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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哑妻 by 天使-第3部分

小说: 哑妻 by 天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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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和一件暖不了身体的棉被。他在枕头下掏出一只笔和一张发黄折起的破纸。 

可是并没有墨水啊…… 

伸出食指放在齿列之间,用力一咬,皮开肉绽,笔毛尖沾了血,立刻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轻吹纸面,待血迹乾固,尹玄念随即露了一抹苦笑-- 

满腹疑问说不出,只能道在心里: 

「冷爷……你是何方神圣?」 

「为什麽要来娶我?」 

紧蹙眉头,咬著唇瓣,想不透彻、猜不出来。唯有归类为--「真是……荒唐!」尹玄念转身,无声无息推开双亲的房门而入。 

「念儿?」尹大娘轻声唤道。 

尹玄念的眸子显露出哀伤的情绪,安静的看著娘。多希望能再喊出口--娘娘娘娘娘……心里面闷喊了千万遍,嚅动的唇偏偏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蓦然,双膝一跪,高举发颤的手递出一张发黄的破纸,是他无声的交代-- 

纸上写著『你们逃』! 

是念儿的意思,莫非他听见了刚才…… 

尹大娘心下一揪,如万根针刺入心脏的痛!她呼吸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要娘跟爹一起逃走吗?」连儿子都赞成,没有求她别走? 

尹玄念点了点头,霎时泛黄的纸张飘落在脚边,一滴又一滴的水落在地上、纸上,血字立刻模糊成一片。 

尹玄念抬起苍白的脸来,心慌意乱,清澈的双瞳仔细瞧娘亲忧容满面的痛苦神色,彷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尹大娘马上将脸埋进双掌里哭泣道:「我舍不得丢下你……」矛盾的情绪在心中挣扎,既内疚又无奈啊…… 

她带在身边二十年的孩子岂是说放就放手不管,从襁褓到学爬、学走、懂事、习字、读书……直到一场意外发生……毁了爱子的未来,她难辞其疚…… 

母子连心,不须言语即可明了对方心思。尹玄念拉著母亲的衣袖提醒她别难过,他从不介意别人怎样看待他,母亲将他保护的很好。 

从小就将他的脸弄得脏兮兮,也告诫过他别让人瞧见他貌似女人的那一面,会有坏人打他的主意--把他抓去卖了。 

「都是我这个做爹的对不起你。」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的儿子绝对不只是半个废人! 

他算是亲手毁了孩子的未来,让他成了一个哑子,空有满腹文学却不会说话! 

尹老头子终於懂得自悔,瞧他干了什麽好事啊? 

赌博成性,没赔了夫人,倒是赔了儿子来了;现在不论说什麽都没用,还是逃命要紧! 

耐心的等他们母子俩情绪稳定,就没事了。 

尹玄念好生自责让娘伤心得不能自己,他不是不懂娘偷偷藏私让他读书习字是为了什麽? 

还不是巴望他能够说话,能够求取供名利禄、扬眉吐气。身为父母的,谁不希望能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然,他只会让娘难过与心伤,娘不知他每回都听见了她的闷声哭泣,瞧见她来不及转身提袖抹去的泪渍,她从不让他见到这麽脆弱的一面,唯有现在…… 

尹玄念拾起晕成一片粉红的纸,上头有娘亲的泪,是疼惜他的泪…… 

胸口虽闷,心里却有一道暖流经过,温温的发烫。尹玄念把纸张收进前襟藏好,缓缓的站了起来,不论双亲的意思如何,他该做的是为双亲收拾包袱,让他们的安全无虑。 

时至半夜三更-- 

「念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或许真如你爹说所说的--等冷爷发现你是个男儿身,他会让你自由,或者让你在他庄里做事来抵债。」 

逃难在即,尹大娘依依不舍对唯一的骨肉交代。瞧尹玄念乖巧的点点头,她咬牙转身离去,丢下相处了二十年的至亲骨肉,选择和没出息的丈夫另谋生路。 

尹老头子用了一只千年人参跟隔邻的农家换来一辆马车,满载著贴著大红喜字的礼品匆匆驶离了此地-- 

独留下一只大木箱在顶上隔板快塌了的屋里。 

尹玄念站在门外望著马车早已驶离的方向,孤零零的人--内心好渴望家人别抛弃他…… 



翌日 

几名壮汉组成的迎亲队伍沿途敲锣打鼓,声势浩荡的前往京城郊外-- 

冷铁生骑在俊马上,准备迎娶他的新娘回府。当然,他身後跟著一大群吃饱撑著没事干的閒杂人等来凑热闹-- 

八成的人都来看戏是吧? 

哼!准新郎脸上毫无任何表情,今日是大喜之日,他这张冷脸算是非常好看的了。 

其实,他也不用顾虑太多,因为没人敢去看他的冷面孔,除非是哪家人府里的食物快坏掉了,拿来冷铁生的面前晃一下,保证马上结冻成冰,保持新鲜。 

如冰雕刻凿的冷面孔乍然见到前方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的,毫无反应。 

冷铁生愈渐逼近才看清那抹红色身影是个新娘?! 

不会是他的新娘吧…… 

脑子才这麽想,反射动作却是大声一喝:「驾!」 

跨下骏马加快脚程,不过眨眼功夫,冷铁生即时收紧手中缰绳,庞大的骏马猛喷气,高人一等的冷铁生可是全身散发冷然的气势,一双锐眼瞅著新娘-- 

一身凤冠霞披的人儿杵在雪地多久了? 

瞧她清丽的脸庞冻得快发紫,而他的心里已渐渐酝酿出怒气。她存心让他娶个死人回府是不是? 

不敢让人发现双亲已趁半夜离开,尹玄念不得不出此下策,冻在雪地里等人来迎娶。他现在终於知道准新郎的真面目--冷然难看的紧。 

尹玄念缓缓的伸出快要冻僵的手,摊开一张纸条给他看。 

冷铁生触碰到冰冷的手,心里猛然一颤,她的手毫无温度的冰冷,他大掌紧紧一握,揪皱了纸条连同温暖了准新娘的手-- 

尹玄念的心跳漏了一拍,清澈的双眸望著他,彼此视线交会,都感到不解…… 



此时,几名壮汉已将花轿抬来新郎、新娘俩人的身边。 

呃,这两人还在眉目传情呢。 

一时之间倒是无人敢打扰;无人敢开口请新娘上花轿;无人敢说新娘子抛头露面会不吉利的。 

所有人都在瞧这新娘子模样生得美--冷爷的眼光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当家主母比那冷爷旗下所经营的楼、栏、院里的花魁姑娘还要清丽脱俗,难怪冷爷天天去观察人家是不是贤妻良母,会不会偷懒一天不卖粥? 

他们的当家主母可没让冷爷失望,她是个坚忍不拔的女性典范,绝对不会抛家弃子--就像命苦的尹大娘一样。 

不过,怎没见到他们俩夫妇? 

阙不抢在心中纳闷。接著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女人家嘛,情绪大。 

尹大娘八成是经不起离情依依的苦楚,一定又昏倒在尹老头子身上了。不然当家主母怎会独自一人在外面呢。 

尹玄念骤然想起仍握在手中的纸条,上头写著--娶错妻。 

依他猜测冷爷看了之後一定会明白意思,然後结束这一场乌龙事件。而他愿意跟他回府去做牛做马来抵债,直到恢复自由之身再踏上寻亲之旅。 

他已经想好寻亲的路上盘缠该从何而来,他打算先卖字画维生来存够了一些银两。总之,万万不能跟冷爷借贷,那只会害自己负债累累,利滚利、息加息,他要做牛做马到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债务? 

下场可能是一辈子老死在人家府里……吓!尹玄念心下一惊,猛然抽回手,小心翼翼的摊开纸张,千万别破了,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这张纸条上。 

新娘子皱著柳眉,似乎很苦恼的看著手上发黄的纸;冷铁生的冰冷面孔显现出稍纵即逝的错愕。 

纸条上写了什麽? 

充当媒人婆的阙不抢深感惊讶的说:「冷爷,咱们的当家主母写情书给您呢。」他的铜铃眼瞪得好大,歪斜著头看著新娘子露出吃惊的神色,接著是微恼的抿唇--似乎在责备他。 

「嘿嘿……」阙不抢乾笑两声,不好意思,他大字不识几个,根本看不懂发皱又透了水的潮湿黄纸写些什麽,可没办法为冷爷传递情话了。 

当家主母千万别怪他,还有在场的这群人也要理解;夫妻之间的情话要关起房门来说,不相干的人不用知道太多,冷爷会害羞的。 

果真如此!因为新娘子不怕他,肯乖乖的让他握手心。冷铁生大手抓来那张泛黄的纸,不用看了,随手将纸条藏入衣袖内,纸条上一定写著她矜持开不了口的话--相公,我爱你! 

她一定也发现到他每天去看她;一定是的!冷铁生移不开的眼光多赞赏他的新娘啊,瞧她一直不敢抬起头来,不敢再多瞧他一眼,女人家是害羞。 

喝喝喝--『冰冻人』霎时觉得天气好热,新娘子害他也跟著害燥…… 

这十二月寒冬算什麽! 

此时此刻,他明显感觉到--冷然不曾为谁所动的心开始慢慢融化…… 

就为了她! 

要赶快把杵在地上当木椿的小雪人抓来怀里降低自己身上的温度,他--冷铁生是大名鼎鼎的『黑社会』龙头老大,可不能让人瞧见他不是黑、就是白的冷面孔也会出现粉红色。 

快速颤动的一颗心仍无法恢复正常律动,快要被体内热气给闷死的冷铁生伸出长臂一勾,在众人还来不及眨眼之前,新娘子已经稳当当的抱在怀中-- 

终於,如愿以偿! 

才不管甚麽男女授受不亲的鬼戒条,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情不自禁的逾矩。她将是他的妻,她将会为他生下一打的小萝卜头,男孩儿要像他;女娃儿要像她,而他们夫妻俩--会永永远远的相亲相爱、相敬如宾、长相厮守一起到老…… 

「我马上带你回府去拜堂。」 

冷铁生操纵跨下坐骑立刻转向,大「喝」一声,随即是飞也似的白色景象一一扫过眼前,寒风飕飕呼啸而过,尹玄念尚未从惊愕中恢复正常反应-- 

脑中仅残留了一项事实--冷爷没看他写的字条?! 

他没看字条、没看…… 

尹玄念原本活络的脑子正在逐渐僵化之中,而冻僵快麻痹的身体闷在男人怀里渐渐回温却是不争的事实。 

出乎意料之外的突变让一群人都傻楞楞,惟有阙不偷立刻惊叫道:「啊!冷爷先抱新娘回府去了,那我们这些人还从大老远扛著重死人的花轿来做什麽啊?」 

真是多此一举! 

「不愧是冷爷,瞧他办事多快、狠、准啊。」媒人婆阙不抢也跟著惊叹道。 

来凑热闹的人均在想--如果能娶得如此娇妻美眷,他们大概也会像冷爷一样迫不及待将人给『打劫』回府。 



当眼前景象飞也似的骤然停止,尹玄念便开始提心吊胆发作紧张-- 

从未见过大户人家的婚礼排场如此惊人;视线往前看去,大厅之内宾客云集,再再提醒他婚礼即将举行,耳朵听见一片吵杂声中有人万分惊喜的喊道--「冷爷带著新娘子回来了!」 

尹玄念心慌意乱的抓著新郎的胸前衣襟,他将他抱下骏马,有人立刻上前将马匹牵离。 

尹玄念揪紧衣襟的指节泛白,清澈的眼锁住男人锐利的眸光,内心在呐喊--『请你看清楚,别被我的外表骗了,我是个男人啊,比一般女子还要高的男人!』 

从以前到现在他就觉得不能说话为他带来许多不便,却不像此刻这般的糟糕! 

该怎麽办?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大落落的看著他;她的眼睛似会说话,传达出的讯息是惊恐;莫非她在害怕婚礼来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呵,他的新娘该不会将他们通通当成罪犯来看待? 

瞧她怕得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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