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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蜂蜜年华-第5部分

小说: 蜂蜜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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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那个应该称为祖父的人声色俱厉。 

      ……当妈的抢人家丈夫,又生个小孩抢家产…… 

      记忆中,背后总会传来陌生邻居的窃窃私语。 

      ……茧,别怕,我不会打你…… 

      记忆中,血缘上的父亲抱起被母亲打得遍体鳞伤的自己,给了他从未品尝过的温柔与宠溺。 

      ……没用的东西!只会丢我的脸,早知道就不该生下你…… 

      记忆中,无论怎么哭喊求饶,也无法阻止加诸在身上的拳打脚踢。 

      …… 

      ……茧,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谁犯的错误,要由我来承担?不断地被否定着存在价值的人,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不去堕落? 

      无数记忆堆叠在梦中,龙茧猛然惊醒,看了看表,离天亮还早,身侧平缓悠长的呼吸声让他呆怔了片刻,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拧亮床头灯,细细地端详着对方沉睡的面容。 


      颤抖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沿着颈项悄悄滑下,在赤裸结实的胸膛流连不去,摸索着那道浅白色的陈旧疤痕。 

      指端传来的充满生命力的温热脉动让他松了口气,俯下身轻轻亲吻那道伤痕,声音低得宛如叹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黎锐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眉间笼上不解的阴霾,龙茧关了灯,滑躺入被中,伸手环住他的腰,微凉的脸蛋贴着他的肩膀,低声呓语:“不要再离开我了……” 

      黎锐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将他拥住怀里,紧贴着龙茧腰背的大手微微颤抖着。 

      一夜无话。 



      八、 

      清晨时分,龙茧起身穿衣的时候,黎锐已经醒了。 

      拜他野生动物一般的警觉性所赐,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塌实,一直似梦非梦的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惊醒他。 

      本来美人在怀,应该爽得不知今昔是何年才对,然而在美人不仅狠辣,而且让人越来越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他实在没有那么粗的神经去高枕无忧。 

      他从来不曾低估对手,只有龙茧,让他产生了意外的惊喜,几番交手,只是勉强处于上风,反而让他越来越沉迷其中,几乎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这并不是黎锐所乐见的情况,龙茧是一个谜团,美丽而危险,必须全神贯注地小心应付,稍有差错,都有可能一败涂地。 

      几分钟后,浴室的水声停了,龙茧带着一身清新湿润的气息站在他面前,神情若有所思。 

      “过来。”黎锐勾勾手指,拉过龙茧的手臂,撑起上身,不知怎么,面前的龙茧让他想到刚摘下来的、还带着露水的酥梨。 

      “昨晚没睡好?”手指抚过他微微肿胀的眼皮,轻触了一下眼周的黑晕,黎锐凑过去吻了他一下,像朝夕相处的恋人一般亲昵自然,问:“是不是有人睡在旁边就不习惯,这几年你都是一个人吗?” 


      龙茧没有回答,露出迷路孩童一般困惑的神态,单手支在他颈侧,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饿了。” 

      黎锐愣了一下,起身穿衣,说:“等几分钟,我们出去吃。” 

      龙茧摇头,说:“你去做,我要吃菠菜炒饭。” 

      黎锐嘴角抽筋,说:“拜托,那炒出来的饭是绿色的,很恶心诶!你的口味就不能稍稍主流一些?” 

      龙茧眼中浮上几分气恼,像要咬人似地瞪着他,黎锐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说:“材料不全,下一次做给你好不好?” 

      百分之百是试探,缓兵之计是最合适合的做法,他还没有蠢到当下跑到厨房去操起锅铲做那什么该死的菠菜炒饭。 

      龙茧的神色缓和了些,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不定,唇角带了一丝笑意,说:“一言为定。” 

      打出娘胎头一遭,黎锐被人看到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爬满身。 

      越来越有趣了。 



      晚上八点钟,“冰巢”开门营业,调酒师却迟到了。 

      丁卫坐在吧台前转着酒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手下员工聊天打屁,已经陆续有客人上门了,小亿却仍不见人影。 

      “怎么换个衣服这么久?又不是穿鲸骨裙!”丁卫看了看表,一旁的领班打趣道:“老大,是不是晚上太勇猛,害得我们小亿爬不起来呀?”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不耐操?”丁卫嬉皮笑脸地在领班屁股上捏了一把,得到一肘子拐在肋下,他耸耸肩,绕到后面去拎那只磨洋工的慢郎中。 

      “小亿,你不会给我在更衣室偷人吧?”丁卫懒洋洋地推开小亿的更衣室,冷不防一只手将他拽了进去,丁卫还没来得及叫“救命”就被捂住嘴巴,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拳,疼得他呲牙咧嘴。 


      “别叫人,乖乖配合一下。”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上他的喉咙。 

      眼角余光瞄到昏迷在地板上的小亿,丁卫在最短的时间内认清了形势,他举起双手,低声说:“只要你保证不奸不杀,我一定配合。” 

      那人低声笑了,说:“真是人以群分,一群怪胎。” 

      “唔?”丁卫扭过脖子,在灯光下看清了劫匪面容后,他张大了嘴,惊叫一声:“BEN?你还活着?!” 

      黎锐眉头紧锁,脸阴得快滴出水来,丁卫惊疑交加地瞪着他,问:“怎么一见面就跟我开这种玩笑?你是来找茧的吗?” 

      阴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凌厉,黎锐深吸了口气,将丁卫推抵在墙上,命令道:“告诉我那个‘BEN’的事!” 

      丁卫的下巴掉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摇头,就在黎锐打算一拳轰上去的时候,他低叫一声:“老天!你不是他!我的妈呀……居然有长得这么像的……” 

      “废话少说!”黎锐不耐烦地制止他的碎碎念,说实话他心里正卷起惊涛骇浪,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压下勃发的怒气,使他不至于当场丧失理智。 

      “咳咳!”丁卫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神情戒备地问:“你想对茧做什么?我不能出卖朋友……唔!” 

      又快又狠的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方才被捧了一拳的地方疼痛还没散去就又遭重创,那滋味真是无以言表,丁卫眼前发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涌向嗓子眼,嘴里泛上酸涩的苦味。 


      “我欣赏你的忠诚。”男人的语调平稳,轻柔得让人汗毛都竖了起来,丁卫喘过气来之后,慌忙拉住他:“不要动小亿,我说就是了!” 

      黎锐点点头,刀锋始终不离他的喉结,丁卫哆嗦了一下,说:“我跟那家伙不熟,只是茧……带他来过几次,数面之缘而已……他跟你长得很像,只是……脾气比你要温和得多,对茧百依百顺,我们这里见过他们的人……都说是女王与忠犬……” 


      “说重点!”黎锐强忍着想开喉见血的冲动,厉声问:“他是什么身份?” 

      “我……不清楚。”丁卫皱着眉头,说:“茧提过一回,他们好像是在……山上认识的,BEN曾经为保护茧受伤……阿茧虽然脾气很硬,对他倒是死心塌地……” 

      黎锐的耳朵嗡嗡作响,阴云罩顶,他努力集中精神,问:“知道是伤在什么地方吗?” 

      丁卫想了一下,说:“我去医院看过一回,胸前有一条刀伤,小腹上中了一枪,差点挂掉命根子。” 

      黎锐的眼神冷得像冰,示意他继续说,丁卫咽了口口水,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失踪了……那一阵子,茧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他……你应该知道他家在黑道上挺吃得开,可是连根头发也找不到,后来,他大哥看不下去了,就找人给他做了心理暗示,好像是把关于BEN的那部位记忆锁起来了,这样……茧才没有彻底疯掉……” 


      听起来倒像龙政泽会做的事,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他松开了丁卫,沉默了片刻,说:“龙茧是不是爱吃什么……菠菜炒饭?” 

      “菠菜炒饭?那是什么玩意儿?”丁卫愕然,在对方杀人般的目光中识相地缩缩脖子,小声说:“茧从来不吃菠菜,不过……BEN是个菠菜狂人,每天三顿加消夜都离不了那玩意儿,我真怀疑他拉的屎是不是绿色的……开玩笑开玩笑!” 


      冷面酷哥的神色越来越向链锯杀人狂靠拢,丁卫紧贴在墙上,说:“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我跟茧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黎锐一脸煞气,丢下一句:“不要告诉茧。”之后甩门而去,留下松了一口气的丁卫,把昏迷不醒的小亿扶到座位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撕碎,嘀咕道:“真是个煞星……小子,惹到龙茧那只狐狸,你自求多福吧。” 




      九、 

      老子又不是大力水手! 

      忿忿不平地踢了一脚购物车,满载的推车准确地滑入结账口,刚好在收银台前停下。 

      “您好,欢迎光临!”收银小妹绽开职业化的笑容,手脚麻利地为他结账打包,几分钟后,吸引了不少人注目的英俊男人,顶着一张吃了火药一般的包公脸,快步走出超市大门,迫不及待地将手上两个装得满满面的大购物袋丢进车里,那毫不掩饰的嫌恶眼神,活像在看腐烂的垃圾,而不是他未来一周的给养食粮。 


      菠菜汁、菠菜罐头、菠菜饼干,当然也少不了鲜嫩嫩水灵灵的原生态菠菜。 

      闻到那股气味都让人食欲不振,黎锐自认为算得上一个不挑嘴不偏食的健康宝宝,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证明:谁都是有雷区的,端看你什么时候踩到而已。 

      一想起那个酒吧老板绘声绘色地讲述龙茧的旧情人,更让他对那堆菠菜印象恶劣,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憋得他浑身不自在,心理影响到生理,黎锐已经彻底被倒了胃口。 


      “见鬼,都不像自己了。”他启动车子,飞一般驶上快车道,习惯了的冷静与机敏之下,像是有什么被压抑着的东西在蠢动不已,一种莫名的感觉正在撕破身体,挣扎而出。 


      既熟悉,又陌生。 



      到达约定的地方,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看看表,十点差五分,黎锐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点了一支烟。 

      几分钟后,有人轻轻敲另一边的玻璃,黎锐瞟了他一眼,打开车门。 

      “去XX路。”来者长相平凡,戴着一副平光眼镜,遮住了精光湛然的双眼,黎锐熄了烟,驱车上路,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如你所愿。”那人将一包资料丢在后座,说:“把余款汇到我账户上,剩下的我会E…MAIL给你。” 

      黎锐嗤笑了一声,调侃地问:“修,你去卖身的话,是不是见了钱才肯脱裤子?” 

      被称作修的男人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记得你的忠告。” 

      黎锐耸耸肩,问:“别那么死气沉沉好不好?我花多少钱能买你讲个笑话?” 

      修——道上的头名掮客,号称只要价钱足够,什么消息都能买到,什么皮条都能拉到的超级掮客,长得却斯文白净,个头中等,整个人平凡到乏善可陈的地步,属于见几面也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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