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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68部分

小说: 金狱 作者:萧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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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我姐盯住老金,一旦有更坏的消息,要及时告诉我。她半天没说话。我知道她不想再跟老金有任何联系,可大江的生死对我意味着什么,她应该能感觉得到。临挂电话前,她还是答应我了,只不过有点勉强。我安慰自己说,以大江的智商和能力,警察要抓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失踪不一定就是坏事,只要没更坏的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没准哪天他就来敲我家的门了。 
          
        过去每周我只跟我姐通一次电话,现在一天就要通话两次。她没能再打听到大江的任何消息。我夜夜失眠,安眠药的用量越来越大。有一天,老师让我复述一条电视里的新闻。我压根就没看电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满脸通红,丢人现眼。上课不能专心,学习我都快跟不上了。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大江。离别四个月,特别是他“失踪”以后,我才真正懂得什么是思念,才读懂了李白的诗句“长相思,摧心肝”。 
          
        老缪打来电话。国内有急事,他要回去一趟,让我有事找他弟。他弟弟也移民来了。他走后的第一个礼拜五,我刚回家,徐大卫就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下午有人打电话到他家找我,他怀疑是移民局的人。听后,我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见我没说话,他又问:“晚上,他们要再打电话来,我还说你不在家吗?”      
        “你怎么知道是移民局的人打来的?”     
        “不是移民局的,谁会知道你是我太太?”他的话把我噎住了。我一时没了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他。      
        “你来我家,万一他们来电话,你可以接。”     
        “不行,绝对不行。”     
        “我也可以去你家。”     
        “那也不行。”     
        “你要这样,会有麻烦的。我是为你好,我已经拿到四万块了,很知足了,我不想有麻烦。”     
        我犹豫了一下后,说:“……那你让我想想再说。”      
        “你要快点做决定。”     
        撂下电话,我就琢磨起他的话。移民局要找我,电话只能打给他。他知道我留的是他家的电话。这会不会是他的一个借口呢?可他是个老实人,连自己得了多少钱都说出来了,按理不会骗人。他说他可以来我家……不对呀,他应该坚持让我去他家才是。这里面一定有鬼。我得问清楚后,再作定夺。 
          
        电话接通后,我问他:“你说移民局会再打电话到你家,可你干吗想来我家呀?”     
        “你不是不肯来嘛。”     
        “你来我家,我怎么接他们的电话?”     
        “我可以把我家的电话Forward(转移)到你家。”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觉得错怪他了。座机呼叫转移是一种电信业务,国内好像也有,但我从未用过。刚才一急,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见我没说话,他又说:“你不信就算啦,我是没骗你。前几天,有个律师来餐馆说,最近查得很紧,已经有人被查到啦。我不想下一个就是你。”     
        他的话,我还真不敢不信。万一被他言中了,他不会受太多牵连,最多交出那非法所得,我的命运可就不同了。想到这里,我就说:“好吧,你就来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我是规矩人,你放心好啦。”记下我家地址后,他把电话挂掉了。     
        把听筒放回机座后,我又犯嘀咕了。是不是太轻信他了?他要是心术不正,我该如何是好?看来我得有所准备,防患于未然。我想起厕所门的背面有把插销,动手把它挪到房间的门上,这样可以从里面把房门拴上。我又把家里惟一的一把水果刀藏到枕头下。 
          
        吃晚饭的时候,我对亭亭说:“今天晚上,妈妈有个朋友要来住一夜。”     
        “他自己没家吗?”她问我。     
        “有啊。”     
        “那为什么不住他自己家?”     
        她还真把我问住了。我只好老调重弹:“好了,我就跟你说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问东问西的。”只要一听到这句话,她就不再说话了。     
        8点多,对讲机响了。徐大卫在楼下叫门。我按下对讲机上的开关,把进楼的大门打开了。徐大卫带来不少熟食和一个大西瓜。亭亭看完动画片,吃了几片西瓜就去洗澡了。徐大卫坐在沙发上跟我聊天。 
          
        “……你说移民局会打电话来,这都几点啦?”我问他。     
        “我又不是他们,哪会知道什么时间打来,只能等喽。”     
        “你电话转过来了吗?”     
        “出门前,我就把电话Forward(转移)到你家了。不信你用手机打打看。”     
        “今儿如果接不到电话,明儿你是不是还要接着来?”     
        “你这里太远了,我不来啦。”听他这么说,我倒觉得是自己太多心了。     
        “我是帮你的忙。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也想早点跟你离婚。”他又说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太太?”     
        “对呀。其实也不老,跟我年纪差不多,她丈夫出车祸死了。”     
        “那我们早点去办,这样你也可以早点结婚。”     
        “不行呐,我跟你说过,要等一年。我结不结婚,没关系啦。我们年纪大了,不在乎这些啦,只是怕耽误了你。”他的话让我越发觉得他人不错。     
        “晚上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我心想,来而不往非君子,也跟他客气起来。     
        “没关系啦。明天一早我就走,店里离不开人。”     
        “好吧,那你就早点睡。”说完,我就回房间了,连澡都没敢洗。     
        亭亭上床后,没多会儿就睡着了。也许西瓜吃多了,临睡前,我突然有点内急。厕所就在房间的对面,客厅跟房间仅一墙之隔。我走出房间,见客厅里亮着灯,电视里正在播晚间新闻,以为徐大卫在看电视,就没敢探头朝客厅看,不想没事找事。厕所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灯亮着。我从来不关厕所的灯。当我推门进去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徐大卫洗完澡,正在擦身子。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刚要退出去,他探身一把拽住我,用脚把门踹上。 
          
        “你要干什么?”我大声喊道。     
        他二话没说,把我按倒在地。我边喊亭亭边反抗。他用身体压住我,把手里的毛巾塞进我嘴里,扯掉我的睡裙和内裤。我又掐又抓,他死活就不松手。强奸完后,他一边爬起来,一边说:“你可以去告我,但你是我合法的太太,告也没用。”说完,他嘿嘿一笑,拎着衣服出去了。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印。 
          
        我悔不该轻信他,引狼入室。他就是欺负我无知和心虚,再用伪装来迷惑我,让我失去了应有的戒心。我冤死了,可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我越想越气,便嚎啕大哭。亭亭醒了,顺着哭声走过来。见到我衣不裹体地瘫坐在厕所地上,她吓坏了。我俩抱头痛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求老缪的弟弟送我们去机场。冯蕾在她家里听完我的哭诉后,安慰我说:“事已至此,哭死了也没用。要多想想孩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办?”她担心我想不开走极端。 
          
        “我不会寻死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你想怎样?杀了他?可别干傻事。”     
        “就这么便宜他了?”     
        “先别想这些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再有一个星期孩子也该上学了。我帮你租间房,你把家搬过来吧。”     
        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见我点了点头,她又说:“我明儿就去。唉,对了,昨儿我还想打电话问你呢,谢大江失踪了,你知道吗?”我不由得一愣。可现在她是我惟一的依靠,我不能让她觉得我在撒谎。我就又点了点头。我记得过去她总是称大江为谢行长,现在也直呼其名。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她又问。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没好意思再追问。     
        第二天.冯蕾就去爱民顿了。几天后,搬家公司把我那边的家当和汽车全都运过来了。我和亭亭搬进列治文市的一间公寓楼。小学就在家附近。家虽然又重新安好了,可我心灵上的创伤不知何时才能抚平?这仇何时才能报? 
          
        四十六     
        亭亭开学后的第二天上午,冯蕾气冲冲地来到我家。一见门,她就嚷嚷:“陆颜莉,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你这是怎么了?”我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别装蒜了。”她摆开架势,好像要吵架似的。     
        “有话好好说,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我就不该帮你。你说,你们为什么合起伙来害我和我爸?”     
        “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我爸辞职了。”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大江生死不明,田书芳又辞职,这都怎么了?难道常瑞龙的资金链断了,垮掉的新世纪中心砸倒了一大批人?     
        “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我边说边告诫自己,她发火,我可不能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要问你呢。”     
        “你爸没说为什么辞职?”     
        “我爸生气,不接我电话。我妹说怡龙以要付款给我为由,逼我爸贷款,我爸没同意。”     
        “那也用不着辞职呀!”     
        “还不是因为谢大江?”     
        “一人做事一人当,关你爸什么事?”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呀?”     
        “你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谢大江失踪后,查出他不少问题,公安局已经立案了。你说,我爸能不辞职吗?他就不该再派他回分行。”     
        “原来是这样。”     
        “你告诉我,谢大江到底躲哪儿了?”     
        “我真不知道。”     
        “别装了,一听就是假话。”     
        “我有必要跟你装吗?你也不想想,现在谁会告诉我?”     
        “那我问你,谁让你来加拿大的?”     
        “你是不是怀疑我是他的同谋?”我还真没法回答她这问题。与其这样,不如把她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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