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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解放战争(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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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九月初,东北军区部队和东北野战军部队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移动。夜晚,火车一列接一列地向南开进,白天空车返回,太阳落山之后继续运载部队和物资南下。东北军区副政治委员兼后勤部长李富春负责运输,军工部长何长工负责调运军火,铁路总局局长吕正操负责调度车辆,野战军后勤部副部长李聚奎负责物资供应。他们不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和最秘密的情况下将主力部队送往前线,而且还要从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城市将大量的粮食、弹药和物资运往前线。火车是做了严密伪装的,在接近前线的地区,部队下车开始步行。与大军随行前进的,是支援东北野战军作战的民工,这支声势浩大的支前队伍赶运着从火车上卸下来的物资:七千多万斤粮食、一万一千多吨油料、一千多万发子弹、十五万枚手榴弹、二十万发炮弹、五万斤炸药、上百万套棉衣、棉帽和棉鞋以及大量的医疗和通讯器材。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辽沈战役:高粱红了(10)
十日,*、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保证战役将在十二日于锦州、义县间打响。
  这一天,国民党军国防部第三厅(作战厅)厅长郭汝瑰到达沈阳。
  冬天就要来到了,困守长春的国民党军的给养已成严重问题。
  蒋介石要求卫立煌打通沈阳至长春间的铁路,以使长春守军向沈阳撤退:“十月份必须打通长、沈交通。如果此时*集中四平街一带,则国军打通沈阳、锦州线。等*向辽西移动,则长春守军经西丰方面突围。”
  郭汝瑰带着经过蒋介石修改的作战计划面见卫立煌。
  卫立煌坚决反对长春守军突围,认为国民党军如果从长春突围,“只要两天便会被全部歼灭”。而“如果沈阳方面出兵援助,则沈阳方面也必定乱得站不稳阵脚”。卫立煌对郭汝瑰说:“沈阳援助长春突围,犹如纵井救人,长春既不能救,而沈阳也不能保。如沈阳一旦不保,则东北*举六十万大军入关,必将导致华北华中危急。为今之计,沈阳只能固守以自保。至于长春,请政府目前加强空运。”郭汝瑰立即给卫立煌算了一笔账:政府对长春空运所消耗的经费,几乎占据了美国援华款的一半,在一亿两千五百万元的援款中,“必须以五千万元买汽油”以维持空运。长春每月空投物资已达九十多吨,现在再也没有运力增加了。距东北下雪大约还有八十多天,按照每天消耗六十吨物资计算,长春每日最多储存过冬物资三十吨,下雪前最多可以储存两千四百吨,而这一数字绝不可能令长春守军坚持到明年三月开春。况且,还没把长春过冬所必需的取暖燃料计算在内。
  卫立煌沉默不语。
  沉默还是等于拒不执行。
  无奈的郭汝瑰向第九兵团司令官廖耀湘、新六军军长李涛寻求折中的办法。廖耀湘认为,目前沈阳平安无事,并非因为国军采取了守势,而是因为*还没有进攻。如果沈阳增加两个军的兵力,方可以固守一段时间。因此,需打通营口至沈阳的铁路线,将锦州方向的两个军由营口运至沈阳。于是,郭汝瑰带着他草拟的“立即打通营口,将锦州方面部队转用于沈阳”、“长春方面尽量加强空运,以图度过严冬”的折中方案回南京去了。
  没有证据显示,当东北野战军大军南下时,国民党军方面有任何察觉。
  卫立煌置身在孤岛般的沈阳城内,关乎生死的战场信息也被阻断了。
  应该特别指出的是,辽沈战役前夕国共双方发生的争执与争辩,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质,并因此形成了最后完全不同的结局。
  自内战爆发以来,东北战区的共产党人以超人的毅力经受住了空前严酷的政治和军事考验,他们的政治坚定性是非凡的,他们所面临的决战是解放战争中全国战场上的第一次。作为战区最高军事指挥员,*的任何谨慎都是合理的。大军出动,将士用命,*必须承担外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因此,无法也不能要求一个战区将领能够和毛泽东一样对战争的全局拥有明晰的洞察。但是,“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共产党人在有不同意见的时候,经过*讨论最终形成统一;而一旦形成统一,最高统帅部的战略部署便能够得到最坚决的执行——这是共产党人的得天独厚的政治优势,这种政治优势是国民党所不具备的,这也是导致他们最终失败的根源之一。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辽沈战役:高粱红了(11)
东北的黑土地上,高粱正红,丰收在望。
  得知*的几十万大军已经出动,毛泽东焦灼的心情终于松弛下来。
  毛泽东认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收获季节——就像秋风将遍野的高粱吹红一样——已经不可逆转地来临了。
  战锦方为大问题
  那一天,连接华北和东北的北宁铁路线上突然燃起了一条火龙。国民党军侦察机飞行员报告说,大批*和百姓混杂在烟尘和烈火中时隐时现,有把这条铁路从地图上彻底抹掉的企图——东北野战军第二兵团司令员程子华和参谋长黄志勇指挥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四、第六、第八师和骑兵师、炮兵旅,对山海关至昌黎间上百公里的地段,发起了自西向东的猛烈攻击。他们在执行这次作战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所进行的作战,将对中国当代历史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后来所有的战史都是这样叙述的:“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二日,东北野战军拉开辽沈决战的序幕,战役首先在北宁线打响。”
  正是高粱红遍田野的季节,向北宁线发动攻击的官兵,脑海里并没有“序幕”的概念,他们只想将被国民党军恢复的北宁线再次切断,因为这里对于华北和东北的国民党军来讲是异常敏感的部位。
  十三日,三十一师九十三团攻克石门,三十二师主力攻克安山车站,九十六团攻克张庄车站,三十三师九十九团占领后封台。十四日,三十三师和三十二师九十六团对昌黎形成包围,国民党守军于黄昏时弃城遭到围歼,晚上昌黎城被十一纵占领。接着,官兵们继续向山海关方向推进,于十七日攻占北戴河,并威胁秦皇岛港口。秦皇岛港内停泊的国民党军海军舰艇向十一纵实施猛烈的炮火拦截,以掩护步兵增援秦皇岛。与此同时,国民党军第六十二军的两个师紧急出动,企图趁机夺回昌黎。十一纵主力立即掉头西返,十八日在昌黎附近与增援之敌展开激战,昌黎再次落入国民党军之手。三十一师将第六十二军一五一师拦截,激烈的拉锯战后,国民党军被迫退回滦河以西。冀察热辽军区的三个独立师同时包围了兴城,并一举攻占绥中。
  从铁路交通上讲,华北与东北的联系通道已被截断。
  这是决战前夕*最希望看到的战果。
  东北野战军南下部队迅速向北宁线云集。十一日,由司令员吴克华、政治委员莫文骅率领的第四纵队自台安出发,由司令员詹才芳、政治委员李中权率领的第九纵队自北镇出发,官兵们渡过大凌河后直插锦州以北,切断了锦州与义县间的联系,并于十六日包围义县,致使义县守军无法向锦州收缩。十二日,由司令员段苏权、政治委员邱会作率领的第八纵队自吉林八面城南下,渡过辽河,直插锦州以北。由司令员邓华、政治委员吴富善率领的第七纵队自四平附近出发,南下到达北镇后,越过大凌河,插入锦州以南,截断了锦州守军的南逃之路。十四日,由司令员韩先楚、政治委员罗舜初率领的第三纵队和由司令员苏进、政治委员邱创成率领的炮兵纵队主力以及第二纵队五师由辽源、四平等地乘火车南下阜新,二十日前后接替四纵和九纵包围义县。
  北宁线上的战斗已经打响,鉴于过去因兵力分散招致各个被歼的教训,国民党军国防部命令锦州指挥所主任范汉杰:“集中力量守锦州、锦西、葫芦岛及秦皇岛、山海关两区。”范汉杰立即收缩兵力,将在锦州以南驻守高桥的暂编五十四师撤回锦州;以驻守锦州的第九十三军暂编二十二师主力向北增援,解救义县守军;同时将驻守锦州的暂编六十二师调到锦西以确保海路安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辽沈战役:高粱红了(12)
为了不使驻守在锦西、葫芦岛地区的第五十四军收缩锦州,四纵绕过锦州继续南下,切断了锦西与兴城间的联系;七纵在四纵十二师的配合下攻占高桥、塔山和西海口,将锦州与锦西两地完全割裂开来。而九纵从义县南下不断向锦州靠近,先头部队二十五师遇到小股敌人就歼灭,遇到大股敌人就避开,二十五日凌晨,插到锦州北面的二郎洞、营盘、达子营一线;跟进的二十七师七十九团在锦州以北控制了锦承公路和铁路,八十团和八十一团则包围了锦州北面重要的制高点帽儿山;二十六师包围了位于薛家屯的国民党军暂编二十二师。
  *致电二十五师,要求他们赶快构筑阻击工事,在锦州以北站住脚。*的担心是有根据的,因为这里距离锦州太近了,国民党军决不会允许作战对手在这一带存在。
  二十五日天刚亮,国民党军飞机对九纵阵地开始了猛烈轰炸,锦州城内的炮兵也开始向这个方向轰击。七时左右,锦州守军以两个师的兵力发动反击,企图夺回锦州北面的制高点,同时解救被包围的暂编二十二师。九纵二十五师官兵死顶不退。七十五团五连卡在锦州至义县的公路上,一个连抗击着国民党军一个团的反复冲击,前沿的机枪手被炮弹炸起的泥土埋了数次仍在战斗。在五姓屯阵地坚守的是七十四团二连,连长张全身负重伤,依旧在指挥战斗,敌人连续冲锋十次,两次接近阵地前沿,二连打得只剩下二十多人,阵地依旧在手。敌人的反击越来越猛,二十五师指挥所几乎成了前沿,部队一边阻击四周山上的敌人,一边为指挥所挤出一块地盘来。指挥所刚刚设置起来,就跑进一个人来喊:“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安静?”警卫员拦住他问:“你是谁?”来人答道:“帽儿山的,长官让我来打听消息。”原来这个冒失的家伙是国民党军的一个副排长。
  师长曾雍雅意识到,混战中什么危急情况都可能发生。
  没过多久,师指挥所接到七十四团报告:该团防守白老虎屯的一连与团部失去了联系,派去联络的战士全部牺牲在半路,一连也一直没有派人出来。唯一知道的是,他们被有坦克支援的敌人压缩在了村子里。白老虎屯距锦州两公里,位于锦州至薛家屯的公路上,是锦州守军北出解救暂编二十二师的必经之路。向白老虎屯攻击的国民党军多达一个团。一连在连长陈学良和指导员田广文的率领下,连续击退敌人的十五次冲锋。田广文一边战斗一边喊:“同志们,打戴大檐帽的!打机枪射手!”坚守屯子北面的三排,多数官兵已经阵亡,八班阵地上只剩下战士姚湘云一个人,在敌人蜂拥而上的最后时刻,姚湘云冲进敌群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屯子东面的一排和二排与敌人混战在一起,一排长陶禄负伤,二排长吕绍德浑身是血,已经无法站立,他在阵地上爬来爬去指挥作战,直到血流殆尽。
  “同志们!我们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我们同是革命兄弟!我们一起守住阵地,坚决打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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