或者我回到地球之后听到了什么,我知道现实是大大的不同。我陷入了两难困境,因为一方面,我知道他需要足以捱过接下去的4个月的乐观与热情。另一方面,我必须给他一个印象,随时作最坏的打算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除非事情有了戏剧性的转变——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发生这样的转变——主要警报器显示关键系统故障的情况不会是偶然的,迈克需要保持警觉,准备好在任何时候作出回应。
我试图打断他的工作。我坚持让他亲身演示,怎样带上防毒面具,摸索着进入联盟号空间舱,怎样打开灭火器。总的来说,我想看看他在几秒钟,而不是几分钟之内,怎样应付那些环境。我觉得迈克以为我脑子受了过多的辐射,因为我坚持我们一步一步地完成这些基本的活动,但为逗我高兴,他完成了这些操练。
一旦我满意地看到迈克已经为最坏的形势作好了准备,我们就转向了更加平凡的努力。我指导他如何使用现在处于拼凑状态的洗手间,这与他在星城所学到的程序完全不同。我们打开了他的个人工具与实验用具。我描述电线在哪里,怎样旋下面板,面板后面有需要每周清洗的循环扇的入口,到哪里去找储存的多余食品。我尽力把自己所知的,并且他在这5天的交替时间内能够领会的告诉他。
到了我要离开的那一天,我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在他耳边说了些鼓励的话,告诉他,他是那里最好的一个,他会干得很出色。我说“那里最好”有些私心——迈克像其他同来的人一样聪明、能干。他是在牛津受过训的物理学家,除了有超常的智力,还从心底相信,俄罗斯与美国人的合作不仅对空间计划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世界和平也有战略意义。既然知道他和同来的人一样优秀,说句实话,我有些疑虑,他究竟能否很好地在“和平”号上坚持下去;或者,说得准确一些,我怀疑有谁,包括我的两名宇航员同伴,他们在接替者到来之前还有一个月的任期,能在“和平”号现存的条件下干得很好。
奇怪的是,对萨沙和瓦西里,我在空间站上五个月工作的两个后面四个月里的太空旅行同伴说再见,并不是特别困难。离开“和平”号并不使我难过。这不像是暑期度假之后离开湖边的帐篷,而更像从大学毕业——有一种成就感,但作好了迎接将来的准备。回家的念头,回到地球,重新生活在人群之中的念头,是这样的令人欣喜,以致我没有为离开而感到遗憾。我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工作。到了该走的时间了。
我知道瓦西里和萨沙在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回家。我告诉他们,我很荣幸能与他们一起工作,并祝他们在空间站上剩下的日子里好运。我请他们照顾迈克,尤其在他逗留的初期。他们向我保证会的。我说的最后一件事是我热切希望见到他们回到地球,我会为他们的安全祈祷。
离开是计划的一部分,是在预期之内的。当两艘航天飞行器之间的舱门关闭,我不是特别地悲伤或愉快;我保持情绪的稳定。我承认能够再次说英语,听到家乡的消息当然是件好事。查理·普雷库尔特,爱琳·科林斯和我在亚特兰蒂斯号的中间甲板上互讲故事直到午夜之后。我正在回家。 
                  
 23。连空气都是甜的(上)
 渐渐地,“和平”号缩小得就像一颗明亮的恒星,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注视着黑暗,感到一阵刺痛——一种思乡的痛楚。
随着亚特兰蒂斯号渐渐远离“和平”号,我又一次可以看见空间站的全貌。不像五个月之前,我第一次见到空间站的时候,“和平”号现在看上去非常亲切。我不用看第二眼就能确认我这个运行轨道的家的各种不同的太空舱和附件。
航天飞机成员很忙。爱琳·科林斯,飞机驾驶员,在查理·普雷库尔特的监控之下进行脱离操作。我帮忙充当无线电的俄语通讯员,但在飞机脱离之后,“和平”号船员几乎没有什么积极作用,并没有太多的可说。
我确实忙着拍摄“和平”号的照片,这也是计划中“和平”号调查实验的一部分。地球上的专家以后会仔细分析这些照片,来探索诸如微小陨石对太阳能帆板的破坏程度和“和平”号的外壳状况等问题。俄罗斯星城,休斯顿约翰森空间中心的宇航员训练者,会选择其中的一些照片,用来指导未来的宇航员辨别“和平”号的外部特征。
我们越行越远,我拍的照片变得缺少科技用处,但同时变得更加迷人。以蓝色的地球为背景,“和平”号就像闪烁的金子。我继续按动快门,不仅拍下“和平”号的壮景,还有在空间站下方旋转的里海,咸海,喜马拉雅山顶。
渐渐地,“和平”号缩小得就像一颗明亮的恒星,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注视着黑暗,感到一阵刺痛——一种思乡的痛楚。过了几分钟,叹了一口气,我开始往刚刚拍摄的五卷36张底片的胶卷上帖标签,并将他们存放在带回地球的胶卷包中。
我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向了亚特兰蒂斯号,开始想像着陆的那天。尽管正式身份是船员的一分子,我基本上是一件运回的货物。毕竟,航天飞机使命STS84的主要目的是放下我的接替者,带我平安地回家。飞机成员们很久以前在地球上受训的时候就雕琢过被指派的任务,当然,任务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演练的,因为那时侯我早已在太空里的“和平”号上。因此,我是个额外的物品,一个多余的帮手,而不是任何特殊飞机行动中一个不可缺少的,不可代替的成分。
尽管如此,我知道飞机行动与每个人承担的必要日程安排。所以任何地方我能帮就帮,主动要求清理进气孔和做其他的家务活。但我的首要任务是作好两天之后着陆的准备。尽管相信亚特兰蒂斯号的船员能不费力地将我带回家,我虚弱的且适应了太空生活的身体怎么能承受住重新进入大气层后着陆地球时的引力压力还是个疑问,令人担忧。
部分出于我的要求,一个新设计的跑步机被送到了亚特兰蒂斯号上。我继续我的训练单元,每天两次在跑步机上进行一小时的锻炼。在俄罗斯的跑步机上跑了将近五个月,再配合我在运动医学中的专业训练,我很可能是最好的研究对象,如果跑步机的设计者登上飞船来评估设备的话。
根据我的观察和微型录音机上的建议,我对跑步机进行了精密的彻底的评估。我增加下拉载重板的压力来抗衡相当于我在地球上的体重,165磅的力。盔甲的皮带深深地嵌在我的肩膀里,我敏感的脚后跟(柔软的,没有茧的,因为我已经几个月没有用它们走路了),觉得似乎有钉子戳了进去。我不顾疼痛,更加用力地踩下去。我现在想要模拟很快就会体会到的引力的压力。我想使自己确信能够为着陆那天的困难作好准备。我想要达到巅峰,作好准备。
新的美国跑步机的性能与我自己的表现都让我感到高兴,我的信心增加了。
我接下去近距离地观察我重返大气层的座位。它不是一个标准的飞船座位;实际上,它并不是一个座位。相反地,它看上去更象一个沙发。在心脏遭遇五个月的不良环境之后,医学专家认为返回途中已经长时间忍受不良环境的宇航员最好是躺着,而不是坐着。重新进入大气层的过程中,在头到脚的方向须拉上15Gs,所有时候都依靠心脏来提供大脑充足的血量,被认为是缺乏考虑的。所有长期飞行的飞行员回到地球时都平躺着,根据附加的预防措施将腿抬高,感觉Gs从前胸到后背穿过。
我们航天飞机上的座位专家是法国宇航员杰·佛朗西斯,他是第二次飞行。当他看到我在观察座位,他毫不犹豫就开始了持续十分钟的座位部件展示,并将我绑到了座位上。他大致地描述了船员的撤离计划来增进我的认识,如果飞机滑出跑道或者被迫降落,该计划就会执行。使问题复杂化的因素,他告诉我,是我的重量。以其他长时间飞行的旅行者过去的经验来说,对我的预期是不能自己站立。
“比利,鲍博,”那是杰·佛朗西斯不太好认的美国昵称,告诉我船员在地球上曾从飞机模拟器中搬运一个150磅重的人像,共用了三个人才算完成任务。没有我们膀壮颈粗的同伴美国宇航员马林·卡洛斯·诺列加的帮忙,任务总是完不成。所以在突发事件中,都得看马林的。比利对我说,我能够使自己避免完全变得死沉的任何努力都受欢迎。
我在由前进号补给飞船送来的慰问包裹中曾读到一些剪报,宇航员约翰·布莱哈,我“和平”号上的前任,必须用担架抬下航天飞机。他描述当时的感觉“重得我一点都不能动”。约翰接着说他感觉自己重1000磅,被钉在了甲板上。“我甚至不能举起自己的手臂,更别说站起来走路了。没门。”
我了解约翰。他是个坚韧、有决心的人,在短期的飞行之后,他能毫不费力地走下飞船。我想着自己日益接近的着陆日期,我变得有些焦虑。我的训练足够吗?我对自己的要求够严格吗?更有意义的是,我会不会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出于什么原因,干得不怎么好?
在着陆那天干得好不好是相对的。着陆后宇航员们通常从太空舱中被送出来,立即抬到临时医务帐篷中的沙发上,送往哈萨克斯坦。有些人坚持要走。在大胡子的俄罗斯人的搀扶和全程半拖半拉的状态下,他们摇摇晃晃地走两三步。在星城,我后来听说有个摇摇晃晃的宇航员说他“着陆时感觉棒极了”,能够走一千米。录像剪影驳斥了这些大话。
其他的宇航员告诉我,有的船员重返大气层时一直呕吐,在降落伞打开之前基本上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砰然落地,紧接着发现舱里的宇航员已经头脚倒置地挂在座位上,惨剧至此才算结束。甚至于有些美国的宇航员,在太空中仅仅呆了十天,着陆后就很难调整自己的状态,感觉到虚弱、恶心,需要在别人的帮助下离开飞行器。
着陆前的那晚,我与亚特兰蒂斯号上的每个成员分别谈论关于我对着陆的计划。我告诉他们每个人,在我脑中,当亚特兰蒂斯号的轮子接触到佛罗里达肯尼迪航天中心的跑道时,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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