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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绝径爱恋-第4部分

小说: 绝径爱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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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夹着雨丝阵阵扑来。他环着手臂,微微打了个寒颤。 
「拿一下伞。」炽将伞递给他,解下外套。 
「不用的,我…。」岳影习惯性地推辞,然而瞳里的炽却那么恳切温柔,他轻轻为岳影披上外套,留下满满的暖意。 
「着凉就不好了。」炽疼惜着说,「不是要准备联考?身体要照顾好。」 
「哎…。谢…谢谢。」岳影是真的不懂吧?为了什么他会这么温柔?为什么对于陌生的自己如此亲切?这么做,他会手足无措的。 
岳影,真的已经不会面对关心的感动了。 
「不…应该道谢或许是我也说不定。」 
「嗄?」侧过头,睹见炽那纷飞的发丝中,有一双冷凝而苍茫的眼。 
「谢谢让我遇见你…」炽静静看着岳影,由衷地说,「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以后?」岳影瞥了眼炽轻轻问,「我…。真的可以留下吗?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炽扯开唇,微微笑,「如果你离开,也许…。才是我的麻烦吧?」 
「嗄?」岳影不解地发出困惑。 
「不,没什么。」炽摇了摇头,悠悠地说,「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有一天?」岳影静默地咀嚼这么一个语汇。 
回过神时,才留意到,距离那么近的炽在陡然沉静之后,竟然是如此沧凉孤独而遥不可及。 
他终于明白,炽给予他的不协调,来自于那么不可能的温柔。 
这个人的孤寂如同沙漠般荒凉,那吹拂其上的风息席卷起漫天沙尘,是没有任何回顾可能的苍茫。在无可排拒的烈日之后,会连一丝希冀的甘露也亡佚。 
所以,炽才会说,他俩的了解,来自同样的悲伤。 
所以,岳影才会想起,遍巡不着的火,是为了什么挽救他的性命?就像,那么孤寂的炽何以以温暖收留他一般? 
岳影,不明白。 
第三章 


为丛丛云朵游移而筛落的稀薄日光轻轻地滑淌入办公室内,在长久沉静之后响起了微微敲门声。校长甫应了声,即睹见推门而进,那温文儒雅的段水寒。 
「啊?段,段先生?」匆忙迎上,却掩饰不了眼中的惊讶。 
「您好。不好意思打搅了。」淡淡的阳光为段水寒的身形加上道金边,模模糊糊有种迷离之美。 
「啊,是为了岳影同学的事吧?」校长迅速反应了过来,征询地问。 
段水寒是学校重要的资金来源之一,而岳影更是段先生特别交代的学生,尽管始终不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不得不多加关注。 
「是这样的,自从岳影住所失火后,对于他的现况始终没有消息。」段水寒深怕这么下去会辜负炽当初的委托,「倘若可能的话,希望校方提供我一些必要信息。」 
「嗯,这方面的事情我之前问过岳影的导师,」校长颇为困扰地说,「不过,岳影同学好象不肯多说什么,只说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已经有住所了吗?」段水寒思索着,稍微不怎么明白。没有错的话,岳影除却父亲已无其余亲人?然而,他应是不会求助于父亲才是? 
「嗯,他什么也不肯多说…。」 
不肯多说是吗?段水寒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忘了,这是岳影的性格,这是岳影所追寻的自由。 
自由,以及孤寂,是一种害怕信任的无可奈何。 
不知何故地,水寒想起了炽。 
炽,以及岳影,他们有着他无法掌握的行踪。 
无法掌握的自由,是种,极限无望的孤独。 


录音室里,炽正按着耳机专心配唱。他罕有这种认真,因而更有种不可思议的迷离感。制作人和作曲家时而关注时而颔首称赏,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不错哪!音质好得没话说,加上这种外形,要不红也很难。」制作人啧啧称赞,面容上不由露出欣喜笑靥。 
「可不是吗?这可花了我好大功夫才让他签下合约的。」经纪人斜倚着沙发,洋洋得意,「这家伙的脾气可不好惹唷!」 
「不过,真的没问题吗?」企划凝视着录音室里的炽,有些犹豫和迟疑,「北川炽…。如果没记错的话,好象有传言说是日本北川实业已故总裁的私生子,不是吗?」 
「咦?这,这是真的吗?」摄影师一脸未曾有闻的惊诧表情,「北川实业?那不是赫赫有名的金融企业吗?」 
「嗯,好象是和方琪小姐的私生子吧?」发型设计师瞥了瞥炽说,「仔细看还真的很像,大概是那种美得一塌糊涂的人吧。」 
「方…方琪小姐?她不是那个一线女星?」 
「哎,所以才说,不会有问题吗?」企划偏着头喃喃,「像这种乱七八糟的身世,不被媒体紧追不放才稀奇。再说,如果把北川实业和方小姐扯进来的话,一定会没完没了…。到时候…。」 
「就是这样精采呀。」经纪人终于启口,他笑得十分笃定,「你以为我们在做普通的偶像吗?北川炽,可是大大传奇性的流行教主,如果是那种简简单单的身世,怎么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这…真的没问题吗?」企划瞠目结舌,「流唏那种个性,不会毁约不认人吧?」 
「而且也太残忍了吧?」摄影师摇头,不能茍同,「这种事情怎么说都-」 
碰的一声巨响,录音室的门板被狠狠甩开,在陡然的寂静里,炽一手还持着耳机,冷漠地扫视众人。 
「…炽?」 
「吵死人了!你们闲得发慌吗?」炽的目光有种威胁性的恐怖,他一松手,把耳机重重摔落,「我要休息了。」 
「休…休息?」制作人先是一愣,接着紧张起来,「等,等等。你不是录到一半,怎么?这专辑很赶的,你不能-」 
「我.说.我.要.休.息。」炽的心情大大不好,他不太友善地说,「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这…。」没等制作人支支吾吾结束,炽碰的一声扬长而去。 
他都听到了,关于自己被议论的身世。 
真的不是在乎,也不知从何在乎起。而是强烈的窒郁感、强烈的怅惘与空寂。 
当一个人会连追念的机会也沦丧时,也许是更大的悲凉吧? 
炽叹了口气,漫无目标地,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回忆,人的心也许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只是,倘若连任何一丝回忆的拥有都是奢求,那么,是否会是一种更深的失落与怅惘? 
倚靠着玻璃窗,眺望灰蒙一片的街市,炽深沉地叹吐了一口烟息。淡淡的尼古丁溢散而开的瞬间,没由来地回想起很多事情。他常常想起父亲,还有那个永远无法融入的家,却是第一次地,想起一件几乎不存在于记忆的事。 
那是一岁前所居处的育幼院,在斑阑铁杆所围绕的婴儿床中,泛滥着不止息的哭啼声。炽不会哭,由脐带截断之初便已沦丧哭泣的能力。他只是站着,永远凝视那暗灰色天花板上残留下的水渍痕迹,还有叮叮作响的旋转吊饰。 
是个最寻常不过的日子,育幼院里吵吵闹闹地来了些人。他们不时交谈并争论不休,唯独冷眼旁观的只有伫立一旁不发一语的少女。她交着臂,彷佛眼前一切极为遥远而不为所动,她的眼透过了炽,直到一个无从探究的境地。 
「我说方琪,你好歹也说句话呀?」少女身旁的男人推了推他,催促道,「好歹这小孩是你的儿子吧。」 
「你不会当真让北川家给带走吧?…。方琪…。」 
「你们有完没完?和你们没有关系吧?」少女挑了眉,不友善地说,「我说过了,我痛恨小鬼,这家伙跟我没关系。北川家高兴怎么做是他们的事。」 
「可是方琪呀-」 
「说够了没有?不然你要我这个玉女偶像怎么生存下去?难不成你们赚钱养我?拜托,那连塞牙缝都不够好不好?」少女,原来是他的母亲,「我说过了,小鬼给他爸养。条件也谈好了,你们还想怎样?」 
「可,可是方琪?」 
那是炽第一次也是最近的一次,看见眼前的母亲。 
十六岁的母亲,如此美丽,如此绝情,如此地不容接近。 
之后,他被带进了北川家。在那个极度奢华也极度冷淡的世界里,父亲是一个空泛的名词,而父亲的元配更是鲜少见面,他仅能追溯的只有,同父异母的哥哥,北川朔。 
哥哥,怨恶着他。怨恨之深,了无终止。 
「这都是你的错,是你介入我的家,把全部通通抢走。所以,我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既然是你夺走我所爱的,你也就永远不可能拥有什么。」哥哥是这么说的,在一个美丽而无以附加的天气,他亲手摧毁父亲赠与炽的玩偶时,冷冷拋下。 
这是哥哥给予他的,预言。 
自此,炽不曾拥有过什么。只要是一点点的关切,仆役们便会遭受解雇的命运。无论喜爱什么、珍惜什么,最后都将走上破灭的道路。 
而真正促使自己决心离开的,是为了一只捡来的小狗。不舍得牠再遭受欺凌,炽暗自决定加以照顾,于是小小的狗,摇动着尾巴,探吐着舌头,那么忠诚地展现牠的感激。 
但他遗忘了,哥哥是不会谅解的。 
终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当炽被狠狠殴打反锁于玻璃温室时,亲眼睹见哥哥将小狗由三楼掷下,鲜血四溢,不复更还。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逼我的。」哥哥是这么说的。 
他被反锁着,一天又一天。只能看着摊呈于玻璃另一端的小狗,腐败、生蛆、流出混杂汁液、散发令人做恶的气息。炽,甚至连为牠安葬的可能也沦丧。 
这么一个家,又怎么会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炽奋力击碎了强化玻璃,带着斑斑血迹,开始流浪。 
流浪,便已经根绝返回的意义。 
所以吧?炽捻熄了指尖的香烟,深深叹吐了口气。倘若连一丝美好的回忆都不存在,我们拥有的,是不是更无可奈何的怅惘? 


钟声在阴沉的午后拖移而开,讲台上,老师才刚结束机率问题讲述,岳影拎起书包,便向外走。不过是几步的距离,身后旋即追上群吱喳不止的女孩。' 
「岳影,要直接回家吗?」 
「哎。」他点点头,脑子里还在思揣今晚的菜单该如何安排,终究是寄人篱下,也应该是工作的时候了。 
「岳影现在住哪里呀?我们可以去玩吗?」 
「对呀岳影,你现在住哪里?告诉我们嘛!」 
「我住的地方,不太方便。」岳影委婉地拒绝,实在不愿意让什么人知晓目前景况。毕竟特立独行的自己早已倍受注目,加上这解释不清的同居现况,怕是会令资助自己的段水寒深感困扰的。 
「啊-怎么会不方便?岳影,告诉我们嘛!」一路的喧喧吵吵直教人疲于面对。 
岳影有时候会想,自己表现的冷漠还不足以驱离围绕身边的众多女子吗?或者,即便这样伪装的自己还是有着隐藏不了的温柔? 
温柔?或者应该说是残存下的善良吗? 
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岳影在一片吵闹声中走出校门。思绪尚未整理清楚,耳畔即传响来嘹亮的汽车喇叭声,回过神,眼前的跑车正缓缓降下车窗。 
「回家吧。」炽洒脱的笑容中包含了浅浅的残缺之可能。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岳影便察觉身旁同伴弥漫着诡谲私语。 
怎么了吗?岳影看着他们,又扫过炽。 
「那个人,那个人不是…。」 
「岳影,你和他一起住…。吗?」 
「咦?怎么了吗?」气氛好象有点奇怪,岳影不安地询问。 
「嗄?不,没什么啦…。呵呵。」 
「是吗?」岳影怀疑地注视了同伴半晌,总觉得对方的回答有些牵强。正想再问些什么,却见同学另有隐情地匆促离开,一哄而散。 
「怎么?」不清楚状况的炽探身轻问。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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