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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第27部分

小说: 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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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恩科西的发言像沉重的木锤敲击着人们的心弦,它发出了轰然的共鸣,足以使全世界从总统到平民所有的人的灵魂发生剧烈震撼。    
    恩科西·约翰逊两岁时,生母被艾滋病夺去了生命,基尔·约翰逊收养了恩科西。医生对养母说,恩科西最多能活6个星期,但恩科西却以惊人的生命力创造了奇迹——他顽强地活了下来。    
    恩科西在国际讲坛上公开指责自己国家的总统,他的行为震动了整个南非。人们把他当作南非反对歧视艾滋病患者的一个有力的象征,称他是同艾滋病进行抗争的小英雄。    
    自第13届国际艾滋病大会结束以后,恩科西的生存环境有了很大的变化,约翰内斯堡的民间慈善机构建立了以恩科西名字命名的艾滋病之家——“恩科西天堂”。后来,“恩科西天堂”成了艾滋病儿童的乐园。    
    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知道了恩科西的事迹后很受感动,亲自到医院里去看望他,称他是“为生命而战的偶像”。    
    曼德拉说:“像恩科西·约翰逊这样的孩子,应该过着充满欢声笑语的幸福生活,然而,可恶的艾滋病病毒剥夺了他的欢笑与幸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恩科西渴望欢笑与幸福,恐惧病魔与死亡,11岁的小孩懂得很多很多。他知道的,他感觉到的,与他的幼小年龄很不相称。    
    夜里的黑暗与寒冷使他有些害怕。每当这时候,他总要悄悄地对母亲说:    
    “一想到我自己未来某一天的葬礼,我就打心里感到害怕。我现在想得比较多的是我还有最后活下去的机会吗?今天会是我的最后一天,今年会是我的最后一年吗?”    
    小恩科西的“最后一年”终于来了,这一年是2001年。    
    小恩科西的“最后一天”也终于来了,这一天是6月2日——一个全世界儿童的节日的第二天。    
    正是这一年的这一天早晨5时40分,小恩科西在家中平静地走完了自己最后的路。    
    络绎不绝的男人和女人、大人和小孩前来看他,他的床前摆满了鲜花。人们失声痛哭,争相前来送小恩科西一程。    
    在恩科西的遗容前,曼德拉垂下了他那颗高贵的头:    
    “又一个年轻的生命离我们去了,这太可怜了。一个人究竟该如何面对天灾,恩科西就是榜样。”    
    恩科西的养母非常感谢前来送行的成千上万认识的与不认识的人。她说    
    “恩科西睡着了,他睡得很香很甜很安静。”


第十一章 魔爪下的花蕾“妈妈,啥叫艾滋病?”

    灵灵今年7岁了,7岁是该背着书包天真烂漫进学校读书的年龄。    
    灵灵依着门框,看门前孩子们三三两两上学的高兴劲儿,心里就有些痒。    
    灵灵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带她去学校报名读书:“爸爸,我为什么不去上学?”    
    “学校不让你进去。”爸爸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泪水就扑扑地往外涌出来了。    
    “爸爸,学校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灵灵摇着两根牛角辫继续问爸爸。    
    爸爸泪流满面,哽咽着无法回答。    
    灵灵把牛角辫摇向妈妈:“妈妈,你说学校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妈妈艰涩地苦笑着说:“因为你生病了。”    
    “隔壁王阿姨她们小惠不也生病了么她为什么能进学校?我为什么不能?”    
    “小惠得的是感冒。”    
    “我咳嗽、发烧,不也得的感冒吗?”    
    “不,你不是感冒,是艾滋病。”妈妈的眼泪不听使唤地直往外涌。    
    “妈妈,你别哭呀!啥叫艾滋病?”    
    “灵灵,你有完没完?”妈妈无法回答,爸爸实在听不下去了,胸中那颗心,仿佛让女儿撕成了八瓣一样难受,于是吼道。    
    灵灵“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人家不懂嘛,人家不懂嘛!”    
    灵灵是何振清的独生女儿,三年前因输血染上了艾滋病病毒,开始听说女儿HIV抗体呈阳性,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何振清怎么也不相信,硬说医院给搞错了,要重新进行血检。重新血检,灵灵的HIV抗体还是阳性,何振清还是不相信,认为医院的仪器设备有问题。医生让他到省防疫中心作全面复查,于是他又带着灵灵到省防疫站,要求再次血检。    
    这一次血检,何振清不敢去取报告单,而是让妻子秦淑芳去取。几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人回来,何振清心里直打鼓:该不是出事了?    
    他放心不下,急忙到省防疫中心找人,看见淑芳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防疫站的医生正在进行抢救处理。他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冲进屋去问医生:“淑芳怎么啦?她怎么啦?”    
    医生问明白何振清与被抢救者的关系后说:“她得知女儿血检呈阳性之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这不,大家正在抢救呢!”    
    “血检报告在哪儿?我看看!”何振清急得语无伦次地大声喊道。    
    当他从妻子口袋里掏出报告单,明白了报告单上的结果后,三两下竟把报告单扯了个粉碎:“我还是不相信,灵灵怎么会得那种病呢?她还小啊!”    
    事实是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灵灵得病了,而且是得的艾滋病。作为父亲和作为母亲的当然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们心中的小太阳即将失去光芒,即将陨落。    
    何振清和秦淑芳都是农民。何振清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务农,秦淑芳是邻村的姑娘,读了初中便在家里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父亲瘫痪在床,母亲长年哮喘不断,不到三年时间里,两位亲人相继去世。这时有人介绍,她没有更多的考虑便嫁给了何振清。    
    何振清的家境稍好一些,在家排行老四,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农村,人们常认为生了儿子便有了香火,也许何家香火太旺盛的缘故吧,两位哥哥以及嫁出去的一个姐姐,每人都生养了两个孩子,六个全是有茶壶嘴儿的,没有一个是女娃娃。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心里嘴上总有一种幸福之余的遗憾。    
    秦淑芳理解一家人的心思,过门之后不到一年时间里便给这个家庭生了一个女孩儿。何灵的诞生,给这个几乎清一色男子汉的大家庭带来了笑声与欢乐。何振清两口子更是视女儿为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中怕飞了,一家人的喜怒哀乐几乎全是围着这个山村小公主转的。    
    由于秦淑芳家庭贫寒,自己体弱多病,灵灵生下来体质也弱,常闹病闹灾的,住院似乎成了家常便饭。乡卫生院住过,镇卫生院住过,县中医院和县人民医院也住过。回忆中,灵灵输过几次血,但却无法查证哪一家医院卫生院的哪一次输血与灵灵感染HIV有关。    
    何振清确信女儿灵灵得了艾滋病,也曾找过几家医院讨说法,但都不了了之。    
    挽救女儿要紧,何振清便把向医院讨说法的事儿搁在一边,兄弟姐妹凑了35000块钱,让何振清抱着女儿到了北京。    
    在北京住院期间,何灵的病情得到缓解,打、跳、笑、闹、玩,恢复了小孩子的常态。偶尔,护士还教她背两句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阿姨,黄河不是流向海里的,是流向山里的。”灵灵天真地给教她背唐诗的护士阿姨“纠”起错来。    
    “灵灵,黄河是流向海里的,那个海叫渤海,好大好大的海。”    
    灵灵还是不信:“没来北京之前,我每天每天都要看黄河,黄河就是朝山里流去的呀!”    
    钱花完了,何振清又抱着女儿回到了黄河边:“爸爸,你看黄河不是流向山里了吗?为啥护士阿姨偏要说‘黄河入海流’呢?”    
    父亲笑了笑:“灵灵,你说得对,护士阿姨也说得对。”    
    灵灵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从我们这儿看,黄河是朝山里流去的,如果爸爸带你翻过山去看,黄河便流向海里去了。”    
    灵灵的聪明,给了何振清几许安慰。或许正是这几许安慰,又给何振清带来更难言、更沉重的痛苦。    
    该上学了,何振清带着孩子去报名。老师头也未抬:“哪个村的?”何振清回答:“旗杆坪。”“啥名字?”“何灵。”    
    “何灵?!”老师手中的笔不动了,眼镜儿差点从鼻梁上跌下来,“我们这儿不收她,不收她!”    
    “为什么?”    
    那位老师如同回避瘟疫一样迅速离开:“你到县里去吧!”    
    旗杆坪离县城二三十里地儿,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孩子,能跑那么远去读书吗?更何况县里学校能不能收也是一个问题呀!    
    不能读书,终究是灵灵心中的一件憾事,这件憾事一直伴随着灵灵走完人生最后一个脚印。    
    灵灵发病了,何振清卖了房子,凑得两万多块钱又带灵灵上了北京。钱用完了,何振清又抱着灵灵回到了黄河边上的小山村。如此反复,已将何振清的精力和财力耗尽。    
    灵灵又发病了,高烧,咳嗽,心悸,而且淌了许多鼻血!    
    “爸爸,我们还上北京吗?”    
    何振清抹去眼中的泪水,无法回答灵灵的期盼。    
    “爸爸,北京真是神了。不然,为什么我得了病一到北京就好了呢?你带我去北京吧,病好了,我给你背‘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好吗?”    
    何振清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将灵灵揽进怀里,放声大哭:“灵灵,我的乖孩子,爸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啊!”    
    顽强的生命力,又让灵灵奇迹般地多活了半年时间。    
    秋风起了,秋水凉了。此时的灵灵,已失去以前所有的活力与光泽,在父亲怀里,乍看像一把串起来的骨架子。一切都荡然无存,存在的只有那首唐诗和那个遗愿。    
    “爸爸,你说你带我去看海,去看黄河入海的地方,我去不了啦!”    
    “不!灵灵,爸爸要带你去的,一定带你去的!”    
    “爸爸,我去不了了,灵灵走不动了。不去看海,我也知道黄河是流向海里的。小惠告诉我,老师给她讲了好多好多东西;小惠也跟护士阿姨说的一样,咱家门前的黄河是流向渤海的。如果我上学,我早也知道这些道理了,可是——”    
    “灵灵,你别说了,都是爸爸的错哇!”    
    “爸爸,你别哭了,我给你背诗吧。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    
    “楼”字尚未出口,只是一丝气息,灵灵便永远地离开了她亟想知道但又无法知道的世界。


第十一章 魔爪下的花蕾“我想上学!”

    2001年世界艾滋病日前夕,在北京广播学院举办的以防治艾滋病为主题的晚会上,一个中年男子拉着自己8岁的女儿在掌声和泪光中出场。他出场不是表演节目,而是向台下师生们、向全社会发出呼唤:    
    “我的女儿是无辜的!我想让她活下去,希望社会救救她!”    
    这名中年男子名叫张建启,他的年仅8岁的女儿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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